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情不知所起(醉酒认错人做)(1/2)

转瞬一月便过,傅云京除了手把手传授剑招,还开始与烨影对练,增强他的实战能力。

烨影初学剑法,浑身都是破绽,傅云京却毫不留情,整个局势便是傅云京单方面的虐杀,不过片刻便将烨影伤成了血人。

直至烨影抵抗不住,跪倒在地,傅云京才罢手,收剑入鞘。

“这便是第二次刑伤……也不全算作刑,你也从中感受到些剑意。”

“我方才所使,分别是七谷派的七星剑法,启鸣山庄的天鸣剑法,荡剑山的荡邪剑法。太平三十八年六月,合欢宗突袭鹤野楼,托辞鹤野楼的人杀害了合欢宗贵客,要讨要说法。我与师弟探查此事,却遭三派人手联合围攻,欲夺名为天涯剑的武林至宝。天涯剑在何处,我等并不知晓,他们却一口咬定合欢宗与鹤野楼的冲突就是为了夺剑。”

“我为证鹤野楼清白,甘受三刀六眼。那三派人却仍不死心,师弟护我突出重围,硬受了三派最强杀招,北斗连珠、凤鸣龙吟与十方诛魔。师弟体无完肤,命悬一线,幸得师父及时赶至,否则……”

他会死在自己怀里。

傅云京蓦然挣脱回忆,看向跪地的烨影。

傅云京并未对烨影使用杀招,只是在烨影身上留下了承烨至今也未消退的剑伤。但这伤势依然不可小觑。

烨影一手拄剑,单膝跪地的模样,像极了当年承烨宁死不屈的样子。

傅云京心中一动,上前抱起烨影,回屋上药。

烨影的衣衫褪去,裸露的躯体上,剑伤遍布。其中一剑,自左胸乳侧划下,再重点便会伤及心脏,也是当年承烨所受最重的伤。

傅云京正为烨影上药,忽而听闻烨影问道:“云京的伤势……一定更痛。”

三刀六眼要在身上对穿三刀或三剑,留下前后六个洞,一般都选择双肩、双腿,若要更郑重,则会在腹部穿一刀,恩怨两消,生死由命,

彼时,傅云京在两肩各穿一剑,最后一剑应众派要求,穿于腹部。是他当年太傻,不知人心险恶,只以为按江湖道义,鹤野楼首座弟子受了三刀六眼,诸派当不再为难。却不料……归根结底,是他连累师弟身受重伤。

傅云京一直提醒自己三刀六眼的痛楚,告诫自己不可轻信他人,时隔多年仍未忘记。但当烨影问起时,傅云京却觉得,三刀六眼根本比不上眼睁睁看承烨死去的痛苦。

“不疼了。”傅云京答。

他为烨影上好药,便让他在自己榻内休息一日。独自披着狐裘,抱着暖炉出了趟门。

刘承烨大婚在即,有一件东西再不送,就晚了。

傅云京犹豫许久,最终打算送出。只不过其中的含义却变了味。

他来到紫庄银铺,唤人取来他寄存此处的贵重品。

那是一对剑穗,以天湖锦蚕的冰丝编成。天湖锦蛾是蚕蛾中的特殊,它具有蝴蝶般美丽的外表,永远成双出现,又会如其他蛾一般飞蛾扑火,是以寓意平凡而又至死不渝的爱。

五年前追随刘承烨时,傅云京便带上了这对剑穗。他本想送承烨一只,另一只留给自己,暗喻自己的心思。但刘承烨的态度让他迟迟未送出手。如今已是四月,再不送出,便……再也没有用处了。

听闻杨氏女虽为阁中女子,却颇好侠志,家中也收罗了些漂亮的兵器。送他夫妻二人剑穗,当不突兀。

傅云京取了那物回府,并一封贺喜信,遣影卫送往钦州,表示自己的祝贺。

末了,傅云京独立于庭中,只觉到一种彻底失去的寂寥感。

万般不愿,半旬眨眼即过,终究是到了四月十六。

前两天时,傅云京便收到了刘承烨的回信。刘承烨先是谢过了傅云京的贺喜,又对这些年傅云京的帮助表示感谢,又询问傅云京寒毒之事,最后表达了思念之情,顺便打趣傅云京快娶个老婆。

入夜,傅云京早早地打发了烨影,让他别在面前乱心,而后将云庭中埋的老酒挖起来喝。

上好的湘云酒,五年前追随承烨时埋下,本以为会两人对饮,终究是一人独酌。

傅云京想起来很多事。

从那年师弟问自己为何不开心,到后面师兄弟二人秉烛夜谈,再到师弟浑身是血倒在自己怀里……还有伤愈后,自己明白了内心隐蔽的情感,有意躲避师弟,却被师弟堵在温泉池中验伤。自己身体的反应在池内无处遁形,师弟发现后,竟然调戏打趣自己,还要比大小……也是那之后,自己才心生贪念,怀疑起师弟是否也有类似的心情。幼时的云胡不喜也在心中变了味道。

可师弟如此可恶,撩了他就想跑。

他后来辞去鹤野楼楼主之位,追随师弟,却看到大变模样的晋王。往日的温存,暧昧,瞬间退散,只余主臣。

唯一一次,晋王对自己流露出往昔的在意,是自己骗晋王,将寒毒过至己身之时。之后,晋王便与杨氏下聘,自己重回塞北,为晋王调教影子。

刘承烨,若对我无意,为何当日说破我的不堪,还调戏于我?

若对我有意,又为何五年来,对我的暗示视而不见?

傅云京约莫是醉了,竟然看见承烨来了。

难道是……大婚当即,他回心转意?

傅云京不敢深想。反正现在自己醉了,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他也不能怪我。

是他先撩的我,是他暧昧不清,他就得来灭火。

“阿烨……”傅云京拉住承烨,一把压在身下,几下便褪了他衣衫,埋头亲吻。

“云京……”

傅云京听到承烨的呼唤,更加动情,胯下那物更加肿大几分。

傅云京的手顺着承烨的胸膛而下,把玩胸前的红豆,胯部已经贴在承烨下腹部磨蹭。

承烨出奇地乖顺。

“阿烨,你不拦我,就是对我有意。你可别后悔……”傅云京最后对承烨说道,只换回几声喑哑的呼唤:“云……云京……”

傅云京不再压抑,他的手摸到承烨后穴,深入一指扩张,同时另一手拥着承烨的后背,与他深吻。

承烨的后穴十分紧致,傅云京扩张许久才勉强进三指。

下身硬得要爆炸,傅云京抽出后穴中的手指,抬起承烨的大腿根,便将自己胯下猛物送了进去。

“唔嗯——!!!”承烨顿时腰胸后弯,想要逃离,傅云京却仍抱着他,吻着他,不让他逃离。

下身被挤压得难受,傅云京便拍打承烨的屁股让他放松,而后操干起来。身下的囊袋一下下拍打着承烨的臀部,发出阵阵响声。

承烨双手环抱着傅云京,竟然主动迎合上来。

他的后穴温热紧致,逐渐被傅云京的利刃草开,给傅云京带来无穷快感。

他向前顶入深处,又向后退出一半,带着后穴肛口的嫩肉外翻,而后又狠狠地一插到底。

他动作大开大合,承烨就如海上的一叶扁舟,只能被动起伏。

不知是顶到了何处,承烨忽而浑身震颤,夹在两人之间的肉棒也高高立起,淫水直流。

傅云京狠狠顶弄那一点,每出击一次,承烨便发出低沉的闷哼之声,让傅云京沉醉不已。

傅云京将承烨死死按入怀中,恨不得融入对方骨血。两人在地上翻滚做爱,抵死缠绵。

忽而,承烨扬起脖子高声呻吟,紧接着便有滚烫的热液溅在两人小腹之上。

傅云京爱死了师弟这般情欲模样,草弄得更加快速,让承烨的呻吟都细碎起来,连不成声。

“阿烨,抱紧我。”傅云京舔舐承烨的耳垂。

承烨便献祭般抱紧了傅云京健硕的身躯,哪怕这个动作让后穴那物更加深入,似乎要贯穿他。

那就贯穿他吧!

“啊哈啊……嗯嗯嗯……”

傅云京迷恋地听着承烨染上哭泣的呻吟,师弟的欢愉与痛苦都来自于自己。他低头亲吻承烨的喉结,留下无数青紫的痕迹,左手坚固地揽着承烨的腰,右手再次套弄承烨那泄过一次的阳物。

“阿烨……”

“……云……云京……哈啊啊!!”

傅云京满意地发现,每当承烨呼喊自己名字时,他的后穴都绞紧了一圈。

傅云京便一遍又一遍地呼喊,承烨也一遍又一遍地回应,到最后两人总算同时释放。

傅云京惦记着不能让师弟受凉,便又抱着承烨去温露池洗去脏污。

然而正将承烨抱回到床上,噬心之痛与寒冷便准时袭来。

傅云京顿时酒醒。

哪有什么承烨,只有烨影。方才的温存,师兄弟终成眷属的喜悦都成了泡影。承烨当正与杨氏大婚,今晚是他的洞房花烛夜。

傅云京蓦然喷出一口血:“你为何不拦我?”

烨影忙起身,想扶傅云京,却被傅云京一把甩开,撞倒了屏风,摔落在地。

傅云京几步上前,揪住烨影的衣领:“你虽是殿下影子,但毕竟不是他。我醉了不假,我狂妄不假,我胆大包天,对殿下怀有心思不假!可这不是你该做的事,你为何不推开我?!”

烨影怔然:“属下不想见云京流泪……”

傅云京哑然。

他流泪了吗?

