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DearCytia 5(1/2)

不顾一切地向前跑,西亚一路跑回学校,在人烟稀少的学校边缘停了下来,撑膝喘着大气。

「呼……呼……」

刚刚到底是怎麽回事?他竟然看到……子嫣吻原浩?

分不清是因为喘不过气而刺痛,还是因为看到那一幕而心痛,西亚只知道眼前一片模糊,双手也不停地颤抖着。

也对,原浩的外型高大帅气,在高中时本来就很受欢迎,上大学後也是。那麽,子嫣会喜欢上原浩也是无可厚非的。但是、但是……

想起一年前的那个吻,西亚开始莫名地感到害怕又心痛,眼泪也开始掉出眼眶。

带着有些复杂的心情,西亚顶着一双红肿的眼在教室门口徘徊。

然而,让他心情很是复杂的人马上就出现在眼前,伸手亲昵地g住西亚的手臂。

「西亚~昨天晚上谢谢你!没想到我竟然会喝到睡着~」

「嗯……不会。」

看着子嫣b以往还要开心的笑容,西亚的心则变得沉重,头也越来越低,企图遮掩那双哭红的双眼。

但是,还是被眼尖的子嫣发现。

「西亚,你的眼睛怎麽了?好像很肿耶。」

「这、这没什麽啦!昨天晚上没有睡好,所以有点水肿而已。」

「是喔。抱歉,都是因为我睡了你的床,害你没睡好!」边说边双手合十,看似诚恳地道歉。

「不是你的错,你不用道歉啦。」

勉强扯了扯嘴角,西亚率先走进教室里坐下,然後拿出课本准备上课。

「对了西亚,你知道原浩喜欢吃什麽吗?」

「咦?」

西亚的神se瞬间变得苍白。

而子嫣像是没有发现似的,面露娇羞且红了脸。

「其实……我跟原浩在一起了。」

心脏似乎就快破裂般,x口突然疼得就快窒息。

「呵呵,其实就在刚刚而已啦!我也很不敢相信,因为是我先吻了他,是我先告白的~」

我知道,我刚刚看到了。

「从我高二时看到他,我就好喜欢他。所以为了他努力改变自己,做自己从没做过的事。所以……我觉得,我现在好幸福喔!」

但是,我好难受。

「西亚,你愿意祝福我们吗?」

不愿意,一点都不愿意,但是、完全说不出口。

西亚努力地深呼几口气平静自己的情绪,然後扯了扯嘴角。

「……嗯,恭喜你。」

心底像被刀割一般,鲜血直流。

夜晚,原浩与西亚坐在小餐桌旁吃着饭,但是一个低头不敢看对方,另一个则时不时皱眉且yu言又止,室内陷入一片沉默,空气彷佛凝结了一般。

不过最後,原浩率先打破沉默。

「亚亚,你在系上有交到朋友了吗?呃……除了高子嫣以外。」

从原浩的嘴里听到子嫣的名字让西亚的脸se沉了几分,心里莫名地有些怒气。

「什麽意思?」

「没什麽,只是想知道你在班上有没有其他朋友而已。」

从来不在意这件事的原浩,竟然会问这个问题,原因不管怎麽想都只有一个──

「你觉得我一直跟着你,很烦吗?」

「啊?你在说什麽啊?」原浩面露惊讶与不解,「我并不觉得你烦啊。」

不过西亚又自顾自地道:「我会尽量去交朋友的。你不用担心,我以後会尽可能地不打扰你。」

「啊?不、亚亚,我……」

「我吃饱了,先回房间读书了。」西亚拿着自己的碗走进厨房後,转身进房。

「哎、亚亚,我不是那个意思──」

砰!

西亚的门应声关上,将跟在身後想解释的原浩阻隔在门外。

而吃了闭门羹的原浩还没理解发生了什麽事,但因为意外地和西亚吵了一架而心烦地抓乱了发。

门内的西亚则将自己丢shang,对於意外暴躁的自己感到讶异,但又觉得那是原浩活该!谁叫他要忘了他曾经说过要永远当西亚的朋友,也忘了一年前吻过西亚的事,甚至就因为交了nv朋友,就要西亚去找新的朋友。

是怎样?嫌我烦了吗?觉得我会打扰他们恩ai的两人时光吗?

耳边又突然响起原浩昨晚说过的话。

──是她想太多了吧。我和她只是认识而已,还不到什麽讨厌的地步。

──放心吧。我不讨厌她,你别想太多。

还说什麽只是认识、不讨厌她……所以人家跟你告白,你就答应了吗?可恶的家伙!

