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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忘足尖一掠,轻功飞到人群之中,听见原一梦的询问他微不可捉地叹了口气。

只见那姑娘挣扎着爬起来,她的眼底涌动着腥红的血色:“是你,是你害得我哥哥断了手,今生今世都无缘于剑道,你去死!去死!”

姑娘被七八个人缚住,这次连迟归的衣角都碰不到。

原一梦走上前道:“你哥哥是谁,又关他什么事?”

宁忘道:“她哥哥是我门下的弟子,前些日子修炼不当,断了一只手臂。”

贺辰儿狠声道:“是他,是他做的手脚!我哥哥的剑从来不让旁人碰,只有他碰过,没过几天,我哥哥的剑就出了事,不是他还能是谁。”

这时,迟归平淡地道:“那你不如说说,我为什么要碰她的剑。”

贺辰儿被这一句顿住,道:“因为……”

因为什么,她说不出来,哥哥总是欺负这个人她是知道的,所以才会在知道迟归碰过哥哥的剑后热血上头。觉得是他怀恨在心,故意报复。

宁忘道:“你兄长欺压同门,早已被我处置,他的手也是因为意外。你现在旧事重提,是在质疑我的判断吗?”

他脸色低沉,语气也不如往日和蔼,因此所有人都悄悄噤声,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终归无凭无据,贺辰儿发出一声悲鸣。

看着小姑娘被又拖又拽地拉走,宁忘这才收起严肃脸,惭愧道:“让梦华君见笑了。”

原一梦无所谓地挥挥手,道:“怎会。还是继续修炼吧。”

宁忘回头看向迟归依旧淡漠的神情,忽然又瞥见他还在滴血的左臂,正欲上前,忽逢一阵香风。

又一个姑娘冲到迟归身边,满脸疼惜地看着他汩汩流血的伤口:“哎呀,伤口好深,流了好多血!”说完就从袖袋中掏出一只小白瓶,打开塞子用手指挖了一坨白色乳膏朝伤口抹去。

小姑娘满脸疼惜:“会疼,你忍着。”

迟归有些不知所措的微怔,依言未动。

宁忘都被惊呆了。他以前看书的时候怎么没发现迟归的女人缘也这么好,简直可以媲美男主了!

他已经踏出的脚不尴不尬的伫在原地,随后趁人没注意又悄悄的收回。

他仔细凝听着,只觉那姑娘声音又柔又软,霎是动人,人却不惹眼,但多看了几眼又觉得很是舒适,虽不出彩却也半点差也找不出,可不就是妥妥的女二形象。

恰好,脑海中又响起黑化值降一百的声音。

宁忘眯起眼睛,他觉得这次真的找对人了。

这么一想他就笑了,然而他刚笑就呆住了,然后他看向不知何时向他走来已经近在咫尺的迟归。

宁忘:“”

他就那么半带疑惑地望着他,然后感觉右手被举起,食指尖触上一阵冰凉,而冰凉中又带有一丝刺痛。

迟归将那乳膏均匀的抹在宁忘的手指上,还边抹边道:“师尊方才拿的核桃有裂口,被刮到也没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