“那又如何?”傅云京反问。

“属下是殿下的替身,明面上可以为殿下迷惑敌人,私底下……自然也可以为云京解决欲求……”

傅云京一巴掌就甩了过去:“烨影,我当你是个人!你为何自甘下贱?!”

烨影的脸被打向一边,面上肿起红印。他回过头,看向傅云京,眼里也只有傅云京一人:“让云京发泄,不是下贱。”

这话包含的情谊,傅云京怎会不明白。

但不应该是这样的。

非是傅云京看不上烨影身份,而是傅云京不爱烨影。他爱的是刘承烨。

他倒退几步,捂住越发疼痛的胸口,勉强道:“烨影……你是殿下的影子,可你也是你自己。你喜欢谁,与谁做爱,是你可以保有的最后一点自己。你不必……”

烨影道:“属下心甘情愿。”

“可我不爱你……”

烨影仍道:“能缓解云京相思之苦,属下也心甘情愿,乐意至极。”

傅云京惨然一笑:“所爱之人不爱自己,是很痛苦的。我会提请殿下,另择一人调教你。你出去吧。”

烨影膝行向前:“不……属下不想离开。”

“你会后悔……”

“属下不会后悔。”

回应烨影的,是傅云京倒下的声音。

烨影忙上前,才发现傅云京不知何时病发,此刻已经痛得失去了神志,浑身冷如冰。

烨影忙将傅云京抱上床榻,褪下自己的里衣,露出青紫纵横的躯体,钻入被窝。他如往常一般,从后抱住痛晕的傅云京,用自己的躯体温暖他。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烨影不知为何殿下会对傅大人的温柔视而不见。

他只知道自己不会后悔。

翌日,傅云京醒来时,烨影已经在庭中练剑。

傅云京目不旁视,与烨影擦肩而过,出了庭院去寻影首,将烨影暂托给他调教。

烨影将不住在云庭,而是搬去训影楼去。平日,傅云京将去训影楼传授烨影的武学,影首则负责烨影的其他调教,如情报密文、行军常识、殿下的关系网络等。

这一切,傅云京都没告诉烨影。

烨影在庭院中等了一上午,只等到暗影卫过来让他收拾东西。他固执等待,却最终无人到来。

他似乎被遗弃了。

这一切,傅云京都不知晓。

待傅云京再回云庭时,院中屋中都再无烨影踪迹。他抱着暖炉缩进狐裘里,叹了一气。

每日,傅云京与烨影仍旧在训影楼见面,傅云京为烨影传授剑术。只是,傅云京再也不如过去那样温柔贴近,而是止乎于礼。

傅云京再也不会温和鼓励烨影。那一月的云庭生活,一时都成了遥不可及的过去。

烨影终于切身体会到,傅大人对他的所有温柔,都是他作为替身偷来的。

可他还是忍不住去看他。

每次训影楼练剑,他都会观察傅云京的脸色。

傅大人的面色比之前更苍白了。

没有人抱着他,傅大人会感到冷。

如此过了两月,这日,影首忽而寻到傅云京,问烨影身上可还能再加刑伤?

傅云京一寻思,太平四十年,刘承烨回钦州继任晋王,擅越职权,调北骑兵解了秦王之危,却致使塞北陌郡惨遭西奴洗劫。后来圣上念在晋王此举是为了皇子安全,功过相抵,没有怪罪,但晋王回了钦州晋王府后,被晋老太太狠狠打了顿板子。晋老太太也是关心晋王,想让他长记性。

彼时远在湘水鹤云山的傅云京听闻,万分担心,很快就找了师侄继任鹤野楼,自己则北上追随刘承烨。

晋老太太那五十板子可没放水,傅云京到钦州时,刘承烨仍然下不了床。事后,臀上也留了伤印。

“按时日算,是得加杖刑五十了。乃太平四十年,晋王在晋王府所受。影首当比我还清楚些因果。”傅云京道。

影首点点头,不再言语。

翌日,傅云京准时到训影楼授剑术,却没等来烨影。

傅云京坐了片刻,便见影首大步流星走来:“傅大人,烨影我可调教不了,还是您自己教吧。”

傅云京疑惑:“怎么了?我观他这两月进步很大。”

“也只有剑术如此了,其他方面一塌糊涂!”影首开始诉苦,“情报密文记不下,行军常识记不清,关系网络也记得一团糟!”

傅云京蹙眉。

这可不像是他所认识的烨影。

傅云京随影首去了地牢。

烨影光着屁股,趴在刑凳上,显然刚挨了板子。

他看到傅云京,双眼露出光来:“云京……”

傅云京巴不得不认识他,轻咳两声:“影首说你密文记不清,常识记不下,关系网络记得一团糟。”

烨影丝毫不顾及影首在场,直言道:“影首大人教得不如云京好……”

烨影什么心思,傅云京能不知道?

他冷笑:“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烨影沉默一瞬,点头:“是。”

傅云京不再多言。再这样下去,对烨影无益。他必须让烨影死心,那便只能……

傅云京转身,朝影首一拱手:“影首见笑了,这两个月给影首添麻烦了。烨影……先暂时让我管教管教吧。”

影首大人巴不得。

于是,历经两个月,烨影凭借自己的小伎俩重新回到了云庭。

傅云京窝回狐裘榻上,面色冷凝。

待暗影卫们都退去,傅云京便开口训到:“跪下。”

烨影乖乖地跪了下来。

“你胆子肥了,忘了自己的使命和职责,和我玩心机?”傅云京显然是动了怒。

“属下不放心云京——”

“闭嘴!”

傅云京喝道。

“你该收心,不该你想的事,别自作多情。”傅云京冷酷道。

烨影垂首,忽而跪趴在地上请求:“属下……做不到。请云京容许属下……夜里服侍云京。”

兜兜转转,竟然又回到那夜的话题。

“……你会后悔的。”傅云京捏了捏眉心,道。

“属下不会后悔……”

不待烨影说完,忽而一股无形的力道将烨影拽到傅云京面前,下一秒烨影的衣带便被摄了去,顿时衣衫四散,露裸出胸膛。

傅云京擒住烨影的双手,高举过头,用他的腰带束缚在一起,悬在屋梁上,将烨影吊了起来。哪怕烨影踮起脚尖也踩不到地上。

傅云京凑近烨影耳边,手却摸上烨影胸前的凸起:“是你见惯了我温柔,才这么肆无忌惮。我说你会后悔,你一定会后悔。”

烨影身上的剑伤已经愈合,与承烨的躯体几乎一模一样。除了……那两处乳头是别样的褐色。

“你不是想替代他?他那里是红的,你这里是褐色的,我只能,先把它欺负红了……”

说着,傅云京的手便大力捏掐起来,惹得烨影一声闷哼。傅云京另一只手又滑下,解开烨影的裤带,顿时那裤子就垮在了地上,露出修长的双腿。

傅云京握住烨影那黑丛林里沉睡的阳物,用烨影的裤带一圈圈绑住了底下两颗卵蛋。

“那么想服侍我,那我让你现在对着我露出淫贱的姿态,你……试试看?”说着,傅云京握住烨影的阳物往自己这边一带,烨影被迫挺胯。

“云京这样……可会解气?”烨影却问道。

“解气?”傅云京一愣,“事到如今,你还想着让我解气?”

烨影垂下眼不答。

傅云京忽而嗤笑:“我生什么气?我不生气。我只是……想让你见识见识,我粗暴的样子,打破你的幻想罢了。”

傅云京揉搓起手中的阳物,不过一会,那东西便硬挺起来,马眼溢出粘稠的银丝。

傅云京捏开那马眼,抬手取下了自己发间的木簪,插了进去。

“唔嗯——!”烨影的身躯剧烈颤抖起来。

傅云京将木簪一插到底,只露出一个簪头在阳物之外,而后又握着那阳物揉搓起来,时不时带着那簪子内外抽插。

烨影悬吊在空中的躯体只能无力颤抖,然而这种痛楚并没有延续很久,傅云京竟然听到烨影流露出声声压抑低沉的闷哼。

本想让烨影害怕自己,放下那做人替身的心思,他却反而在那里享受起来了。该说他天资异禀,还是自己的确段数不够,江郎才尽?

不过……也正是如此,傅云京才更加分清谁是烨影,谁是承烨。

承烨……永远也不会在他面前露出这样的姿态。

心底隐隐有道声音叫自己沉沦——烨影自己都不在意,便是拿他做替身,发泄情欲,又如何?

又有道声音谴责自己——你对着替身都能发情,这是对承烨的亵渎,你的爱又能有多忠贞?

傅云京仿若经受煎熬。

“云京……为何……你还是不开心?”

忽而,烨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傅云京猛地捏紧了手中那灼热的阳物,引来烨影一声猝不及防的哀嚎。

“你何必管我开不开心?!”

傅云京内心烦躁,“记住,不准再用这张嘴,用这个声音,问我开不开心。”

与此同时,傅云京心里有有道声音谴责自己。

傅云京啊傅云京,烨影不过关心你罢了,你在因什么发气呢?

是啊……傅云京的确在发气。

在这之前,烨影便看出来了,他还自己否认。

这至少说明一点,烨影看得比傅云京自己清楚。

“是……”烨影面色苍白,蹙眉应道。

傅云京放过烨影胯前彻底软下的阳物,走到烨影身后,忽而架起他一条腿来。

衣摆隐隐约约遮住了烨影被刑杖打肿的臀部,傅云京另一只手摸进去,更感到这臀部肿了不少。

他寻到之前的后穴,勉强插入一根手指。

“嗯——!!”烨影猛地发出难以压抑的哀鸣。

他全身忍不住逃离,下身却被傅云京死死抱在怀里。

傅云京没有心情耐心扩张,很快就塞入二指,三指……

“我说过,在我身边,你会后悔……”傅云京对烨影道。

烨影浑身抖如筛糠,良久才咬牙道:“不悔……”

傅云京的手毫不怜惜,很快又挤入第四指和第五指,粗鲁地往那红肿的后穴顶弄去。

“呃啊——!!”