西亚用力捶着枕头泄恨,之後脸埋进枕头里无声呐喊。

而另一边,被拒於门外的原浩无奈地开始收拾碗盘,之後也回到自己房间,将疲惫的身t丢shang。

啧,今天真是倒楣!不但被莫名其妙的nv神经病亲,连西亚也对自己发脾气……今天到底是招谁惹谁了啊?不,都是那个该si的神经病害的!ga0得他今天事事不顺。

将无处宣泄的怒气与无奈集中在握实了的拳头,用力一拳打shang铺,并在心里不断咒骂着子嫣,最後骂累了便摊在床上,放任自己进入梦乡。

算了,有什麽事等明天再说吧!

躺好并调整好姿势,正准备去见周公时,原浩从枕头上闻到属於西亚的香味,又开始心烦到让人觉得无奈。

原浩最後仰躺着,一双眼直盯着天花板,开始想明天该怎麽解开与西亚的误会,还有该怎麽让西亚远离子嫣。

不过想着想着,就因为前晚一夜未眠的疲倦而一觉到了天亮。

结果,隔天早上起来时西亚已经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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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後,原浩独自坐在学生餐厅里,眼前放着没吃完的学生套餐,失神地望着窗外发愣。

从那天之後,西亚天天早出晚归,每天早上八点就出门,晚上快十一点才回家。当然,没那麽晚睡的原浩当然会碰到西亚回家的那一刻,但是当他想说什麽时,西亚就会说累了或要赶报告为由关进房里,一直到睡觉都不出房间一步。

如果只有这样就算了。昨天晚上原浩不放弃地敲敲西亚的房门,说有事想和他说,结果西亚只说了一声「我要睡了」就关灯不理,连开个门都不愿意。

又好b说刚才,原浩还是不气馁的跑去找西亚,说要一起吃午餐,但是西亚只丢下一句「我要赶去交报告」就低头走了,所以现在原浩才会一个人坐在这里,难过得连平常嫌吃不饱的学生套餐都吃不完。

唉……我到底做错什麽了?西亚竟然一直在躲我。原浩独自坐在位置上哀声叹气,想着该怎麽办。但是怎麽想都想不出来,正当他打算回租屋处继续发呆时,他想起了一个人──对了,阿翔!他那麽聪明,一定能帮忙想出办法解决。

