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你这小妖精(2/2)

这顿饭咪咪没有吃多少东西,酒倒是喝了不少,最后是被珍珍扶着回去的,她坚持不让珍珍送她上楼,自己摇摇晃晃地爬上去,一进门就整个人躺倒在床上。她忍不住打了个酒嗝,嘴里顿时满是酒的臭味。这时手机响了,她难受地翻了个身,接通电话,对面却迟迟没人说话。

也不等对面是否说话,咪咪眯着眼举高手机嘴对着喊,“不接客,不接客,老娘现在有人包,钱多得很,他妈我现在不接客……”

声音慢慢地变弱,咪咪眼睛合上,举高的手机从手里失重落下砸到x上,她痛得缩成一团,闷哼了句,又继续昏睡过去。

第二天咪咪醒过来时头痛yu裂,昨晚到底还是失态了。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妒忌倒没有,是有些羡慕的吧。

喝了口水之后,咪咪恍惚记起昨晚有接到个电话,至于自己说了什么已经不记得了。她打开手机查看记录,是个陌生号码,不由呼出口气,可又顿生失落,隐隐的期盼落空。

手机上还有条信息,是张绍均发来的。不用点开来看,咪咪都知道是关于什么的,张绍均的短信总是简明扼要,短短几个字将目的道出。

果不其然,叫她中午过去。说来也怪,张绍均与她一起厮混的时间总是挑选在大白天,也不知是不是大白天的大老板他b较有x1nyu?

城北有个大学城在那里,目前开发并不多,只有寥寥几个楼盘,仅有一条地铁线路通往那里,出地铁口还得转公交才能抵达张绍均的公寓。第一次来这里,走在几十米才见到一个人的马路上,咪咪就暗自徘腹,她要是有钱买房一定得买人多的地方,得有生活气息。

咪咪顶着烈日进入小区,熟门熟路地找到张绍均的公寓,敲门。只一会,门就被张绍均从里面打开,他头上抹着发蜡,胡须刚刮过,还留有青se,脸上挂着笑容神采奕奕,只是此刻他身上穿着的却是一身条纹的病服。

咪咪对他露出甜笑,心里了然,今天的游戏是护士与病人。

一进门,咪咪就自觉拿起放在沙发上的白se护士套装,也没有找地方,直接原地脱掉身上的裙子,换了上去。明显缩窄的腰身和过短的包t裙,刚刚好的尺寸,将咪咪的身材展露了出来。

咪咪特意在x前留下两个纽扣开着,露出起伏的峰线。戴上听诊器,咪咪扭着小腰走到卧室,张绍均已经躺在床上,他看着咪咪一步一步走过来,那双眼睛蹦发的光亮似一只饕餮的野兽等着猎物自投罗网。

“您好,我现在听下您的心跳。”经过多次的身份扮演,咪咪已经很熟练的能自然而然进入角se。她的手轻柔地抚上张绍均的x,手掌在x上打了个圈,然后手指缓慢地划着x肌向喉结方向移动,在衣服领口停留,只一下,衣服扣子就解开了,接着是第二颗,第三颗,第四颗……

身上的病人服被一颗一颗的解开纽扣,露出壮硕的x肌和jg瘦的腰腹。要说张绍均哪里有x1引咪咪的,除了他的钱,大概就是身材了,保养锻炼得当,是个自律的男人,0上去是y邦邦的,强烈男x荷尔蒙让人肾上腺素激增。

张绍均平躺着,他眼神黝黑,一眨不眨地盯着咪咪,她弯腰时露出的起伏的x线,刻意又做作。而他就是喜欢这一套。喉结不禁滚了下,他抚上咪咪的手,捏了一下。

咪咪用巧劲甩开,语气是故意的认真,“请不要这样。”

她将冰凉的听诊器放在张绍均的心脏处,就像一个专业人士般安静地听着。

“您的心脏跳得很快呢。”

“有多快呢?”张绍均接着她的话。

“b正常的快。”

“是这么快吗?”

张绍均嗓音低沉魅惑。此刻咪咪趴伏在他怀里,x口顶着他的x口,心脏处能感知到彼此的心跳。刚刚就一瞬间,他拉过她手,将她放倒在他怀里。

yu拒还迎才能将游戏的jg髓发挥出来。

咪咪推着张绍均的手,嘴里说着,“您不要这样。”

“不要哪样?”张绍均的手在咪咪翘起的t0ngbur0ucu0。被包住丰盈的曲线,底下修长的腿,还有裙下那让人幻想的神秘地带,通通都引人犯罪。

“嗯……”咪咪哼出声,扭着pgu躲避张绍均的抚0,娇羞道,“不要……这样。”

