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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天,我总是容易被唤醒。不知道是被寂寞喧哗的声音给叫醒,还是外头的绵绵细雨?

这几个月,只要眼睛一闭上,脑中就是和芷馨的回忆,心里就是无法克制那份强烈的思念。读完信的当下,我并没有做出失控的举动,眼睛也没有留下泪水,只是异常冷静的去收拾芷馨留在我房间的东西。两个小纸箱塞满芷馨所留下的衣物和生活用品,当我把这两箱搬去芷馨的住处时,没想到房东说她已经搬走了。

我又把小纸箱载回去,把它堆在房间的角落,然後瘫坐下来,看着纸箱发呆,然而不知道为什麽,情绪这时候才爆发出来,我难以抑止泪水流出,心头像是裂了一条缝隙,不停流出伤痛。

芷馨她就从我生命中突然出现,又突然离去。

之後,我开始变得沉默,翌哲担心我会胡思乱想,常常把我找出去透气,不然就是来房间敲门喝咖啡。

「我也不想说那些天涯何处无芳草那些p话来安慰你。」翌哲拈熄烟头,「时间会带走一切。」

天气变冷,已经12月了。就如翌哲所说,我又恢复以前的生活,开始写程式码、看、和网友打p哈啦。虽然偶尔还是会突然遇见失落,但时间越来越短,次数越来越少。

寒假开始了。我决定先搬回家里住,结果在收拾东西时,又发现待在角落的小纸箱。我打开它,里面有她穿过的衣服、还有过期的保养品、用过的牙刷…毛巾,包括最後写给我的信纸,还有那张1元美金。

我载着纸箱,去芷馨曾经租过的房子那边,然後把这两箱东西直接放在门口,或许等等就会被出来的人看见,当作垃圾拿去丢掉,但这些回忆,我已经不需要了。

我才刚发动引擎,又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东西,赶紧跑到纸箱旁边,翻动了一会,最後终於在一堆衣服中,找到了那张1元美金。

我决定把美金留在身边,所以把它对半在对半的折起来,放在皮包的夹层内。

回到家,冲了一杯咖啡,打开脸书,把名字陈斌然改成小米芾。等吃过晚餐,我写了一篇文章,那也是我,然後下定决心,我要存一笔钱,然後去日本的北海道。

「叮咚!」

电梯忽然响了一声,然後有几位饭店的服务生从里头走出来,他们看见我和小霈後,都不经露出困惑的表情。一道清晰的hse光芒从窗户流泄进来,这时我才发现,已经早上六点了。

我将早已喝光的咖啡罐放在桌上,继续说:「从那之後,写文章投稿已经变成一种习惯,文章也不是每投必中,但只要一篇没中,我就写两篇,两篇没中,我就写四篇,所以自然而然的,机率就提高很多。」

小霈看着我从皮包里拿出那张1元美金,我笑了笑,说:「这张美金对我意义重大,因为它,我明白自己想做的事情,也驱使我有动力去执行。」

我把美金递给小霈,她看得出神,然後又无jg打采的望着我,眼眶莫名的泛红。

「啊!抱歉,这个故事说太久了。」

「不会,我很感动。」小霈忽然没头没脑的问我,「小米芾,你相信缘份吗?」

「相信吧。」

小霈伸手去r0u自己的眼睛,但奇怪的是,有一颗眼泪竟然从她的指缝渗出来。

「我…我原本以前不相信缘份…」小霈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肿胀的双眼像松开的水龙头一般,热泪不断的落下,她一ch0u一噎的说:「但是…我现在相信了。」

「到底怎麽了?你还好吧?」我仓皇的在各个桌子上寻找面纸,但什麽都没有。然後小霈从自己的浴衣口袋中拿出一包面纸。

上面印着小熊维尼的图案。

我吓的愣住一动也不动,忽然想到昨天在往旭川动物园的路上时,我们的聊天内容。

「这说起来…是因为我之前遇过一位年纪b我小的男生。」

「你喜欢他?」

「不是,那是以前在大学的一场联谊中,当时我急着对他示好,可是他却不领情,反而还用长辈的口气训我一顿。」

小霈上次是低着头啜泣,看不见那sh红的眼眶。而这次,我却看见她是又惊又喜的大哭。

/你说,我该叫你小霈,还是小熊维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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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用早餐後,我们来到富良野,这里有名的就是拥有各季不同的花朵,薰衣草、向日葵、白河或鼠尾草…等,沿着山坡绽开,se彩非常鲜yan美丽,如果眺望远处,还能看见壮阔的山脉,景se是令人难忘。

北海道就是给人一种悠闲自在的气氛,平坦的道路旁边就是一片片的稻田,没有拥挤的人群,更没有急促的脚步声,只有大地的呼x1和yan光的洗礼。

人的一生中背负太多沉重的事物,偶尔我们需要一段空白,暂时忘去工作责任、繁杂的感情,还有原本的自己,只需要用力的呼x1,去感受不一样的风景。

玩了一整天,到札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吃晚餐的时候,导游问我,怎麽今天在车上的时候,我和小霈一直在睡觉。

「对啊!赖桑一直讲笑话,整车吵得要命,只有你们两个睡得着。」连小霈的朋友都来凑一脚。

「喔…也没有啦!」小霈投向我求救的眼神。

「可、可能是水土不服吧。」我回答。

「还是我介绍的不好?」赖桑自嘲,然後拿起手边的剪刀剪开螃蟹,挑出蟹r0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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