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爱的新娘啊,”话音刚落,普绪克就感到身体有些僵硬,转眼间已被男子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要知道我只有在夜里才能见到你,为什么要拒绝我呢?我会让你知道我有多爱你的。”
厄洛斯覆上了普绪克的身体,即便如此他是十分温柔的,因为他担心姑娘因此而厌恶他。但是不可不免地,这引起了普绪克的恐慌与挣扎——正是这种举动真正地触怒了一位傲慢的神明。
“这是何等反抗的态度啊。“厄洛斯不悦地皱起眉头,并警告她:“如若你不听我的话,你会疼的。”
“不要这样,请住手……”
一时间床上的男女开始就各自的目的较量起来。尽管不大愿意,挣扎的新娘还是轻而易举地被制服了,因为她本身就手无缚鸡之力。
虽然厄洛斯真心钟情于面前这个姑娘,愿意对她温柔相待,但他作为一个喜好恶作剧的神,也会有比较强硬的时候。他克制不住自己对面前这个姑娘的欲望,因为他爱她,他而折腰。
躲在高大神像背后的大祭司沉默着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暗自咽下积蓄已久的唾液,竭力抑制住身体某处的滚烫的欲火,不料身体越来越燥热,他甚至很想立即冲上去,像幸福的君王一样同时拥抱两位女神,将克制已久的欲望埋进神殿中横陈的玉体内,肆意纵欲。
“我这真是交了大好运了,能见到众多凡人不曾见过的奇景。如果得到阿芙洛狄忒为妻,普绪克做妾,娇妻美妾左拥右抱,,没日没夜地快活,再横躺在她们那交错的洁白肢体间酣睡。岂不是一件美事?”大祭司暗自思忖着,热切的视线却盯着殿内的女神们寸步不离。他静默地打开了自身的牛皮口袋,拿出了一只芦苇笔和一卷莎草纸。
“以后接受别人的礼物前记得动动脑子。”良久过后,情欲的浪潮终于得以平息,恢复冷漠的脸上丝毫不见先前的迷乱之色,阿芙洛狄忒地注视着瘫倒的女神,第一次给了她由衷的教诲。
“是……”黑发女神垂泪颔首,默默捡起一旁散乱一地的衣物,将它们随意裹在疲惫不堪的身体上。
“他已经来了。”
“求您不要离开,我……我不知道如何面对他……”身后是普绪克颤抖的,略带哭腔的声音,阿芙洛狄忒置若罔闻,决定不去理睬此种殷切的恳求,她戴好最后一个黄金镯,整理好黄金耳环与项链后冷冷地笑道:
“别哭,你可是我的乖女孩。”
“母亲,无论如何,我不希望她再次因为您而受到伤害。”青年神来到神殿一角,将自己的衣衫为墙边蜷缩着的衣衫不整的普绪克裹上。她感到冷,有些发抖,也许由于药效带来的副作用,也许是由于内心的忧惧。
“我说过这不是我的错。你不要不分青红皂白地责怪我。”
阿芙洛狄忒不耐烦地侧过身子,不料从神殿中的镜内瞥见黑发女子扑倒在粉发神明的怀抱中,她抿紧了红唇,他则握住她的一截纤弱白皙的手腕。
“真对不起……我以为我快死了。我不知道那是……”黑发女神一抬头,眉头蹙起一个令人怜惜的弧度,眼眶如娇嫩的白玫瑰泛着浅红,水润双眸里泪光点点,化作万千温柔,先前的淫靡之色早已荡然无存。
往后接连几天,阿芙洛狄忒的几位祭司都相继遭遇不测,轻者被神像砸伤,家中失窃,重者死于非命,陈尸街头。
死的是那位大祭司,他的画也不知所踪。
不过最终还是有人得到了那幅画。只见画上除了画着两位寻欢作乐的美女之外,还写着作者的留言:
旅客,请你千万莫要让希腊人看见这幅画。
商人,请你携上你的香料和珠宝,与这幅图一起带到东方。
祭司失踪的事并非人尽皆知,普绪克对此事也不太关心。她望着那修葺一番的神庙,怔怔出神。兴许是先前的经历让她无所适从,她总感觉有些愧疚,但又无可奈何。她发着呆,一转身,便遇见了她的丈夫。
“在想什么?”厄洛斯端着酒盘,递给她一杯美酒。
她想也没想,就将那杯酒喝了下去。丈夫从身后拥住了她。
“太相信别人可不太好,普绪克。”他说,“不过,我欲望深重的妻子啊,我理解你的感受。”
普绪克的大腿不安地摩擦着,他的手撩开了她的裙子下摆。
传说众神之王宙斯也曾十分钟情普绪克,并且希望得到她,但他终究什么也没有做,除了给那美貌的女子永恒的青春。因为她身上的欲望足以让精力十足的老头也害怕,只有爱神能消受这种欲望。
他们确实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