她的身t却是磨搓着他的x口,软软的麻麻的。

短裙被拉了上来,层层堆积在细腰上。丝袜也被嘶拉一声扯开一个口,修长带着粗粝的手指从破烂的口处挤进去,r0un1e起水蜜桃般的t,在t线处上下滑动。

咪咪咬着唇,眉眼皱着,身t依然扭捏着。做戏得做全套,不然那么大费周折的穿上这些就浪费了。

手指掀开内k边,挤进了缝隙里,那只灵巧的中指点过处就引起咪咪的一声哼y,她不禁收紧腿。

“嗯……”拖长的尾音。那只手指进去了,整根没入。稍微在里面搅动了一下,便进进出出了起来,没一会,水渍声就答答响起。

张绍均加快动作,第二根手指也没入进去,“小bb,好多汁。”

咪咪被他搅动着,腿下发软,全身心重量都趴伏在他身上,眼底里漫起朦胧的水se。她嗯……啊的低声叫起来,像是快要到的时候,张绍均ch0u了出来,用命令的语气说,“爬上来。”

咪咪哼了一声,爬上了床,跪坐在张绍均的腰腹上。从张绍均的角度,能清晰地看到神秘地带处露出的黑se底k,些微毛发露出,x感又诱人。

张绍均用力拍了下咪咪的t,然后开始r0un1e她的xr,他嘴唇轻启,没发出声音,但从口型能辨别出,他说,放出来。

咪咪向来是听话的。她反手到背后,在他的隆起处0索,那里火热又y邦邦的。张绍均没有穿底k,病人服只要一拉就可以去掉,没了束缚的东西立马跳起,没防备的在咪咪的手掌处拍打了下。

咪咪人往张绍均腿根处退,将b0起对准自己的洞口,缓慢地坐了下去。霎时的填充进入让她满足地sheny1n出声来。

时机成熟,咪咪正要撑着张绍均腰腹借力律动起来,外边便传来闹闹哄哄的声音,越来越近,似是有人进屋来了。

房间内的两人俱是一愣,还没有所反应,就有一群人冲进房间里来。为首的是一个头发卷曲,手上挽着昂贵包包的nv人,一副富态。她脸上骂骂咧咧的,倏然看到这活se生香的真人版动作片,瞳孔立刻震大了数倍,名贵的包包被她用力甩到地上,丝毫不顾及它的价值。nv人如要吞人的豺狼般向冲过来扯住咪咪的头发。

从未想过会有这般场景,咪咪脑内一片空白,还来不及羞耻,她就被狠狠地打了几巴掌。刺烈的痛感就一瞬间,之后脸上火辣辣的闷痛。她的巴掌再度扇过来,这次咪咪反应过来,抓住了她的手。nv人看起来大个,却是娇养惯了,本身没什么力气,她敌不过咪咪。

nv人拽不过便急,对着咪咪怒叫起来,“你个不知羞耻的b1a0子,你还有脸反抗,睡别人的男人也好意思反抗。”

咪咪瞳孔聚焦,转头看向张绍均,他躺在床上,手肘覆盖着眼睛,丝毫不看这边,像一个乌gui一样缩进了壳里。

了然于心,咪咪呵笑了声,字斟句酌说,“我只是个妓nv而已,给钱就睡,谁的男人关我什么事?”

“你……”nv人另一只手甩了过来,打在咪咪头上。

打架咪咪从不甘落后,扯头发这类行为驾轻就熟。她爬出来,甬道里的东西如瓶塞般跳出,她也不顾现在衣衫不整,双手拽住nv人的头发用力摇晃起来,还了一巴掌回去。

只是再厉害的战士,孤军奋战怎么能敌的了人多势众的。门口的几个人围过来,分开她们,束住咪咪的手脚不让她动。

nv人面红耳赤,头发蓬乱。她走过来又给了咪咪几巴掌,还踢了一脚在肚子上,痛得咪咪蜷缩起来。

“扯掉她的衣服,拉她出去,让外面的人看看b1a0子。”nv人对着束着咪咪的几个人喊。

如果刚刚咪咪还有孤勇,那听到这话后就不复存在了。她惊恐地转头望向张绍均。他已经拽过被子将自己盖住,将自己隔开来,宣告这里发生的一切与他无关。

本来残存的一点希望瞬间消失,咪咪耷拉下眼皮,看着地面,全身没了力气。即便那些人以脱衣服的由头揩了她的油,她也没反应。

本来以为自尊这东西自入了这行就没有了的,可这一刻,被人推出大门,ch11u0着身t被人围观,用各种肮脏的语言侮辱,她可笑的发现,她还是会觉得丢脸。

“大家快来看看b1a0子啊,给钱就能睡的b1a0子。”

“这身材,确实能g人。”

“只是那鲍鱼不知道被多少人cha过了。”

“可还是粉粉的嘞。”

他们都在说什么呢?咪咪只能尽量放空自己。她突然想起珍珍,她那次被人围观时是什么心态呢?自己之前还说肯定要上去拽骂回去,直到现在她才明白,那只是以一个旁观者的方式。当自己成为主角时,她没有了勇气也没有了力气。

“你们这是在g什么呢?”

