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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亦寒什么时候抽过烟吗?喻观想不起来。

喻观从未见过时亦寒抽烟,所以下意识认为时亦寒不抽烟。这么想想自己对这个队友真是疏于了解,这段时间的相处居然都不知道。

时亦寒一眼看透了喻观的想法,释疑道:“我没有什么烟瘾,抽烟次数少,想抽的时候避着你就行了。”

喻观的疑问被一一解答,心底震惊于时亦寒的敏锐,嘴上应道:“去吧。”

时亦寒点点头,兀自朝着窗边走去。

不知道巴洛心里在想什么,此时抬脚跟上了时亦寒的脚步:“我跟他一起去吧。”

二人同时走到不远处的窗边停下,喻观愣了愣神。

那头的时亦寒双臂搭在窗台的栏杆处,微微屈膝抵着墙面,身体向前倾。他双指并拢夹起烟,薄唇和烟蒂接触过后,吐出的烟在空中绕成了圈。

他的侧脸像是被精雕细琢过的艺术品,毫无瑕疵。月光的照耀下,柔和了他的脸部线条。

借着烟雾,喻观看见时亦寒神情淡漠。

喻观才惊觉自己竟然没有看过时亦寒这么疏离的表情。

或许是时亦寒的演技太好,在喻观面前,他大部分时间都是笑意盈盈,眉眼弯成月牙状。

今天时亦寒心情很差么。喻观这么想。

那边巴洛借了时亦寒的打火机点燃,通过面具唇部空留出的小缝隙,将香烟送入口中。

两团烟雾交叠汇聚,又在空中散开。

他们似乎在聊什么,喻观看见时亦寒薄唇轻启。

不愧是住一起的,有这么多共同语言。

喻观眉头拧了拧,索性收回视线,眼不见心不烦。

窗边。

时亦寒轻抿一口香烟,烟气顺着喉管蔓延进肺里,他漫不经心地散了散烟灰,对巴洛说:“你往那边站点,你吐出的烟都呼我身上了。”

巴洛立在原地,显然要和时亦寒对着干:“都抽烟了,还介意这个?”

时亦寒慢慢吐出烟圈,懒洋洋道:“不是介意烟,是介意你,离我远点。”

他又吸了一口,烟在胸腔里打了个转儿,带来淡淡的酥麻感。

“可惜,我不听你的。”窗边根茎遮挡月光,斑驳的光影打在巴洛的银质面具上,“你今天怎么想的?”

“还能怎么想。”烟圈打着旋儿缓缓上升,时亦寒的神情在烟雾缭绕中分辨不清,“你应该很熟悉那些话。”

巴洛故作不知:“哦?那些话?”

时亦寒看出巴洛在装傻,但也懒得和巴洛绕弯子,直白说:“墙上印着的那些话,你应该觉得很耳熟吧。”

他又补了一句:“平时他们都是这么指指点点的。”

“淹没舆论里……”时亦寒低低念出这关副本的名字,嘴上嘲嗤,“有够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