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生日快乐(1/2)

总广州回来,林妈妈仍然旁敲侧击地问她生日有什么想法,有没有计划和同学出去玩,有没有想要的东西。

而林佳颖说,没什么想法。她兴味索然,表示自己在家过,挺好的。不,她不要出去吃饭,买个蛋糕庆祝一下就好,她真的懒得过。

十八岁啊…成年了。成年的生日应该很隆重,对吗?可是十七岁零365天,和十八岁又有什么区别呢?人不会一朝夕成长的,节日都是人类发明出来自欺欺人的仪式。

林佳颖其实很庆幸自己的生日在开学的前几天,这个时候大家都在赶作业,准备开学,她有充分的理由拒绝和人社交。

她吃完一小块蛋糕,感觉有些奶油堵在了嗓子眼。林妈妈又笑着对她说了一遍:“生日快乐,我们佳颖现在是大人了呢!”

林佳颖对妈妈笑了笑。

林妈妈感叹道:“时间过真快啊…我还记得你刚出生的时候小小一个躺在我怀里,才那么点大。”

“嗯,很久以前了。”

林妈妈不经意地提起:“你好久没去找陈叔叔看牙齿了,最近我正好有空,要不要我带你去一趟?”

林佳颖说:“好啊,正好趁还有几天才开学。”

回了房间,门一关,就是她和何方的二人世界,她的安全屋。何方没有跟出来到客厅,而是坐在她床沿等她。古希腊走来的美少年抬起头望向她,林佳颖觉得自己好像在金屋藏娇。

她手背在身后,对着何方露出狡黠目光:“嗨,我十八岁了哦”。

“atteo”林佳颖说着,走到何方面前,和他对视。她缱绻地,梦呓般地念出他的本名:“atteo,如果你不是鬼,我们是不是就可以…那什么了?”

何方一挑眉:“啊?天地良心,可我还是个未成年。”

“什么未成年,你是顶着张未成年的脸,却比我外公还老的老人家”,林佳颖礼貌地翻了个白眼,“哎,不过可惜…没有那个能力。”

何方的一条眉毛升得更高了。他表情变化,双眼一眯像只猫儿,话语带勾子地说道:“那…老人家我告诉你个秘密,”

“其实你想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林佳颖心下一动,也学着他眯起眼睛:“我想的话…?哦,原来你不想啊…”

何方叹了口气:“我毕竟是老人家啊…和一个比我小那么多的人…”,他拍了拍手,“感觉不是太好。”

林佳颖道:“哈…你觉得我会在意吗?”

何方一本正经,“可我介意啊”人却飘到她面前,鼻尖蹭过她的颈肉,耳垂,留下微凉的触感。

他轻笑着说:“我可是正经人。”

林佳颖眯眼睥住何方,沉了嘴角佯怒,又兀自翻了个优雅的白眼掩盖她的忐忑:“呵”

“那请正经人详细说一下那个‘也不是不可以’。”

何方道:“我可以入你的梦。”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何方想了想,答道:“大概和你回来之后没过多久吧,有一天我想躺在你身边,和你额头相贴的时候,突然被带进了你的梦里。”

林佳颖倒吸一口气,“啊”了一声,双手抱头。她哀嚎道:“啊啊啊啊,也就是说这两年一直可以看到我做的梦?啊啊啊太羞耻了。”

看她表情幽怨,何方安慰道:“别紧张,我并没有再试过,毕竟那是你的隐私。”

林佳颖神色稍霋:“那…我们今晚试试?”

“好。”

怀着忐忑的心情,林佳颖今天上床格外早。何方目光温柔地躺在她身侧,她却很难入睡,在床上翻来滚去,胡思乱想。是不是一定要做梦?梦里发生的一切她醒来还会记得吗?自己会梦到什么?

