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往日刀剑男士们的纵容给了审神者底气,又或许是她迟钝的神经感觉不到髭切语气中的阴鸷,总之,在惊慌缓缓褪去后,审神者居然有些轻松下来了。
比起之前提心吊胆担心着薛定谔的被发现,此刻审神者倒更为轻快,就算被抓了那又怎么样,总归是有了心理准备的,不用再心惊胆战害怕不知道从哪突然冒出来一位刀剑男士,某种意义上来说倒也是件好事。
只可惜很快审神者就明白了自己的想法究竟有多幼稚,当审神者被髭切一个手刀劈晕在怀里时,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似乎从来没有理解过这位刀剑男士的想法。
“唔……”
审神者挣扎着从昏睡中醒来,后脖颈处还残留着被手刀劈过之后的痛楚,她伸手想要揉一把有些生疼的地方,手臂的触感却提醒着她,现在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
眼前尽是黑漆漆的一片,漆黑的屋内只有一盏狭小的窗户透着些许光亮,手臂触碰到的是温热的肌肤,有些粗粝的被套摩擦着娇嫩的部位,身体的不适令审神者迅速清醒过来——她似乎没有穿衣服。
“叮当——”
铃铛清脆的响声从脚腕处传来,审神者愣住了,她突然有了一个奇怪的猜想,她不是很想去证实这个想法,但现实是不会以她的意志为转移的,最终审神者还是颤抖着弯腰在脚腕上摸索,不出意料,指尖触碰到的是一条已经被体温捂得温热的细链,链条上还有着一簇铃铛,随着审神者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响声。
“主君,你在想什么?”
身后贴上一具滚烫的躯体,耳边温和的嗓音如同情人缠绵的低语,湿热的呼吸将肌肤熨得滚烫,直觉告诉审神者,现在的髭切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小动物的生存直觉叫嚣着让审神者远离危险源,身体却在髭切的大力钳制下僵硬到不能动弹,略微有些尖锐的犬齿轻轻咬在大动脉处,审神者几乎不敢说话,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髭切。
危险,具有攻击性,又带着令人沉醉的诱惑。
往日里如同曦光般明亮的瞳色在夜色中沉淀出浓烈的暗金色,审神者有些不合时宜的想到了事物沉沦前绚丽的爆发,她在髭切的眼中看到了危险的信号,而她却对如何规避这次危险一无所知。
“主君,不回答可不是什么礼貌的行为,还是说,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接受惩罚了?”
髭切轻笑着用手指抵住审神者的唇瓣,在指腹的用力按压揉搓下,原本娇嫩的唇色渐渐晕开一抹勾人的血红,落在髭切眼中又翻涌出一抹更为深沉的欲色。
愤怒灼烧着髭切的思维,只不过就算他已经被气到几近失去理智,潜意识里还是不想吓到审神者,只能用更为温和的方式传递着自己的不满。
审神者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也明白髭切现在的愤怒,她不敢吭声,迟来的危机感终于让审神者意识到,刀剑男士们的宠爱并不意味着她可以为所欲为,至少在离开这件事情上不可以,本质上她还是被付丧神们胁迫的人质而已。
“主君为什么总是想着离开……如果没有惩罚,也许下次这种事情还是会发生吧?”
有惩罚下次这种事情也还是会发生。
审神者在心里进行一个小声bb,没有人可以阻挡她对网络的向往,要是真待上个几百年都没网,那还不如直接鲨了她算了。
“这样吧,既然主君想要离开,那么就给你一次机会好了,我们来玩个游戏怎么样?”
不需要审神者的回答,髭切将两枚带着铃铛的手环扣在审神者手腕上,随着他的拨弄,手环发出清脆悦耳的铃铛声,在空旷的房间中带出几分诡异的色彩。
髭切要做的可不仅仅是替审神者扣上两枚手钏这么简单的事情,在一片漆黑里审神者只能隐约看见他似乎从抽屉里取出了什么东西,随着这件东西被取出,一股清新的茉莉花香充斥着整个房间。
这种味道审神者并不陌生,之前和泉守替她上药时她闻见的似乎就是这种味道,只不过比起那种似乎掺杂了其他香气的味道而言,现在这股香味则更加纯粹。
髭切不会是想……
还不等审神者想明白髭切究竟想做什么,一枚冰凉的珠子便抵在了穴口。
与其他刀剑男士们温柔的前戏不同,髭切并没有顾及到审神者身体此刻的抗拒,只是强硬的将珠子抵住穴口,指腹一用力,轻轻打着圈将它送入了审神者体内。
干涩的甬道被强行塞入一个冰凉的异物,审神者下意识一缩,珠子立刻被穴肉推挤着滑入体内更深处,就连髭切都能明显感受到从指尖传来的那股吸力。
他恋恋不舍活动两下,随后将稍微有些湿润的手指撤出,再度推入一枚冰凉的软珠。
“髭、髭切……这是什么游戏?”
