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初次邂逅(1/2)

那一个浓雾弥漫的寒冬早晨,我在台中火车站搭乘早上6:10自强号列车前往台北。

车厢内稀稀落落只坐了不到一半旅客,窗外是一片白芒芒雾气,能见度不到五十公尺。或许是因为浓雾,又或是爬波的关系,火车的速度明显的减慢。此时,列车刚过泰安站不久,就缓缓地减速,好像要准备进站停车。白se的雾气冉冉上升,形成山岚,随风摇曳,如梦似幻,宛如仙境,蒙胧中隐约可见车站月台从远方延伸过来。

我瞄了一眼站名:胜兴。

咦?胜兴车站早在十多年前就废站了,怎麽这班自强号还在胜兴站停靠?而且印象中,胜兴车站是不停自强号列车的,火车应该会全速通过。但是,不知怎地,火车竟然慢慢的停了下来。我起初以为自强号列车要在这里短暂的等待会车,我无聊地拿起手机,漫无目的地乱拍一通。

烟雾缭绕中,忽然瞥见一位长发人影在窗外从我眼前走过,然後登上这列火车。我心想怎麽会有人在胜兴车站登上自强号列车,难不成,想要逃票,搭霸王车。更离谱的是,原本过站不停的自强号竟然开启车门譲他上车。

在我正讷闷时,列车已经缓缓开动,车厢门打开,刚刚上车的长发逃咖逃票的怪咖走进车厢。她是个nv的,手上握着车票,眼睛四处张望,似乎在搜寻座位。演得还真像!我心里暗忖。

谁知,她竟走向我怯生生地说:「对不起…」她的声音轻柔稍带着娃娃音。

我起身让她坐进靠窗的25号座位,在她坐定之後,我用眼角余光瞄了一眼她手中的票,她妈的!见鬼了!!她车票上的座位竟然是8车25号,就在我的座位旁边,靠窗的座位。

半晌,我回过神,心中暗想我也太大惊小怪,说不定她只是穷极无聊地在胜兴车站下了自强号碰巧此时车门打开,在雾岚氤氲的月台上t验韩剧中常有的浪漫邂逅,然後又上了火车。

这时,自强号列车正吃力的往上奔驰,我望着车窗外的列车正转着弯道,形成一道弧线,远方一座鉄桥逐渐映入眼廉。

好熟悉的一座红se砖造铁路桥,我从小在这条熟悉的鉄道上,坐火车从旁经过这座铁桥不下千百次,它是如此的熟悉却也不该出现在眼前的路径上,愈来愈近的这座龙腾鉄桥---不,应该説是龙腾断桥,它早在1935年就因为关刀山大地震被震断而封闭了?

我们这班自强号怎麽还会驶向这座龙腾断桥?!

「啊!」我吓出一身冷汗,「前面的铁桥断了??我们就要坠落山谷了!」

坐在我身旁刚刚上车的nv人白了我一眼,「小声点…你已逃过了一刧。」

说也奇怪,我们这列火车竟然安安稳稳地通过了这座龙腾铁桥,我是在作梦吗?

还好,这班火车人不多,我正为方才的惊慌失措大叫,感到歉疚时,一对情侣走上前来,男的开口说:「对不起,这是我们的座位?」

原本略显尴尬的我,终於可以转移焦点,我等着看我身旁的nv人起身离开座位。

「先生,对不起你坐的位子也是我们的。」男人对着我说。

我丈二金刚0不着脑袋?怎麽会呢?我买的是有座位的车票,我拿出自强号车票,上面明明记载着8车27号座位。那个男的仔细审视我的车票,「先生,不好意思,你这是174班次的自强号车票…」

「难道不是吗?」我显的有些不耐烦。

那个男的倒挺有耐心的,「我们现在坐的是198班次自强号列车。」

我听了霎时目瞪口呆,「先生,你是在开玩笑吗?」我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拉高了嗓门,站起来准备和他理论。

我这时才发现怎麽车厢内坐满了乘客,连走道上都站了一些人。多出来的这些人什麽时候上车的啊?我怎麽不知道…难道都是在胜兴车站上来的吗?他指了指车厢上的led跑马灯:<<欢迎搭乘198次自强号列车,沿途停靠:苗栗,竹南,新竹,中坜>>