亢亮的斥责声,紧接着一件薄薄的宽松大白t从咪咪的头套进去,包住了她0露在外的身t。

“哪来的多管闲事,老娘在教训睡别人老公的b1a0子,有你什么事?”

“一个巴掌能拍响吗?如果不是你老公好se,她一个nv人,难道还会用刀架在你老公脖子上跟她shang?”

咪咪眼睛终于转动,垂下的眸子看到的是男人0露的腰腹,侧腰处有个y的小纹身,似是甜蜜的宣告。只听得他低声说,“走。”

他护着咪咪的肩往电梯口走,没走几步就被nv人和她的帮手拦住,nv人嚷到,“我有让你走吗?”

被人围住,旁边的男人似乎不怕。他举起手机,不急不缓,“我刚刚报警了,不然等下你们去警局一起喝茶?”

警察总是解决问题的杀手锏。nv人的脸se开始松动,她只是来出一口恶气的,闹到警局,对于有头有脸的她来说,不是好事,万一被她那些太太圈的人知道,那她就没脸面混圈了。

路边椅子上坐着一男一nv,路过的人经过纷纷侧目看个一两眼,大白天的两个衣着不整男nv,任谁看都是滑稽的,一个露着上半身,一个穿着宽松不合身的男士t。咪咪想到这,不由地发笑。

“亏你还笑得出来。”旁边的男人身形稍稍往后靠,打趣道。

咪咪没说话,她眯眼打量起旁边坐着的男人,应该说是男孩,细碎的刘海下是二十出头的脸庞,五官各有各的长处,剑眉星目,翘鼻薄唇,流畅的线条,凑在一起就是咪咪学生时代那种让nv同学们会齐齐趴在走廊偷看,深夜讨论的男孩。

“跟你说话呢,你看着我g嘛?”被直直地盯着,男孩些微不自在。这nv人一点都不知道收敛。

咪咪晃动了下眼皮,问,“你真的报警了?”

男孩笑了,露出左边的一颗虎牙,“唬他们的。”

咪咪一听,跟着笑了,如果不是知道她刚刚经历了什么,必定会被她灿然的笑感染。

这里人流少,但来往的车却不少。坐下来不到五分钟,经过的车没有上百也有九十。车辆驶过,飞扬起来的尘土实在让人难受。

咪咪打破沉默,“能借我点钱搭车吗?”

男孩转过头来,才留意到咪咪两手空空,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百元给她。他滴溜的眼睛转动,“我回去帮你拿包。”

咪咪拒绝,“不了,会有人拿来给我的。”她将钱握在手里,“我告诉你手机号码,你加我微信,回头我把钱转给你。”

然后她报出了自己的手机号码,见男孩将她号码记下,咪咪站起身,这突然的一下子站起来,扯动痛处,她差点连人带脚下的七寸红se高跟鞋倒下,幸亏男孩及时扶住她。

一瘸一拐地走了几步,咪咪蹲下来,索x将鞋子脱掉,露出白皙的足,她赤脚走在烫肤的水泥地上,宽大的白t罩着她纤瘦的身形,刺目的yan光覆盖在她身上,男孩觉得她g在手里的红se高跟鞋越发的红yan。

咪咪在「甜到家」糖水铺见到了潘旭飞,他把包拿回来给她。接过包打开来看,除了里面的几张小卡片不见之外,东西都在。

红豆芋圆被端了上来,咪咪舀了一口,甜腻过头,她放下勺子,抬头发现潘旭飞正看着她,镜框下的眼神满是探究。

“怎么了?”咪咪ch0u张纸擦嘴。

潘旭飞看着她脸说,“脸上还没消肿。”

将手上的纸巾团成一团,咪咪脸上似笑非笑,“迟早会消的。”

“张总前几天就出国了,张总夫人现在管着公司。”

咪咪扯唇笑,这并没有让她意外。早就知道张绍均是个入赘nv婿上位的了,地位和财富全是老婆娘家扶持来的。说来咪咪还挺佩服他的,一个乡村穷小子却能ga0定富家千金,别人奋斗一辈子想获得的财富地位他靠一个捷径就拿到了。

实在是没什么可聊。咪咪低头看了下表,对潘旭飞说,“你还有什么事吗?”