烨影的胸膛剧烈起伏,身子上挺,想逃离。傅云京架着烨影右腿的手直接环抱住烨影的胸膛,将那乱颤的躯体死死固定在怀中。

烨影右大腿被迫紧贴身躯,腿筋扯得他浑身震颤。而后穴又传来撕裂般地疼痛,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逃离。

“后悔吗?”傅云京问他。

“云……云京……不要……”烨影的声音难得带上了脆弱的哭腔。

“你后悔了吗?”傅云京逼问。

他的五指都塞入了烨影那稚嫩的后穴,只要再塞入最粗的指节,便能塞进去一个拳头。

“……云京……是想让属下害怕吗……”烨影问道。

傅云京的心思就这样被烨影道破了。

“属下害怕……可属下不悔……”烨影咬牙道。

他不知傅云京在气什么,在怕什么,或是想证明什么。

他只知道,他不想离开傅云京,他想每晚拥抱那个痛苦脆弱的云京,他还想成为云京情感的寄托,哪怕只是替身,若是能让云京好受点,他心甘情愿。

他的确贪恋云京的温柔,但更多的,是想守护。若是因为害怕便后悔,或许也不叫做……爱了。

烨影有时候也觉得奇怪,他竟然能这样爱上一个人,一个男人。但事实就是如此,傅云京的温柔,深情,隐忍,强大,哪怕不是对着自己,也让自己倾心不已。

他庆幸自己能成为烨影,而他要做云京身边的烨影。

寂静之处,似乎有什么开裂的声响。

“啊啊啊!!!”

烨影高昂起头颅惨叫出声。

他浑身肌肉紧绷,却再也难逃。

傅云京果真塞进了一个拳头。他开始缓慢抽插起来,对着印象中那一点使劲轰击。

地上淅淅沥沥流下一滩血迹。

烨影只能任由傅云京的拳头操弄,前端分身在这样的痛苦之下彻底缩成一团。

“啊啊啊……云……云……京……呃哈!!”

烨影双目失神,哀鸣之中忽而呼唤道。

傅云京停下来,他终究是心软了。

“烨影……我们何至于此。你不该爱我,更不该尝试回来。”傅云京附在烨影身后低声道。

“我爱的是刘承烨,我不爱你。你要陪我身边,注定讨不到好。我只会将温柔留给他,把对他的不满,把数年来爱而不得的悲痛与恨发泄给你。你若在我身边,必定会后悔。”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不开心么?因为关心我的是烨影,不是承烨。仅仅如此,我就痛恨不已,甚至发泄在你身上。”

“多么不公平啊。所以,不要在我身边,养好伤,就乖乖回影首身边。不要给我二次伤害你的机会。”

傅云京将拳头拔了出来。

又引来烨影一声疲软的惨叫。

傅云京放下烨影的腿,又解下吊在房梁上的腰带,将烨影抱在床榻上。

他这才看清,烨影方才忍痛,咬破了嘴角,流下一行血迹。

他轻轻为烨影揩去,又取了烨影阳物上插的簪子与卵蛋上束缚的裤带,掰开烨影的腿,为烨影的后穴和臀上杖刑上药。

“云京……不要让我走……别……别丢下我……”烨影中途缓了过来,沙哑道。

傅云京手一顿。

“求求你……”烨影哀求道。

傅云京闭上眼。

他们……到底是谁求谁呢?

“你别逼我……”傅云京道。

“属下……受得住……”烨影竟然道。

傅云京气笑了:“好,既然你上赶着让我糟蹋、玩弄、发泄,我多番警告都视若无睹,那就别怪我!”

那我们就相互折磨吧!

傅云京说得很严重,但当看到烨影身上那些伤时,自己便先心软一半。

一方面对着烨影发泄自己心里的不快,另一方面看到与承烨一般无二的面庞露出痛苦的神色,内心竟然也会紧跟着刺痛。

左右都是自己内心承受煎熬。

说到底,傅云京对刘承烨的爱存在一天,烨影在他身边一天,这种煎熬就不会结束。

傅云京本以为自己对烨影的狠心能换来他的退缩,却不想他竟也如此……如此倔强,跟自己一样——只要能待在心爱之人身边,能帮点忙,就知足了,哪怕自己承受再多伤害。

烨影已经沉沉睡去。傅云京支着脑袋斜倚在一旁看着烨影的眉眼,忽而感到害怕。

他害怕……如果烨影始终不放弃,自己真的会移情别恋。

毕竟,承烨已经与杨氏结为夫妻,他们再无可能。

五年来,傅云京也不止一次问自己,坚持他等下去的是什么,守下去的是什么。

想来想去,仍然是师弟那句云胡不喜,是师弟夜间对自己袒露心扉,是师弟挡在自己身前硬抗下三派杀招,是他……在温泉池里调笑自己的眉眼。

太久了,如今想来物是人非。而人就是那么奇怪,可以凭着一点记忆,培育起数年的情感,再痴痴等候数年。

翌日清晨,傅云京睁眼后,察觉到不同。

烨影昨日被伤狠了,今早没及时醒来。

所以,这是傅云京第一次清醒地看到自己如何以一种缺乏安全感的姿势依偎在另一人怀中,汲取另一人的温暖。

应该说,在最初和烨影相处的那一月,傅云京都是这样无知无觉地享受烨影给予的温暖。

傅云京自己冷得蜷成一团,烨影从他身后抱着,温暖的热量就这样传到自己背上。便是傅云京冰冷的双脚,也被烨影夹在腿间暖着。

傅云京坐起身来,惊醒了烨影。

“云京……”

傅云京顿时觉得自己心跳漏了半拍,似乎有些东西差点失控。

他隐隐觉得烨影会赢。

最终,傅云京什么也没说,他下床更衣洗漱,而后道:“今日授你密文,你便在床上好好记,记不住,挨板子。”

“是。”

早膳,傅云京为烨影端来了白粥。

烨影在床上吃,傅云京就在旁办公。待烨影用完膳,便给他上药,而后讲密文。

奇怪的是,本善于文的烨影无论如何也记不住这些密文。

“你是不是故意的?”傅云京问道。

“属下不敢。”烨影低头。

“那么笨,还是换个影子好了。”傅云京道。

果然下回烨影的效率快很多。傅云京知他之前都是故意的,于是也不教密文了,全给了烨影让他一人自学。

不过……傅云京还是有些担心。

这影子鬼主意多了去,以后若是没了约束,又做了晋王的替身,不知道会作出怎样无法无天的事,可真该管教管教。

这一想,傅云京便觉到,烨影与承烨在面容上一模一样,以后自己该如何区分?

若是烨影仗着晋王身份,做了些什么不该做的事,自己也好阻拦。

烨影身上得有一个自己知晓,别人不知的记号。

“烨影……”傅云京话到嘴边,忽而起了坏心思,“既然选择在我身边,就得纹上我的记号。”

烨影一愣,点头:“是。”

“那你说,纹在哪里好呢?”傅云京提问,“需要知道,你的身体可必须与殿下一致,不能露出半点差错。”

烨影思考了一下,忽而面色一白:“属下……”

“嗯?”傅云京看烨影的样子,就知道他想到了某处,却不知是何处。

烨影低头:“……云京想纹在……”他越说越小声。

傅云京有些好奇,烨影是想到了哪里才会面色如此奇怪。

“我听不见。”

“后穴……”烨影稍微大声了点。

傅云京一愣。

烨影松了一口气:“那是……前面?”

傅云京觉得,许是自己昨日的态度让烨影生了错觉。否则,他又怎么会把自己想得如此不堪?

不过,这样的烨影也很可爱。

傅云京摸了摸烨影的眉毛,低声道:“就纹在你眉毛里,小小的一点,不凑近,或者不亲近的人,不会发现。”

烨影顿时脸色爆红。

“不过,你既然已经提出……倒也可以一试。”

傅云京嘴角微翘,转过身继续办公了。他看了一会公文,忽而后知后觉自己心情不错。

傅云京面色顿时一僵,而后又吐了一口气。

他非圣人。他与烨影朝夕相处,得烨影照顾,他又怎是无情之人?恐怕……怕什么,来什么。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晋王八月将至塞北,烨影很快就要发挥他的作用。届时……该斩断的都将被斩断。

傅云京专门用的名贵药,是以烨影后穴那处不过六七日就愈合了,只臀瓣上留了些浅浅的伤印。

傅云京检查了遍,见无大碍,便拍了拍烨影的屁股,让他翻个身来。

烨影微微有些脸红,翻过身来。

他本以为傅云京真会对自己那根肉棒作记号,不想傅云京为他盖上被子,而后只是拿着纹针,在他眉毛深处纹了一个小黑点,凑近看,倒像是眉中痣。

烨影一时心里竟然有些空落落的。

他知道,那只是一个区分,根本算不上什么专属记号。傅大人当日只是玩笑,其实……从未对他有过那样的心思。

前几日的折磨更像是一场恐吓。四月阴差阳错的那一晚,必是让傅大人内心煎熬不已,迫切想和自己划清界限。可自己真突破了那层界限,傅大人一开始表现得残忍,事后自己稍示弱,他便溃不成军,举止温柔,充满怜惜。

真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男人,让他心动不已。

然而,烨影知道,傅云京对他仍是无关情爱的。过去是视烨影为替身,如今不过看在烨影对他照顾的份上,多了分动容罢了。

但是底线……不就是拿来试探的吗?