原浩开始佩服自己的聪明脑袋,并开始计画。

反正明天礼拜五都没课,可以趁这个机会回去找他。於是,隔天一早原浩便冲回了母校,找到了正忙着改考卷、看到他像看到麻烦一样的阿翔。

但阿翔听完原浩的话,脸上写着「你是白痴吗」。

「你问我我怎麽知道?你应该去问西亚吧。」

「就是没办法问他,所以才来问你啊。」

「你以为我是神吗?自己去解决。上了大学还回来找高中老师解决问题,你好意思?」

「但是我身边只有你能听我说了,因为只有你知道我喜欢西亚嘛。」

阿翔直接翻了个白眼。不过,虽然嘴上这麽说,但最後还是领着原浩到无人的安静地点。

靠着矮墙眺望校园内,阿翔点起一根菸,x1了一口後吐出白烟。

「原来你会ch0u菸喔?」

「小孩子不准乱学。」

我已经不是小孩了。而且就算你不说,我也不想学。

原浩撇撇嘴,无力地趴上矮墙。

「总觉得一切好像都乱了套。到底是从哪里开始走错了呢……」

到底是从哪时候开始,他和西亚的关系就开始走偏了?甚至感觉开始错开了,两人的关系不再是在同条线上,也不再往同个方向前进。

或许……就是高子嫣出现的时候吧。

而阿翔x1了一大口菸。

「走错了也只能将错就错,重要的是要怎麽挽回、怎麽弥补。」

「那……你觉得我应该直接跟西亚讲明吗?」

「你说告白?」

「嗯。」

「可以是可以,但要等你把高子嫣的事解决了再说。」阿翔用食指弹了弹,菸灰掉落在空中。「不然,你们的关系会变得更难解。」

一想到高子嫣,原浩就哀怨地叹了一大口气。

「我还真衰,竟然被神经病喜欢到。」

「听起来一点都不哀怨,根本是在炫耀自己多有人气吧。」

「才不是勒。我是认真的。」

静下心来看,原浩这才发现季节已经进入了秋天,红叶早已散落一地,树枝上又是空荡凄凉,风里也参杂着冷冽的气息。

「原来就已经冬天了啊……最近因为心烦,所以没有什麽注意到,结果现在才发现已经冬天了。」感觉真有点寂寞啊。

「嗯,看到季节变化就会知道,要让那些树叶长出来是多麽难,但要让它瞬间凋零却很简单。而人的心意也是一样。」

原浩不解地看向正吞云吐雾的阿翔。

「不快点的话,好不容易燃起的火苗会熄灭的喔。」

反覆咀嚼阿翔的话,原浩在脑中思考了几圈才意会到阿翔的意思,随後站直了身。

「谢谢你了,阿翔。改天我再请你喝饮料!」

「等你自己赚钱了再说吧!没事了就快滚回去。」

「那我先走了,掰!」

原浩马上冲下楼,一根烟还没ch0u完的阿翔听着他匆忙的脚步声,x1一口菸後又吐出白烟,哼笑了声。

「麻烦的臭小鬼。」

太yan从正上方移到西边落下,进入冬季後,日照的时间会逐渐缩短。不到七点时,窗外的yan光就已经换上了黑夜。

喀擦。

一听见开门锁的声音,坐在沙发上等着西亚回来的原浩立刻站起身,并计画用身t阻挡想立刻走进房间的西亚。但是,他的脸在下一秒垮了下来。

「怎麽会是你?你来g嘛?」

无视原浩沉下来的脸se,子嫣笑着提起手中的超商袋子。

「我是来煮饭给你吃的啊!」

「不用了,我一点都不想吃你煮的饭。」原浩翻了个大白眼。不过,好像有哪里不对。

对了,怎麽只有她一个人?西亚呢?有钥匙能开门锁的应该只有西亚。

原浩皱起眉。

「西亚呢?为什麽只有你一个?」

像是预料到原浩会这麽问一般,子嫣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脸上的笑又加深了几分。

「我跟西亚说想来煮饭给你吃,他就把钥匙借给我罗~」

原浩伸手想抢回钥匙,但子嫣早一步将钥匙放回口袋里。

「放心~我等等会去还给他的。」边说,子嫣边拿着一袋食材走过原浩的身旁。

这nv人真的超级欠揍……原浩握紧了拳头,努力压下想揍人的冲动。

「那西亚呢?」

「他说他不想打扰我们,所以就到图书馆去了。」

「打扰?我可从来没有跟他说过想和你独处,也没对他说过打扰之类的话。」

不,依照这nv人之前做过的事情来看,应该是她跟西亚说了什麽。原浩快步走进厨房拉住子嫣的手,「你是不是对他说了什麽?」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麽这几天来西亚的早出晚归、避而不见就有了答案。

但子嫣仍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我又没有对他说什麽,毕竟要让情侣独处是个常识嘛。」

「你说什麽!?」

原浩的手劲逐渐加大,让子嫣痛得大叫。

「林原浩,放开我!」

「我偏不。除非你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你到底跟西亚说了些什麽!」

「我就只是跟他说我们在一起了,没有其他的!」

「你是神经病吗?为什麽要说这种谎?难道你觉得这样很有趣!?」

「因为这样他才会离开你!」

子嫣大吼着并一把甩开原浩的手,吃痛地按r0u着刚才被抓疼的手腕,而原浩冷漠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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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刚好我有事要跟你说,既然你自己找上门了,那就趁现在说吧。」