审神者有些不安,她攥住髭切的衣袖颤抖着轻声问道,关于珠子,她能想出一百种玩法,但没有一种是她希望用在自己身上的。
髭切没有回答,只是轻笑又推入了三枚珠子,直到审神者小腹微微隆起才中止了继续添加珠子的想法,他轻轻按压着审神者的小腹,在审神者蹙着眉想要将珠子排出时又将滑落至穴口的珠子推了回去。
反复几次后审神者也被勾起了一丝情欲,只是她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咬着唇忍受髭切玩闹的动作。
“主君不是想离开吗?只要主君能带着我给你戴上的东西在半个小时内藏好并且在一个小时内不被我发现,那么我就放你离开怎么样?”
将珠子重新推回去后,为了防止珠子再次滑出,髭切又“贴心”的再度给审神者加上了一根按摩棒。
好消息,按摩棒尺寸正常,没啥特殊设计,且没有启动。
坏消息,遥控器在髭切手里。
“当然,主君也可以把这些东西摘掉,只不过如果最后被我抓到了,少一样,加一天哦?”
审神者没有问一天具体是指什么情况的加一天,总归不是什么好事就是了,与其被事后算账,还不如老老实实遵守游戏规则。
“主君可要乖乖藏好了,如果被我抓到了……”
甜腻的尾音带着几分别有深意的笑意,髭切轻轻摸了摸审神者的头,未尽的话语里隐藏着几分期待,审神者几乎不愿细想髭切究竟在期待些什么。
她心知肚明,就像之前赌这是不是个陷阱一样,眼下明知道这个游戏是坑,她还是得往下跳。
换句话说,髭切明明可以直接把她就地正法,现在偏偏还给了她一个游戏的机会,他真的,我哭死。
但从另一个角度来想,无论如何她的结果都是失败,进不进行游戏其实对她来讲意义不大,甚至有可能游戏失败会成为髭切变本加厉折腾她的借口。
呵,诡计多端的男人。
这游戏是真给审神者整不会了,倒也不是她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而是审神者对自己有b数,没加乱七八糟的东西都不一定能逃过髭切的搜查,现在加上一堆debuff还想跑?怕不是在做梦。
“好了,装备穿戴完成,主君可以去寻找藏身之处了,当然,如果你愿意直接认输也不是不行。”
简单替审神者披上衣物,髭切满意的点点头,松开了对审神者的桎梏,甚至很有诚意的转过身闭上眼睛以表自己绝对不会偷看的决心。
审神者不知道髭切这是在玩哪出,只能强忍着体内异物的不适感勉强下地,刚走没两步就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
体内四枚珠子被穴肉紧紧吸附着,在体温的作用下渐渐软化渗出一团粘液,稍微松动的珠子又借着乳液的润滑随着审神者走路的动作挤压滚动着。
更糟糕的是那根按摩棒——
也不知道是故意这么设计的还是审神者真就这么倒霉,明明插入时没有什么感觉,可当审神者动起来的时候就能明显感受到按摩棒随着她的步伐在体内横冲直撞,甚至还刚好戳中了她的敏感点。
审神者扶住墙壁稍微缓了缓,想到那个游戏还在进行中又不得不咬牙继续前进,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的髭切不知何时已经睁开眼睛转过身来盯着她,细微的喘息声在空荡的房间中回荡,伴随着清脆悦耳的铃铛声,暧昧得让人有些血脉喷张。
审神者不知道自己该躲去哪里,铃铛还在叮铃作响,被塞入体内的珠子也愈发不受控制,她的身体已经习惯了情欲的滋味,在这种折磨下必然走不了多远。
想到这里,审神者咬咬牙将带有铃铛的手钏和脚链取下紧攥在手中,确认它们不会再发出声音暴露自己的行踪后撑着绵软的身体躲进了偏远仓库的杂物柜中。