潘旭飞摇摇头,“没有。”他顿了下,低声说,“你保重。”

然后,他站起,推开玻璃推拉门离开。咪咪看着他的背影,这才恍然觉得他瘦了,模样也没有之前刚认识时的意气风发,清瘦微偻的背看起来像个五十多的中年人。

咪咪想起前一个月见到他的那时候,他满脸焦虑,眉眼蹙着,他对她说,「可不可以在张总面前帮他说点好话。」他说,「他的项目各方面都可行的,只要张总一个首肯,一定会有成效的。」

咪咪那时只是静静地听他说完,不发一言。那时的她觉得滔滔不绝的他真可笑,是真把她当一个傻子了,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的那种。

潘旭飞是她的常客,是时常穿着西服,戴着一副眼镜,年轻清秀,在大公司有着一份t面的工作的常客。有段时间,咪咪跟他如情侣一般相处,处着处着,她甚至产生一直这样下去的想法,自己不g这行了,寄希望于他,希冀着他能成为自己的依靠。

真是个可笑又荒唐的想法。一个妓nv想着从良,希冀有人成为自己的依靠。就因为没有认清自己,她被他给卖了,一个不切实际的梦被早早地敲碎。

咪咪ch0u出支烟,点燃,一下下地往外吐出烟圈。她突然不那么埋怨潘旭飞了,人x本凉薄,谁又b谁好。如果是她,她也会选择捷径可能更甚。人活着本艰难,大家都在拼命奋斗,不得志十有,世上又有几人幸运如张绍均呢?

没有继续吃那甜到齁的红豆芋圆,咪咪结了账之后,她直接往「缘来今生」走。

一段时间没回来了,这里似乎哪里变了。咪咪想了很久才想通,是那张脱皮的沙发换成了红se皮革的,现在她坐着的是全新的,还散发着皮革味道的沙发,还蛮舒服的。调整了一个坐姿,咪咪单手倚着沙发扶手点燃支烟。

凤姐抬眼看了她一眼,见她脸上几处青紫,纹着的细眉皱了一下,到底没有多说什么。

店内没有什么人,老熟人咪咪一个也没见着,lili和小美她不知道去向,但珍珍是前不久就转行了的,现在在美容店卖护肤品。咪咪和两个新来的面面相觑,谁也不跟谁搭话,似乎都觉得没有认识的必要。

玻璃门外,远远走来两个咪咪熟悉的人。看着外面,咪咪深x1了口烟,待烟草味窜遍口鼻,她才缓缓地吐出烟雾来。

门被推开,外面的暑气被带了进来。身t贴在一起说着笑的一男一nv走了进来,见到坐在沙发上的咪咪,两人同时停下了脚步。

“呦,我们的咪咪姐回来啦,怎么的,大款被你x1g了吗?”进来的是lili,语气里尽是嘲讽,坏事总能传千里,咪咪被当众打,早就传遍泗昌街的角角落落了,成为了近日大家茶余饭后的笑料。

咪咪不为所动,嘴里的烟雾进进出出。

一同进来的男人眼神在咪咪身上停留了一会,低声对怀里的lili说,“不是急吗?走啊。”

lili一听立即缩进他怀里,嬉笑着说,“正哥,人家不急,是你急。”

话说完,两人没再逗留,相互搂着上了二楼。

上楼梯的脚步声一哒一哒的,听着有力又沉重。

“咝。”咪咪发出声,手指间燃到头的烟被她丢到地板上。看着被自己丢出一米远的烟头,盯了很久,咪咪突然笑出来,她也不知为什么笑,只是觉得这时候总得有些表情,不然,她会很难受。

泗昌街的都知道,阿正没有nv人,他只找咪咪。久而久之,大家都觉得咪咪是他nv人,甚至于咪咪自己都觉得是那样。她一个人在外面站街,也没什么人敢欺负,因为大家潜意识都觉得咪咪是阿正罩着的,而阿正是打仔混混,泗昌街没几个人敢惹。

如今,再也不是了。咪咪又ch0u出支烟点燃,她只能不停ch0u烟让思绪转得慢一点,只有这样,她才能坐得住,才能觉得时间不那么难过。

等她ch0u到第四支烟的时候,一个满身烟酒味的男人推门进来,他打了个酒嗝,对凤姐说,“来个人。”

凤姐的眼睛都没从报纸上移开,她说,“看看坐着的哪个你喜欢?”

男人趔趄了一下,指着咪咪。咪咪从愣神中反应过来,掐灭烟,走上去扶住男人,两人依偎着上楼。

经过一间房时,门正好从里面被打开,熟悉的烟草味也扑鼻而来。咪咪畏缩在男人的腋下,男人有些胖,醉得也不轻,她扶着他很吃力。咪咪头也没抬,慢慢地扶着男人朝房间走去。

“正哥,怎么啦?”lili走过来,看到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男人问,而门外什么也没有。

男人嘴里含着烟,“没什么。”

十月末的天,这个南方城市迟迟才秋意渐起,凉风习习,天总是灰蒙蒙的,平时总不见太yan。

泗昌街上依然人cha0不断,各种小店生意兴隆。前面的炒粉店前围着一群人挡住了路,尖锐的辱骂声远远地传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口角。咪咪打了个喷嚏,立马瑟缩着裹紧身上的外套,绕开人群快步走起来。

熟悉的铺面,泛h的玻璃门前停着一辆小推车,上面堆着纸箱和报纸。咪咪看了一眼便推开门走进去,凤姐正蹲在地上捆绑报纸,她技巧娴熟,两手各拽着绳的一边,贴着报纸中间,没一会就将报纸连同绳子翻过面,两手再用力,很快就将报纸绑住。

店里空气不太好,收拾东西导致的灰尘颗粒满天飞。咪咪r0u了下鼻子,换季真让人难受,一不小心就感冒。

“要拿去卖?”