烨影内心一番思量,傅云京分毫未察觉。

他收拾好工具,便道:“从今日起,继续练剑。”

“是。”烨影应道。

后半夜。

隐隐有哨声吹响。紧接着,窗边传来轻叩声:“傅大人。”

傅云京睁开眼来,双目血红。

事实上,傅云京刚痛晕没多久,就有人来寻。

暗影卫只在危急情况才如此行事。

傅云京点了烨影睡穴,转瞬便下了床榻,穿上了一袭红衣。他左手摸了摸自己疼痛不已的胸口,右手摸上柜子上的一青瓷瓶,倒了一粒药丸服下,而后便提剑出了门。

暗影卫简要道:“殿下于白壁坡遇袭。”

昨日下午,影首已经带人前去接应殿下,如今夜晚仍然遇袭,看来对方有备而来。

“走。”傅云京话不多说,便已先行一步。

白壁坡已然乱成一团。

“刘承烨,栽在我手里,不冤。”

“纪王叔真是长袖善舞,连合欢宗都能收拢,承烨自愧弗如。”

“不比晋王,你可是鹤野楼响当当的二师叔啊。”

“纪王叔,咱们朝堂事,何必牵扯江湖?”

“江湖就是众生百姓啊,百姓不服,江湖不服,安能坐稳天下?”

“纪王叔既然担心百姓,当初又为何要扶持大皇子?”

“晋王胆子不小,竟然不认当今圣上?!”

“是。大皇子弑父上位,名不正言不顺,如今还要残害手足,迫害三皇子秦王,和二皇子齐王,恕承烨难做这同流合污之辈。”

“同流合污?恐怕说得是晋王自己吧?你不认当今圣上,还暗中筹集兵马作秦王走狗,可不就是造反?!”

“哈哈哈哈哈……食人肉者居高堂作君,忧百姓者在荒野成贼,当真讽刺。”刘承烨大笑。

“给我拿下他!”纪王大喝。

刘承烨持剑抵抗,却忽而身形一晃。

“哈哈哈,晋王,合欢宗的妙药好好体验。”

“卑鄙!”

“实不相瞒,当年见你娘时,本王就颇为心动。如今,母逝子及,爷爷我也勉强可以笑纳,哈哈哈哈……当初你逃时,可有想过,又落入老夫手里?”

刘承烨仍旧勉抵抗,眼前逐渐生出重影来。

周围的亲信、暗卫死伤大半。

谁也没料到,纪王竟然会与合欢宗牵连。

那合欢宗的秘药着实厉害,随风一吹,我方便倒了大半。

难道,当真命丧此处?

就在此刻,忽而一红衣人从天而降,银剑出鞘,转瞬便收缴数十人性命。

那人用的功夫甚是诡异,你说他用的是剑,却又有许多暗器机关迸发。你说他主要用的是暗器,那一招招剑法又着实不假。

很难想象,一个人竟然能同时使用那么多武器。众人惊疑不定,竟是被打得节节败退。

刘承烨却心中一喜。

只有鹤野楼的云龙诀练到顶级第十层,才能做到分心无骛。

此人乃他师兄傅云京!

傅云京揽了刘承烨便走,临行不忘送那老纪王一份大礼。

“啊!!!我的眼睛!!!”

只闻得那老匹夫惨叫一声,双目竟然都被毒镖射中。

“好你个傅云京!昔日你鹤野楼伤我合欢宗贵客,今日又伤纪王,真当我合欢宗无人?!”话落,一白衣女子丢出白练,朝傅云京袭来。

傅云京脚踩流宫步,竟然化出十余个身形。

那女子也不弱,一一化解:“傅胆小鬼,出来尝尝姐姐的绕指柔?!”

下一瞬,四面八方的机关朝那女子射去。女子匆忙躲避,再回过神来哪有傅云京的身影?

傅云京挟着刘承烨轻功飞出数十里,与影首大人残部相遇,而后一起返回塞北的晋王别府。

刘承烨中了绕指柔,此刻只堪堪靠在傅云京身上,若非傅云京一手揽着他,只怕已经摔地上去。

傅云京便干脆抱着刘承烨去了梅苑。

“云京……”承烨唤道。

“我在。”傅云京忙低声回应,“已经回了塞北,纪王不会追来的。”

毕竟,塞北才是晋王世代的大本营。

“云京……多谢。”承烨道。

又是这句话。

傅云京勉强一笑:“师兄弟,何必言谢。”

承烨的目光逐渐冷凝:“纪王虽瞎,还有定安侯焦氏、冀州太守蒲氏等人为虎作伥。杨太傅已经笼络朝中大多清流,蓄意政变。二皇子齐王与三皇子秦王各自联合了南边青州、岳州总兵,准备十二月进军璧州,逼定安侯投奔纪王,塞北铁骑再大举南下,前后夹击,一举歼灭纪王与定安侯。与此同时我意率钦州、维州兵力牵制冀州太守。而秦王妃母族族兄苏鹏正是禁军总督,待灭了纪王与安定侯,大军入京,不日,这天下便又要换天了。”

傅云京点头:“齐王与秦王可会……”

“自是秦王即位。秦王有勇有谋,仁政爱民,齐王万万不可比。秦齐联手之时,齐王便知此事,云京不必担心。”

“如此甚好。不过……纪王虽瞎,纪王世子仍在,恐会先联合定安侯出兵,先发制人。”傅云京道。

“纪王一瞎,纪王世子必不放过我。如此塞北铁骑先与纪王世子牵制,而后晋军佯降。纪王必定大肆宣扬,定安侯闻讯,抵抗秦齐联军不成,必投奔。此刻,塞北铁骑再次重现,前后夹击。”承烨道。

傅云京一愣,道:“阿烨是想……让影子在塞北行此计,而后亲率钦、维二军牵制冀州?”

承烨点头:“不错。冀州听闻晋王败,必定蠢蠢欲动,想吞并钦、维二州,届时我便瓮中捉鳖。”

“冀州必会传信与纪王等人,届时……”影子必会败露。

“所以必须快。两条战线的时间不可差太远,否则不仅白白牺牲了一枚棋子,还打草惊蛇了”承烨看向傅云京,“届时,塞北就拜托云京了。”

“……定不负承烨期许。”

“详细部署之后再议……云京大晚上接我,想必也累了,不如同睡?”承烨邀请道。

傅云京却摇摇头:“不了……我先行一步。”

傅云京踉跄回了云庭,开门入屋后,终是坚持不住跪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呕血。

那药物镇了疼痛,但却无法抵消强行运功带来的损伤。傅云京今晚去营救刘承烨,终究是有些勉强。在刘承烨面前强行压制的后果便是此刻的反噬。

傅云京只觉得自己似要将全身鲜血都呕尽了。若非那药物麻痹痛觉,想必自己早就痛晕了。

眼前开始泛黑,傅云京最后一眼只看到烨影从床上惊醒,向自己跑来。

天亮时,傅云京着实难以起身,便遣烨影先随殿下学举止、喜好、表情和语调。

烨影抱着傅云京冰冷的身躯不敢走,傅云京伸手摸了摸烨影的脑袋,语气轻柔道:“乖,我命大,死不了。快去。”

烨影只得离去。

傍晚时,承烨来到了云庭。

傅云京一时慌乱,不待他起身,承烨已经入了屋。

傅云京的心顿时紧张起来。要被……发现了么?

他会……关心我么?还是会怨自己?

傅云京可耻地选择了装睡。

“云京,我看到你醒了,怎么又睡过去了?”

“我……”傅云京没想到自己装睡立刻就被戳破了,

“听烨影说,云京病了,我特来探望。”承烨说着,握住了傅云京手腕把脉,“昨日辛苦云京前来,竟不知云京病了,是我的不是。”

承烨忽而一顿,捏紧了傅云京的手腕:“为何云京体内有……”

傅云京忙收回手来:“寒毒已经化解大半,再等些时日便好了,阿烨不必担心。”

承烨蹙眉:“不行。云京你现在身子虚成这样……你为何不早和我说?!我便是……哎!”

傅云京垂眸:“阿烨如今……事务繁忙,岂敢劳烦。阿烨今日来看我……云京心里就很知足了。”

“你等我。”说着,承烨起身要走。

“阿烨!”傅云京唤道。

承烨停住脚步:“杨氏待你如何?”

“……很好。”承烨道。

“啊……那……我便放心了。”傅云京牵强一笑,“那剑穗……是否合心意?”

“嗯。”

“那便好……嗯。”傅云京落寞地点点头。

忽而,承烨转过身来,一把将傅云京推倒在床榻上,吻了下去。

傅云京一时不察,便这样被对方入侵。

他双眼震动,心脏猛烈跳动地同时,忽而看清了‘承烨’眉毛深处的痣。

傅云京猛地推开烨影,一巴掌甩过去:“好大胆子,你竟然敢……套我话?!”

傅云京这一巴掌没有留手,烨影左脸顿时肿起了掌印。

烨影低着头跪了下来:“云京……我不想再看你吐血,不想看你痛,不想见你冷,不想再听你虚弱的时候喊阿烨,而那人根本不爱你!”

傅云京坐了起来:“放肆!看来你忘了自己的身份!”

烨影笑:“那云京罚我吧。”

傅云京气得发抖。

烨影又道:“是不是晋王身上没其他伤了,不好打我?”