在确认自己已经藏好后,审神者才重新将铃铛戴上,争取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审神者不知道髭切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找到这里,她只希望自己能躲得久一些,再久一些,最好拖到游戏结束,虽然这可能只是她的妄想。
杂物柜里没有钟表,审神者也无法确定自己究竟躲了多长时间,只能提心吊胆的听着外面的动静,也就是在她全神贯注之际,体内那根按摩棒却突然开始震动起来,哪怕审神者已经第一时间捂住了自己的嘴,还是压抑不住已经到嘴边的呻吟。
沉闷的呻吟在狭小的柜中回荡,审神者不知道柜子的隔音效果如何,只能拼命捂住自己的嘴,注意力不自觉的就分散了一半给体内的罪魁祸首。
“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声音啊……”
柜门外隐隐约约响起了说话声,审神者原本还有些涣散的注意力一下子集中起来,轻轻倚靠在柜门上紧张又害怕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似乎是从这里传来的。”
话语声伴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停在柜门外。
“会是什么呢……找到你了,主君。”
今天是膝丸值守。
本来在值班表上是这么安排的。
但在刀剑男士们心照不宣的默认下,原本的一人值守演变成了看谁人脉广以及看谁运气好的大型比赛现场,于是今晚就变成了髭切和膝丸一起蹲守。
仍然对审神者保留有一丝善意的膝丸其实并不愿意去考虑审神者逃离的可能性,因此在髭切提出先由他来盯梢时膝丸想都没想就直接同意了。
然后他就收到了来自髭切的消息。
审神者离开了。
无法形容在看见那条消息时内心的波动,原本做好的计划在事实面前不堪一击,他甚至想不起来自己一开始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去计划阻拦髭切的。
或者说他低估了审神者离开这件事情对他所造成的冲击。
膝丸低下头,手里的刀剑似乎变得格外沉重。
“她……离开了。”
“家主,抛弃了我们。”
黑暗中低垂的眼睑遮住原本璀璨的金色,茶金色眼瞳里逐渐浮现更为深沉的欲念。
神明无法饶恕想要逃离的信徒。
她给予神明的喜爱,最终会沉沦为束缚她的枷锁。
爱是自由,但目前任性的神明并不能理解,当一方付出全部的爱意,而另一方却无法给予回应时,这样的失衡就会打破目前和平的假象。
这些审神者并不清楚,她仍然认为这次神隐只是一场意外,除了被限制了人身自由以外并没有其他不同。
“主君……”
很突然的,膝丸就想起了髭切曾经对他说过的话:“既然害怕主君会离开,那么想办法解决产生这种心思的源头就好了。”
产生这种心思的源头,不正是他们给予审神者的纵容吗?所以才会让她有肆无忌惮的任性,认为即使被抓住也不会有什么过分的惩罚。
只是审神者这次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膝丸可以接受感情上的挫折,唯独不能接受审神者会有抛弃他们的想法。
成为被家主放弃的下属,已经无用的庇护之力再度失去侍奉的对象,引以为傲的身份在审神者的放弃下也显得格外无力。
源氏重宝又能怎么样呢?现在的他不过是被家主放弃的下属罢了。
神明心甘情愿踏入陷阱,主动负上名为审神者的枷锁,但当掌控者主动松开锁链时,失控的神明便不会再给她重新选择的机会。
从喉中传出一声近乎悲鸣的泣音,膝丸暗色的眼眸中不再留有对审神者的温和,如果对审神者的纵容只能导致这样的结果,那么他将收回自己的宽容。
髭切想和审神者玩一个游戏,这点膝丸很清楚。
兄长……这是在给他创造机会。
膝丸笑了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那么审神者会藏在哪里呢?
