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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真的挺狼狈的。
曹丕心想。
他就这样坐在床上,任由梳好的额发低低吹落遮挡他看向地板的视线,像他一直习惯的那样蛰伏蓄力,打算推开对方离开。
可是更狼狈的事情出现了,他才站起,又被人推倒在床上,修长如一挽玉刀的手腕这样横陈与他眼际,明明靠得这样近,却生出一些冷冷的寒意。他从小到大都闲不住,看起来火气不小,小时候钻他被窝的时候还能被他征用成暖手宝,现在怎么总是凉的。
噢,又或许是现在的他太热了。
他思绪极乱,鲜明感受到额上不断起伏的青筋,斜眼看了看放在床头柜上的空水杯,一股较刚才更烈的燥郁直冲心门,曹丕有些不可置信却又肯定地陈述,“你给我下的药。”
至少从前,他记忆中的曹植是个虽然调皮但是很听他话的弟弟,是他放纵太过,又或者是他本身就是这样厚颜无耻,被人坐在胯上,他需要忍受来自对方的俯视,曹植的语气也不咸不淡。
“因为哥自制力太强了,所以觉得要增加剂量才行。”
曹丕想一拳把空气砸烂,满腔的怒火无法抒发,可他全身的气血都凝聚在身下。不敢对这具薄薄的身体施暴,也可能是不想。
曹丕什么都不清楚,只眼睁睁看着那个和他呆过同一个子宫的亲生弟弟在他眼前剥下了衣物,看他虚虚坐在他身上,做出一副骚浪的贱样。
到现在,再多的修饰语也没什么用处,曹植以一种极为熟稔的姿态单手解开了他的皮带,将那个从他坐上出租车开始就半硬不软的阳具握在了手中轻轻摩挲。待他全然勃起,便伏下身体吻上。
相比于他的体温,曹植的舌头和口腔会更热一些,即使他并不该用这样的方式来进行比较,但看着对方蒙蒙的眼神,曹丕还是不可避免地思考,曹植到底什么时候对掏出男人的阴茎并为他进行口交这一程序这样熟练,看他轻轻摆动的腰肢,甚至高明过妓子。
他大抵是来折磨他的,一直都是,包括现在,明明已经打算替他口交,却不愿更加深入,浅浅的吻住龟头的顶端,将舌尖刺入马眼又离开,又好似挑衅一般地将垂下的鬓发挽至耳后,问道:“哥是想先让我口交,还是直接进去。”
前一秒,他还含着男人的鸡巴,后一秒,牵连的清液断裂在空中的一痕,还何必故作姿态。
曹丕想,他一定是烧得厉害,才会在恢复片刻精力后没有推门离开,而是翻身将在他身上作乱的人压在了身下,他手腕并未发力,可曹植的脸却憋到通红。
他就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曹植,却不曾想即便如此,他眉眼还能舒展出笑意,两手紧握住他手腕,以营造一处可喘息的空间。
是问句,又好像很可能,曹植说,“原来哥喜欢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