「我一定是在作梦!」我今天早上确确实实地买了174班次6:10的自强号,我不可能拿着票进入月台却不上车,反而多等了一个小时,改搭下一班自强号。

「先生,你没在作梦,你真真实实的坐在198班次自强号列车上不管什麽原因,你都该庆幸你没在174班次自强号火车上因为,在一小时前,那班火车已经从桥上坠落山谷?真惨!si伤惨重。」

「什麽!?」我大吃一惊,还想继续追问:「你说什麽?」

那个从胜兴车站上来的nv人一把拉住我,就往车厢外走,来到车门旁,她开口说:「别紧张,楚歌,我知道这很难解释,但是你一定要听我讲。」

「小姐,我认识你吗?你怎麽会知道我的名字?」我这会儿才得以仔细端详眼前这个nv人,她个子不高,长发微卷,有双水灵灵细长的眼睛,看似空灵却因眼角略为上g,而显得有些妖媚。从此,我给她取了一个绰号:小妖jg。

她不时的往车厢内张望,像是在寻找什麽,「你虽然逃过了火车坠桥的si刧…但是你得小心猎魂者的追捕。」

「小姐?暂且打住你的满口胡言乱语我们之前是否认识?不然?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这时车厢的厕所门打开了,走出来一位欧巴桑,小jg见状立刻把我拉进厕所,然後随即把门锁上。我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说不出话来,不知道她下一步会采取什麽惊人的作为?谁知她竟在厕所里自我介绍起来:「楚歌,我叫紫jg,很高兴认识你。」

我听的有点哭笑不得,接着她从口袋掏出一团破旧像是抹布之类的东西递给我。我把它摊开来,发现那是一个天灯,上面画了一只天鹅,还写了几个熟悉的字《愿吾ai~朵儿~战胜病魔,早日康复!楚歌2016210》

没多久,我的眼眶红了…我的思绪往前飞逝,来到去年2月10号那一天

我带着刚做完化疗的nv友朵儿,来到平溪,在这春寒料峭的下午,我牵着她的手走在铁轨上朵儿虚弱的手在天灯上画了一只天鹅,我则在天灯上写下了那几个字。在y雨绵绵下,我和朵儿合力把天灯释放到天空。

过了半年,朵儿因白血病复发病逝,我深信朵儿就像天灯上的天鹅一般,已经飞到天堂……

「你还念着她…是不是?」小妖jg的媚眼微微下垂,似乎也感染了我的哀伤。

「你在哪儿捡到这个天灯??你又怎麽知道我就是楚歌?」我心中有满腹的疑问。

「说来话长??我们得想办法先离开这列火车。」小妖jg在狭小的厕所里似乎在搜索着什麽东西似的。

「把厕所的门打开,走出去不就得了。」说完我正要打开厕所的门。

小jg连忙制止,「小心!火车上有猎魂者。」

「会怎样?」我不想再听她的鬼言鬼语。

「你刚从鬼门关被我救回来,魂魄还不太稳定,如果遇到猎魂者,你的魂魄很有可能会被收走,那就枉费我救了你一命。」小jg嘟着嘴,好像不太高兴。

这时,厕所门外有人在敲门。小jg拿出手机对着厕所门照s,手机萤幕上出现一个nv人的影像。

「是猎魂者…」小jg的手机好厉害,竟然可以透视厕所的门!

「你说的猎魂者,讲的白话一点??就是七爷八爷吧!」我有一点紧张的问:「怎麽只见矮个子八爷,却不见高个子七爷?」

小jg的手机左右扫描,「那nv的後面男的就是。」

我看过那个男的,就是刚刚要我离开座位的那个男的。

「要不是我把你拉走,你刚刚这样一直和他争辩,迟早你的魂魄会被他收走!」

「为什麽?」我ga0不懂。

小jg不厌其烦的解释:「遭遇意外而si的人,魂魄会在意外现场徘徊不去…你如果一直坚持你就是坐在那列坠桥的火车上,猎魂者就知道你是意外而si的寃魂…」

这时,敲门声越来越大,我赶紧把门锁紧,「我们不出去就可以躲过吗?」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辈子…」小jg无奈地说:「看来这间厕所只剩下这个出口可以出去…」

我顺着她的视线看下去,「不会吧?那是马桶耶?我的脚都塞不下去!」

小jg两手一摊,装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这由不得你」

就在厕所门被踹开的同时,说时迟那时快,小jg一把拉着我就往马桶里跳??