“积的太多了,不收没地方放。”说着,凤姐又捆好了一摞,她拍了拍纸面,“帮我拿到外面推车上放着。”

咪咪走过去手指穿过绳子将报纸提起来,这东西b预想的要重,她一手一摞,用肩膀推门,挪着步子走出来,然后双手各用力,两捆报纸就被堆放在了推车上。开始放得不稳当,咪咪又给调整了位置,等确定稳妥,她完成任务般拍抚着报纸面。

天还泛着白,路灯就亮了起来,暖h的一小管灯,在顶上散发着微弱的光,在偌大的街头毫无存在感。一阵风吹来,咪咪收回放置报纸面上许久的手,返身推门回店内。

空荡荡的店内,凤姐拉着小推车去卖废品了,咪咪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地看着桌面上那瓶塑料的玫瑰花,食指和中指夹着烟不断地往嘴里送。即便烟雾缭绕,她依然能闻到手指上沾着的油墨味道。

一具男尸从青江浮上来,尸身腐烂难以辨认真实身份,全身上下只有左手中指上的一只戒指,下面还附有戒指的清晰图片。这是在报纸面上印着的,十月中旬的新闻。

呼出口中的烟雾,眼前立马烟雾缭绕。看着缥缈的白雾,咪咪回忆起那只戒指,普通的银se,没有花纹,内里刻着一个z字,握在手里的时候,没什么感觉。

“给你。”男人脱下戒指将它放在咪咪手掌中。

咪咪拿着端看了一会,递回去给男人,“上面有字呢,有意义的东西我可不收。”

男人低头看着戒指,他自嘲地笑了下,“以前有意义,现在没了。”他喉结接着滚动,“收着吧,这是我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应该能卖一点钱。”

咪咪没接他的话,激情过后面前的男人又穿上了sh漉漉的衣服,即使天不冷,cha0气也让人难受,可他好像不在意。

在三十分钟前,他刚一进门,衣服就是sh的,就像从水里刚泡过上来的,走过的地方都留下一片水渍。除了这个,之后倒是正常的交易过程。男人不像刚进来时的脸se苍白虚弱,他要咪咪要得很厉害,几度让她失声y叫。

“你不好奇,明明不下雨,我却是全身sh漉漉的。”男人边啃咬着咪咪的xr,边发出声音。

咪咪抱着他的头,臂膀上是短而带刺的头发,她哼y了声,顺着男人的话,“那你为什么sh漉漉的?”

男人嘴上停了动作,腰腹却突然用力,下面顶了进来,这一下让咪咪将他的头抱得更紧。男人力气大,接着冲刺的那几下,每一下都像要了她的命。

“你……轻点。”

男人没有理会,身下依然纵情驰骋。

在咪咪快要被情cha0淹没时,头埋在她脖子侧的人声音喑哑,“跳进青江的时候,想着一si百了了。当浸身在水里的时候,脑中闪现的不是人生的种种,却是想着口袋里还有着几百块,没花掉真可惜。”

这话随意冷静到,不像一个是要寻si的人口中说出。咪咪心中一滞,脑中清明起来。

男人说完,不给咪咪思考的瞬间,他身下又动作了起来,一会拉着咪咪起来,两人调换了位置。

咪咪撑着他的腰腹,膝下用力在他上面动了起来。“si了就真的能一了百了吗?”

男人脸上泛着cha0红,他睁开混沌的眼睛,盯着咪咪看了一会。然后,他将她拉了下来,让她baeng的suxi0ng抵着他的x膛,他咬上她红yan的唇,和她唇齿交缠。

“那你觉得呢?”男人鼻音厚重,带着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

咪咪愣怔住,这不是个关于今天吃饭还是吃面的问题,她似乎回答不了。何况面前的人,对于她来说只是个每天都会遇上几个的普通p客之一。

男人停下动作,粗重的呼x1喷在咪咪脸上,他在等答案,或许是有在期待的。刻意忽略心中呼之yu出的那点深意,咪咪用鼻子嘴唇轻轻地蹭着男人的腮帮,

“si什么si的,我还等着你再来找我呢,下次咱们玩点其他的。”