膝丸轻巧的在月色中穿行,寻找着属于他的宝藏,直到他听见从仓库中传来一声压抑的低吟。
“找到你了,主君。”
膝丸站在杂物柜前,听着里面慌乱的呼吸声,伸手打开了柜子,柜中蜷缩成一团的审神者正惊慌失措地看着他,本来就只是简单披上的衣物在逃离中也变得凌乱不堪,此时正松松垮垮的挂在肩头,堪堪遮住重点部位。
审神者怎么都没想到来的会是膝丸,她设想过一百种被髭切抓到的后果,连怎么滑跪求饶都想好了,万万没想到最后来的却是膝丸。
原本道歉的话语卡在喉咙中,审神者就这样维持着抬头仰望的姿势傻傻看着膝丸,原本想好的一万种认错姿势也由于对象错误不知道该从何用起。
轻松将审神者从柜中抱出,膝丸也没有兜圈子,指尖轻轻按压上抵着硬物的布料,在审神者压抑的喘息中捻住尾部轻轻抽送,清亮的声音在此刻更多了一分喑哑。
“主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寂寞了吗?”
审神者轻咬住下唇,想要抑制住喉间发出的呻吟,最终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发出几声带着软糯鼻音的闷哼。
身下传来的快感侵蚀着审神者为数不多的理智,已经起了反应的身体自发追逐着欢愉,审神者死死按住膝丸的手臂,指甲几乎要在他手上掐出血痕。
她不知道该如何向膝丸解释。
无论是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还是身上这些奇怪的物件,她都没办法向膝丸解释。
不管解释哪样,都绕不开要提到髭切,而提到髭切,就不可避免要说到她想要逃跑这件事情。
这要她怎么说?
我想跑路,然后被髭切抓到了,他想跟我玩一个游戏,赢了就不用受惩罚,身上这些都是限制?
审神者又不是傻,要真这么说了,她可能凉的会更快一点,都不用髭切找过来,膝丸就能直接把她就地正法了。
更何况,膝丸和髭切是兄弟,关于髭切的行动,膝丸真的一点察觉都没有吗?
此时审神者脑内只剩下“钓鱼执法”四个大字,她觉得膝丸在框她,但是她没有证据。
“膝丸、膝丸,我,我错了。”
想明白这一点后,审神者很懂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火速将原本适用于髭切的滑跪道歉改成膝丸,反正不管膝丸知不知道这件事情,先道歉就完事了。
毕竟和髭切比起来,膝丸看起来还是要正常一点的。
哪怕他有可能是在钓鱼执法,至少目前在审神者看来,膝丸的精神状态还是要比髭切稍微好那么一点点的。
只可惜审神者的小动物雷达今晚失效的有点厉害,不仅误判了髭切的状态,就连膝丸她也没有拿捏住。
在听见审神者的道歉后,膝丸轻笑一声,将审神者抵在墙角,茶金色的眼瞳里是审神者看不懂的暗色,她本能的感觉到了不对劲,又不知道该从何解决。
“膝丸……对不起……下次不会有这种事情了。”
最终审神者也只能颤抖着声音再次向他道歉,眼底残留着一抹对未知惩罚的茫然与恐惧,她知道现在情况可能会很糟糕,可是她找不到解决的方法,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无力的语言。
可是这有什么用呢?
膝丸已经不会再心软了。
如果心软与宽纵只会让审神者抛下他,那么膝丸宁愿审神者害怕他。
“春天大山的清爽气息已是遥远的记忆。现在我是你的重宝。”
膝丸盯着瑟瑟发抖的审神者一字一句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执拗,他在向审神者强调他的身份,现在他是审神者的重宝,也是为了她而存在的刀剑付丧神,如果审神者忘了,那么他会帮助审神者重新记住这个定义。
我是你的……
审神者打了个寒颤,迟来的小动物雷达终于发现了不对劲,这话怎么听着……比髭切疯的还要厉害啊?
又是遥远的记忆,又是你的重宝什么的,膝丸似乎很在意他现在的身份。
后知后觉察觉到自己逃跑这件事情可能也许大概应该,算是一种无言的抛弃,审神者冷汗立马就下来了。
救命啊——
她是真没想过这点,毕竟人都在你地盘上了,被吃干抹净不知道多少回了,跑不跑有啥区别吗?或者说被绑架了不跑才是怪事吧?谁能想到膝丸会这么在乎这件事情啊!
“膝丸,我知道的,你是属于我的重宝,我也很喜欢你,可是我现在很累,可不可以抱我去休息?”