接着,烨影低声道:“至少,云京还可以把我当作替身,狠狠贯穿我。”

“你……你在说什么?”傅云京没想到烨影会说出这样的话。

“就像……晋王大婚那晚一样……”烨影道。

“你出去!”傅云京恼羞成怒。

烨影站了起来:“为什么……连替身……云京都不愿碰……”

“因为你不是他!那晚只是我醉酒的错误!”傅云京气得胸膛剧烈起伏,不得不强行压抑自己的怒火。

烨影一顿,片刻后道:“……错误既已做下,云京还想奢求殿下回心转意么?”

傅云京心神震颤,蓦地喷出一口血:“烨影,我虽说威胁过你,但终究念在你照顾我的份上心软了……可今日,你是逼我对你动手。”

“云京……长痛不如短痛。从你让我唤你‘云京’那一天起,就该预料到,我有一天会大逆不道。”说着,烨影再次将傅云京压在身下。

傅云京身子正虚,一提内力就经脉刺痛,此刻根本抵抗不过烨影。

烨影的吻是迫切的,渴求的,让傅云京感到一种孤注一掷的感觉。

傅云京的衣襟被烨影拉扯开,烨影温热滚烫的躯体为傅云京冰冷的胸膛带来温暖。他炽热的手心握住傅云京胯下那物,生涩地撸动起来。

比起那摩擦到敏感带的快感,反而是那掌心的温度让傅云京更加难以忍耐。

“烨……影!”傅云京偏过头逃过烨影的吻,咬牙切齿道。

烨影不答,竟然用云京的腰带绑了傅云京的双手。

“你疯了!”傅云京呛血道。

烨影心疼地舔去傅云京唇边的血:“云京……你太过君子,烨影却是小人。小人见了君子之爱,恨不得以身代之,缓解君子相思之苦。君子不愿,小人却见不得君子为情所困,夜夜痛苦,不得解脱……小人只好拉君子一起沉沦。”

傅云京正要骂他,忽而烨影一口包住傅云京胯下那物吞吐吮吸,顿时灭顶快感顺着脊柱而上,浑身都过电般颤抖。

烨影只觉得口中那物更加庞大,让他不由干呕出声。他却带着泪,将那青筋暴起的茎身往喉咙里吞入,用尽全力去包裹挤压它。

“哈啊啊……烨……影!我饶不了……你……”傅云京的阳物只感觉到极致的紧致,他下腹肌肉紧绷,八块腹肌更加凸显,忽而蓄力顶胯,将那物捅进烨影喉咙深处。

“呜呜……”

烨影的面庞因窒息而翻红,他此刻已将那粗大的茎身全部吞下,唇角鼻尖正擦着傅云京的黑丛林,闻着傅云京的味道。在傅云京看不见的角度,他的泪水顺着脸庞流下,滴进丛林深处。

傅云京被烨影喉咙深处应激性的收缩刺激得浑身震颤,猛然抽插起来。但他还顾及着烨影的状况,顶弄了几下便主动退了出来。

烨影大口喘着气,口中的津液不受控地流了出来。他抬起手抹去,褪了自己的裤子,草草扩张两三指,便跨跪傅云京身上,扶着那擎天巨物坐下。

“嗯哼……”烨影的鼻音带着特有的低沉,要命得勾人。

巨根狰狞坚挺,带着满柱身的津液,缓慢坚定地肏开隐秘的穴口,开扩紧致的前路。

傅云京看着烨影上身轻轻摇摆,眸色渐渐深沉。

承烨的样貌,承烨的声音,酷似承烨的躯体……

傅云京一方面迷恋,一方面又憎恶。

“呃啊……”

忽而烨影俯下身来,这让傅云京的巨物狠狠地顶在了他穴内一处嫩肉上。

“云京……不要再想殿下了……你已经被属下弄脏了……上一次是云京醉酒……这一次云京清醒着,想必……再难自欺欺人了……”

烨影像是知道傅云京在纠结什么,忽而在傅云京耳边低语。他说一句喘一句,所说之言伴着那喘息就如同利剑与盐水,插在傅云京心里,淋在傅云京心上,让傅云京疼痛不已。

“这就是你的目的?哈……哈哈哈……”傅云京大笑,良久才停:“当真是,长痛不如短痛……”

过去在意的,此刻通通都没了意义。

烨影的后穴自发收紧,夹着傅云京那物上下起伏地磨着。他抱着傅云京的躯体,在那健硕的胸膛上印下一枚又一枚的红印,颇像是宣誓主权。

“云京……云京……”

烨影动情地唤着,傅云京却觉得自己魂魄脱离了躯体,冷眼看着自己肉体沉沦。

八月,刘承烨在塞北部署了一番,便南下与秦王等人汇合。

烨影跟着晋王殿下学了近一月,已将殿下的神韵学了十分十。傅云京见他剑法也练得差不多,便将他提去了军营。

旁人却不知晋王离去,只以为晋王留在塞北,与傅大人一同在军营操练。

傅云京不再穿着一身红衣了,而是换上了深绿的劲装,外面披着黑毛氅。他苍白的面容没有一丝暖意,那双眼似也随着晋王的离去而失了温度,停在烨影身上时,只剩下冰冷。

这日,傅大人与晋王要巡视边防,士兵便牵来晋王的良驹赛雪。

“殿下,上马吧。”傅云京笑道。

那是一个虚假的笑。

烨影如常一笑:“云京先。”

傅云京翻身上马,“殿下,这次,就比谁先到南城墙吧?”

烨影翻身上马,骑着那赛雪前行几步:“正合我意。”

傅云京当即拍马而去。

两匹骏马在塞北草原上驰骋,约莫过了一盏茶,才到南城墙不远处的树林。

烨影伏低了身子,赛雪逐渐止了脚步。傅云京勒马走回,讥诮道,“殿下,怎么越跑越慢了啊?”

“云……云京……”烨影呻吟道。

“还是说……殿下不会骑马啊?”傅云京抓住烨影的胳膊一用力,就将他扯到了自己马上来,横趴在自己身前。

“唔嗯!!”烨影痛哼一声。

“殿下,教你多少次了,怎么还没学会?”傅云京问道。

他的手撩开烨影的衣摆,只见那衣摆之下竟然是个开裆裤,此刻正露出烨影那硬邦邦的臀部。有两股麻绳从烨影双腿之间拉起,勒入臀沟,又隐入上衣之中。后臀中央还凸出一个黑色的手柄,不知是何物件。

傅云京往那臀上扇了一巴掌:“殿下,吃得蛮紧嘛。”

“云……京……”烨影艰难道。

“怎么了?这就受不住了?”傅云京冷笑一声,抽了烨影的腰带,将烨影双手背后紧紧捆绑,而后将烨影架了起来,双腿岔开坐马背上。

“啊啊!!——不!云……云京……”

烨影痛得额角青筋跳起,双脚用力夹着马身,不想坐下,哪知那马儿受夹立刻开跑,烨影再也稳不住跌坐下去,仰起头来哀叫一声,倒在傅云京怀里颤抖。

“殿下……真不乖呢,马儿都跑了,该怎么画边防图?”傅云京低声道。

他的手环抱住烨影,却是从前面解了烨影的衣衫。失去腰带,散开的衣衫顿时搭在两边,露出烨影浅麦色的胸膛。

他胸前两点褐色此刻各被夹了一黑夹子,中间靠一铁链子相连。除此以外,烨影脖子上还绕了圈麻绳,那麻绳没经煮烫,糙得很,爆着毛刺,此刻紧紧勒着烨影的两胸,将那胸肌勒得更加突出,而后又一圈圈捆绑住他的腹部,顺着他下腹的腹肌纹理分成不同块,而下腹中间正牢牢绑着他的阳根。

那阳根顶端吃进了一物,马眼大张,只露出一小截末梢,上面写着“钦毫”。

那龟头顶端冠状沟下,正勒着一圈细黑棉绳,那黑绳缠绕数圈,顶端竟然与烨影乳夹间的铁链子绑在一起。

再往下,烨影腹间的麻绳分成两股,一股将阳根根部紧紧捆绑,另一股则将阳根底下的两颗卵蛋绑在了一起。而后,那两股麻绳便隐入股间。

傅云京将马儿的缰绳绕在了烨影阴茎的茎身上,而后左手握着他那物左拉。

龟头里插入的毛笔应是刺入了深处。傅云京这一调方向,顿时就带动毛笔在体内狠狠一划。

“唔呃!!!”烨影惨鸣一声,弓身想缓解痛楚,却被傅云京右臂揽在怀里不得逃脱。

“殿下,怎么都是臣在出力,您倒是让马儿跑啊……”傅云京附在烨影耳边低语。

“云京……云京……”烨影颤抖着呼唤傅云京的名字。

“怎么了殿下?殿下连赶马都不会了么?”傅云京笑得让烨影心冷。

烨影闭上眼,双腿一夹,马儿顿时跑了起来。

“唔嗯嗯!!……”

马儿颠簸驰骋,傅云京的手也不停地握着烨影那物调方向。待马儿跑到了城墙底下,烨影浑身都布了层薄汗。

傅云京将自己的黑毛氅盖在烨影身上,而后提着烨影的胳膊,飞檐走壁上了城墙。

有守卫军发觉,傅云京便亮了令。

守卫不再阻拦,傅云京带着烨影去了长城上敌楼的二层。

“殿下……”傅云京道。

烨影收到暗示,清了清沙哑的嗓子:“诸将士辛苦了,暂且歇息。孤在此处与傅大人有要事相谈。”

将士一听,纷纷道不辛苦,而后给晋王殿下让地方。

待最后一人离开,傅云京便走向了西南位。

“过来跪着”

“是……”

烨影走到傅云京身前的垛口,跪下。

傅云京解了他身上的黑毛氅,露出烨影那副衣衫不整的样子:“‘殿下’,西南方,便是纪王驻守的靖州。一月后,待承烨信息传来,‘殿下’就要登场了。”

“是……”烨影唇角带了几分苦涩。

“一月前的那天晚上,你可有想过今日的后果?”傅云京弯下腰,猛地扣住烨影的下巴。

“我曾经说,你会后悔,你不信。我念你照顾之恩,对你宽和温柔,你却变本加厉……你趁虚而入,用卑劣的手段,披着冠冕堂皇的理由,打碎了支撑我数年的期望!就没想过……会有今日?”