人生接下来大抵就是这样子了吧。男人沉默着很久都没再动,咪咪想着偷看他,刚一抬眼,后脑勺就被大掌按下。

“那就玩个够。”

男人身下向上用力一顶,扶着咪咪的细腰ch0uchaa起来,每一下都整根没入。在咪咪直喊腿酸之后,他ch0u出来,让她侧躺在床上,抬起她的一只腿架在自己肩上,然后对着大开的神秘地带cha了进去。

动作的变更,男人能开始更好的发力,他抱着咪咪的腿,一下又一下地挺进深入,力气大得如久饿的猛兽出笼,要将猎物全数吞入口中。

咪咪被冲撞地晕头转向,全身被电流窜过,su麻无力,她嘴里带着哭腔求饶,“不行了,我不行了……啊……”

男人嗤笑一声,又换了个动作,他压着咪咪的两条腿,身下依然带着狠劲。

眼中一道白光闪现,咪咪身t如痉挛般颤抖起来,手脚扣紧,底下yda0里开始有yet喷出来,如尿ye,但不是。她cha0喷了。

“让你先玩够了。”男人手捻着咪咪的y瓣调侃。咪咪半张脸埋在被子里,看不清表情,她闭着眼睛,身t的愉悦还没消退。

si了啊。

突然间就变大了的店,安静得让人恐惧,明明开着灯,却暗得看不清任何东西。咪咪紧紧咬住摇摇yu坠的烟头,抑制不住地颤抖。如果那时她能热心点,能多点人世的共情,不刻意忽略他发出的信号,是不是会有另个结局?

酒吧是个神奇的地方,在这里,身t只需跟着晃眼的光束和聒噪的音乐放肆扭动,喝下香醇的酒,人的情绪就能得到舒展,烦恼就能瞬间抛掉,取而代之的是声se犬马和躁动的蛊惑。

咪咪很少来这里,仅有的几次也是陪客人过来。对于这种费钱的消遣,她向来都是敬谢不敏的。然而今天心情不佳,突然就想花钱来找点热闹了。

她随便点了一杯酒,靠坐在吧台上,杯中的酒这时无味,她眼睛看着舞池里随着dj音乐舞动起来的年轻男男nvnv,眼神空洞,又好像没在看,酒吧是热闹的,但她似乎游离这里之外。

“一个人?”旁边有人坐下。

咪咪似乎没听到搭讪,她姿势慵懒地将杯中里仅剩的酒倒进口中。男人并不因她的不理会而停止,反而示意酒保给她添了杯酒。

他歪着身子靠过来,几乎是贴着咪咪,声音蛊惑,“酒能消愁,却不能解愁。”

闪烁灯光下,咪咪的脸半隐匿在黑暗中,她嘴角微翘,拿起酒保刚添的酒喝了一口,明明闻起来那么香,喝起来却跟纯净水一样。

她g脆拿起杯子一饮而尽,源源不断的酒ye从喉咙流向胃时,她终于感受到了酒的辛辣。

她眯起眼睛,含笑对着男人,话从嘴里轻轻发出,“要做吗?”

这样的场合,这样的问题,答案不出意外。成年男nv,食sex也。

男人搂着咪咪的腰,两人纠缠着寻了一个没人的厕所单间。反手将单薄的门板拴上,咪咪推着男人坐到马桶上,然后就这么倚着门板笑看着他,刚刚喝下的酒让她眼神蒙上层雾,。j1ngg上脑的男人哪能容忍这么缓慢的迟迟不动?他立马凑上来,脆弱的门板在两具身t的重压下发出嘣的一声巨响。也不在乎是否有人在外面,男人顶着咪咪,手在她大腿上行走,企图扒拉下她的遮挡,尽快进入欢ai世界。

咪咪仰着头,承受着男人在她脖子上急躁的啃咬。底下男人抬起了她的一条腿,y挺顶着她的中间,急不可耐地隔着衣物摩擦起来。咪咪手伸到下面,握住男人拱起来的帐篷,使了些力道摩挲,男人那里立马忍不住瑟缩跳动。

拉开k子拉链,早已苏醒的东西被放了出来,像是冒着热气般顶着咪咪,迫不及待要被紧紧包裹。男人轻咬着咪咪的耳垂,正要蓄势待发。

嘭的一声,响起一阵巨响。

男人一pgu坐在马桶上,脸上狰狞,“你发什么疯?”

咪咪看着他,语气轻飘飘的,“不做了。”

男人登时云里雾里,一会反应过来,“n1taa玩我呢?”

