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荒诞,瑾珊惊得瞪大了眼睛,花容失色,忽觉自己失态,对,对不起。我们医院好像还没有这个业务......
对不起,我没说实话。我其实是生理女性......鄂毓又一次长篇大论将自己的跨性过程简述给了瑾珊。瑾珊乱作一团浆糊的大脑才稍微恢复了正常。
她想了想提议道:这样的话,可能还真的必须到国外做。不过我们医院是有和国外医院合作的,我们的专家团真就是联合国。只是费用可能会高一点。但是,您可以到国外做了胚胎,再回我们医院体检待产,这样就不用担心母婴建档问题。
谢谢你,瑾珊!我很感兴趣,不过要回家和那口子聊一聊再决定,也麻烦你给我一个报价。鄂毓是真的很感激这位心思单纯还乐于助人的妹妹,虽然他还得先询问孩子爸爸的意见再决定。
最后,瑾珊也是毕恭毕敬地将鄂毓送到门口。她问:阿毓哥,现在我和你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我可以冒昧问你个私人问题吗?
你问吧。鄂毓说。
和你一起要孩子的人是南家大公子吗?我不会告诉其他人的。如果你不想回答就不勉强。她问得战战兢兢。
鄂毓本不应该泄露出南和谦的秘密,但是如果两人真的要在这家做手术,对于助理瑾珊,这也就不是秘密了。他点头默认。
真的是啊!那天在南伯母家吃饭,我们就看出来你们两个关系很好,像恋人一样。瑾珊甜甜地微笑,没想到你们的故事那么感人肺腑!无论如何,我们都会尽力帮忙的!
没有那么感人。谢谢你听我说那么多!鄂毓不好意思地回答。
周一,鄂毓好不容易等到了休息时间,匆匆跑去茶水间泡咖啡,偶遇自己的直属上司姚博。姚博这位中年的中层领导,心眼不坏,却稍显刻板严肃,平日里也不苟言笑,鄂毓对他是又敬重又害怕。
鄂毓假装意外,师傅,您也来冲咖啡啊,您要不要尝尝我做的?
行啊。姚博面无表情地说。
鄂毓一边往磨豆机里加豆子,一边试探地问:师傅,我能不能......
不能!姚博连问都没兴趣问就拒绝得干脆。
鄂毓小心翼翼:您都不听我说说请求的内容?
请假不行!考虑到你的特殊状况,我们已经给你很多照顾了,但公司毕竟不是慈善机构,公司是讲KPI的地方。姚博不留情面地指出鄂毓的问题,一针见血。
鄂毓明白自己之前一阵子已经请了很多次假,虽然他都有将工作带回家完成,但是姚博也只算勉强同意。如今,要去国外治疗肯定不是一天半天可以解决的,而别人一双双眼睛都盯着,姚博也很为难。
对不起,师傅,给您添麻烦了。鄂毓诚恳地说,您也了解我请假的原因,那是公司里别的同事不知道,所以才会说的。
茶水间门口人来人往,不乏好奇的眼睛向里张望,姚博脸色变得阴沉,他大步走到门口,将茶水间的门锁上。然后才转身回到鄂毓身边说:阿毓,你的工作能力不错,可是公司就是个小社会,你不能只是独来独往,已经有人对你常常在工作日请假闲言碎语。如果作为上级一味地放任,别人会觉得我是包庇你。
我打算要孩子了。现在,需要去国外做。鄂毓觉得很惭愧,可是他还是说出了请求。
姚博长叹一口气,阿毓,本来是件好事。可是,我必须提醒你。我现在还记得你应聘时候的事情,当时看学历和各种条件,你和另一位女生都很不错,可是我们最终选择了你,你知道为什么?
因为我是男性?鄂毓说。这本是禁忌,但是因为两人关系还算紧密所以才不避讳。
这只是你和我之间的私人对话。不是那位女生不好,因为我们组的工作是需要随时加班加点的,考虑到你的背景条件,婆婆妈妈的事情更少。姚博直言不讳。
所以,我应该也不可能有产假?鄂毓问。
姚博:产假是给女性员工的,当然如果是你的妻子生产,依据法律也会有男性陪产假。
我明白了。鄂毓说,上司的态度已经表达得不能更明确了。
//作者的话:因为我个人疏忽,文中有些关于试管婴儿的法律规定可能存在错误。望读者谅解!今后会更仔细查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