傅云京猛地松开烨影的下巴,牵住他胸前的铁链一扯。

“嗯——!!”

那乳夹力道极大,轻易难以挣脱。然而傅云京扯得急,烨影两乳被扯得拉长,那乳夹滑脱些许,最后只夹着点点乳肉,痛得烨影直打哆嗦。

他跪摔在地,傅云京巧妙避开,来到烨影身后,蹲下身来低语:“不过是自私的谎言罢了……烨影……”他叹了一气,俯身附在烨影耳畔低语:“我不是君子,我也会做小人,会……公报私仇。”

傅云京的手伸到烨影后穴处,握住那浅浅出头的黑色物,往外拉扯。

“呃啊!!啊啊啊……云京……云京……”烨影痛极,低声哭喊着傅云京的名字,声声透着未尽的情意。

“腿分开些。”傅云京冷酷道。

烨影勉强跪起身,分开腿,撅起屁股。

傅云京手下不留情,将那物硬拉扯出来。那竟是一款单筒望远镜,尾部有小儿臂膀粗,头部的镜头有傅云京一拳大。

烨影后穴被那物生生撑大,此刻已经难以复原,露出一个微微颤栗的小洞来。

傅云京将那望远镜放在烨影嘴边地上,冷漠打趣:“殿下可得舔干净点,一会还要查探敌情呢。”

烨影闻言,没有照做。

他抬起头来,看向傅云京。

傅云京的心猛得一颤。

依旧是酷似承烨的双眼,但傅云京又的确从未见过这样的一双眼。那双眼睛血丝遍布,蓄着泪水,却又隐忍不出,那双眼睛里饱含的感情分外复杂,委屈,痴情,不悔……最令傅云京内心震动的,是一种受伤,以及……

不待傅云京分辨出那神情的意味,烨影已经回过头,缓缓向那望远镜舔去——

“唔嗯!!”

傅云京猛然扯起烨影,按在城墙上逼问:“烨影,你什么意思?”

傅云京知道,烨影的眼睛与承烨一样深邃,但他没想到当自己与烨影对视时竟然会栽进去。

他忍不住探究烨影眼神中的意味,他隐隐觉得,不弄明白自己会后悔。

“烨影……为什么这样看我?”傅云京质问。

烨影的眼睛透出股悲伤,他沙哑出声道:“云京……如果折辱我,能让你开心,那我心甘情愿。”

“可是……为什么你的眼中,仍旧只有寒冷?”

傅云京闻言,反问:“难道……不应该问你吗?”

“属下的确后悔了。属下所为断了云京念想,属下本以为,云京会放下,不会再因情而伤,哪怕恨我也好,可没想到云京哪怕折辱我,眼里也是荒芜。”烨影坦白道。

“……不可能。”傅云京红了眼,笑道,“我现在畅快得很。”

烨影不说话,又静静看着傅云京。

“你向来鬼机灵,又想谋骗我的心软是吗?!”傅云京受不了烨影的视线,他猛地将烨影翻个身,压在一旁的垛口上,而后撩开他的衣摆,露出合不拢的屁眼,拔下自己腰间挂着的马鞭,将手柄往后穴里奋力插去。

“唔嗯!……”

垛口并不宽,烨影的下腹部被傅云京压在粗糙的石面上,被绑缚在下腹正中的阳根也因此被碾压在那粗石面上随着傅云京捅马鞭的力道来回摩擦,不过片刻便破了皮,出了血。

而烨影的胸部则完全支出城墙外,裸露在空中。若有人从旁经过,必会发现

这是一个重心不稳的姿势,烨影轻易就会栽出长城外,他不得不扬起上半身与头颅,保持平衡,而这必然带动他双乳与龟头之间的牵连。乳尖的黑夹撕咬拉扯着已然红肿的乳头,烨影却只能咬唇忍耐痛苦。

下一瞬,傅云京掏出自己胯间巨物,猛然侵入。

两具成年人的重量瞬间带着烨影再次向前滑出一段,那被束缚的卵蛋正好卡在垛口内缘,被粗糙缺口的石墙边缘划破了表皮。

“唔嗯嗯——!!”

烨影浑身肌肉紧缩,苦苦震颤。随着他一声喉间哀鸣,傅云京看见烨影上扬的脖颈暴起青筋,显然是痛极。

傅云京抓住烨影束缚在身后的手臂,将人从垛口带了起来,按在一旁地上随手丢着的黑毛氅上。

他将烨影翻了一个身,面向自己,而后折叠起他的右大腿压向胸部,对着他的后穴再次猛烈肏干起来。

烨影的双手被绑在身后,此刻竟像是主动挺胸一般。

傅云京扯着烨影胸前的链子,惹得烨影忍不住连连痛哼。终于,那夹子挣脱了乳尖,扬起一串血珠,烨影痛得面色狰狞,后穴瞬间绞死,连带着傅云京也快感上头。

微微血腥味让傅云京勉强醒神,他俯身叼入烨影那可怜红肿的乳头,再次吮吸起来。与此同时,胯间阳物也找准了烨影穴中的软肉,发起猛烈的进攻。

“云……哈啊啊……云……京……”烨影逐渐从痛苦中体会到快感。

傅云京不理他。

“放……放开我……嗯嗯……云京……求求你……”

烨影此时的声音低沉沙哑,颇似情人之间的密语。

傅云京望去,只见烨影已然情动,泛红的眼尾滑下泪来。他每唤一声云京,后穴就紧紧缩一下,让傅云京很是受用。

“殿下……想释放,就自己把笔排出来。”

烨影蹙眉,话语间带上哭腔:“云……云京……求求你……我做不到……哈啊啊啊……”

“求我?那你求啊!”傅云京又继续狠狠碾压那一点。

烨影呜咽几声,忽而整个身躯猛然一弹,下腹部被麻绳紧缚的腹肌剧烈颤抖,但是那被束缚的肿胀阳物就是没有半分反应。

“唔嗯嗯……京儿……求求你……哈啊哈啊……”烨影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却始终不得释放,他难耐地扬起头颅,将优美的颈线展现在傅云京面前。

傅云京红着眼俯身,含住那不住滑动的喉结撕咬起来。

烨影开始主动顶胯,似想缓解前端的空虚,却正好让傅云京的肉棒顶到更深的地方。

“呃啊……京儿……京儿……”烨影哭泣呻吟道,“给我……哈啊啊……给我啊……”

傅云京抬起头来:“就不给你,你待如何?”

“唔嗯……那就……”烨影用他此刻水盈盈眼睛望来,颤抖着启唇道:“拥抱我,狠狠贯穿我……”

傅云京感觉自己顿时燃了一般,他狠狠捏住烨影的脸:“你是不是又想让我心软?!”

“……请……云京怜惜……”烨影用他那低沉而磁性的声音轻轻回应。

“你……”傅云京狠狠闭眼,怒吼道,“烨影!”

烨影此刻全身汗湿,如同淋了水般,格外诱人。他躺在傅云京身下,后穴贪婪地吞着傅云京的巨物,正挺着胸颤抖呻吟。

傅云京心中无名怒火尽数化为一拳,狠狠砸在烨影身边的青石地上。

他将烨影拉起身,抱在怀里,让他跨坐自己腰上,如他所愿,狠狠贯穿他,将热液播撒在他紧致的后穴之中。

烨影已经彻底瘫软在傅云京怀中,昏迷过去。他腹间可怜的阳物已经破皮红紫,却仍旧鼓胀硬挺,不得释放。

傅云京目光中隐隐透露出挣扎,良久苦笑一声:“烨影……你真是……”上天派来治我的么?

还是说,他对承烨的爱早就被时间磨灭,之所以苦苦等待多年,也只是因为一个执念?

过去,傅云京敢笃定自己对承烨的感情。可如今,桩桩件件都颠覆了傅云京的认知。

偏偏都与烨影有关。

的确,诚如烨影所言,一月前的那件事,彻底断了傅云京对承烨的念想,也激起了傅云京对烨影的怨恨。可傅云京发现,当烨影问自己为何连折辱他都不高兴时,那点怨恨也在悄无声息地瓦解。

为什么?

傅云京不解。

都怪烨影,他怎么那么鬼机灵,轻易就拿捏到自己的心软之处?