直到思绪万千终于沉静,她落入自己的梦境。

没想到她会梦到思园。

她走过小路来到那个平台,这里空无一人,她找了个地方坐下。这里清幽安静,只有树叶沙沙作响,她眼睛跟随着树影的律动,渐渐放空。粉蓝的天空像莫奈睡莲图里会用的颜色,应该只存在于画里。

这时有个人拍了拍她的肩膀。林佳颖转头,是何方在温柔地看着她,对她笑了笑,那对浅棕色的眸子在阳光下蜜糖一样。

何方,她的atteo…此刻不再是飘渺的灵体,她可以触摸到的何方。

林佳颖这才忽然想起自己做梦是为了什么,脸顿时红成熟番茄,冒着热气。何方垂眸,浓密的睫毛盖下,他勾起一缕林佳颖的头发,卷在自己的手指上。

她小小声地说:“在这里…不太好吧…”

何方噗嗤一笑:“这是你的梦境呀,你想换个地方不是很容易?”林佳颖顿悟。

心念一动,他们便沉入虚无的黑暗里,只有束不知从何而来的暖光,温暖舒适,让他们可以看清彼此。

林佳颖毫不犹豫地扑进何方的怀里,闭眼感受着这个有实质的拥抱。少年的身材纤瘦却紧实,那怀抱让人很有安全感,让她眷恋。能够这样拥抱太美好,好得有些不真实。

何方亲吻林佳颖的眉心,柔声道:“生日快乐,ylove”。

林佳颖抬头望着少年美丽的脸,那是何方,她的atteo,只属于她。他们共享生命,为彼此而活。

“teao,atteo”,她唇齿开合,说着爱的咒语。

看着痴痴望着自己的林佳颖,何方也十分动情。他再次低头,这次贴上了少女的嘴唇。少女柔软的嘴唇,口腔,精巧的牙齿,小小的舌尖,一切都像是在欢迎他的采撷。

“teao,阿颖。”

“嗯…”林佳颖从喉头鼻尖发出哼鸣,情难自禁地摆动身躯,想再贴近他一点。

何方顺势而下,亲吻她的锁骨,乳尖,像她的信徒,伏跪在她面前,亲吻少女平坦的小腹,在柔嫩的皮肤上留下一个吻痕。

林佳颖浑身发软,轻颤着向后倒去;何方稳稳地搂住她,目光灼灼。

少女声带哭腔:“可恶,你怎么这么熟练。”

何方牵起她的手放在他胸膛,哑着声道:“相信我,如果我的心还会跳动的话,现在一定快跳出来了。”

水乳交融,干柴烈火。何方没有问她为什么哭泣,脸上浮现出痛苦而欢愉的表情。少女放声欢叫,放声哭泣,他便做承载这叶小舟的深海,予她所有爱意。这个矛盾迷惘的少女是一件稀世珍宝,这样一件珍宝,此刻用纤细的臂膀环住他,那样放心地把自己全数交给了他,何方觉得他何其幸运。

“陈叔叔的诊所什么时候换地方了?”林佳颖环顾四周,怎么看都不像牙医诊所。

“最近吧…我出去接个电话”林妈妈说完便消失不见。

房门一关,林佳颖打量着室内温馨的陈设,沙发上放着的公仔抱枕。这哪是什么牙医诊所,这不是那个人的心理谘询工作室吗?换地方了?

林佳颖咧了咧嘴,从善如流地推开了面前的那扇门。

林佳颖关上门,对着对面坐着的人说道:“岳医生,这么合伙哄骗病人来,真的没有违法你们心理谘询师的道德准则吗?”

岳医生三四十岁,戴细边黑框眼镜,普通身材,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他很好脾气地招呼林佳颖:“佳颖来了。好久不见,请坐。”

既来之,则安之,林佳颖顺势坐下,两腿交叠,和岳医生面对面。

岳医生温声道:“最近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林佳颖皮笑肉不笑:“我怎么样,我妈应该都和你说了吧?”

“她和我说,和你主动对我提起,那肯定是不一样的。你如果愿意和我分享,我就能更好的帮助你。”

“那岳医生以为,我有什么地方需要人帮助的呢?”

全然不配合的样子,让岳医生也噎了噎。他斟酌着词句,说道:“听你妈妈说,你刚过完生日,生日快乐。对成为成年人有什么感触吗?”