「……你想说什麽?」

子嫣像只警戒的猫,眼神锐利地盯着原浩。

「不要再缠着我了,我真的不喜欢你。现在不喜欢,以後不会喜欢上你。所以我求求你,不要再闹了,也不要再接近西亚了。」

「为什麽?为什麽你那麽肯定你不会喜欢上我?」

虽然看出子嫣又要开始歇斯底里了,但原浩还是得跟她说明白。

「因为,我喜欢西亚。」

这句话就像一个开关,让子嫣瞬间变得狂暴,用力挥拳打上原浩的x膛。而原浩则完全相反,极度冷静地承受着子嫣的拳头。

「林原浩,你醒醒好不好!?」

「我原本就很清醒,从来没有糊涂过。」

「你现在就是糊涂!」子嫣猛地抬头望着原浩,「你是男的,他也是男的,你们怎麽可以在一起?」

「现在都什麽社会了,为什麽两个男生不可以在一起?」

「因为这是不正常!」

「你才不正常!」

原浩的一声大吼,让子嫣停下歇斯底里的举动。

但原浩用悲悯的眼神看着子嫣,这让她气得快哭出来,嗓子里带着乾哑。

「我不正常了?我哪里不正常了?我只是喜欢你,就像一般nv生喜欢男生一样,哪里不正常了?」

「想b我喜欢上你、b西亚离开,这就是不正常。」

「……但是我为你做了那麽多,为你改变了那麽多……」

「如果付出往往都能得到回报,那这世界就不会那麽不公平了。」

原浩冷漠的眼神也让子嫣的情绪冷静了下来,并难过地低下头。

「方西亚他……他有哪里好?为什麽你对他那麽执着?他值得吗?」

「他人好,心很善良,是非常值得我付出的人。」

「那如果他也不喜欢你呢?那麽你不就也落得跟我一样的下场,付出却得不到回报吗?」

「但我和你不一样。如果西亚想走,我会乾脆地放手让他走。」

子嫣低着头,肩膀开始微微地颤抖。原浩知道她在哭,不用问也知道她非常难过。

但是,这都是必须承受的。

无论是失恋的难过及痛苦,还是伤人的罪恶及愧疚,这都是他们双方必须承受的。原浩叹了口气,轻拍子嫣的头。

「总有一天,你会遇到值得你付出的人。所以忘了我吧。」

没想到子嫣一把挥开了原浩的手。

「……你是白痴吗?这样做,只会让我更难过而已。」

「抱歉。」

「算了,我要走了。」

子嫣低头经过原浩身旁要离开,但要走出起居室前突然停下了脚步,从口袋中拿了东西就丢向原浩。

「还给你们。」说完就转头离开。

而原浩接住她丢过来的东西,定睛一看才知道那是西亚的钥匙。

在子嫣离开後,屋内像是台风过境後来临的平和,又再度恢复寂静。原浩打从心底松了一口气,同时放松紧绷的双肩。

「终於结束了啊……」

其实认识子嫣的时间不长,但感觉却像过了好几年,跟她待在一起时也像是折磨般难熬,而这一切终於在这时结束了,原浩顿时觉得心情变得豁然开朗。

那最後就剩一件事了。

原浩将钥匙放在桌上後,转身要离开。但是脚不小心撞到桌角,原浩立刻吃痛地跪在地上,同时看到沙发底下有张纸。

不等脚上的痛楚缓过来,原浩捡起那张纸来。

嗯?广告单?

原浩看着那张h纸黑字的广告单,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四个粗t字:房间出租。

什麽?这是怎样?西亚为什麽要留这种东西?

原浩带着满脑子疑问站起身,非常仔细地看了这张租屋广告单。这间房间是学校附近的单人房,但为什麽西亚要找单人房?

难道他想自己搬出去?

──你觉得我一直跟着你,很烦吗?

──我会尽量去交朋友的。你不用担心,我以後会尽可能地不打扰你。

想起那天西亚说过的话,原浩又头痛地扶额叹气。

这家伙什麽都好,但就是太会钻牛角尖,每次都什麽都不说而自己憋在心里。这次如果原浩没有下定决心跟子嫣说清楚、没有走进西亚房间的话,那他大概会等到西亚要搬家的那天才会知道吧。

原浩又气又无奈地将广告单折起并放进口袋,立刻离开了家。

坐在图书馆内,书就摊开在眼前,但眼里没有看进任何一个单字,甚至变成了一只只小蝴蝶在空中胡乱飞舞。

唉……看不下去,完全读不进去啊……西亚乾脆盖上厚厚的原文书,并趴在上头闭眼休息。

但是脑子仍迳自运转,无断重复播放今天下午时与子嫣的对话。

西亚,今天原浩在家吗?

呃、他今天好像没课,应该在家吧。

那……我可以去你家吗?

西亚不确定自己有没有面露不悦,但子嫣仍自顾自地说下去。

最近我看他好像很忙,所以想过去煮点东西给他吃。你会介意吗?

呃、嗯,不会啊。只要你们两个说好就好。

啊,重点就在这里!子嫣凑到西亚耳边说悄悄话,其实我想给他一个惊喜,所以没有跟他说。

……

原来如此,是想要借钥匙吧?西亚听出子嫣的目的,但一手握紧了放在外套口袋的钥匙,心里十分挣扎。

而这时,子嫣像催促一般,又开口说:

所以……西亚,可以借我钥匙吗?