如果说,与承烨相处,会让傅云京升起保护欲,那么与烨影相处,傅云京再恨再怨再粗暴都会被他变成温风细雨,就跟被下了降头似的。

傅云京暗骂一声,为烨影穿好衣服,笼上黑毛氅,而后揣上望远镜,抱着烨影飞下城墙,骑马寻回赛雪,之后两人一骑回了营。

士兵们奇怪晋王怎么睡了,傅云京解释,二人上长城巡视一周,兴致盎然,喝了几杯烈酒,晋王醉了。

晋王的确不善饮酒,士兵们也不起疑,还在主帐中备了洗澡水。

傅云京去了烨影身上那些东西,将他丢桶里泡着,正要为他清理后穴,便有人寻晋王。

傅云京外出一看,那士兵奉上一物,乃是一个锦盒,里面乘了些湘地的糕点。

“晋王何时订购此物?”傅云京问道。

“十日前。”

十日前,承烨早就走了,待在塞北的只有烨影。烨影在塞北长大,自是没吃过这些,但也不会舍近求远。这糕点买给谁,不言而明。

“知道了。下去吧。”傅云京道。

他将糕点放在桌上,看了良久,终究是偷吃了一个。

熟悉的味道,挺甜的。

傅云京回到内帐,看着仍在昏迷之中的烨影,不由捏紧了拳头。明知道这是烨影的花招,就是想骗自己心软,可傅云京心里就是升不起防备。

他叹了一口气,继续为人清理身上的狼藉。

塞北迎来一场秋雨。

傅云京身着一身血红衣,披着及腰的白狐裘,撑着一把伞离开塞北别府。

每当傅云京身着血衣之时,便是杀人之时。这一次的目的地,是钦州安慈镇。暗影组织打探到合欢宫的人已经暗派人手潜入安慈镇,不知打着什么主意。

那合欢宫的招数层出不穷,不是强在武功,而是强在毒术。暗影组织上次接晋王尚且差点全军覆没,这一次干脆让傅云京出马。

傅云京正好有意再见刘承烨一面。刘承烨离去时,他因烨影之故,情绪不稳,不敢见承烨。如今……

烨影固执地在他的生命里留下越来越多的痕迹,让傅云京的心一软再软,底线一退再退。傅云京甚至为此困惑,到底何种感情才是爱?是对师弟的默默守护,还是对烨影的无可奈何?他到底爱过师弟么?还是一厢情愿的执念呢?他如今的状态……难道又是对烨影的移情别恋么?

傅云京心烦意乱。他必须找一个答案。

“云京……”

傅云京顿足,回头望去。

烨影淋着雨,驾着马儿来到傅云京身前。他小心翼翼地控制着马蹄未将泥泞溅到傅云京白净的衣服上,而后下马。

“你要走……”烨影的声音有点抖。

“嗯。”傅云京避开了烨影的目光。

“为什么……是那点心……不好吃吗?”

“不是。”

“云京……你生气了吗?”

“……没有。”

不待烨影再问,傅云京便冷然打断道:“我去执行任务,而你也有你的任务,别忘了身份。”

“云京……又带了那瓶药么?”烨影终是问道。

傅云京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质问道:“你那晚看见了?”

那晚,傅云京半夜去营救刘承烨,出发前服用了止痛药。他分明已经抚了烨影睡穴,烨影缘何知道。

“属下那晚只听到声响……便睡熟了。”烨影道。

“你最好别对我撒谎……”傅云京警告,“莫给了你点颜色,便去开染坊。”

烨影面色一白,双膝跪下:“属下不敢,属下只是……”

“你分明是熊心豹子胆。”傅云京道,“既然回了此处,便进府寻影首领罚,省得面具带久了忘了自己真面目,连分寸都没了。”

“是……”

然而待烨影再抬起头,傅云京已经不见人影。

傅云京不得不离开。他怕自己多待一会,就忍不住将烨影拉入怀中,为他披上温暖的裘衣,遮挡去冰冷的秋雨。

可他不能。至少在他想明白前,他不能。所以傅云京只能离开。

他快马加鞭到了钦州,历经两夜的腥风血雨,终是端了安慈镇的合欢宫据点。

剑上的血珠滴滴落入泥土,傅云京挽了一个剑花,振落剑上血珠,收剑回腰。

“咳咳……”

傅云京不在意地将咳出的鲜血擦在衣袍上,而后寻了间客栈,泡了身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怕店家看了呕了半澡盆的血吓着,傅云京也没让人来收拾,裹在棉被里缩成一团昏睡过去。

梦里,是塞北一望无际的荒野。

有人牵着傅云京一直往前走。

天大地大,世上唯他二人。

“你要带我去哪里?”傅云京问道。

那人答:“去前方。”

傅云京握住了他的手。

他们二人走了很久,不知何时起,那少年越走越快,傅云京已经赶不上他。傅云京只好运上轻功追赶。

好累。

忽而有人抓住他的手,傅云京往旁一看,这人的身影与前方那人十分相似,但终究不同。

傅云京想往前方越来越远的人追去,却被身边人拉住:“他不会等你。”

傅云京明白,他早就明白,前方的他不会再等他。于是他问身边的人:“你要带我去哪里?”

“去这边。”

傅云京抓紧了他的手:“你没骗我?”

“我为何要骗你?”

“你会不等我吗?”

“只有你不要我……我不会不要你。”

傅云京猛然惊醒。

内心隐秘的胆怯被梦道破,让傅云京一阵茫然。

他竟然会……会怕骗,怕别人的转身离去,越走越快的身影。

怎么会?

傅云京摸上自己的脸,自嘲一笑。

不论如何,今天便有一个结果了。

傅云京吹了暗哨。

那是一种独特的哨音,只有黑鹰能听到,而后引领暗影卫的方向。

很快有黑衣人进屋内,跪地道:“傅大人!”

“将这盆血水处理干净,莫惊动旁人。”

“是。”

傅云京向晋王府走去。

到底什么是爱?傅云京驻足仰望。

晋王府里的银杏黄了,真美。

门卫看了傅云京的令牌,便放傅云京入府。

傅云京漫步过庭院,在中堂坐了片刻,便见刘承烨带着一美妇出来。

“师兄。”刘承烨道。

“师弟。”傅云京眼中的笑意冷落了几分。

“阿淼,这是我在鹤野楼学艺的师兄,傅云京。”

那女子行礼:“傅大人。”

礼数周全,生疏客气。

刘承烨又唤傅云京一同用家宴。

傅云京食不下咽,女主人也浅尝辄止,似乎只有刘承烨吃得津津有味。

饭后,傅云京总算有单独与刘承烨说话的机会。

可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于是,傅云京只说了一件事:“阿烨,这件事毕后,我会离开晋王府。”

“嗯?”刘承烨一愣。

“烨影入靖州,我将同往。”

“师兄,你这是何意?”刘承烨反问。

“你放心,我自然不会乱了你的计划。”

刘承烨沉默良久,忽而笑道:“师兄,你没必要去靖州。你若真倦了朝堂,大可回江湖,回鹤云山。何必去……靖州?”

因为……不放心烨影孤身前往。

“是因为烨影么?”承烨问道。

“是。”傅云京索性承认。

刘承烨在亭中踱步,良久才道:“他啊……做我的影子的确合适,机灵,未被驯化,最不容易让别人怀疑,也最容易死。师兄,你明白么?”

“明白。”

刘承烨的眼皮狠狠跳了跳:“烨影入靖州,只需要拖上两个月便足以。我想,两个月,应该不需要师兄去操心什么吧?”

“两个月后,他会死。”傅云京道。

“哈哈……师兄,还将他的命放心上?”刘承烨的面色有一瞬间怪异和扭曲。

“我有时候既庆幸又后悔,将影子的任务给了你。”刘承烨道。

“你让他更像我,也让我更明白,你对我的心思。”

傅云京双眼一震,浑身僵直:“原来你一直都知道……”

刘承烨转身:“师兄。很早之前,我就察觉到,你是个很纯的山野剑客。你一旦认定一人,就会坚定不移地走下去。”

“师兄,你太容易被别人打动了。被我,被他。不过些微关怀,就让你甘心奉上全部。”

“我知道,师兄关心我,才追随我。可师兄,人与人之间,并不是只有这一种关系。你接触的人少,忽而得到师弟的关心,便忍不住奉上全部,让师弟受宠若惊。可人一生总会遇见许多人,也会在遇见许多人后最终错过,于是至亲也会变成至疏。待人……也只需凭当时之情做当时之事,过了便过了,再努力,若没有缘分,也追不回来的。”

“我本不想和你说这些。毕竟这让师兄难以接受。或许时间久了,师兄就会茅塞顿开,自然而然地明白。可是师兄如今为了个下人要以身犯险,恕师弟不同意。”

傅云京听得这些话,只觉得可笑至极,荒唐至极。

“那还多谢师弟一番醒言了。告辞。”

这是傅云京最后的体面。

刘承烨没拦他。

傅云京跌跌撞撞回了塞北别府。

夜里,有人进了门,正想撩开傅云京的被褥,却突然被银水剑威胁到要害。

“滚。”

傅云京怒道。

“云京……”

“我让你滚!滚!”傅云京丢了剑,一掌轰出,就打碎了烨影侧后的屏风。

浓郁的酒味从傅云京身上散发开来。

“云京……你醉了……”

“知道我醉了……还不滚?!”傅云京站了起来,“还是说,想被我再肏一遍?!”

傅云京拼着轻功几乎半夜就赶回了塞北,此刻内力耗空,又强行挥出一掌,更是经脉锐痛,步伐也踉跄不稳。

烨影忙扶住他。

傅云京推开烨影,烨影就继续上来扶他。

傅云京恼极,将烨影推倒在地。

“不需要你怜悯我。”

傅云京急促地喘着气,他的声音却是格外冷淡。

“云京……我……”

“闭嘴!”

下一刻,傅云京擒住烨影的手,就要将他绑起来。然而此时此刻的傅云京哪里是烨影的对手?烨影一把抱住傅云京就将他送上了床榻。

“怎么,图穷匕见么?”傅云京冷笑。

“云京……你到底怎么了?”烨影不明白傅云京为何变成这幅样子。

“你也是……觉得戏弄我,很有成就感么?”