像是想到了什么,林佳颖露出一个微妙的笑:“有啊,做成年人挺爽的。”

岳医生循循善诱:“怎么样算‘爽’呢?”

“可以和人上床了,爽啊。”

岳医生不愧是心理咨询师,面色不改地点点头说道:“上次你说活着没意思,这次听到你对什么事情感兴趣了,我觉得这是个进步。你看,活着还是有很多有意思的事情的。”

林佳颖看着他,也不怎么意外他的反应:“所以岳医生以为,靠上床逃避现实是可行的?”

“我的意思是生活中有很多事情等待着你去发现。你看你现在成年了,以后就可以去更远的地方,有很多有趣的经历,遇见很多不同的人…”

“但遥远的风景带不走,有趣的经历脱不开可预见的人的欲望”,林佳颖笑了笑,“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充满利用和目的性。你说的经历,不过是人诸多欲望驱使下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罢了。”

听她说完,岳医生叹了口气:“你这就是在钻牛角尖了。”

“我只是想不明白这些事‘有趣’在哪里。旅行?去到一些被人用相机镜头在同一个角度拍了无数遍的地方,按图索骥吃别人推荐的食物,在旅途中遇到些一辈子不会再见的人”

“工作?为活着售卖自己的时间经历,最后无闲暇时间去生活”林佳颖觉得自己的笑容里多少带了点恶意,“长大了,就会发现自己并不特别,自己的烦恼不过是和众人一样的烦恼,自己的平庸是和众人一样的平庸…就像你,也只是万千受着一样的培训,说同一套话的咨询师中的一员。”

林佳颖身向前倾,一手托着下巴:“你不觉得,这世界少我一个不少,多我一个不多?”

岳医生开始有点头痛:“不是啊,你对你的家人来说就是特别重要的,对你的朋友也是特别的存在。”

林佳颖道:“可我并不觉得他们有什么特别”

“那你对你自己也是特别重要的”

她嘿嘿一笑:“那倒是,所以我选择我自己的人生,不想听别人说教。”

“…你这样说,你妈妈会伤心的”

“所以你要守好你的准则啊,不要和她讲。我自己肯定不会当着她面说我不觉得她重要的。”

岳医生扶额,感到自己又被这个问题少女绕进去了,还是转移话题:“和同学相处的都还好吧?”

林佳颖道:“挺好的,没有人霸凌我,大家都对我客客气气。”

一次谘询下来,岳医生觉得自己有些累,眼前的高中生却是挺开心的样子,他不禁苦笑,这也算是帮她纾解心情的方式吧。自从两年前他地,一直和君扬对接的陈帆成了最佳人选。

“老公,我过几天要出差去日本。”

“之前没用到的签证倒是在过期前派上了用场,这钱没白花。”张思明笑了笑。陈帆经他一说才想起她护照上的日本签证。不记得是几年前了,他们家计划过等张子菡暑假或者寒假去日本旅游。本来签证都办好了,最后又临时有事没能成行。这一耽搁,就没有人再提起。

陈帆想了想,说:“那段时间你多照顾照顾子菡。”

张思明说:“没问题。不过子菡一直很懂事,有时候我都觉得是她在照顾我了。”

一切从飞往东京的飞机上就开始了。

许诚从靠窗的座位上看向陈帆,有些意外。52a。她的座位,很不巧,是52b。

陈帆也很意外:“好巧啊,陈总怎么来经济舱体验生活了。”

许诚挑眉:“我也不知道啊,助理买错票了吧。也不算长途航班,就当是给公司省钱了。你要不要靠窗的位置看风景?我可以和你换。”陈帆摆了摆手说不要麻烦,放好了包和行李箱就在他身边坐下。她很怀疑许诚的话有几分真,他们这些有钱人应该都是航空公司的高级会员,商务舱的座位又没满,他升个舱应该不是难事啊。

许诚闻到陈帆身上散发的香水味。很淡,很有洁净感的味道,很不打扰人,得体的味道,适合几乎任何场合。不过许诚觉得这种得体之下藏着一座休眠的火山。

两人之间陷入了有些尴尬的沉默。

陈帆最先忍不住,打破了沉默。她没话找话地问道:“陈总在日本有什么计划吗?”

