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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好?鹿深哥哥。”

除了天地间苍茫的大雪,没有人再回应他的乞求。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

彻骨的寒冷中,他似乎看见林鹿深真的睁开了眼温柔的看着他。

梦境和现实交错,那怎么叫也叫不醒的人似乎正在看他。

“鹿深哥哥……”他想要喊对方却发现自己基本说不出来话,连手脚都没什么力气,这让他着急有气恼,不管不顾的就要去拽人。

然后他就被人按住了。

“躺好,生病了还这么不老实。”林鹿深强行将某个不老实的病号按回了床上,刚准备去给他拿退烧药,却被死死的捏住手腕,不放他离开。

谢谪笙烧的神志不清,满嘴胡言乱语:“别走,鹿深哥哥,求你,别走。”

林鹿深也不好和病号计较,只好半哄半劝:“我去给你拿药,不走。”

对方选择性听不见,整个人委屈的往他怀里钻:“你们都不要我了。”

谢谪笙体型精壮此刻又发着烧,林鹿深只觉得一个在自己抱着一个超大号火炉,心疼又无可奈何道:“没有不要你。”

谢谪笙似乎嘟哝了句“骗子”,但好歹是稍微放松了紧绷的神经又沉沉睡了过去。

他双手霸道的圈着林鹿深的腰,头枕着他的胸膛,极其不讲道理。

林鹿深摸了摸他的额头,烫的能煮溏心蛋。心里再窝火也只能忍下去脱了鞋袜靠在床头好让某个病号能睡的安稳些。

屋外淅沥淅沥的给大雨收尾,屋内静谧悠远,林鹿深不喜欢玩手机,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了谢谪笙脸上。

谢谪笙平日里是标准的清纯男大那一挂的,笑容干净又透露着点狡黠的小心思,但对他的时候总是容易展现出另外一种无法控制的占有欲和霸道,很少会像现在这样,孤单又很脆弱。

就像是走丢了的小朋友。

这个比喻让林鹿深觉得有几分好笑,他拨弄着谢谪笙长的过分的眼睫,心里也不自觉的柔软。

看起来像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大魔王,睡着了倒是挺安静的。

如果没有上辈子的事情,沈鸮和谢谪笙,自己会选哪个?

实际上这个问题林鹿深问过自己一次,那时候他脑海几乎立刻蹦出了谢谪笙喊他前辈的模样。

他捏了捏谢谪笙的鼻子:“或许……应该给你一次机会的。”

谢谪笙抱着自己的大号枕头,睡得无知无觉,还无意识的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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