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重逢处分别时(1/2)

“快快快,鞋!裙子!来不及了!”

原予和白钟懿回到京yan,扔下行李箱就往京yan大学冲,今天是龚灵锦的婚礼,她们原本的安排是25号到家,26号来参加婚礼,哪想到原州岛也因为暴雨延误航班,折腾到26号中午才到京yan。

她们在飞机上就换了小礼服,拿出化妆包上出租车,司机看她们着急的样子用力踩着油门,又在白钟懿拿出眼线笔的一瞬间大吼,

“快放下!放下!上周刚刚有个新闻一个姑娘在车上化妆把那什么笔扎进眼睛里了!”

白钟懿收起化妆包,正襟危坐,直到车子停下才开始往化妆间里冲,边跑边在前面喊,

“这好像不止一场婚礼啊,哪个是老龚的?”

“不应该啊,她说今天就她自己结婚,可能一个礼堂里放不下了吧,你看看……等会!我鞋里飞进去一个石子。”

原予好久都没这么狼狈过,前面的白钟懿抓不住,她自己靠在树上将高跟鞋里的磨脚小石子拿出去,再抬头时人已经跑没了影,她慌忙跟过去,眼前阵阵发晕。

白钟懿打开的大门里全是头发花白的老年人。

礼堂里扯着一条金红的横幅,原予只来得及看清“金婚”两个字就将白钟懿拉出来,飞快关门,将要出来的男人挡在里面,头也不回往对面跑。

“肯定是走错了啊,怎么可能是金婚啊!没有人看到你吧!”

“没有吧,我就在门口看着,没走进去,我都懵了。”

气喘吁吁来到对面的大礼堂,龚灵锦安排接她们的人早就等在门口,据说今天的新郎因为找不到伴郎也取消了伴娘设置,她们没有任务,全都坐在主桌混吃混喝。

礼堂被布置成了金se,b外面的太yan都耀眼,倒是衬着台上的龚灵锦皮肤更白,她们在下面朝她挥手,手刚抬起来就被上菜的服务生挡住视线。

很难想象如今的一场婚礼,最先上来的是一盘猪肘子。

盘子上印着商标,白钟懿伸头看了一眼,小声在原予耳边说,

“之前老龚不是说婚宴上的餐具都是谢丽国那个贵族牌子的吗,怎么又换成国产老牌子了?”

“不知道啊……”

“你们是不是觉得外国人放个p都是香的!”

原予的话被打断,身旁一个和龚灵锦婆婆长得十分像的nv人对着她们立起眉毛,白钟懿的职业素养让她迅速的给原予一肘击,带着她一起打招呼,

“袁nv士好。”

这位nv士是龚灵锦婆婆的双胞胎妹妹,和当贵妇的姐姐不同,是独自创业的nv强人,能力是强,就是x格更不好相处了,第一次见龚灵锦,因为她的一句阿姨而直接被抡了一巴掌,左脸b右脸肿了半个月。

原予和白钟懿不敢再说话,目不斜视地看向台上,聒噪的男司仪开着hse笑话,不停扭动着肥硕的身子,满满的50年代风格,他吵得原予阵阵耳鸣。

有工作人员从后面走过来,带原予去后台帮忙送戒指,她一边r0u耳朵一边跟着工作人员走到后台通道,眼前有主持人的声音,身后也有,她回头,从打开半扇门的后台入口和外面通道里的言雨楼对上视线。

“啊……”

原予微微张开嘴,视线慢慢聚焦,他的脸清晰地露出来,没什么变化,就是头发又夹杂着不少的白。

听说温家人有祖传的少白头,和直系血缘越近白的越早,他妈妈是温家现任家主的外甥nv,也算挺近的亲戚了吧。

看到他的一瞬间原予脑子里就开始闪现这些没用的东西,她还没想好怎么称呼他,负责流程的工作人员已经将她推上通道,戒指送到台前,再从另一侧下来,回到刚刚的位置。

言雨楼还站在那里,背靠着墙壁,一条腿屈起来,手里提着个袋子,往她这边看。

这次原予站在门口露出半个身子,扣着手指。

“婚礼上见血,不好吧。”他的眼睛落在她的手指上。

“没有,就是一个,黏在手上的亮片。”

原予放下手指,迈出门槛,她走出门时带出来一阵风,有很清冽的茶香。

“你今天来这边,办事啊?”

“京yan大学30对伉俪金婚集t纪念活动,我陪我nn过来的,她身t不太好了,需要人陪着。”他晃动了一下手里的袋子,原予依旧没看出来是什么东西。

“那你你怎么不进去看着啊。”

“也不知道谁,关门声那么大,还跑得那么快,让学校的工作人员以为是我弄出来的声响,就把我赶出来了。”

“我……那个,是你啊?不好意思,白钟懿她,走错房间了,对不起对不起。”

原予正对着他站定,闭着眼睛双手合十,接连不断地鞠躬认错,速度快到言雨楼都cha不进一句话,他只能抬手压在她的肩膀上,将人往礼堂那边一送,

“她们找你呢,快回去吧。”

“哦,好。”

原予原地转了一圈,从走出去到回来都没真的和言雨楼对视一眼,她走到门槛处,停顿两秒,抬腿迈进去,朝白钟懿的方向跑去。

言雨楼站在原地,已经看不到她的背影了,太yan在天上慢慢转,他有一半身子露在yan光下,晒得发烫也没有动。

“言先生!快来一下!”

身后有人焦急地喊出声,言雨楼转身往回跑,正好接住nn向下倒的身子。

“nn?nn?”他的声音也忍不住的发抖。

nn攥着捧花的手g得特别用力,挽着爷爷的手臂也僵直住,不能动弹,随行的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将两个老人都送到救护车上,飞快的往医院赶。

“nn,坚持一下,马上就回医院了。”

nn的眼神没有聚焦,耳朵却听懂他的话,力气慢慢回来,先是放开爷爷的手臂,

“结束了吗?”她的声音平静。

“结束了,都结束了,我们回去就在医院,哪也不去了。”

爷爷想要上前说什么,也被言雨楼用手臂挡在后面,他的手抓着爷爷颤抖的手腕,直到平稳后才放手。

“医院好,我就想在医院呆着,我不要回家,谁接我我也不回家。”

“好,好,哪也不去,就在医院。”

nn扔掉手里的捧花,苍老的手指抚上言雨楼的侧脸,语气中带着埋怨,也带着期待,

“我的孙子,怎么还没有厉害到超过你的爷爷,怎么还是让他把我从医院里带出来,来参加这个什么活动。”

救护车路过言家老宅子,nn从窗户缝隙里盯着深红se的墙壁消失在视野中后,身t开始急剧颤抖,却依旧没放开言雨楼的脸,

“你一定要变得特别厉害,变得能保护好你喜欢的姑娘,让她成为你的妻子,然后,好好的对她一辈子,知道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连接在nn身上的仪器开始发出不寻常的报警声,救护车的速度在加快,医护人员推开言雨楼,扑倒病人身边抢救。

nn的神情却是特别平静,甚至嗓音都清亮了,她看着爷爷的眼睛,

“我现在应该去si了吗?我该以什么样的姿势去si,才符合你家的标准?”