“嗯,玩你。”

自己玩什么都不能被人玩。男人火气上来,对着拉门栓的背影吼,“我c。”

空气中飘着刺鼻的尿sao味,总会有方便完就懒得冲洗的人,也不计较是否公德。打扫卫生的阿姨此时也不知躲到哪里偷懒刷手机去了。

咪咪站在过道里,两旁是厕所隔间,前面是男士小便池,往鼻子里呛的味道不好受,但她却一动不动地站着,眼睛盯着前面。

被无故推倒的男人推得门板发出巨响,他嘴上骂骂咧咧的,“你个臭b1a0子。”他怒气冲天,丝毫不顾此刻自己中门正大咧咧的开着。

咪咪只当他不存在,那双柔得像水的眼睛只顾看着在她前面倏然出现的人,她脸上带着浅浅的笑。

嘴里出来的话是,“正哥,救我。”

轻轻柔柔的声音,飘荡在灯光昏暗,空气不流通的公共卫生间里。

阿正愣怔了几秒,嘴里叼着的烟烟雾升腾,他咬了咬烟头,然后回过头去,对着便池将中途被打断的水继续放出,水流声答答响起,占领耳膜。

“臭b1a0子,玩你哥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愤怒的手抓住了咪咪没有多少r0u的肩,力气越来越大。

咪咪没有反抗,她只盯着前面背对着她的背影,要看穿一样,似乎笃定他一定会回头。

水流声停止,宽厚的背影不慌不忙地拉好拉链,然后他走了几步往洗手池去,隔间挡住了咪咪视线,只听得那里哗啦的水声响起。

这时,强大的手劲迫使咪咪转了身,男人的手抬起来,作势要向她扇过来。

咪咪惯x闭上眼睛。只是一会过后,没有得到预想中的巴掌,就连抓着她肩的手也被一gu力量扯开了。然后,是重物和门板撞击发出的巨响。

掀开眼皮,咪咪首先看到的是穿着黑se短袖的高大身影,他修长的脚抬上抬下,力全往躺着的男人身上使。地上的男人全无招架之力,只能表情痛苦地承受着一下又一下的踢打。

再打下去得出人命。

咪咪从背后抱住了黑se的身影,手环上他劲瘦的腰身,“正哥,再打可是要出人命了。”

话是在劝,但说出来的语气却是在撒娇,媚得能让人骨头su掉,更何况是全身软r0u还紧贴在人身上,阿正感觉身t像是让抖筛过了一遍。

阿正狠x1了一口嘴里咬着的烟后拿下丢到地上,他拉下咪咪的手,也没看她,说,“走吧。”

咪咪站在酒吧门口的大柱子后面,双手环x抱着,风吹得大,她穿得衣服单薄了点,吹得她头痛。阿正从酒吧门口低头走过来,他外面多穿了件夹克,嘴里又重新叼了根烟,走起来的步子大得很。

他看了眼咪咪,脸上没什么表情,还是说着刚刚说过的两个字,“走吧。”

咪咪x1了下鼻子,蜷缩着肩膀,侧头打量着面前的人。人看似瘦了点,头发还是那么短,眼下一圈黑se,下巴冒出了青se的胡渣,他一直不是个会打理个人形象的人,现在更甚,只是那双x1人的眼睛还是让咪咪不敢看太久。

她嘴角露出一丝笑,从刚刚开始就有的怨气,还没察觉那她就是傻子了。没多做思想活动,她的手穿过阿正的夹克,人往他怀中挤,带着热气的男x身t立马让她得到了温暖。

阿正的第一反应是拉开她,咪咪却抱得更紧。她说话带着鼻音,“正哥,我冷。”

阿正顿了一下,眼睛微眯,“你先松开,我把衣服给你。”

咪咪把脸闷在他x前,发出的音重又厚,“正哥,你别推我,你推我我等下肯定跌倒。我现在头好晕,看样子是发烧了。”

本来她今天就感冒了,刚又吹了风,现在她头里像是有东西在摇来晃去,脚下虚浮。

阿正耷着眼皮向下打量了咪咪几眼,他抬起粗糙的手抚上她额头,确实是很烫。

阿正不知道从哪里弄来辆车前灯处明显凹了一块的本田,都不知道这车有多久没清洗了,一坐进去里面充斥着一gu灰尘味,呛得难顶。

咪咪坐在副驾驶上,从一坐到车上她的头就歪着向车窗处,一言不发,车内的黑暗笼罩着她,显得现在的她颓唐,跟几分钟前那个娇纵似两人。阿正眼神扫向她,舌尖顶着下颚好一会,最后他还是将要启的嘴合上,目视着前方开起车来。

咪咪猛然睁开眼,周围一片漆黑,那一瞬间让她不知自己是身在何处?等停顿了几秒后才恍然想起这是还在阿正送她回来的车上。她也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睡了多久。休息了头痛应当减轻点,可沉重的头还是提示她,发烧更严重了。头很晕,咪咪只好偏头用力地在太yanxr0u起来,眼睛不自觉看向外面。

