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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没开灯,月光透过阳台的玻璃门照进客厅,把几人的影子拉的无限长。

喻观沉默地站在玻璃门边,往楼底下瞧去。

本该是个宁静的夜晚,可屋外时常传来的厮打声却将这份美好打了个稀碎。

或许是习惯了这个副本,巨大的声响已经不足以吵醒其他人,在不时的伴奏中睡得深沉。

好半晌,喻观才挪动步子。

他的移动并不是朝卧室走去,而是轻手轻脚地绕到了门口。正想压下门把手时,另一双有温度的手就覆了上来。

“我也去。”时亦寒用口型对喻观说。

喻观只有一秒的讶异,惊讶于时亦寒居然在睡着的时候居然还这么敏锐,但没有犹豫,很快点了点头。

时亦寒收回手,温和地笑了笑。

入夜的温度有些低了,喻观站了好一会,这会冻得手脚冰凉。而时亦寒的掌心暖呼呼的,喻观莫名有些不舍,待热乎劲褪去,才压下门把手。

二人下楼上了车,仍然是喻观开车。

折腾了一天,时亦寒的脸上居然看不出一丝疲惫感,喻观心想怪不得平时高强度的工作都没办法影响到时亦寒的状态。

车内,喻观开口问:“你不是睡着了吗?”

本来想问“你知道我要去哪吗”,但话到嘴边又绕了个弯,觉得没必要问。他对时亦寒有种莫名的信任感,相信时亦寒是知道他的想法的。

“留了个心眼,怕你跑了。”

喻观听乐了:“怕我跑了做什么。”

“今天的陆警官长得很帅。”时亦寒笑嘻嘻的,仿佛是来度假一样,“我没有安全感了。”

喻观哭笑不得,抬手拍了拍时亦寒的脑袋算是安抚,接着转移话题问:“你平时睡觉也这么轻吗?”

时亦寒语调上扬:“你应该知道啊。”

说完,似乎又嫌不够,继续说:“你应该还知道我睡觉会梦游磨牙……”

越听越不对劲,喻观意识到直播间还开着,强行禁言:“……闭嘴。”

“好。”时亦寒勾出了一个得逞的笑容。

他们暂时居住的小区离c市只有三十分钟的路程,车很快就开到了原先的地方。丧尸仍然成堆在街道游荡,一点没有比早上好到哪去。

“去景安街看看。”

地图里,景安街离二人所在位置并不远。

二人下了车,屏住呼吸贴着墙根走。一路上丧尸都在漫无目的地游荡,整个c市死气沉沉。

走了约莫五分钟,二人顺利抵达景安街——那条被淘汰者炸掉的街。

与外面不同的是,这条街上没有一只丧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