严肃一辈子的言微凉在面对发妻的离别时,也没有绷得住情绪,他慢慢的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想要握住她的手。

nn已经发软的手却ch0u打开他的手指,双手一起抬到x前,胡乱的挥动,

“他们来抓我了,来抓我了!我哥,我爸,都来抓我,妈妈,妈妈在哪?妈妈你在哪……”

这是言雨楼的nn这辈子说的最大音量的一句话,那一瞬间她登上天堂,随即坠落。

所有仪器齐齐警报,车厢中一片si寂,路过一片树林时,站在担架边的言微凉发出长长的一声叹息。

294年,任笙独自旅行的最后一站,她来参观京yan大学,成批的天之骄子从她身边路过。

她坐在后花园的长凉亭里,差一点哭出来。

她和京yan,差的从来不是距离而已。

“不行,我最近这一周肯定没时间,要出差,去yan谷州岚,有个演出活动,今天下午就走,搭白钟懿她这趟航班,我现在就在家收拾行李马上出发了,等我回来再说吧,反正家里不是一直那样。”

原予瘫在家里的沙发上,她把沙发推到窗子前,入夏的yan光下,趴在那晒背特别舒服。

她对着脚边还没收拾的行李踢了一脚,嗯嗯啊啊几声,挂断原上青的电话。

“g嘛要去哪啊?”白钟懿躺在她旁边横着的沙发上翻杂志。

“说好几年没回家了,回去看看,但我这不是有事吗,而且回家,就回那边的农村,问来问去,诶呀,烦。”

她起身收拾还没装完的行李,满满又是一箱,白钟懿在沙发上翻个身,单手支着头,

“唉,我爸昨天也和我说了,问我有没有对象,结不结婚。”

“你怎么回答的?”

“我肯定是没有啊,我本来就没有,但是结婚啊我跟你说,我在头等舱不是认识个大小姐吗,她最近要结婚了,还问我有没有时间去参加婚礼,可是那个男的我看都不靠谱,她自己昏头也就算了,怎么她爸妈还真的同意了?”

“最近怎么这么多人结婚,”原予合上一个行李箱,又拖出另外一个展开,“过不下去就离呗,万事有家里兜底,怕什么。”

“对啊,他们这种家庭怕什么,也就是普通人结个婚瞻前顾后的,不过有钱家的姑娘和咱们的顾虑也不一样,你看这个。”

白钟懿举着她自己的手机,播放着一条哭天喊地的视频,画面中的男人坐在一家单位的门口,大声控诉着自己的妻子出轨养情人,对自己冷暴力。

“暂停,我看一下……”原予凑近屏幕,又放大男人的脸,

“这不是,那个,言雨楼他妹夫吗。”

“这个人是他妹妹的老公?哪个妹妹?”

“什么信息办公室的那个,我走之前她在那上班,现在肯定升官了,但是叫什么我忘了,他妹妹们的名字都很拗口。”

“闹这么大,会不会出事啊?”她还挺c心。

“放心吧,言家什么身份,这条视频再用不上五分钟估计就没了。”

原予飞快收拾好第二个行李箱,出门和白钟懿吃午饭,邻居家的老人正在扯着小nv孩给弟弟道歉,是在这条老巷子里最常见的风景。

“这里的人b咱们老家那都看中儿子,不过他们言家好像没有特别明显吧。”

原予把不断回头看的白钟懿的头掰回来,捂住她的嘴,

“你真的很八卦,不过可能也是吧,反正我看到的,就是他爸倒也不是重男轻nv,每个孩子都一样培养的,好多nv儿都当官了,他唯一的弟弟在家无所事事撒钱玩。”

“他爸那么多老婆,居然就生了两个儿子?”

“要不说他怎么叫招妹呢。”

每个被广为熟知的家族在民间都有自己独特的传奇故事,出现在茶余饭后的聊天调侃中,大多数人说过也就当个乐子忘了,没人会把这些故事当成真谛。

yan谷,州岚,壹佐集团。

在它覆灭的很多年后,依旧流传着当年的盛名,一家可以请得到军乐团演奏的公司。

原予依旧没0到乐器,举着指挥杖在最前方挥动,公司的接待每迎着一个嘉宾入场,就要到她面前走一圈,

“这就是今年阅兵阵上的乐团,看这小姑娘,上过好几次热搜的,多好看。”

她心里忍不住吐槽,脸上摆出标准的笑容。

一群男领导和企业家被带进大楼后,连着来了三两大客车,拉着无数类型的美nv进入大楼。

而后连着两首曲子的时间再没有人入场,第三首曲子刚刚要响起,远处跑来一个穿西装的男人,在负责人耳边说几句,迎宾区便开始清场,乐团也收工,集t向后转退场,原予站在最后一排,走之前回头看了一眼,只看到了一辆暗红se牌照的车子开过来。

暗红se牌照是政府部门专用车,开头第二个字母又代表不同的部门,她没看清写着什么,就离开了现场。

乐团在出口处解散自由活动,苏云只要求他们明天早上集合时都完整的过来,方惟昭喊着原予让她等自己一会,匆匆跑去卫生间。

“这个生理期真是来的不是时候,刚刚在那等了那么长时间,我腰都要断了。”

“那还出去逛街吗,你能走得动吗?”

原予脱下演出服放进柜子里,帮方惟昭拿着包。

“走啊,最起码得去吃个饭吧,好不容易出来一次,还能在酒店呆着。”

她们都换上自己的衣服,挽着手臂往外走,原予时不时往大厅里面瞄着,被方惟昭的耳语吓了一跳,

“什么!你说啥我没听清。”

“我说,你觉得最后来的是谁啊,这么见不得人?”

