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川下巴的肌肉僵住了。小半边脸颊被火照着,一点点升温。
“于是决赛的时候我幻影成了手冢国光。说实话,那场其实算心理战。ilsion之前用得不多,整体还不成熟。我能打出零式短球和手冢区,不过没办法打出零式发球,只能用才气焕发糊弄过去,还被对方看穿了。想起来真是丢脸。”
“哦——对,你还被真田揍了。”
仁王瞥她一眼:“你刚才在笑吗?”
她端正了脸色:“没有。”
“还说没有,我都听见了。反正那场是输了,不二确实是个劲敌,毕竟很难想象有人能在最后一局里开发出新招。再然后就是u-17合宿。中间几个月我很认真地磨练了ilsion,那时候已经可以往上叠加同调了。日本代表队的二军选拔赛,对战高中生,一个是高二的毛利学长,还有一个学长,两米多高的个子,发球跟扣杀一样,根本接不住。我和冰帝的迹部搭档,开场的时候幻影成了手冢国光,你猜他们管我们叫什么?”
“……?”
“梦幻双打组合。”
早川的手掌没能拖住脸,下巴砸在桌上,发出咚的一声:“我很早就想问了,为什么你们打网球的要取这种的名字……”
“这是战略。要在比赛开始之前就镇住对手。”
“可能只会让对手笑场,如果我是对手的话。”
她的脸靠在茶几上,一只耳朵贴着桌面,一只耳朵听他说话。u-17训练不对外公开,他说的那场比赛,她也没看过录像。
他仿佛总能把做起来困难的事情说得轻巧:怎样打出零式发球,怎样在瞬间幻影为桦地破除对方的发球局,怎样在迹部无法回击来球的时候,施展手冢幻影,让所有球飞出场外。
“可是我之前看录像,零式发球和手冢幻影对手臂的负担很大吧……”
“如果是手冢国光的话,应该到最后都不会放弃。当时我是这么想的。如果只有我一个人,应该也不会这么胡来。”
烛火跳动处,结着老大一朵灯花,光线因而显得暗淡。仁王半张脸沐着微光,仿佛一侧身就能退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