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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挺好玩的!虽然有一些派系斗争的思路在……很有08年左右分析pot剧情的色彩(。

不知道怎么样去形容明理的动机和情绪……她有一种很强的要证明自己的愿望。冰帝的活动,像是一个透明的玻璃天花板,挡在头顶。她意识到自己再怎么努力也不过就是那样了,一切是有极限的。她的自我证明很可能没有任何意义,荒木的出现也强化了她对未来的失落。然而,又不甘心就这么算了。所以想要写稿,想要留下什么,或者改变什么,但是这种改变,又实在太难了。

[113]萍水相逢

或许是对刻薄的报应,高中二年级的冬春,她也出现了类似抑郁的症状。上网一查,说是双相障碍。去医院看,挂号处的护士说,没有成年人陪同,不能取号。语气生冷,她懊恼,心想我去哪里变个成年人出来?

转头便看到了荒木,手里捏着一大叠化验单,目光望着她,往上移动,触及“精神科”,又不动声色地弹开。她拨开人群走上前,对他说,好巧。

她有点破罐子破摔,想拜托他扮演家长,然而他看上去比她还要尴尬。这尴尬让她觉得好笑,好笑之余,心里那一点不安,倒是散了。坐在医院中庭,她问他来做什么,他说来为母亲拿化验单;轮到他问了,却只是踌躇着,不开口。

早川原本是不想让身边人知道的,更何况是个老师,往学校一说,再传到同学家长耳朵里,那是要多麻烦有多麻烦。然而荒木竟能忍住不问,何止不问,他连看都不怎么看她。

她知道荒木在担心什么,师生之间,其实是不应该有太多接触的。尤其是他这样单身的年轻老师。聊聊专业内的东西还好,一旦超出范围,动辄得咎,什么都是危险的。然而他还是开口了,冬日的太阳驱走中庭的凛冽,他的话,带着一股百般踌躇之后的义气。

他说:你不需要诊断,你需要帮助。如果你真的很想说,那么我愿意听。

的确没有人对她讲过这样的话。母亲把她当大人,可以商量事情,搞不定妹妹的时候,就要她出马;妹妹给她几分面子,考试考差,或者闯了祸,都要报她名字;父亲向来是不管事的,听见坏消息,第一反应是我女儿肯定没问题,听见好消息,第一反应是我女儿就该这样,很难说那是信任,还是甩手掌柜式的不负责任。

早川突然笑了。他说他不会告诉别人,她说我知道,你不会的。

其实她并不觉得他能够真正进入她的情感世界,独生子的生命里,责任感总是多于匮乏感。那种能够理性对待却无法决然割舍的自伤自怜,如同一团迷雾,萦绕在她生命的,不断扩散,未必能够引发哀愁,可许多哀愁,又真切地与它有关。

或许他只被吓到了,或许他只是有感于她的遭遇,又或许,他只是在那样的遭遇里看到自己。可不论如何,既然在医院中不合时宜地遇见,又并未选择视而不见,那么,他们就共享着一段秘密。在最开始的时候,这种分享与男女之情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