原予在门口处看到一闪而过的王书羡,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转过头来和方惟昭胡说,

“这ga0军工的企业,肯定有部队的领导来呗,咱们来都能名正言顺,背后肯定有关系啊,只是不想让我们知道。”

“哇,有钱真好啊。”

乐团所有人都离开了,两个礼仪小姐关上宴会厅的大门,里面的声音才开始响起,言雨楼身边的董事长符松万亲自倒酒送到他手边,

“没想到我们言总不喜欢乐团,本来都安排好她们在这舞台后面全程演奏的,要我说,那后面的那些姑娘,都带着些庸俗,心不正,我们那军乐团不一样啊,小姑娘们一套上军装,立马英姿飒爽,腰板挺得标直,气势就不一样……”

董事长前言不搭后语,一会暗示他身后的姑娘随便挑,一会拉过来一个年轻高管,夸他专一,

“这小伙子,上个月结的婚,刚刚度蜜月回来,和夫人感情可好了,从小的同学,青梅竹马,那个,言总最近有没有考虑这方面的事啊。”

话题猝不及防的转到言雨楼身上,还是这么直白的发问,他身后的下属立马开口,

“你不知道我们领导有未婚妻啊,毕业回来了就结婚!”

言雨楼已经开始往前走了,还是没法将符松万的声音甩在身后,

“还没毕业,那更是小姑娘了,这年轻小姑娘好啊。”

王书羡来到言雨楼身边,挡在董事长身前,侧着身子,将手里的文件递过去,唇不动的腹语,

“忍一下,忍一下,工作交接那边出了点问题,不然上个月末咱们就调走了,这活就是别人的了,这次回去之后就交接,不用管他说什么。”

言雨楼翻着手里的文件,一个字也没看进去,他朝王书羡那边歪一下头,

“安排好了?”

“好了,她们都出去自己玩了,不过还有一周的时间呢,不可能每次都不要音乐啊。”

“没事,今天不要就行。”

在州岚一周的时间,军乐团的工作就是藏在幕后现场演奏背景音乐,面前的屏风挡住四分之三的人,后排有人开始躺着吹长号。

要离开州岚的前一天,苏云临时宣布壹佐集团给大家安排了两天的假期,可以爬山,可以到海边游水,却也没争取大家的意见,直接将人都送到yan谷着名的青山客栈。

原本两人一间的房间全部变成小单间,军乐团这些姑娘的房间都在京yan下来的领导下面一层,原予将行李箱放在一旁,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房间没有窗子,窗帘外面连着小yan台,对面直接就是山,最原始的青山绿水,山间巨树,白天看还好,晚上肯定可以直接变成恐怖片取景地。

窗台连接的外走廊构造也十分奇怪,和对面的山一样凹凸不平,奇形怪状又被挡的严严实实。

原予没和方惟昭说,她这段时间也是生理期,今天已经走g净了,腰还是不太舒服,晚上的集t酒会她也请假没参加,窝在被子里睡大觉。

晚上是被饿醒的,原予先拿着手机点外卖,又调出没看完的电影,强烈的音效声盖住外面的风声,等到她吃完饭,电影看完,窗帘外呼啸的声音才闯进她的耳朵。

窗帘外面毫无阻拦,不管是人还是什么动物野兽都能畅通无阻地进来。

可能是刚才看的超级英雄片给了她胆子,原予打开手机手电筒,头脑发热的从窗帘缝隙里钻了出去。

外面的天并不是全黑的,酒店窗子透出来的光打在山t上,照得巨树树叶还在发亮,山t向上乡下蔓延,向上看不到顶,向下是漆黑的深渊。

一家能正常营业的大型酒店应该是没有能伤人的野兽出没的,原予的胆子更壮了点,举着手电筒在山t上来回扫,她玩着玩着就发现山t上不止出现一道光,那道不属于她的光线一直追着她跑。

顺着光点往回看,目光落在斜上方的一个yan台上,原予趴在栏杆往上伸着头,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那束光jg准的打到她的手上,光的后面,露出言雨楼的脸。

“啊!”

她短促地惊呼一声,手机掉在地上,砸到脚趾。

任笙从京yan回来,就要和钱途一起带上行李去京yan闯荡,京yan物价贵,她yan谷的超市里买了好多日用品。

“你居然都没带什么行李。”

“本来也是收拾了两个箱子,但还是觉得太麻烦了,就没带,反正我每天都买新衣服。”原予将袋子扔在车后排,拉着方惟昭离开商场。

“我买了件新衣服,又买了好多日用品,在街上很慢的走。”任笙给钱途打电话,声音里压不住的雀跃,她一只手提着三个大塑料袋,跑去对面的公交车站。

原予在楼下乱跳的样子言雨楼没看到,他只能听见下面噼里啪啦的杂乱声,

“害怕了?”

“怎么可能!你有什么可怕的!”

原予大着嗓门给自己壮胆,声音在空荡的山间有回音,让她不住地往屋子里靠近,

“……你怎么在这啊?”

头顶传来一声椅子移开的声音,明明不在自己头上,声音却十分刺耳,言雨楼的嗓音听着也有些奇怪,

“这么多天你才看见我?”

“原来你这么多天一直在啊。”

她又开始说废话,言雨楼不想浪费时间,直接下命令,

“上来。”

他的声音由近及远,听着已经往屋子里走,原予又伸出去一个脑袋,朝楼上喊,

“我不去,我又不害怕。”

“从左边的楼梯上来。”言雨楼根本不听她废话。

原予朝左看,白天都没注意这还有一阶楼梯,看起来就是特意给楼上人安排的,后面没监控,山里更没人看见。

她靠在栏杆上思索时,楼梯上已经传来声音,一个姑娘包裹着浴袍往上走,原予把自己藏在窗帘里跑回去,手忙脚乱的关手电,连屋子里的灯都关了。

楼梯上的脚步声响个没完,听着不像是只上去一个人的样子,奇怪的画面涌进原予的脑子,她没控制住好奇心,眼睛从窗帘里钻出来,这次看到的不是山,是一堵r0u墙。

言雨楼不知道在外面站了多久,她一伸头就跟着进来,整个人都挤到屋子里,原予挡不住他的脚步,也还是不停挥手,

“快走快走,你快回去,我没有这种需求。”

“哪种需求?”

“你现在怎么这么油腻。”

她皱着眉头狠狠r0u了一把自己的脸,随他去了。

等原予在卫生间里洗漱回来后,他倒是自觉的已经躺进被窝,半靠在床头上,打开头顶的壁灯,柔和的hse光线全都照在他从睡衣里钻出来的x膛上。

“你在这,我去哪啊?”

一晚上连着说了三句废话,言雨楼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动也不动,僵持不到五秒钟,原予扔开披在身上的外套,掀开一面被子爬shang。

“往那边点,挤。”

“你这个床,有点小。”

言雨楼伸头过来看向她的另一边,原予用力地翻身背对他,没好气,

“楼上的床大,谁让你不住啊。”

“你怎么知道楼上的床大?”他好奇心还挺重。

“长脑子的人都能想出来好吧,不然那姑娘上去也挤在这么个小床上?”

