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听到乔西能读大学的第一反应是惊喜，紧接着却又担心起那高昂的学费来。
因为就算是砸锅卖铁，他估计连学费的零头都交不起。
霍霆琛看出爷爷的顾虑，“爷爷您别担心，乔西入学的一应事宜我都安排好了。”
他紧紧地握住乔西的手，看着他的眼里满是绵绵情意，“我会给他最好的。”
乔西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这种承诺的话语，而且还是当着爷爷的面，眼眶不自觉地发烫。
他连忙眨了眨眼，不让眼泪溢出。
他轻呼一口气，对爷爷道：“爷爷，上学的事我会和霆哥商量着来的。”
“你一向有自己的主意，有什么事，记得跟爷爷说。”
“嗯。”
和爷爷又寒暄了会儿后，他们才起身回家。
爷爷一路目送他们的车直到离开视线，才不舍地进门，被世事压弯的背脊有些佝偻，莫名孤寂悲凉。
车里，乔西用手背擦了擦脸上苦涩的泪水，哭得鼻头红红的。
“要不，你再和爷爷商量商量？多提几次，他说不定就愿意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了。”霍霆琛心疼地揽着他，轻声提议。
乔西摇了摇头，“爷爷不愿意。”
他之前也提过好几次，可惜都被爷爷拒绝了。
住了大半辈子的地方，哪怕是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爷爷也只想在那方小小的土地上安眠。
“霆哥，我们能经常来看爷爷吗？”
霍霆琛看着他眼眶红红的样子，安慰地摸摸他的头，眼角眉梢都是柔柔暖意，“当然，你爷爷也是我爷爷。”
情难自抑，这可是在车上……
乔西依偎在他怀里，缓了好一会儿情绪才渐渐稳定。
“霆哥，我真的要去皇天大学吗？”
“你有其他顾虑？”
“也不是……”乔西踌躇地开口，“就是觉得这样的学校会不会不适合我？”
“你这么优秀，怎么会不适合？但我让你去这个学校也是有私心的。”霍霆琛捏着他软乎乎的脸颊，暗色的瞳孔有微光雀跃浮动。
“私心？”乔西大大的眼睛里写着疑惑，看着又呆又萌，傻乎乎的样子。
“我不想你离我太远，这个学校的距离刚刚好。”他握着他的手将其贴近心脏，“乔西，我暂时不能离开海市，所以你能迁就下我，别离我太远吗？”
掌心下的心脏跳动有力，一下一下亲吻着乔西的手心，惹得他的心也跳快了许多，他眼睫微颤，轻轻咬着唇低头不看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