啊~~~~我吓得紧闭双眼,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看清周遭一切时,发现我和小jg还在厕所里,「我们还在火车上的厕所里,是吧?」

「没错,我们的确还是在火车上的厕所里?」小jg面露慧黠的表情,不慌不忙地打开厕所的门,拉着我走出去,「只是我们已经在另外一列的火车上。」

此时,火车刚好进站,小jg拉着我走下火车,「这是哪里?」我问。

「胜兴车站?」小jg眉眼往上翘,对我扮着鬼脸,「你差点魂断的地方。」

这里就是胜兴车站?!没有被浓雾遮掩,我总算把这个地方看个清楚。印象中,胜兴车站没有这麽大,原本木造砖瓦的小车站什麽时候改建成钢骨结构又前衞的新车站?

「你又在做梦了!是不?」小jg故弄玄虚地説:「人生如梦,梦如人生。」

我和小jg也才在半个小时前刚认识,但是我却觉得和她一见如故,彷佛上辈子就认识了。我们在车站内的等候区椅子上坐了下来,我实在ga0不懂今天所发生的一切:胜兴车站,龙腾断桥,猎魂者,马桶脱逃术…

小jg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表情严肃语调认真地说:「你现在已经不在你原来的世界。」

「真的?」我半信半疑。

她指着东方,一个橘红se的太yan正从远方山头冒出来…哇!两个太yan?!一个在头顶上,另一个是刚从东边升起来。

「在我的世界里有两个太yan?龙腾鉄桥没有断,因为关刀山地震在我的世界不曾发生?」

我不等小jg说完就打岔:「所以你从另外一个平行宇宙来到我的世界,把我从鬼门关救回来…可是我不懂?为什麽那一班自强号会开向龙腾断桥?」

「这是因为"空间悸动"的缘故。」

「我不懂,什麽是"空间悸动"?」

「两个原本互不交会的平行宇宙,因为某种原因而互相靠近,在接触点时空会有些错乱。」

「所以龙腾断桥才会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我好像有些懂了,但是有一个疑问还没解,「这个天灯你是怎麽得到的?你又怎麽知道我就是楚歌?」

「我就是在胜兴车站这里捡到这个天灯。」

天灯竟然从我的世界飘到你的世界?这也太神奇了!但是这和今天发生的事情b起来也不足为奇了。

「你看天灯上是不是有一小片红se的印记?」小jg说。

我把天灯展开来,我的名字旁的确是有一片红se的印记,那是我咬破拇指用鲜血烙下的指印,以此表示我对朵儿最真挚的祝福。

小jg用手机照着天灯上那一片血红的印记,萤幕上就显示出我的影像,虽然有点朦胧,但是却和我有着七八分像。

「我的手机可以经由摄影分析血ye中的dna,进而重建dna主人的x别年龄和外貌。」小jg看着我,眼神坚定的说:「所以我知道,你就是楚歌。」

我终於明了整件事情的原委。

我忍不住想问在这个平行世界,我和朵儿有在一起吗?小jg不说,似乎有所隐瞒。不知什麽时候,车站附近起了一阵浓雾,远处传来火车进站的声音,小jg说:「你的火车来了。」

一列火车穿出云雾缓缓停靠,小jg塞给我一张车票,是上午10:50的北上自强号,「你的座位是8车25号?回到你的世界,不要想我?但是要小心猎魂者!」她俏皮的说。

「我如何分辨谁是猎魂者?」

「如果有人一直问你重复的问题,那个人就可能是猎魂者…快上车吧!」小jg催促着我上车。

我上了火车,隔着车门,望着浓雾里的小jg,她的身影越来越模糊,最後只剩下她的长发在迷雾中飘荡??小jg说不要想她,但是我已经开始想她了。我进入车厢,每个人都投以异样的眼光,我当作没看见,找到我的座位8车25号靠窗,旁边坐了一个欧巴桑,我觉得她很眼熟,好像在哪里看过。