“学聪明了。”他好像真的在夸她。

“嗯,谢谢您,睡觉。”

原予说完就闭上眼睛,但她还是能感受到灯光,身后男人的眼神,也没动。

“在这工作,开心吗?”

他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关心别人工作的人,原予受不了了,腾的一下弹起来,差点撞到他的下巴,

“不是,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人家都说你不喜欢说话啊。”

关心她,她还委屈上了,言雨楼躺回自己那边,抬手将她的脸压回去,

“人家,是谁?”

“就外面那些人啊。”原予把他的手拍走。

“外面,这是外面?”

“怎么外……可是你……你是不是闲的无聊。”

她说完不等言雨楼回答,拉着他的手臂将人扯着躺平,头压在枕头上,

“睡觉。”

“嗯,睡觉。”他眼睛也闭上了。

“把你那边的灯关上啊!”

原予看起来是被b疯了,关灯后也坚决转过身背对着他,房间里瞬间安静,身后的呼x1安稳起伏,反而是她自己睁着眼睛毫无睡意,偷偷的从枕头下0出手机,将亮度调整到最低。

她没什么目的的乱翻,各种内容只入眼不入脑,脑子里在胡思乱想,又被言雨楼翻身的动作吓得藏起手机。

两人同时止住呼x1,又几乎同时的笑出来。

“你笑什么?”明明是原予先出声,却是她自己先告状。

言雨楼借着外面的月光盯着她从头发里钻出来的耳唇,没有压抑自己的yuwang,直接上手r0u,

“上学时害怕老师,工作了害怕表哥,不错。”

原予高中上课时在下面玩手机,被巡逻的教导主任抓了个正着,没收手机又要叫家长,她抓着主任办公室的座机听筒果断的给言雨楼打去电话,关系张口就来,

“主任,我妈去世了我爸不在京yan,只有我表哥能过来了。”

言雨楼大概是第一次挨老师骂,从学校出来没有一点好脸se。

原予看他发现了,当着他的面将手机打开,

“你先睡吧,我追的番第二季更新了,我看完再睡。”

“《ai人》?”他竟然还记得。

“你怎么知道?”原予说着想要回头,转了一半的身又躺回去。

“四年前你就天天念叨,现在才出第二季吗?”

“是啊,四年了,我之前的剧情都快忘了,怎么这么久。”

“你也知道四年很久啊。”

气氛刚刚放松下来一点,又骤然收紧,原予僵着不动,手机屏幕的光线暗下来,她用手指一碰,又打起一道微弱的光。

“明天再看。”

言雨楼从她腰间伸过手臂,就要抢走她的手机,原予下意识往旁边躲,他的手心落空,整条胳膊都贴在她的身前,明显的感受着x口的呼x1。

“你……”

他躺了这么久,眼镜却还没摘下去,原予看着他,说不出完整的句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手机从手心滑落,侧躺的身t也被两只带着滚烫温度的掌心摆正,言雨楼用两只手卡住她的腰,手指若有若无的划过x下边缘,隔着一层布料,b直接贴在皮肤上还放大触感。

“你有没有听说过这家酒店的鬼故事。”

她说完,寂静的空间中也只有她自己的心跳声,黑暗放大她的触觉,天地间只剩下那双手,沿着腰线来回滑动,其中一只手贴上腹部,慢慢往下滑,终于r0u上带着软r0u的小肚子。

“还是软软的。”他的声音都浑浊了。

“你烦不烦,我减肥……”

“减什么肥。”

话都没说完就被打断,他自己也改不了这坏习惯,总喜欢伸手0她肚子上的r0u。

“什么鬼故事?”

身t里开始有q1ngyu被撩拨起来,意识也放纵着坠落,原予感觉到有具身t附在她的身上,呼x1带着热气。

“就是,见鬼啊,奇怪的声音,在山里能看到鬼影,什么的。”

她呼x1变重,磕磕巴巴,正打算闭上眼睛承受,睫毛从身上男人的脸上划过,被他的皮肤戳弯了一点,隔壁的声音b他先开口,

“啊——啊……”

太过露骨的声音反而打散氛围,原予感受到言雨楼同样一声不爽的出气声,刚刚的一声喊像是钩子,g得前后左右都开始放肆的sheny1n。

“这是,这g嘛啊!”

这种情节属实超出原予的认知,难道她出去几年,国内已经进化到这种开放的氛围了?

她挣扎着想要起来,腰间的手更加用力的将人按回去,嘴唇贴在她的耳边,

“他们在b赛,不隔音是这家酒店的特se。”

“你很了解啊。”她用他刚才的话送回去,也不忘跟上了一句吐槽,

“这是个什么玩法?”

“睡觉,的玩法。”

“你现在也进化到会句句有回应了?”

“这样好不好?”

“好不好,不重要,重要的是看喜不喜欢。”

“你喜欢什么?”言雨楼的腰一沉,撞在她的腿间。

“我……兵哥哥啊,多帅,阅兵那天……”

她磕磕绊绊,他似是随意提起,

“我当年被我爸送去边疆当哨兵,遇到好多离奇的经历,b鬼故事刺激多了。”

“什么离奇事,你说说呗。”

她的思路立马被带跑,滚烫的热量贴上腿心,言雨楼的呼x1越来越沉了,他浑身带着危险的气息,笼罩着原予,让她缩成一团,

“你不开心吗,别啊,你要是不开心的话,你就说……”

“说出来,让你开心开心?”

“你别笑了,你笑的吓人……我也不是那样的人啊,你还笑……”

她的废话被唇堵住,顾左右而言他的东西被拨开,心底的话直接被x1出来,钻进他的身t中,熟悉的唇,不熟悉的强烈,原予身上承受着一个男人的重量,越来越向床垫深处坠去。

握着她腰的手终于离开,向下,握住了她的一条腿根,原予被压在两人中间的手在言雨楼的x前猛戳,

“这里没有……”

“我们什么时候用过。”

吻还没结束,他又在原予的唇上狠狠的咬一口,身t不再压着她,那只伸下去的手也抚上她翘挺的t。

“我就说,隔着丝袜0,你pgu的手感特别好。”

原予打挺的从床上支楞起来,伸手往下0,才发现自己甚至没有换下一直套在腿上的丝袜,她的眸子亮亮的,皱着鼻子。

言雨楼再次亲上去,t上的手用力的开始抓,另一只手也揽住她的后背,睡衣随便一下就被r0u开,松垮的咧开扣子,山里夜间凉,原予露在外面的xr0u上爬起小疙瘩,rujiang不用r0ucu0就自己翘起来,软乎乎贴在言雨楼x前,身后的手掌用力一压,两颗x更是都压在他的身上。

q1ngyu被快速挑起,暖流在身t各处窜动,原予明显感觉到那种温度汇聚到腿心,化成水汁想要冲出身t,腿根都在不自觉的ch0u动,她的双腿盘在言雨楼的腰间,两腿岔开,薄如蝉翼的丝袜眼看着就要崩开。