“没有。你呢?”

“唔…帮我朋友代购点东西,好像也没有了。”

许诚磁性的声音响起:“我可以和你有很多计划。”

陈帆干咳了一声:“我有些好奇,许总到底看上我什么,我都奔四的人了。”

许诚的眼神深邃,偏头看向她:“你觉得自己不好么?”

这话,陈帆都不知道怎么接了。幸好机长广播适时地响起。然后就是上跑道,起飞。飞机上的娱乐系统终于开启,陈帆就翻了翻屏幕,找了部电影开始看。

她戴着耳机,眼睛看着屏幕,眼睛的余光却忍不住地看向许诚,后来感觉身边的人没有动静,索性不压抑自己好奇心得看了过去。

只见许诚仰着头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那张成熟中年人的脸完全放松下来的时候竟显得有几分孩子气。

仿佛是感觉察到有人的注视,许诚睁眼。对上陈帆的眼睛,他先是有些疑惑,随即眼神变得意味深长。陈帆有种被人抓包的心虚,移开了目光,继续看她不知道演到哪里的电影。

许诚解开安全带,作势起身要走出去上卫生间。好像被什么绊到,他忽然失去平衡一样倒向陈帆,右手不偏不倚地撑在了陈帆左肩上方,像是把陈帆半揽在了怀里。

陈帆心里暗暗嗤笑,这么来就有点明显了。她目光平静地看着许诚。

许诚若无其事地起身,说了声“抱歉”,便向后方的洗手间走去。

陈帆想了想,自己刚刚喝多了水,正好也有点想上厕所,干脆也解开安全带跟了上去。两人又在卫生间门口碰上。

陈帆礼貌微笑:“干脆一起来了,不然一会动来动去也影响你休息。”

“一起?”还没等陈帆反应过来,她就被许诚拉进了卫生间,抵在墙上。窄逼的空间里,两人的呼吸交错,贴近得可以感受到彼此身体的热度。

陈帆睁大了眼睛,低声说道:“你疯了?”声音几乎被飞机的引擎声盖住。飞机引擎巨大的轰鸣声真是绝妙的掩护,他们要是在这里发生点什么,不搞出太大动静,其他乘客什么都听不到。

许诚带着玩世不恭的微笑,沉声道:“陈女士不是说一起吗?”一只手已经抚上陈帆柔韧的腰,宽大的手掌继续一路往下,很有份量地停在陈帆肉感的大腿上,按了按。

手感真好,他想着。

陈帆害怕闹出动静,小心地挣了两下,当然是挣不开。被用这样暧昧的姿势按着,她的声音有些不稳:“许总…请自重。”

那只手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而是沿着柔软的腰腹摸到了陈帆的裤头,勾开绳结,然后“刷”地一下扯下了陈帆的裤子,软软地堆在她脚踝。大腿肉突然暴露在空气中,陈帆不自觉地颤了颤。

她今天为了赶飞机,穿的是舒适宽松的抽带运动裤,没想到…

“唔…不要…”

许诚叹了口气:“唉…陈帆,你怎么不敢直面自己的内心呢?你心里不想要吗?”男人的手伸进陈帆的内裤,手指抵上陈帆的私密处。他说出的话如同魔鬼的低喃:“嘴上不要,这里都湿了。”

陈帆一震,又想做无谓的挣扎。但不等她动作,那双手已经隔着内裤按上了她的阴核。陈帆浑身酥麻,在男人的揉弄下不自禁的挺胯迎合那双手。许诚看着女人逐渐迷离的眼神,手指加大了力度,拇指按着那颗小核,中指无名指则照顾着阴核下逐渐湿润的穴口,隔着内裤揉搓顶弄。