审神者脑子里只剩下今天她完了这一种想法,颤颤巍巍伸出手抱住膝丸,软着声音向他撒娇,试图安抚他不稳定的情绪。
“虽然兄长是那样的性格,但我可不会惯着主君。”
沉闷的笑声从胸腔中传出来,膝丸近乎悲悯的抱住正在向他撒娇的审神者,眼中却浮现一抹郁色。
审神者总归是聪明的。
不是指智商,毕竟如果她聪明就不会逃跑还被抓到了。
她的聪明体现在被抓住后对于刀剑男士情绪的安抚上。
不得不说,审神者这一手如果换成正常的膝丸,那是绝对抵抗不住的,可问题就在于,膝丸已经不再信任审神者了。
与还有心思玩什么躲猫猫游戏的髭切相比,膝丸更希望审神者能用身体感受他,既然心会背叛,那么就用身体记住他好了。
会不会恨他也无所谓了,只要能将她留下——
只要能把她留下。
膝丸的手指已经搭在衣物的边缘,在审神者近乎惊恐的眼神中连着按摩棒一起猛地拉下,柱身狠狠刮过穴壁的感觉实在太过刺激,审神者经受不住这样的折磨,发出一声甜腻的鼻音软倒在膝丸怀中。
已经适应了按摩棒的小穴骤然失去填充物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呆愣着缓慢收缩试图确认填充物是否还存在,先前塞入穴内的珠子在体温的作用下已经融化成一滩软液,此时正顺着还未闭合的穴口滴滴答答往外溢出。
“主君想要我抱你吗?”
已经被启动的器物在空气中发出细微的嗡鸣声,沾惹上透明液体的头部在空气中扭转转动着,审神者几乎不敢去看膝丸的表情,他为什么能如此自然的拿着按摩棒跟她说话?这件事情简直就离谱——
“主君已经很兴奋了啊。”
意料之中的没有得到回应,膝丸也没有在意,只是探出指尖在湿漉漉的穴口揉了一把,随后向审神者展示着指尖晶莹的软液。
说实话,审神者甚至有点怀疑这究竟是不是膝丸,膝丸、膝丸怎么会这么无下限的跟她说这些话,做这些动作?
“唔……膝丸,你——”
还不等审神者想明白,穴口就抵上了一根炙热的硬物,在审神者还来不及反应时蛮横闯入填补了穴内的空白。
哪怕先前已经被器物扩张过,甚至体内还留有润滑用的软液,膝丸的进展依旧不能算得上顺利。
紧致而又湿滑的甬道死死咬住柱身,穴肉紧张着挤压试图将入侵者推出,膝丸不得不停下来暂时给审神者一个缓和的余地。
即使穴内已经足够湿润,就这么完全插进去也不会对审神者的身体造成什么损害,膝丸还是不想以这种方式开始他与审神者的第一次。
哪怕他们的开始已经足够糟糕,膝丸还是希望能稍微留下一些愉快的回忆,至少审神者不是全程都毫无所动,屈辱的将这次欢爱变成单纯上刑般的折磨。
但是,可能在审神者看来,这点仅剩的温柔并不能算得上有多愉快吧。
膝丸自嘲的笑了笑,鼻尖却不可抑制的涌上了一阵酸楚。
“啊啊……家主,你大概是不会在意这些事情吧?在你看来,不合心意的下属是不是就该被放弃呢?还真是,冷漠又无情的掌权者啊……”
虽然不太明白膝丸说的“不在意这些事情”、“不合心意的下属”究竟是什么,但是审神者很会审时度势,不管膝丸说什么,道歉就完事了。
只可惜穴内紧夹着的性器还在不断深入,身体被一点点打开侵入的感觉着实有些不好受,道歉的话语在嘴边转了好几圈,最终只是转化为一声声破碎的呻吟消散在房间内。
“家主不必多说什么,我都知道。”
审神者被按在膝丸胸膛上,听不出情绪的声音从头顶模糊传来,带出几分诡异的漠然。
“虽然兄长没有对家主做什么,但我可不是那么好说话。家主大人,做错事就应该接受惩罚。”
令审神者心惊胆战的称呼再次从膝丸嘴里叫出,审神者几乎绷不住面上的表情,已经被快感侵蚀的大脑在恐惧的作用下竟然硬生生恢复了几分理智,她死死扣住膝丸的后背,修剪圆润的指甲在后背上留下几道月牙状的红痕,可她却顾不上这些,因为膝丸突然把她抱起来了——
就这样维持着插入的状态,膝丸突然将审神者拦腰抱起,他的姿势并不是普通的公主抱,而是像往上提什么东西一样硬生生将审神者提离了地面。
双腿间本就被膝丸强硬卡入,此刻姿势变换后更是迫于空间的缩小不得不向外张开,原本搂住膝丸腰部的双手也被迫变换了位置改完环绕在膝丸脖颈上,而这样的姿势又使得性器在体内更加深入,甚至以一种极其刁钻的角度探寻到了一些审神者自己都不知道的敏感点。