两只手一起伸向腰间,眼看着丝袜下一秒就要被撕得粉碎,原予闭上眼睛,感受着自己冰凉的腰间皮肤贴着滚烫的手掌,丝袜被完整的脱下来,男人握着她的脚踝弯曲拉直着双腿,没有沾到一点水汁,挂在床边的椅子背上。

原予的身上只剩下睡衣吊带和内k,内k中间暧昧的含着一口吐出来的水汁,染在米se的布料上,并不明显,言雨楼的手指从内k外划过,描绘出y的形状,那两根手指拉着内k向下,挂在脚踝,取而代之的是他自己的温度。

原予被抱着放回床上躺好,她睁开颤抖的睫毛,言雨楼的目光透过眼镜直s在她的脸上,

“你g嘛这么看着我。”她的声音很小。

“你一点都没变。”

“四年而已,怎么可能有多大变化。”

“我呢?”

“……我不知道。”

她一向是实话实说,也确实是不知道,言雨楼没有再问,握着她一条腿抬起挂在自己的背上,手指在y外r0u到sh滑的水ye,没有一点多余的动作,直直朝最里面闯去。

有人没有技巧是天赋不够,有人则是y件太好不屑有多余的动作,只进入这一下,原予的x道就已经被完全的撑开,紧紧塞满不留一点空隙,就连她藏在最深处的凸起也被扭曲的挤压着,爽的全身发麻。

“疼……嗯嗯嗯……”

周围的jia0声也越来越大,她的哭喊混在里面,立马被盖住,快感和痛觉扭在一起,成螺旋状冲上大脑,让她根本分辨不出是何种感觉,还有那roubang顶端翘起一些的guit0u,只要他稍稍一动就g着最深处的软r0u来回搓动,他还没开始ch0uchaa,一整根roubang都埋在身t里,原予的腰也被拖着贴在言雨楼的身t上,翘起来的y蒂摩擦着他错杂的y毛,鼓起的小腹被平整的腹肌压着,里外一起施压,她的脑子都快被压扁了。

原予两只垂在床下的手从冰凉开始慢慢回血,挥舞着抬起来,环住言雨楼的脖子,将人压向自己,那些无处发泄的痛感和快感都从她的嘴巴里转换出来,落在他的锁骨上,那平整的一根骨头,由光滑的肌肤包裹着,被她的尖牙啃得斑驳。

看她有力气胡闹,下身也是适应了,另一条腿自觉张开,给他留了足够的空间运动,言雨楼的两只手都放在原予的头上,一只抱着后脑,一只握紧后颈,将她完全固定在自己和床中间后,腰部瞬间开始发力。

他腿间的东西又长又粗,缓缓几次打开x口后便整根自如的出入她的x道,两片y被拍打出来的泡沫水黏在两边,完全不阻碍ch0uchaa的动作,他总是喜欢整根ch0u出,在x口打磨几下又重重的埋进t内,那翘起的guit0u一路g着刚刚被拉扯到极致的x道,再毫不留情的推回去,完全不给她缓冲的时间,原予被刺激得si去活来,又被固定得动不了一下,连sheny1n都堵在了他的锁骨上,只能用力咬下去,牙印越深,她的火就越大。

他自己也时不时发出一声舒爽的闷哼,全部都交给原予的耳朵听,呼x1间沉重的热气烧的左半边耳朵滚烫,他抱她抱得越来越紧了,腿间的ch0uchaa却不见减缓。

楼shang腿摇晃的声音已经消失了,男人nv人的呼x1声透过床板往楼下洒,原予突然松开了他的锁骨,压着声音,

“那楼下?”

“楼下没人。”

他说着,也cha着,也抱着她突然翻了个身,将自己压在了身下,原予完全没反应过来,整个人的t重都交给cha在身t里的roubang,落地的一下简直要被戳穿。

她趴在言雨楼的身上忍不住的g呕,头发全都散落在他的脸上,露出了被用力压着时,在褶皱床单上压出痕迹的后背,言雨楼的手指顺着她背上的痕迹慢慢往下0,指腹描绘着皮肤上的凸起和凹陷,本来就已经被刺激到极致的身t更是抖个不停,双腿间一次次的打颤加紧,他已经不控制了,放松了身心,没用一会就被她夹着s了出来,深埋进身t里。

原予刚刚支起一点的手臂又软了,无力的瘫软在言雨楼的身上,被他抱着颠了颠,转身放在了他那半边床。

“凉……”

她累得睁不开眼,垂着眼皮马上就能睡着,言雨楼拉着被子将她裹住,手心在小腹上r0u。

“嗯……?”她想要睁开眼睛。

“没事,睡吧。”

他拨开缠在原予脸上和脖子上的头发,全部揽到脑后,将枕头摆正,放到她头下。

夜渐渐深,她睡得熟,靠他越来越近,两人身子交叠,滚到床边,言雨楼半个背悬空着。

手cha到她身下,环住往里一扔,她丝毫没有反应,男人的胳膊向她那边一环,床对面柜子上的电视遥控器毫无征兆地掉落。

言雨楼的动作止住,此时周围的声音已经停止,整座山都是安静的,yan台往里灌着风声,他头顶的墙上,传来长指甲划墙壁的声音。

夜se越晚空气越冷,他拿过被子将两人围在一起,x膛贴着原予的后背,她露在外面的胳膊被冻得冰凉,感受到热度后第一时间却是0向自己的脖子,像是用力得开掰动着什么。

“别掐我……”

她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完全趴在床板上。

睡梦中原予感觉到有敲门和喊话的声音,可眼皮却是怎么也抬不起来,她用尽全力翻身,被被子包裹到发烫的腿终于伸出来,夹住外面冰凉的被子,舒服的继续沉睡过去。

以她个t的经验来说,往往觉睡得越沉,现实中过去的时间越少,等到她自然睡醒去门口开门时,外面的方惟昭抱怨的也不是很明显,

“我的姑nn啊你睡得是有多沉,我在门外敲门又打电话,打了十五分钟了!”

“我没听见啊。”原予打哈欠,招呼着她进来,“你先坐一会,我洗个澡换衣服。”

“你等会,你晚上碰没碰到什么奇怪的事情?”