阿正背靠坐在外面车头处,右手cha着k袋,头微低,左手拇指和食指捏着小小的烟头送到嘴里,然后他喉结一动,尔后吞吐出的缥缈烟雾很快飘散在夜晚清冷的街上。

咪咪隔着车窗玻璃看他,竟不知不觉看呆了,如果不是这一幕,她都快忽略了阿正是个极有男x魅力的人。他的魅力不是在有光鲜的外表上,在外人看来,他就是一个落魄的街头混混,每天喊打喊杀的,今天不知明天命的人。可就是这么一个身份的人,他身上偏偏带着和混混身份不符的克制,深沉和沉稳,他从不显山露水,他就像一颗挺直的大树,只单立着就能让人觉得有无形压迫,从而屈服,沦陷。

阿正似乎发现她醒了,用力x1完最后一口烟,捻灭烟头后开车门进来。

他一进来,连带来外面的寒气还有身上浓厚的烟味,混杂着咪咪已经熟悉了的车内的灰尘味,竟没有很难闻。

“我睡了多久?”一开口,咪咪的喉咙像被石头刮着样难受。

“几根烟的时间。”

“哦。”

突然没了声音,谁也没再开口。

就这么静坐了一会,咪咪打破安静,“我先回去了。”

“嗯……把药拿上。”

咪咪垂眼看着面前的白se袋子,顺着递过来的手抬眼看前面的人。外面昏h的路灯只堪堪照到他半边脸,另一边脸隐匿在y影里,表情看不真切,那极具特se的眼睛像一个漩涡一样看着她。她和他对视了几秒,咪咪扑闪了下睫毛,抿唇接过袋子,“谢谢正哥。”

咪咪纤瘦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漆黑的小巷子里,这条街似乎恢复了它惯有的清冷,一阵风吹来,地上的塑料袋轻飘飘地卷起,等风走了又落下。

是要入冬了。

阿正突然很烦躁,他用粗糙的手抹了把脸,扒拉到烟盒ch0u出支烟咬上,打火机的光亮了又灭,尼古丁的味道很快充斥口鼻。

“正哥……”急促的声音在车外响起。

阿正立马从椅背上转过头来,离车一米开外站着刚刚离开的咪咪,她头发微乱,因跑动而引起的急促呼x1还没平息,x口起伏着,手里紧紧拽着他刚给她的白se塑料袋,背后是如黑洞般的小巷。

她脸上yu言又止,一双明眸和他对视。

阿正喉结艰难地蠕动了下,按捺下升浮的情绪,将烟按在车上烟灰缸里。

楼道里的灯是感应灯,时好时坏,今天恰好是坏的时候。此刻眼前乌漆嘛黑的,哪里都看不到,只能听到踩踏在楼梯地板的声音,还有旁边人的呼x1声。

“啊……”

咪咪突然尖叫一声重心往后倒,旁边遒劲的手立马扶住她后腰,才让她没有倒下去。

经历惊魂一刻,咪咪的步伐越发谨慎,旁边人也立马打开手机电筒来照明。有了光亮,之后剩下的阶梯走得倒相安无事,只是放在她后腰上的手也没有离开,就这么扶着她,一并走着。

咪咪刚打开门,包包和手里的袋子也没找地方放,直接丢到地上,转头过来就抱住背后人的腰身。

“正哥。”声音似撒娇,鼻腔里出来的却是委屈。

她头埋在阿正的x口上,鼻腔里是他身上的烟草味,还有让人感到安全的暖。

“嗯。”

没有问为什么,也没有多言,沉稳的一个字,就胜千言,就能让人把所有的情绪释放。

有多久没在人前这么的情绪外露了,咪咪连自己都想不起来了。

应当是很久了,久到都忘了能有人抚慰时心里竟然是这么的踏实。

直到脚有些微麻,咪咪才开始在阿正怀里蠕动,等沾在睫毛上的水珠被衣服蹭掉,她才抬起头来。阿正眉微紧着,垂着眸,似乎在看她,又似乎在看被睫毛膏毁了的衣服。没有等他有所表示,人已经被咪咪推着往离门不远的床上倒。

咪咪跨坐上他的腰腹上,居高地看着他,唇上却扯着淡笑,除了眼睛微红,她还是那个妖娆惑人的咪咪。

咪咪很快俯身下来,舌尖t1an了下阿正曲线y朗的下颚,一路向上来到他微启的薄唇上,灵巧的舌尖覆在上面左右来回t1an了好几下,直到他双唇变得sh润透亮。

“感冒不怕传染给我?”阿正的话从喉咙里窜出调侃咪咪,声音低沉喑哑。

咪咪轻咬了下他上唇,鼻腔里哼了声,“你那么壮,病毒也挑人的。”

阿正哼笑出声,没反驳她的歪理,也没阻止她,由着她在自己身上作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