陈帆小穴就这么被他揉出了更多的淫水,下身逐渐变得泥泞不堪,像是整个儿地化成了滩水,被许诚掬在手里。许诚揉弄的速度加快,中指一顶,像是要把内裤的布料也按进她穴里。

陈帆克制压低了的娇吟也逐渐变了调,会被人发现的紧张感反而给了她更大的刺激,让她身陷在情欲里。

“嗯…呃…啊,啊…”她娇喘着,像是在海浪里浮沉。

就在这时,许诚却突然抽回了手,似笑非笑地看着陈帆。

酥麻的感觉像潮水一样退去,情欲却在她的身体里兴风作浪,欲求不满填满了陈帆,她面色潮红地喘着气。陈帆浑身酥软,在这狭小的卫生间内靠着墙,强自镇定。

如果不是许诚裤裆的形状,他这番操作简直堪称绝情。他俯下身,和陈帆咬耳朵。

“说你想要啊。”

热气喷进陈帆的耳道,她的身下的小穴又吐出一股热意,浇在本来就湿透了的内裤上。许诚理了理她的头发,洗了个手,就独自走出了卫生间。

陈帆的身体怅然若失,她却是对这人恨得牙痒痒。她拉起裤子,对着镜子整理有些凌乱的头发,接水洗了把脸。

镜中的女人脸上沾着水珠,颧角还有未消退的嫣红,竟有些像个少女。

陈帆回到座位上,没有再和许诚说话。内裤湿泞泞的,让陈帆觉得有些不舒服。虽然没有再说话,许诚炙热的手抵在自己阴户的触感却不停闪现在陈帆的脑海里;她觉得这样很不好,不,太糟了。

和日方对接的人在羽田机场碰了头,两人坐着他们的车入住东京宜必思。是的,除了陈帆和许诚,这次考察居然没有其它人了,陈帆心中疑窦丛生,却又怀疑自己想太多。

两人的房间也挨着。905,907。

许诚修长的双腿交叉,依着门框对她说:“陈女士晚安,明天见。”就打开房门进了房间,完全是一副仿佛飞机上的一切没发生过的样子。

商务型酒店空间不大,装修都一个样,不过呢,该有的东西都有,也干净整洁。陈帆放好行李,就从行李箱里取了衣物进浴室洗澡。热水淋过她的身体,她按了些沐浴露揉搓在身上,然后伸手洗去下体的湿滑触感。

换上干净的衣服之后,陈帆觉得舒爽多了。但那该死的香艳画面还是在脑海中挥之不去,陈帆摇了摇头,拿起手机给老公打了个电话。

“嗯,嗯,我到东京了,你和子菡还好吗?”

“我都好,又没有什么时差要倒的。”

陈帆陷入沉默,有时候,她也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话可以和枕边人说了,电话那头的人也不知该说什么。

她想了想,又说道:“那你照顾好身体,我过几天就回去。”

“有什么要我带的东西微信发给我就好。”

“嗯,拜拜。”

便挂断了电话。

陈帆穿着浴袍倒在床上,头发散开。

没有用,她还是…

许诚醇厚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回响:“说你想要啊。”她摇了摇头。干脆起身,敲了敲许诚的房门。

“咔哒”

许诚穿着宽松的米色t恤和家居裤打开了门,身上似乎还带着些水汽,应该也是刚洗完澡。他顶着有些潮湿的头发,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陈帆也不客气,手往他胸口一推,许诚就不设防地撞在墙上。

陈帆手按在许诚胸口,整个人的体重倚在他身上,踮起脚尖,也咬着每一个字,气流擦过她的口齿,她说道:“我想要。”

她唇角上扬地挑衅:“许总,你给吗?”