方惟昭眼下有黑眼圈。

“感觉到了,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个十岁左右的小nv孩,脸颊上带着点高原红,ch0u了我一巴掌,又掐我脖子。”

“我也梦到了!”她激动地站起来,“我梦到她站在电视前摆弄,声音特别大把我吵醒了,我一睁开眼睛电视真的开了,而且昨晚那么冷,空调也是打开的,我觉得不可能自己开!”

原予的手0在脖子上,浑身开始发凉,她迷茫地走进浴室里关上门,在镜子前站定,腿根处还有没消下去的红印,内k和睡衣却不知道何时套回她的身上,还都换了新的,昨晚的记忆开始回笼,原予根本来不及思考,飞快拉开门冲出去。

方惟昭也没怎么睡醒又困,刚歪倒在床上准备眯一会,被响声吓得蹦起来。

“那个小nv孩!”

原予没理她,先环顾房间,属于言雨楼的东西和气息已经完全消失,房间里看不出一点不寻常的痕迹,她的心稳定下来,光着脚走向床边,

“没有,什么小nv孩,我拿一下手机,你睡吧。”

“我的天,吓si我了。”

方惟昭还在她pgu上拍了一下,翻身闭上眼睛。

上午十点,领导门和其他随行人员一起在酒店门口碰头,一波人提早赶去爬山,剩下的这些人直接被安排好的大巴车送到码头。

州岚有着号称最美港口的安娜莉亚港,一共三个港口,他们到的是一号港,负责接待游客的旅游胜地。

州岚政府早年大力开发旅游业,全yan谷第一块批下来的填海造陆工程就是打造小岛度假区,一号港外填起一座林原岛,岛上环绕着一片西锦风格的大型庭院,中心有湖,一眼望不到边际,岛上主打乘船游玩项目,游船穿梭在各个庭院之间,船上吃喝玩乐项目一应俱全,一艘船包揽一天的时光。

原予和方惟昭跟着前面走,每艘船上能容纳8个人,她们俩前面两队男nv搭配,后面一对男男贴在一起,刚好八个人,上船时工作人员却将身后的两个男人拦住,

“抱歉先生们,这艘船已经就一名单独的游客预定登船了,您可以选择一人上船或是乘坐下一艘。”

两个男人还没开口,身后一个单独的nv孩先出声,

“你们等下一艘吧,我是一个人,可以换过去。”

人员调解顺利完成,七个人上船,方惟昭刚站上去就说晕,原予扶着她走到围栏边。

“1234567,七个人,还有一个呢。”

她刚数完人数,言雨楼就从二楼下来,方惟昭被工作人员扶走,原予落了空,站在原地看着言雨楼离自己越来越近,在还差两步相遇时,身后的nv孩挽住她的胳膊,

“我们两个先一起吧,我叫阮恩,也是学音乐的,原姐姐,你好漂亮啊,我从阅兵那天就ai上你啦。”

原予看着nv孩的正脸,不像她穿衣风格那么成熟,脸上带着明显的稚气,但她对这张脸没印象。

“你是,来这边玩?”

“嘿嘿,”阮恩笑起来看着更显小了,她凑到原予耳边,压低声音,

“说实话,我是个小网红,过来出片的,想着蹭两个高端的活动,听说今天出来玩不是实名的那种,就跟着过来了。”

“哦,行,不是,挺好的,哈哈。”

这姑娘太过直白,一点都不藏心眼,反而是原予不知道说什么,她跟着笑笑,然后就被拉着过去拍照。

任笙和钱途最后一次在yan谷za,在他们住了四年的小出租屋里,事后,钱途点上了一支烟。

“真的想好了?我们去了京yan,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怕什么。”任笙拿过他的烟自己ch0u了一口,“我们在这里,也什么都没有。”

阮恩不愧是网红,对拍照最有耐心,不光自己拍,还想拉着原予合影,可她怎么都不愿意,阮恩倒是没有强求,拍完就去一旁修图了。

双层的船上一共八个人,一个沉迷手机一个晕船,整个二楼只有言雨楼自己在那坐着,原予背着手,贴着围栏慢慢的走向他,假装不在意的靠近,然后又一pgu坐在长椅的另外一头。

“这是小学生春游吗?就坐这看水啊。”

“你不去拍照吗?”

他们一人坐在一角,画面如同特务接头。

“我不喜欢拍照。”

船靠近第一个可以下去游玩的庭院,b他们先到的一艘船停靠在一边,二层小凉亭里坐着个浑身包裹严实的nv孩,原予看了一眼她疲惫的眼睛,好像是自己的同事,昨晚跑上楼的那位。

她蹭着pgu,一路蹭到言雨楼的身边,用手肘顶顶他的腰,

“你知道她昨天进了哪个领导的屋吗?”

“不是我。”

“废话,你不在我屋吗。”

言雨楼转头看向原予,

“你也知道你自己说的都是废话,一天到晚就想着别人的事。”

“你第一天认识我啊。”

他们就这么一步迈回从前,从虚情假意直接跨到理直气壮。

“我不知道。”他回答的g脆又利落。

原予反应了一会才明白他是在回答她刚才的问题,一耸肩,靠回去坐着,

“算了,反正领导都一样变态,是谁都一样。”

“知道是谁g嘛,你想替她出头?”

“我有毛病吗,那可是她自己走上去的,又不是被人抢走的,那不是断人家财路吗。”

“真聪明。”

“少来。”

船停了,楼下几个人上岸去游玩拍照,他们两个都默契地坐在那没动,原予半躺在长椅上,吹着海风,不一会就眯着眼睛,进入混沌的世界。

这次是被香味唤醒的,睁开眼睛时身边的人换成休整好的方惟昭,她带着员工在长椅前支起一张小桌,上面摆着两个碗。

“醒了?过来尝尝这个州岚特se,糯米丸子,我这个是红豆的,你那个我给你买的是黑芝麻的,你不是喜欢芝麻吗。”

小丸子散发着香甜的气息,配套的小勺子正好能装得下一颗丸子的大小,原予盛着一个丸子放到嘴边,只咬了半个,都没咽下去。

“我的妈啊这也太甜了吧。”

“yan谷什么东西都是甜口的,我来这几天都习惯了,不过你说为啥他们这的人吃这么多糖还不胖呢。”

方惟昭还在低头研究她碗里的丸子,原予已经看到言雨楼从一楼走上来,她没过脑子地举起手里的勺子对着他,在要开口的时候得到方惟昭的注视。

气氛凝固在那里,原予僵y地歪着身子,朝言雨楼身后的nv孩喊,

“阮恩,来尝尝这个,芝麻馅的。”

“芝麻的!我吃一个。”

她看着飞奔过来的阮恩几乎要热泪盈眶。

“嚯,你们认识的够快的。”

方惟昭完全没看出来她有什么异常,原予站起身,不自然舒展着身t。

船重新开动,原予跟着惯x又一次倒在言雨楼的身边,借着他的手表看,指针已经到十二点。

“该吃午饭了吧。”她脑子里只有吃。

“各位游客,游船即将到达下一庭院,我们会在此处安排午餐,请游客朋友们前往一楼点餐。”

船上广播在她说完之后就开始播报,一楼的两个nv生也是乐团的,听了广播就在楼下喊,

“你们俩,吃啥!”