「这是你的位子吗?」欧巴桑面无表情的问我。

我点头说是,她没有起身要让我进去的意思,接着又问:「这是你的位子吗?」

我感觉一阵寒意上身,想起小jg说的要小心那些重复问相同问题的人,有可能是猎魂者。

「喔??我看错了??我的位子是在第七节车厢。」我赶紧离开,走到别的车厢。

进入第七节车厢,所有的旅客都站了起来,挤向左侧的窗户,大家都在看坠桥的那一列自强号火车。我用手机上网查询了一下坠桥火车旅客伤亡的名单,赫然发现我竟然名列?难者名单之中。

ga0错了吧!我不是活得好好的吗?看来我得亲自去查证到底那里出错了!

我来到医院的太平间。

先前,瘸腿拄着拐杖的管理员领着我走过地下室长廊,拐杖刮着水泥地板的刺耳声音……暗淡的灯光微微划出一道生与si的分界……我走在yyan难分的甬道中,步伐有些沈重,竟落在瘸腿的管理员之後一大截,我不确定我是否真有勇气接受我已经si了的事实。

「软腿了吗?」管理员似乎在嘲笑我。

我加快脚步跟上去,来到一排冰柜前,管理员仔细核对上面的名条,「在这里??」管理员发出沙哑的喉音:「躺在里头的就是楚歌??你真要看?」

我点点头,倒ch0u了一口气,准备接受惨酷的事实,管理员开锁拉出冰柜,我看着里头躺的真的是~~我~~

活着的我看着已si的我……这气氛超现实……我感觉一阵晕眩,两腿无力,差点就要跌坐在地。管理员搀扶着我说:「他长得跟你好像?」

那一个已经si了的我,脸se惨白,外表看不出什麽伤势,只是额头有些瘀青,致命伤大概是肝臓破裂失血过多……我像晕船一样,全身无力想吐,喃喃自语:「小jg不是把我救回来了吗?」

「你是他吗?」管理员问。

我气若游丝,说不出话来,只是点头。

「你是他吗?」管理员又问了一次。

我再次点头……

顿时,管理员乾笑一声,面露诡异的表情,他的双眼s出一道y森诡谲的蓝光??歪斜的嘴角发出咕噜地声音,「别怕…我带你回家…」

我好累……整个虚脱……只能用手si命地扶着冰柜……我不行了……我整个摊在冰柜上……我的脸碰触到……那一张冰冷的脸……那脸逐渐幻化成……我朝思暮想……朵儿的脸……

朵儿……你不能si……我大叫。

礼仪人员把朵儿从冰柜抬出来,放到棕se的棺木里,一路推到火葬场。

火红的炉火正旺,朵儿的棺木停放在轨道上,工作人员缓缓地把棺木推向火炉………

不要!!我跪在地上声嘶力竭……不要烧她……拜托不要……不要………

朵儿的棺木在火炉里燃烧,我不知打哪来的勇气,就往火炉里钻,不要烧我的朵儿!我在烈焰中si命地打开棺盖,里面躺的不是朵儿……是我已经si去的我我的头发开始燃烧我的脸我的身t但是我感觉不出被火焚烧的痛,反而觉得冷,像是被冰封了一万年,愈来愈冷??

我依稀想起无数个冬夜和朵儿瑟缩在被窝里,谈风说雨,相拥入眠,多麽甜蜜的回忆……但此时,只能带着毁伤的记忆…我的眼再也无法睁开,很想就此沈沈睡去。

「不要睡!」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呼唤。

我si了吗?