许诚轻笑一声,打横抱起她。陈帆就顺势搭上他的肩膀,被他一路抱到床边,放在床上。许诚的手勾起她的下巴,她明眸抬起,直视着他。

男人的眼睛微敛,说了两个字:“当然。”

陈帆望着他,解开了浴衣腰带的结。无限春光绽放在许诚眼前。昏暗暧昧的光线下,那浴袍里没有穿任何衣物,只有白条条的裸体,也在挑衅着许诚。

许诚俯身,手抚摸上陈帆细白的肌肤,在她身上游走。陈帆保养得好,那皮相不怎么见松弛,身子匀称窈窕,腰看着细,按起来却软糯的,像是没有骨头;肚脐下有道肉色的疤,一路延伸向下到那私密处。陈帆那对乳房不大不小,圆润饱满的乳上开着两朵肉粉色的花,花心含着肥厚的肉粒。

被那双手爱抚摩挲,到处点火,陈帆身子发软,一跃抓扯着米白色衬衫,带着许诚和她一起倒在床上。她翻身坐在许诚那已然鼓起的裆裤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对圆润的乳房也居高临下地看着许诚。

许诚的手摸着陈帆结实的大腿往上,这次手指不隔任何衣物地按在了藏在下身肉缝那软嫩的花心上。粉嘟嘟的花心感受到男人手指的粗糙,跟着蚌肉缩了缩。许诚的手毫不留情地揉搓过那两瓣蚌肉,潮湿的穴口,最后按在那颗柔软的花核上,用了力。

“唔…”陈帆闭眼哼道,原本面无表情的脸染上欲色。许诚看到那神情,心情都好了。右手在那小阴核和穴口间来回摩搓,把滑腻的花液蹭到逐渐勃起的阴蒂上,揉得更快。

“嗯,嗯…”一阵阵快感从身下传来,陈帆轻轻摆动着身体,红润的阴蒂挺立,那处穴口在许诚的刺激下不自觉地收缩。

许诚就在此刻忽然并了两指,直直插入那正在收缩的穴口,指节摩擦惊扰着那穴中的嫩肉,很快那手指就变得湿淋淋的,裹了一层蜜液。陈帆绵软地叫出了声,紧实的大腿发软,挺立的乳尖也抖了抖。

他脱了裤子,释放出自己早已硬挺,筋肉虬结的分身,铃口吐着些晶莹的液体。他扶着自己尺寸可观的阴茎,拍在陈帆两瓣臀肉之间,那臀瓣就像果冻一样抖着。

陈帆低头,眼神迷离地望着他。

许诚笑了笑:“陈女士别着急”

他起身,把陈帆放倒在床上,晃着昂扬的阴茎下了床,从自己包里发出一个安全套,脱了t恤,又翻回床上。

他撕开安全套的包装,双眼却是和陈帆对视,不放过陈帆的一丝表情变化,手则极其暧昧地缓慢把那乳胶环往下套。陈帆看向一排排腹肌下方那蓄势待发的阳物,上面紫色的血管张牙舞爪。她的心脏狂跳,背德的邪念让她口干舌燥,不禁舔了舔嘴唇。

许诚得了这邀请信号,便捉住她的下巴,倾身吻了上去。他的舌头扫过那柔软的唇瓣,品尝吮吸着。陈帆笨拙地探出舌头,就立马被许诚捉住,反过来侵犯她的口腔,抵住她的软颚。

陈帆发出一声哼鸣。

两人的唇舌贴得那么紧,她逐渐感觉自己有些缺氧,脸上泛起潮红。

就在这时,庞大的异物毫无预兆地撞进她的下身。

“啊…”陈帆从唇角漏出一声娇吟,她的嘴唇发肿,被吻得湿漉漉的。身下的花穴突然被侵犯,小穴不自觉地收缩着,明明是想把那硬热的阳物挤出去,却又把它绞得更紧。

许诚偏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他突然胯下发力,肉刃一整个肏进陈帆的穴里。

“啊…啊…嗯…”陈帆不由地绷起身体。好在那穴道已经在之前的挑弄中变得足够湿滑,才将将受住这么一下,穴肉艰难地含着那炙热的阴茎。

许诚的眼中带着得逞的笑意,又缓慢抽出一半,在靠近穴口的褶皱间厮磨,摩得汁水淋漓,顺着穴口往外流。

酥麻的感觉一阵阵地传来,陈帆发出一声声呻吟:“啊…啊…啊…”