“放、放我、下来……”
审神者恼怒地瞪着膝丸,在情欲的渲染下这种愤怒竟也成为一种软趴趴勾人的姿态,原本气势十足的话语在快感的冲击下后半段直接垮掉,软绵绵的调子起不到丝毫震慑作用,只能成为燃尽付丧神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后背被抵在粗糙的墙面上,被提起的姿势使得审神者无法接触到地面,只能绷直了脚尖勉强挂在膝丸身上,甜腻的嗓音就像能滴出蜜一般,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和啧啧水渍声回荡在密闭的仓库内,审神者几乎被顶得失去力气,只能软声哀求着膝丸稍微慢一些。
只是当她无意间瞥见膝丸时,什么激情浪潮脸红心跳,都抵不上审神者此刻内心的凉意。
此时膝丸脸上并没有审神者预想的表情,甚至可以说,如果不是她还能感受到穴内激烈的冲撞,就算说膝丸现在正在斩杀溯行军审神者都信。
不是吧阿sir,真的会有刀剑男士把上床搞的像上坟吗?
审神者有些慌了。
“膝丸……”
她颤抖着声音呼喊着膝丸的名字,迷离的眼神逐渐被惊慌所取代,硬生生从已经在沉沦在快感中的身体里汲取出一丝力气,小心翼翼地贴在膝丸脸颊旁,轻声问道。
“膝丸,你怎么了……”
这个惩罚究竟是在惩罚审神者还是惩罚膝丸?
如果……如果膝丸其实对她并不感兴趣呢?又或者膝丸其实很排斥与她发生这样的关系呢?
想到有这种可能,审神者身体一僵,被快感占据的大脑迅速冷静下来,就算身体还在诚实的应和着膝丸,先前那种放纵沉溺的感觉也不再出现。
“啪嗒——”
细微的声音打在审神者耳边,与此同时她的肩颈上落下一滴微凉的小水珠,水珠不大,但落在高热的肌肤上时,巨大的温差还是使审神者第一时间注意到了这滴水珠。
膝丸不会是哭了吧?
没来由的,审神者脑内很突兀就冒出来这么一个想法。
与膝丸沉稳可靠的外表不同,偶尔被髭切气到螺旋升天时膝丸还是会哭的,虽然他一直强调自己没有哭过,但是审神者并不是很相信口是心非的膝丸呢。
这次也一样,有了惩罚其实是在折磨膝丸这种先入为主的观念在,审神者甚至都没有思考别的可能,什么头发上的汗水之类的通通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第一反应就只剩下膝丸哭了这一种可能。
审神者没有真正见过膝丸流泪的样子,她试图拉开一点距离看看膝丸现在的状态,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就被膝丸按住后脑勺重新压回颈窝。
“家主还真是敏锐。……原来你还会为我担忧吗?”
膝丸声音中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颤音,最后一句话像是带着尽力想表现轻松而又失败了的沉重,压得审神者几乎有些喘不过气。
膝丸他从来没有在审神者面前表现过这种状态,审神者心里的愧疚几乎要将她淹没,她明白膝丸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症状,一切都源于她今晚的行动。
明明是高傲的源氏重宝,此刻却像被主人放弃的败犬,只能呜咽着在门口打转,死死咬住主人裤脚不愿放开,只因为松开后他就很有可能再也见不到主人了。
哪怕他们此时正在做着比主人与下属更亲密的事情,可膝丸仍然没有安全感,他像是濒死之人正在努力吞咽最后一餐,不愿松手,也不愿面对。
浓厚的负罪感使得审神者眼眶里也浮现出一层薄薄的水雾,她只是想出去接触接触网络,并没有想到自己的行为会给膝丸带来这样的影响与崩溃。
毕竟打心底里来说,她其实也是很喜欢刀剑男士们的。
也不想想,如果不喜欢,谁会愿意留在这里被天天摁着做运动啊,但凡有点气节的不是早就跑路了就是一头撞死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