噢……嗯,好。

将钥匙轻放在子嫣的手中後,西亚胡乱编个理由就逃来了图书馆。

图书馆是他最近的好朋友,因为每天都早出晚归,不知道去哪里、没课的时候,西亚就会来到图书馆。

又叹了口气,西亚对於一直想起这个片段的自已感到烦躁,但是心里没来由地不断冒出许多疑问。

为什麽子嫣要问原浩有没有课?难道她不会自己问原浩吗?明明是男nv朋友,这点小事应该都知道吧。但话又说回来,西亚本身的恋ai经验是零,因此他也不知道男nv交往是不是这样的,所以这些疑问都无法得到解答。

「吼……」实在是越想越郁闷!

西亚看了眼手表,发现现在才八点多,於是又万般无聊地趴在桌子上发呆。

现在回去还太早了,原浩应该还和子嫣在两人世界,他不能回去打扰他们。而且,就算见到他们,西亚也不知道该怎麽面对……

一阵酸意逐渐占领了鼻尖,几滴泪无预警地从眼角滴落,西亚装作若无其事地抹掉yet,挺直了身。

不行,原浩跟子嫣都是我的朋友,他们如果能幸福,我应该要替他们开心才对。

为了转换心情,西亚收拾了桌面并往出口走去。

然而西亚才刚走出图书馆,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图书馆前等着。

「……原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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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西亚呆站在原地许久,冷得将手放在口袋的原浩便缓缓走近。

「我还以为我要等十点半,图书馆关门後才能等到你。」

原浩带着温柔的微笑,这让西亚反倒不知所措。

「你怎麽在这里?子嫣呢?」

「早就被我赶走了,因为我真的超讨厌她的。」

「什麽?可是……你们不是在一起了?」

如果超讨厌她,那为什麽还跟她在一起?西亚紧皱起眉。

「所以我们从来没有在一起,那是她骗你的。」

一听,西亚被弄得更糊涂了。

「你说她骗我?这到底是什麽意思?」

原浩一脸「我就知道你会这麽说」的神算表情,故意清了清喉咙:

「我会慢慢跟你说,但是答应我,你听完不要生气。」

西亚满脸狐疑地点点头。

「首先,她从高中开始就喜欢我了。」

「这我知道。」

「好。然後她在上大学前努力改变自己,希望我能喜欢上她。之後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她选择透过你来认识我。」

脑子里浮现出一张画着三个人的角se图,并慢慢开始画上各种箭头,之後西亚似乎理解了一件事。

「……你的意思、她在利用我接近你吗?」

「嗯,没错。」

ok、好,关於接下来的发展,西亚可以很简单地想像到,并把一切串联在一起。他边想边说出口:

「所以她才会一直来我们家,甚至偷亲你。」

「嗯……对。」

「然後骗我说你们在一起了,希望我离开。」

「答对了。」

「就连今天说要去煮东西给你吃也是,只是想要让你对她有好感。」

「完全答对了,亚亚你真聪明。」

听到这些事情後,似乎应该要很愤怒、很生气才对,但是西亚没有。他反而觉得松了一口气,心里放下了一颗很大又很重的石头,更开心得不自觉g起了笑,甚至又有水气聚集在眼眶中。

现在换原浩疑惑了。

「呃……亚亚,你看起来好像很开心?」

「对!天知道我有多想念你叫我亚亚。」西亚走近原浩,将头靠上他的x膛。「……我还以为我没有办法再跟你说话了。」

原浩伸手环抱住难得主动靠近的西亚,也松了一大口气。

「我也以为你会永远躲着我,不再理我了。」

「才不会。」

「不过,唉……这次我倒是明白,原来我这麽不值得信任啊。」

西亚急忙抬起头。

「不是、这不是你的问题──」

「我开玩笑的~只是亚亚,以後有什麽事情就直接问我,或者直接跟我说。不要憋在心里,好吗?」

原浩的手一下又一下地轻抚着西亚的发,而被抱在怀里的西亚因为原浩的温柔,一阵鼻酸又袭上鼻尖,眼眶含泪地点点头。

再将西亚紧紧拥进怀里,一直到原浩下定了决心,缓缓拉开西亚。

「接下来,该谈谈我们的事了。」

西亚再度面露疑惑,而原浩大大深呼了一口气想消除紧张,抓住西亚的手不自觉地加深了力道,用非常认真的眼神看着西亚。

「亚亚,你……你还记得我亲你的事吗?」

一听到「亲」这个关键字,西亚白皙的双颊立刻浮现红晕,害羞得将视线往下丢。

「当、当然……」

「虽然在那之後、我说过要一直当你的朋友,可是……我一直、都不只是想当你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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