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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早川迷迷糊糊地想,他怕痒。

“咳,”仁王开口了,嗓子有股诡异的沙哑,“一般电视剧里都是,‘别说话,吻我’。”

早川愣住,反应过来时,把他抱得更紧了些:“你也可以吻我,不过要排队。先让我抱会儿。咱们得讲究顺序。”

仁王说,真讲究起顺序,应该让我把衣服穿好。您这不是抱,您这已经算非礼了。

早川说,我不让。我就非礼,怎么了?

话虽如此,她还是松开了仁王的腰,一屁股坐在活动室中间的长凳上,等他把衣服穿好。仁王忙中出错,扣子都系错了一颗。早川没忍住笑,问他,这么着急啊?

仁王不回答,三两下解开系错的那颗,剩下的也懒得管了,干脆敞着领子俯下身来,给了她一个完整的拥抱。比刚才还要紧,比刚才还要用力,早川的脸颊贴着他的脖颈,脉搏在耳畔突突跳动,她听见仁王问,现在可以吻你了吗?

他的吻也是柚子味的,可能不光抹了沐浴露,还嚼了柚子味的口香糖。舌尖伸过来,将她的舌头抵回口腔,沿着上颚扫过去,又痒又轻,不知是试探还是撩拨。早川坐在那里,被迫仰起头,实在喘不过气来,只能亮出牙齿,咬了一口他的舌头。

“啧。”仁王这才退出来,好像被咬疼了,好像又没有。满脸的得意,是教训了小孩子的表情。早川拉着他的手,才想起此人大概是觉得自己扳回一城,心里一定很痛快。

……真是挺幼稚的。

她又凑上去亲他,指尖放在他的唇峰,示意他不要动。细细密密的吻落下来,先是眉心,然后是脸颊,再是下巴,之后是鼻尖。她拨开仁王的刘海,亲吻他的眼皮,仁王忍不住要笑,问她,难得啊,今天这么粘我。

“对啊,”早川哼了一声,怨他破坏了气氛,“所以你要珍惜,不要随便说话。”

今天恰好轮到仁王打扫活动室卫生,所以他换完衣服,又要去拿扫帚和拖布。早川也不急,干脆坐在长凳上等他。仁王的扫帚扫过来,让她抬一下腿,她就甩掉鞋,脚放在长凳上,环抱着膝盖,把下巴搁上去。迷迷糊糊间,听到耳畔轰的一声。

像是篮球砸在后脑勺上,又像是有电钻从脑子里面往外钻。仁王拎着拖把过来,早川伸出手,拽住了他的袖子。他动作一停,问她怎么了。

“又耳鸣了。”她瓮声瓮气,捏着他的袖子揉了一会儿才放开。仁王说,我包里还有药,上次你落在我房间的,你自己拿水过了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