一浪浪的酥麻中,陈帆只被照顾到一半的穴道却有些空虚,很想念刚才被一下贯穿的感觉,她扭了扭身子,抬起右脚搭在许诚的后腰上往前勾。

许诚顺着她的动作挺身,狠狠得深入,龟头抵上陈帆的子宫口,一下一下地撞击。

“嗯——”陈帆闭眼抿起嘴,眉头微皱,她的脚脱力,从许诚的后腰上掉了下来。许诚的动作不改,一次次深插进陈帆的阴穴,带起阵阵淫靡的水声。

陈帆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捅了个对穿,她面色潮红:“啊…呃…太深了…”她的声音被许诚撞碎,很快迷失在涌动的情潮里。许诚却是愈发来劲,在她的身上驰骋。

“啊…啊…不行,太…”陈帆觉得自己大脑一片空白,言语混乱地告饶。

许诚把着她的臀肉将她翻了个身,让她趴跪在床上,一头秀发散在背上,已经肿胀泛红的小穴再次被硬挺的肉刃长驱直入。

“嗯…”

忽然那肉刃摩擦到一处隐密的褶皱,陈帆动了动身子。许诚拍了下她的臀肉,臀肉诱人地摇晃着。他便把着她的腰,开始对那处敏感点展开攻势,一次次顶在那软肉上。

“啊…啊…啊…”陈帆的叫声愈发高,几番抽插摩擦下,她下身涌出一股热流,竟然就这么泄了身。许诚又动胯,一次次深深地撞上陈帆的宫口,最后一次狠狠一顶,精液射进安全套里。

许诚拔出阴茎,倒在陈帆身侧,畅快地喘气,笑着说道:“陈女士还满意吗?”

陈帆并起双腿,慢慢从高潮中回过神来,湿漉漉的眼睛看着许诚。

她对许诚笑了笑,说道:“许总早点休息,明天见。”便摆动着酸软的大腿,去捡起掉在地上的浴袍穿上。

“啧,真是拔屌无情。”许诚躺在床上也不动,目送着她离开。

“啪”

陈帆关门回到房间,又冲了个澡,然后就关灯睡下,一夜好眠。

关了灯的酒店房间里一片黑暗,她在睡梦中夹了夹腿。

第二天被闹钟叫醒,陈帆就抱着自己开始后悔。

也不知道那许总是给自己灌了什么迷魂药,她搓着脸,身上还有昨天那场激烈情事带来的酸涩感,在提醒她自己昨晚的荒唐行径。

阳光透过窗帘漏进来,明亮的光线让暧昧的遗迹都消散去。陈帆按着太阳穴。

罢了,她摇了摇头试图说服自己,不是说男人都爱出去嫖吗?说不定老公在外面也做过什么呢…发生都发生了,不要再多想,揭过去算了。

陈帆用房间里打咖啡机给自己打了杯咖啡,然后下楼,在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个饭团,和店员比划着结了帐,回房间再吃完下楼,正好到商量好会合的时间。她顶着心虚,客客气气地和许诚打了个招呼,许诚不可置否地也和她寒暄了两句。

两人由翻译陪着上了六本木的展望台,风声在耳边呼呼作响,向下望去,东京的高楼大赛尽收眼底。正前方,就是那座在日剧里出现过无数次的东京塔。

外面风太大了,两人没呆多久就回了室内。

“其实我一直想问,情人节樱花季不是应该去京都更合适吗?为什么贵司会选东京?”

“因为…我更喜欢东京”许诚隔着玻璃看向东京塔,随口答道。陈帆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头发,这回答倒是挺富二代的。

“当然,也因为我们这次合作的会社主要经营范围在关东,大坂京都都在关西。你觉得在这里拍宣传片怎么样?”

陈帆想了想说道:“好是好,就是不知道拍商业宣传片的许可好不好搞。”

许诚点了点头:“也是,那就拍银座秋叶原的夜景吧。”

“不如突出异国色彩,拍女主人公一路来到东京寻找真爱…”两人就这么讨论着,下了六本木愈发拥挤的展望台。

午饭是日方推荐的日料餐厅,两人在翻译的帮助下点了菜,等着上菜。

“你觉得昨晚怎么样?”许诚忽然问道。

陈帆转头去看身边的翻译,翻译一脸见多了,风轻云淡的样子,她突然觉得头很痛。她拿起杯子喝了麦茶,说道:“…挺好的。”

许诚的眼神似乎有些委屈:“既然挺好的,你怎么一点表现都没有?”