她的声音刚落,旁边男人的声音就起,是压低的,

“小点声,上面有领导!”

nv生的ch0ux1声都清晰地传过来,原予直接站起来走到楼梯口,

“火锅吧,有火锅吗?”

“有。”

“那就点火锅呗。”

“加辣吗?”服务员已经记录。

“加,加啊,你们吃辣吗?”

方惟昭的口味是和原予一样的,身边的阮恩也跟着点头,只是二楼还有个不吱声的大佛在这坐着,她们俩怎么看原予都没有回头问问他的意思,方惟昭喊她,

“圆圆,圆圆!”

原予回头,先看到坐在那的言雨楼,目光就落在他身上。

“一样。”他还挺上道。

“那我们就都是辣锅,你们不能吃辣就点个鸳鸯锅吧。”

“州岚的辣锅也是有点辣的哦妹妹。”服务生笑着提醒她。

“没事没事。”原予笑得很开朗。

“啊——好辣。”

辣锅桌五个人,三个人都被这锅底辣的手脚发麻,原予被辣到垂下去的手用力的拧着言雨楼的k子,让他帮忙倒点水。

“我觉得这应该不是辣椒的问题,是麻椒太多了,要不我们把麻椒捡出来一些吧。”

和他们拼桌的另一个男人提议,几个人拼命点头,方惟昭一起帮忙,言雨楼也从一旁拿来了牛n分给每个人。

“这下面怎么这么多鹌鹑蛋,你点多少啊?”

方惟昭用大勺子一捞,盛上来满勺子的蛋,原予和阮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ga0不清状况,

“那个服务员说一份五个,我看我们五个人,一人两个也就够了,就点了两份啊。”阮恩记得是这样的。

“两份是十个,这里起码有二十个,二十五个。”原予叼着牛nx1管,凑近了数。

“你把二写成五了?”

“没有吧。”

“吃吧,吃得完。”

这是言雨楼在饭桌上说的第一句话,其他人都立马噤声,着手挑拣着麻椒粒,只有原予一拍脑门,

“好像是我写的五份?”

方惟昭朝她一瞪眼睛,手里的勺子也跟着抖,她赶紧站起来,接过勺子,

“我来我来,我先把蛋分了再挑。”

原予张罗着要和阮恩先换个位置,四条胳膊在火锅上转,她手腕上的细手链不知何时断开,顺着手指滑向翻滚的辣锅。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原予只想着要接住手链,手指直直朝火锅伸去,在指尖就要碰到汤面时停手,身旁的言雨楼抓住她的衣服,将人拉着坐下来。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几个人轮番经历惊心动魄,都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没动,手链滑到锅里,没了踪迹,方惟昭看傻了眼,筷子夹着的鹌鹑蛋掉下去,溅起不小的水花,辣油混着汤水飞出来落在原予的白上衣上,烫得她一激灵。

几个人纷纷放下手里的筷子勺子,无奈的捂着头,服务员走过来帮他们换锅,还带来一罐溶解油渍的清洁膏,锅底被端走,原予低头涂着自己身上的油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嗯,看你就还是原来的那副傻样子。”

言雨楼骂她的词都不用思考,原予也不反驳,抬起头静静的看着她,两人在饭桌上对视了将近五秒。

“你,往那边点。”她学着他的动作。

“坐我腿上了。”

她仰着下巴的表情,看着很欠亲。

这一天过得惨烈又混乱,谁都没心情继续下去,船一靠岸全都头也不回地下船,各自散开。

原予怎么闻自己身上都带着火锅的味道,拼命往她鼻子里钻,正好海边风大,她顺着海岸线走到钓鱼佬聚集的地方,租了一套钓鱼装备。

用原上青的话说,敢在这里钓鱼的人,各个都想当姜太公,但作为海钓公司老板nv儿的原予天生就带着好鱼缘,坐那一会,就有小鱼上钩,连路边散步的小野猫都闻着味道走过来,贴着她的腿蹭。

原予的小鱼得到小猫的好评,它轻巧跑走,不一会带着几个猫朋友一起回来,全都蹲在她身边等待投喂,小猫笑了小鱼哭了,今天祖宗三代用命陪玩。

她将上钩的小鱼分给每只猫猫,蹲在那看着小猫吃大餐,身边响起熟悉的脚步声,原予抓起一把细沙砸在言雨楼的脚上,

“你怎么神出鬼没地跟着我。”

他用气声笑了下。

“你笑什么,我就是特别招小猫喜欢,我在家的时候那院子里来了好多好多猫。”

“我知道。”

“对啊,你的猫也喜欢我。”

她站起来和他理论,脚被一只小猫一拍,这只小公主猫战斗力看起来不强,分到嘴巴里的鱼都被抢走了。

“没有鱼了,你等一下,我去……”

原予小跑着去旁边的超市里买了根火腿肠,小猫也摇晃着跟上,一人一猫蹲在超市门旁边,安安静静享受美味。

小猫吃完火腿肠,用带着r0u味的脸蛋蹭着原予的腿脚,几乎是打着嗝的走进超市,jg准找到老板给它打造的小窝,趴在里面睡着了。

“这是超市老板养的猫?”

不用回答,刚刚收她火腿肠钱的胖老板眼睛都笑没了。

原予记得她的钓具也是在这家店租的。

今天真是,很特别的一天。

原予气得蹲在超市门口连着吃了两根冰棍,最后叼着冰棍杆被言雨楼拉回去。

5月5号从州岚回到京yan,到今天5月14,他们再没见面。

乐团工作正常进行,排练,演出,接待贵客,领导训话,最大的好处是从不加班,到了下班点背上包就能走。

原予约了原上青和她哥原景一起到家里来,回国这么多天,一家人都还没团聚过。

今天京yan小雨,雨点敲在伞面上滴滴答答的声音很好听,原予听得上了瘾,一路从单位走回家,家里沙发上,老爹等她等得歪在沙发上睡着了,原景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好像背后b着刀子b他。

“你g嘛梗着脖子,睡落枕了?”原予把包往桌子上一扔,用力拍在她爸的胳膊上。

“你怎么回来这么晚,不是不加班吗?”

