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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官”恶狠狠地瞪着他,来了半个鲤鱼打挺。

他还清楚地记得昨天这个年轻的男人是怎么和另外一个见证者一起,把他紧紧绑在这张该死的床上的。

那娴熟的手法,那矫捷的身手,那过硬的心理素质,简直让人怀疑他们才是真正的怪物!

“看来是不太好了。”司予眼睫稍垂,语气有些遗憾,“对了,我记得昨天你好像说,‘法槌’这张身份牌以后是由你保管了。现在我想和你交换一下/身份牌,你同意吗?”

“法官”在床上又扭了几下,发出了愤怒的“呜呜”声。

“噢,看来是同意了。”司予点了点头,“那让我来找一找,你把身份牌放到哪去了呢?”

他说着,目光从“法官”身上一一扫过,最后停在了他手里那把血腥恶心的“法槌”上。

刘寸是“法槌”身份牌原本的持有者,他被杀死后,一部分人皮和骨肉被做成了这个颇具分量“法槌”;而“法官”自称是“法槌”身份牌的接纳者。

如果司予没猜错的话,那张“法槌”身份牌,应该就包裹在这个由刘寸做成的“法槌”里。

他侧过脸对着陈偲偲道:“陈小姐,接下来的画面可能会让人有些不适,你要不要先回避一下?最好站远些,以免被脏东西溅到。”

一旁的陈偲偲已经看呆了。

她茫然地点了点头,转身退去了房间外面。

刚进到走廊,就见迎面走来了个身材高挑的男人,正是秦夺。

秦夺散发着一身寒气,面无表情地问:“司予呢?”

陈偲偲见他浑身都写着“我不太爽”,退后了小半步,不明所以地指了指身后的房间门。

眼看秦夺似乎是想进去,她又好心提醒了一句:“那个……司予说场景可能会让人不适,让我先回避一下。”

秦夺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完全不知道自己将会面临着什么:“没事。”

眼看他裹着一身寒气走进了房间,不知道为什么,陈偲偲心里竟然生出了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隐秘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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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予在“法官”越发剧烈的挣扎下,从袖口抽出刀,对着那把人皮“法槌”静静观察了几秒。

宿者s07大概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见证者随身带刀,那把“法槌”里塞得很满,鼓鼓囊囊的,将外面那层人皮都撑得有些薄。司予漫不经心地拿刀比划了两下,似乎是在找从哪个角度划开,才不会被里面喷出来的东西溅一身。

很快,他就找好了角度,随后刀刃一压——

秦夺刚好从房门走进来,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迎面飞来的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的不明固液混合物溅了满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