「楚歌!你不能si撑着!」

我在哪里?好冷这里好冷。

「楚歌,你在太平间的冰柜里…我会救你出来…撑着点!」

好熟悉的声音是谁?我用冻僵的手在黑暗中0索着,感觉自己像是在一个密封又冰冻的容器中,突然,我看到远处有一个明亮的发光t,像太yan一般耀眼又温暖,我僵y的肢t又渐渐恢复了知觉……

「先生先生」温柔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睁开眼睛,眼前是一位打扮的十分妖艶的nv人。

她穿着连身的豹皮裙装,坐在我身边,从皮包里掏出一包virgiaslis,ch0u出一根菸,嘟着嘴说:「老爹,借个火吧!」

我没ch0u烟的习惯,所以没有打火机。这时,一个小毛头走来弯下腰,为她点燃香菸。

「小鲜r0u,想跳舞吗?」那nv人朝小毛头吐了一口烟,极尽挑逗之能事。

他俩朝舞池中央走去,我则r0u着昏沈沈的脑袋,想不起来我为什麽会在这里。我环顾四周,这里好像是酒吧,柔和的音乐,昏h的灯光,让我很想一直沈溺在这温柔鄕中,不想离开。

在舞池的边缘,我无意中发现有一个熟悉的背影独自在那里随着音乐摇摆,迷幻的灯光打在她脸上,一会儿隐没在黑暗中,一会儿又显露出熟稔的身形和容貌。

朵儿!是我的朵儿!我惊喜大叫,冲上前去,就要一把抱住她,谁知她却吓一大跳跑开,我追着她大叫:「朵儿!是我。」

她冲进电梯里,我尾随跟进去,「朵儿,是我,楚歌。」

一进电梯,我呆住了!电梯里只有我和朵儿两个人,电梯的镜子上却映照出一个我不认识的老头子。

我对着镜子0着光秃秃的头顶,我一向自以为傲的浓密又卷曲的黑发怎麽不见了?朵儿看着我,原本惊吓的表情也不见了,0着我的脸问:「你真的是楚歌?」

我点点头,她笑开了,眼角上翘,我的朵儿竟然变成了…小妖jg!

她按了电梯顶楼98楼,我们来到顶楼yan台,一望无边的夜se,晚风徐徐吹来有点凉意。

小jg依靠着栏杆,娓娓道出事情的缘由,「楚歌,这不是你原来的世界」

「所以我真的已经si了,我现在是在天堂还是地狱?」我模着光秃秃的脑袋,「我看过我si亡的模样,至少我的头发还在啊!」

「从你们的医学角度来看,你的血r0u之躯的确是si了。」小jg说:「但是,我们的科技可以重建你的躯t,让你复活。」

「那可不可以回复我原来的容貌?」我央求她说:「你手机里有我dna的资料。」

「怎麽」小jg俏皮的说:「帅哥当习惯了,突然变成糟老头,就混身不自在吗?」

「不管是生还是si,我只是想做原来的我。」

「相由心生,心想事成。」小jg说:「我们在虚拟世界中,这里的一切全是你想像出来的。」

「真的?」我才说完,小jg的脸又变成朵儿,她0着我的头,猛力一ch0u,哇!好痛!我的头发又长回来了。

「不要相信你眼前所看到的,记住,这只是一个虚拟的世界。」小jg继续说:「还记得,我把你从太平间的冰柜救出来吗?」

我断断继续回想起我在太平间所遭遇的一切,原来那个管理员就是猎魂者。

「楚歌,你的遗t还在冰柜里,我只是把你的灵魂带出来,所以在你的世界,你已经被宣告si亡。」

「如果真是这样,我终究将成为一缕幽魂,只能在这虚拟的世界中游荡?」我的语调中似乎带着些许哀怨。

小jg又变回她原来的样子,「这只是暂时的,楚歌,我想请你调查一件事。」

「什麽事?你们的科技这麽进步,我在你面前简直跟蚂蚁一样渺小,我能帮什麽忙?」

「因为朵儿…」小jgyu言又止,「这又是另一个故事,我用画的来解释好了。」

小jg手指着黑se的天空b画着,像是在作画一般,顿时,一个椭圆形的星系就显示在黑se的天幕上,还是3d的影像,她用手调整着星系的角度,然後局部放大星系的螺旋臂,我一眼便看出那是银河系,我们地球所在的太yan系就位在猎户座螺旋臂上。

接着,小jg开启动画功能,只见一颗耀眼的星球以接近h道面的角度通过太yan系,小jg説:「这是三百八十万年前的太yan系,一颗质量为太yan25倍的恒星《显微镜星座伽玛gaaicrospii》近距离的通过太yan系,对你们的世界来说,它是无害的通过你们的太yan系。但是,对我们的世界来说,它却控制了我们的太yan系,形成双恒星系统,也就是你那天在我们的世界,看到两个太yan的原因。」

