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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川干脆利落结账走人:“闭嘴吧,我看你就是想把水搅浑。”

“不觉得很帅气吗!周旋于仁王和幸村之间什么的,立海大附中几个人能解锁这个成就——”

“不敢。会被后援团撕碎的。”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制止柚木的过分联想,“而且很奇怪吧?说到底我们只是同班同学兼邻居,谁会特地给同班同学兼邻居寄明信片啊?你去海外研修都没有给我寄过明信片。”

“……是哦。”

“所以你应该反省一下自己,到底把我放在什么位置。”把矛头对准柚木的早川暗暗松了口气,话题很快滑向此前的修学旅行,再没有回到仁王身上过。

然而她的心仍在胸膛里砰砰跳着。不得不说,俯身挑选明信片时,她的确起过这样的念头。然而她很快就把仁王雅治的脸从心头压了下去,就像她在反应过来之后很快抹掉了玻璃窗上的字迹。

她要以什么身份给他寄明信片呢?又该和他说些什么呢?如果说写给幸村的每一句话都是别有意味的邀请与挑战,动机充分,目的明确,那么她准备把仁王放在什么位置?她有没有能力为这一决定负责?

他们不可避免地说起u-17合宿。顶楼的天台很适合睡午觉;长期用发胶做造型的人在沐浴后把头发放了下来,导致选手间一度流传着“十点过后走廊会出现幽灵”的怪谈;白天提供各类料理的餐厅,一到午夜就会变成难以攻陷的要塞;监控室的摄像头可以看到各个球场,于是他告诉切原虽然在训练中偷懒会被发现,但是做了好事也会被看见,为了给前辈们买饮料而四处奔走之类的行为一定会引起注意,排名上升也不是不可能,“结果他真的去买了,欺诈进行得太顺利,反而把我吓了一跳。”

早川毫无感情地叹了口气:“……切原君好可怜。”

“明明是我比较可怜好吗,”仁王话锋一转,“柳生和部长都收到了礼物,而我什么都没有呢。说起来柚木应该感谢我,毕竟她那张明信片是我从企鹅口袋里发现的——部长收到的那张也是我发现的。”

竭力避开的话题摆在眼前。她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要道歉吗?她本来就没有给他寄东西的理由。要道谢吗?虽然他很敏锐,但是这样的话她的确说不出口。

“谁说你没有礼物,”又一滴水珠从窗玻璃上滚落,“我帮你整理了三个星期的各科作业。”

“谢谢,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是这份礼物太贵重,我想我还是不收为好。”

仁王雅治总是这样,偶尔打出直球,但也不至于把人逼到死境。话题绕开,转向周末的数学竞赛补习,她转过头去望着电脑屏幕下方的时间,已经十一点了。虽然早川知道仁王睡得晚,但是想起他在u-17住的毕竟是寝室,打电话可能影响到室友,便他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