陈帆眨了眨眼睛:“许总想要的不都得到了么?”

许诚挑眉:“在陈女士眼里我就是个毫无情趣,只想着一夜情的人?”

叹了口气,陈帆说道:“许总,你到底图个什么?想我和自己的甲方谈恋爱?当我疯了吗?”

许诚笑了:“陈女士,我们这次宣传片的主题是浪漫,你却是一点都不懂浪漫。”

听到这句话,陈帆愣了愣。回顾自己的过去,她的生活中似乎很少出现“浪漫”这种东西。张思明本身也不是个多有情调的人。他俩谈恋爱,去吃吃饭看看电影,情人节送个礼物,算是浪漫吗?

她转瞬也笑了:“在徐总眼里不道德就是浪漫了?”

“你不是觉得挺好么?”

陈帆被他一噎,一时想不出话来。上来了碟军舰,许诚夹了一个放在她碗里:“来,试下这个海胆”

她深吸一口气,整理出来点思绪:“不,我没觉得有多好。”

许诚夹了另一个海胆寿司给自己,抬眼看她:“你这就是在自欺欺人了。”

“你到底想要什么?”

许诚回答道:“我说了,浪漫。”

陈帆低头沉默,刚要开口说话,许诚又说道:“工作是工作,我不会拿工作要胁你。你放心,谁都不会知道。”

被这么一抢白,陈帆组织好的语言又被打乱。她又喝了口麦茶,缴械投降:“再说吧。”

许诚很乖觉地换了话题:“下午我要和日本这边的合作商谈事情,你可以到处逛逛。不过,翻译要跟着我走,你没问题吧?”

陈帆夹起寿司蘸了蘸芥末和酱油:“没事,这点生存能力还是有的。晚上呢?”

“吃饭?”

她头也不抬地回道:“中餐西餐日餐?”

许诚莞尔,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他说道:“还是法餐吧,上次陈女士大忙人没时间,这次赏个脸?”

陈帆在心里摇了摇头,这难的装可怜真是一绝,嘴上答应着。

吃过饭回到酒店,两人又在客房门口分开,许诚忽然凑上前耳语道:“我等着陈女士和我晚上‘再说’。”便转身回房换衣服去了。

陈帆眨了眨眼,感觉自己好像品尝出些他说的浪漫来。

许诚要换衣服,毕竟日本的企业文化比较龟毛,还是穿个西装的好。陈帆却不用,回房整理了下东西就背着包出门了。她觉得难得出一趟国,总该拍点照,买点什么。

先是下楼开着导航去银座朋友说的百货去看她想买的那款粉底液,开单结帐直接说中文,倒是方便。然后就是她自己的时间了。

但…日本有什么好带的?她一时除了马桶盖电饭煲药妆店,竟想不起来什么。她跟着手机导航坐到秋叶原,买了些她觉得张子菡会喜欢的小玩意,和可以带回去给婆婆亲戚的保健品回来。至于要给张思明买什么,陈帆却没什么头绪…总不能真的背个电饭煲回去吧?

她伸了个懒腰,想到晚上要去法餐厅,自己没带什么正式衣服,也不好再穿着通勤装去,又拐回商场买了条小黑裙。很普通的吊带设计连衣裙,陈帆这样懒得多计较的性格倒是很满意它的普通。她在酒店的镜子前又试了一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秾纤合度的身材该凹的凹该凸的凸,不需要多加修饰。

陈帆刚把一头海藻一样的头发散下来,手机就响了。是张思明。

“喂老公?”她接起电话。

“一切还顺利吗?”

“嗯,就工作那些事呗,今天挺闲的,下午没事就四处逛了逛。”陈帆把手机开了外放,一边往自己脸上扑粉底,心里有些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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