「你们的世界有两个太yan,g我什麽事?」我大惑不解:「而且你也太抬举我了,我哪有能力调查?」

「一切都是因缘巧合,如果不是因为朵儿的关系,我们也不会找上你。」小jg接着说。

「那跟朵儿又有什麽关系?就算有关系,朵儿已经si了,又能怎样?」

小jg望了我一眼,「你们对於si的定义太狭隘了,si并不代表着一切都结束了」接着她把目光投向远方的星光,「它有可能是另一个重生的开始。」

未知生,焉知si。以我有限的知识,我无言以对。

小jg接着说:「我们已经研究这第二个太yan有一千多年,从它的光谱编码发现竟然与基因图谱的编码有关联。」

「你的意思是说你们拿你们的第二个太yan的光谱资料和你们的基因资料库中的基因来b对,发现有某种程度的相似x?」

小jg点点头。

「可是太yan光谱和基因图谱是两种不同的东西」我深感疑问:「可以拿来b较吗?」

「如果去掉单位,纯粹以数值来b较,我们发现朵儿的基因资料相似度最高」

「这表示什麽?」我问。

小jg此时突然双手抱头,面露痛苦的表情,「邪灵追来了,我们快逃!」

没等我反应过来,小jg就拉着我的手从98层顶楼往下跳shit----

我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身t正急速地往下坠落…小jg,快救我……我快摔si了!

「楚歌,快拉你x前的降落伞拉环!」

还好当兵时,我受过跳伞训练,降落伞顺利地打开了,我在漆黑的夜空中飘荡着缓缓降落,同时我也声声呼唤着小jg,你在哪里?

「楚歌,我不能再陪你了,我得把邪灵引开,不然你可能会没命!」

此时从地面传来一连串枪声,伴随着一道道划破夜空的弹道朝我s来,有几颗子弹s穿了我的降落伞,我开始不由自主地旋转摆荡快速地下坠到地面。

还好我在一辆坦克旁边安全着陆,坦克上一个军人探出头来,用英语问我:「你们来多少救兵?」

一串子弹向我扫s过来,坦克上的军人马上开枪还撃,我赶紧爬上坦克,他一把拉住我,就往坦克里钻进去。

进入到战车里,我仍惊魂未定,那个拉我进来的军人,长相酷似电影明星布莱德彼特bradpitt,他满脸惊讶的表情问我:「什麽时候中国盟军也加入了欧洲战场?」

「我是来客串的」我知道眼前的景象只是我想像出来的,并不是真实的,不必太紧张,「老哥,我是你的影迷,你演过不少电影耶。」

「如果我能活着回去,我就去好莱坞混口饭吃。」他面露痛苦的表情,鲜血正从他右x汩汩流出。

「这人是谁?他是德军吗?」旁边一位看起来满脸稚neng的小兵紧张的问,双手紧握着冲锋枪对着我。

「诺曼,放轻松」布莱德彼特瞄了我一眼,「衪是圣经为我们召唤来的天使。」

「天使?」我0着我的前额,不解地问:「我的头发应该b尼可拉斯凯吉nisca还多吧?」

我仔细扫瞄了一眼战车内部,狭小的空间里躺着三具si屍,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烟硝味。

「科立尔中士」小兵诺曼看着布莱德彼特。

「什麽事?小子。」布莱德彼特问。

「我很害怕。」小兵说。

「我也是。」布莱德彼特回应着,一脸茫然的。

「哦!天啊!我想投降」小兵说。

「千万不要」布莱德彼特说:「他们会把你折磨到si让你si得很难看!」

「对!士可杀,不可辱…」我接着说:「si并不可怕,毕竟我也si过一次。」

「c!我该怎麽办?」小兵诺曼满脸愁容地问。

布莱德彼特手指着下方:「坦克底部有一个出口…你看到了吗?小子。」

小子回答:「我看到了。」

这个时候,战车顶盖被德军打开,一名德军探头进来,布莱德彼特用手枪朝他开了两枪,g掉了那个倒楣的德军。

过没多久,德军扔进来两枚手榴弹,布莱德彼特大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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