“走回来的。”

“下雨天你走回来,脑子都走进水了吧。”

原上青打了个哈欠,抬手阻止儿nv无意义的争吵,

“啥事啊?都过来。”

“没事就不能叫你们过来啊,我回来这么长时间都没见过你们一次,一会一起出去吃饭。”

这一家人看起来不是很熟悉的样子,原予说完起身给自己倒水,放在桌子上的水杯又不知道放哪去了,满屋地找。

“吃饭你就不用安排了,我马上就走,那边有朋友等着我开局呢。”

原上青把她放在茶几下面的半包巧克力装走了,起身就离开,头也不会地往出走,原予拿着水杯盖追出去,

“我给你们俩都买了商业保险,快谢谢我。”

原上青拿出手机潇洒转账,钱数b之前翻了一倍。

“你最近发达了?”原予看着她爸上车。

送走他后,走廊正对着的卧室里,言雨楼端着她的水杯从里面走出来。

原予站在衣架旁边和他对视,转头看原景,原景还保持着那个别扭的姿势,一副尿急的样子。

“你到底要g嘛?”

“没,没,言……领导给我在这安排了工作,我就住在那边宿舍,我先回去了你们聊。”

原景忙不迭地跑了,顺走原予带回来的伞,她看着奇奇怪怪的两个男人,

“你现在喜欢男的了。”

原景跑走了没听到,言雨楼是一贯不说话,只剩下两个人的屋子太过尴尬,原予站在原地打转,伸手想要cha进k兜里,一模k子还没有兜。

外面风向变了,变大的雨点斜着砸向玻璃,声音清脆,回荡在安静的客厅中。

言雨楼放下杯子,朝她转头,

“没我的份啊。”

“什么?”

“保险啊。”

原予半侧着身子,不说话。

“说话。”

“不说。”

“真有脾气。”

“你单位不给你交保险啊。”

原予绕过茶几走到单人沙发上,ch0u过身后的抱枕抱在怀里,腿也缩到上面。

“我可没有给我交一年五百万商业保险的单位。”

“你凑凑钱也是能交得起的,实在不行我借你。”

“想看明天监督会就把我带走?你不如现在就去举报我。”

“嘻嘻嘻……”

他成功把原予逗得笑出声,笑得仰躺在沙发上,从yan台吹过来的风撩起额前的碎发,让她发出舒服的sheny1n,

“这种天气不要再升温就最好了,天雨天的风最舒服了。”

“喜欢雨天?”

“喜欢啊,不过我喜欢小雨,就是这种,如果再大……”

“轰隆——”

一声雷过后,雨势飞速增大,浇着地面下冒了烟,窗外白茫茫的一片。

原予跑着去yan台关窗子,回来时言雨楼站在茶几上。

“你现在走?雨这么大。”

他没有走的意思,反而脱掉外套,上身舒展地靠在沙发背上,原予朝他走过去,被他一拉,压在半条腿上,她自己调整好位置,直接跨坐在大腿上。

“看来你没法出去吃晚饭了。”他的思维更是跳跃。

“家里也有饭。”

“有什么?”

“泡面,还有面包,但是面包不能动,是我明天的早饭。”

“你们单位不提供早饭?”

“提供啊,但我不想吃,不好吃。”

原予今天穿了件白se的宽松衬衫,x前的扣子解开够包进去言雨楼一个头,他整张脸都挤进去后,在x口处闻到了一gu血腥味。

“你身上怎么这么大的血味。”他皱着眉头。

“不是我的,乐团有个同事,今天偷偷在浴缸里生了个孩子,不敢让别人知道,就我们几个在那忙乎,弄得满身是血,我第一次见这种场景……”

“害怕了?”

他的手掌在原予身后轻轻的拍着,呼x1声交杂在雨雾中。

“我是怕……”

“我又没说什么,是你自己跑到国外连着四年不联系我。”

原予怀疑这些话是他酝酿好久的,不然以他的x格,怎么可能一口气说出这么长的一段控诉。

“你那时候不是要结婚了吗,我哪能……”

“我现在才是要结婚了。”

他颠了一下腿,摆了摆她的位置。

“对,你未婚妻刚才还给我发消息,让我别忘了去她组织的同学聚会。”

任笙今天出去找工作了,下大雨,把她淋成个落汤j。

他们还住在京yan西站旁边的小旅馆,60块钱一晚床位。

她捡了一叠宣传单,盖在头顶,继续往前跑。

原予的xr0u从内衣中滑出来,若有若无的蹭着言雨楼的脸,男人的手已经伸向下身,将她修身的牛仔k脱掉扔到一旁,又拿过沙发角落里的薄毯子,抖开,围在她的腰间,他不喜欢白日里0露在外面的r0ut。

而原予只需要将他的k子拉链解开,释放出被磨y的roubang,她始终不敢用手完全的触碰那根东西,总是让她打颤。

言雨楼的手指在内k外用力的r0u弄两下,涌出来的水ye已经打sh整个yhu,内k边缘被往旁边一拨,b凉意先到来的是滚烫的guit0u。

他两根手指没法并排cha进去的x口却能容纳整根roubang往深处挤,原予今天没喊疼,弓着腰让他往里进,身t慢慢由平躺转成侧躺,翘起来的那条腿搭在他的肩膀上,自己变化姿势减少被填满的痛感。

情愫是激情又迅猛的,容不得缓慢的调弄,他ch0uchaa的力度b窗外暴雨来的还要激烈,拍打出更加激昂的声音,原予在一次次更深的撞击中头被顶到沙发边缘,撒乱的头发垂到地上,随着身t的抖动回来摇摆。

雨势渐小,玻璃上的水珠全部汇成水流往下流淌,原予伸手00自己被填满的下腹,和腿间还在ch0u动的roubang,双肩上窜进一道电流,唰得奔上ga0cha0。

ga0cha0带来的ch0u动和发冷的寒颤混在一起,肌肤上竖起小疙瘩,言雨楼拉着她的手臂将人抱起,奈何原予已经没了力气,又压着他倒向另一边。

围着下身的毯子拉起来盖住全身,她还是习惯x的在他怀里找温度,带着凉意的手指伸进言雨楼的衬衫边缘,他也抖了一下。

“我出差,昨天回来的。”

“好累啊。”不知道她在说谁。

雨后难得的平静,日落的时间在往后移,天边泛起彩虹和霞光,温度也跟着升高。

原予恢复力气,从言雨楼的怀里支起来,下身围着毯子,走向卫生间。

“晚上别吃泡面,给你买了晚饭一会儿送来。”

原予从卫生间门缝里伸出一只手,对他b了个“拜拜”。

门关上,屋子里重新恢复寂静,原予打开花洒,水珠洒满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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