“我就是个傻子……”

傅云京闭上眼,不再说话。

寒毒逐渐发作,噬心之痛再次袭来。傅云京浑身打颤,被烨影轻柔又不容拒绝地揽入怀中。

傅云京抵抗不得,便抱紧了怀里褪去衣裳的温热躯体。

不知何时起,傅云京昏了过去,逐渐耐不住隐忍痛苦的闷哼。烨影俯下身,在傅云京的唇上落下轻柔的吻。

“云京是属下的光。”

翌日,傅云京醒时,烨影早已回了铁骑营。

傅云京寻来影首,再次调看烨影的档案。

一切正常。

“唯一头疼的,是他有很强的自主意识,这也是他那么久也未训练结束的原因。”

五岁来到晋王府的浩克拉达,会有那么强的自主意识么?

“我知道了。”

烨影回主帐时,傅云京正裹着毛氅,倚在塌上看密文,他时而抬笔批注,神情格外专注。

塞北的夕阳透过捞起的帘帐映进来,为他苍白的面容添了几分暖意。

烨影静静看着,竟然觉得此情此景分外温馨。

不过这种宁静并没有持续多久,烨影不过微微抬身,傅云京的视线便扫了过来,将密文收起来。

“既然来了,还不进来?”傅云京的声音又恢复了之前的冷淡,恍若昨晚两人亲密相拥是幻觉。

不过,烨影早已习惯。

“属下不敢。”烨影连忙走入帐中。

傅云京也走到帐中。

出手不过一瞬,烨影便被傅云京反制,双手被别压在后,上身狠狠地撞在床榻上。

这是一个押解犯人的姿势。

傅云京悠悠问道:“先是点心,又是药……是谁让你讨好我?”

他俯下身,凑在烨影耳边:“无事献殷勤……这让我怀疑……你动机不纯。”

烨影连忙摇头:“属下只是……”

“只是倾心于我?”傅云京笑着反问,眼里却满是寒意。

烨影低声承认:“属下所为,情不自禁。”

“情不自禁……呵。”傅云京冷笑,“你真大胆……”

烨影微微挣扎:“属下不懂……属下只是顺心而为。”

“浩克拉达,五岁被邓影首捡回晋王府,十四年来都在训影楼接受调教,何为尊卑,何为主仆……不会不懂?”傅云京的嘴角噙着冷漠的笑。

他不得不全方位搜索烨影身上的疑点,才能将自己被冲垮的心防堡垒重新筑牢。

“是……属下该知尊卑,不该肖想……可如今属下成为烨影,生死难料,陡遇云京……便是朝暮之欢,也死而无憾。”烨影艰难表白道。

“哦?”傅云京显然不信。

“云京未体会过暗影卫的生活……不论是影卫还是卧底,属下们都明白,危机难料,生死一瞬,是以每次任务归来,都醉酒纵歌,兄弟相庆……属下本是想……本是想以替身之躯为云京缓解相思之苦,想让云京不那么痛苦……”

“巧舌如簧,那又为何偏偏有了胆子做那以下犯上的事?!”傅云京将烨影的头按在被褥中逼问。

烨影的双臂被向后弯曲到极致,而傅云京的力道仍在加大,似要掰断他两条臂膀。他双肩痛极,艰难道:“云京若不信我,便杀了我……如此大可安心了。”

晋王影子一事至关重要,挑人之时他便已看过烨影的记录,影首也过了目,没有任何问题。今日他又再次寻影首检查,并无问题。

浩克拉达本就是这性子,西奴长大的五年给他的生命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野性,这也是他直到十九岁也没完成卧底训练的原因。可是……五岁的意志,真有那么强么?

傅云京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

或许是怕自己又心软了吧?

他迫切想找到一点证据,证明烨影对自己的好是别有用心的。对……没错……他不敢相信烨影会对自己这样好,好到自己那么留恋,那么……难以自控。

仅仅半年,烨影凭什么倾心自己?他或许和刘承烨一样,只是想看自己狼狈。

烨影的接近,一定不怀好意,一定别有用心……

“云京……”烨影唤道。

傅云京忽而抓住烨影的衣领,拉到自己身前:“你最好……不要骗我。否则……你不会好过。”

烨影深邃的眼睛如深夜的星空,将傅云京极力掩饰的不安、警惕都看透:“属下……永远不会背叛云京……只有云京抛弃属下的权利。”

傅云京愣了片刻,竟然又不由自主得陷进那目光之中。他眼中猛地震颤,忽而别开眼:“烨影,你很聪明,也很机灵,你总是善于利用自己的优势,让我不经意间心软,对你放下心防……是啊,我倒是忘了……你十四年的调教生活,早就把你调教成了合格的卧底,你只是身上野性难除才一直在训影楼蹉跎……”

傅云京顿时觉得一切都有了解释。

眼前的人那么狡猾,他善于攻心,让你降低心防给予信任,这就是他最擅长的事情。而如今他成为烨影,如果能用卧底的手段让训练他的大人对他情不自禁、掏心掏肺,他就会有一种满满的成就感。

他就是一匹野马,所作所为不一定有其他目的,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骄傲。

傅云京,他和刘承烨一样,你别被他骗了。他是一个……未训练好的卧底,他可能会噬主。

“呵……烨影,收起你的花花肠子。一次两次,我或许会被你蒙骗,但我不是傻子……或许,我该教教你,什么是尊卑。”傅云京冷道,说着他将烨影提到帐中央上位前,推到地上,腰间银水软剑出鞘一瞬,便割破了烨影身上无用的衣衫。

烨影只保持沉默,任由傅云京作为。

傅云京的内力灌入软剑,那银水剑顿时刚硬无比。他用剑身抬起烨影下巴:“现在又沉默委屈了?果然装得天衣无缝,甚是熟练。”

傅云京坐入主座,两条长腿大张着,左手带着半边身子懒懒地倚靠在扶手之上,右手带着剑身拍了拍烨影的脸:“不是说你做什么都是为了我么?现在,我想看你最难堪的样子……”

傅云京的视线落在烨影身上,察觉到烨影身躯极其细微的颤抖。

只有烨影自己知道,那是一种羞耻感。即便烨影连更过分的事都做了,但此时此刻仍然感到荒谬地羞耻。

在众目睽睽之下带着满身道具上马,在长城上被疯狂地做爱,都没让烨影体会到这种羞耻。偏偏此时此刻……

是因为这一回是烨影主动么?

也不尽然。上一次烨影强迫傅云京时,他孤注一掷地想拉傅云京下水,什么也没考虑,更没有羞耻感。可这一次,心上人不信自己的心意,却还要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难堪,他的目光带着审视和疏离,只有烨影一人是小丑。

“不敢?”傅云京挑眉问道,“你所谓的不背叛也不怎么样,连我的愿望都实现不了,你所谓的感情又有几分是真?不过是你掩藏目的的借口。”

烨影苦笑:“是不是属下不会献媚,就是虚情假意?是不是属下怀有真心,便是不知尊卑,别有居心?”

傅云京被堵得哑口无言,而烨影已经跪着褪去自己尽碎的衣衫。

他闭着眼,右手抚摸上自己硬挺的乳头按压,左手握住胯间半勃的性器开始套弄,思绪却不由飘远了。

烨影回忆起初见傅云京的场景。

训影楼,并非他与傅云京初见之地。他们初见之所,在四年前的塞北陌郡。

那时,烨影还是浩克拉达。邓影首致力于将他培养成埋在西奴的钉子,而他在外的身份,是塞北陌郡的农家子,以赶羊为生。

十四年前,先晋王与西奴开战,西奴大败,塞北十三郡重归大楚,而陌郡是最边缘的一郡。六年前,先晋王病逝,西奴再次蠢蠢欲动,屡次骚扰陌郡,意图再从大楚身上撕咬下一块肥肉。当时大楚国内也甚是混乱,老帝将死,三子夺嫡,多方皇亲、政党插手其中,势力盘根错节,局势风起云涌。新任晋王刘承烨调北骑兵护三皇子秦王,致使边防不足,陌郡等地便遭了西奴洗劫。

五年前,晋王重整旗鼓,于陌郡斩杀数百西奴人,西奴这才收敛了爪牙。然而那一次,晋王似乎自己也受了伤,回塞北别府没多久后,便转移去了更暖和的钦州晋王府安养。

西奴又逐渐嚣张起来。

四年前,西奴再次突袭陌郡。浩克拉达的任务,便是趁此机会被“俘虏”回西奴,再谄媚打入西奴大将哈古尔的势力内部。

西奴人甚是粗鲁,将他和其他人像畜牲一样绑着,拖在马儿后玩乐,看着人们痛苦哀嚎。

有士兵想奸淫妇女,那人正是平日里对赶羊孩浩克拉达颇为照顾的桑纳吉姐姐。

士兵们一件件撕开她的衣衫,想要掰开她的腿,桑纳吉惊慌求饶求救,却没有哪个人愿意救她。

最终,浩克拉达站了出来,大吼:“放了她!”

他忘了自己的任务,只知道桑纳吉姐姐对他颇多照顾,他不可以见死不救!

他要跟这些西奴兵拼命!

西奴兵骂了几声,下一刻,那些士兵已经朝浩克拉达围了过来,撕开他的衣服,掰开他的腿,摸他的屁股和性器。

桑纳吉姐姐吓呆了,不住地呼唤。浩克拉达却不能让士兵离去——他只是晋王府的卧底而已,而桑纳吉还有更好的未来,他不能让她毁在这里。

浩克拉达只能嚣张地笑起来:“怎么,被爷爷我的粗大吓怕了?”

西奴兵虽然听不懂,但是却能看出浩克拉达的示威。他们果然愤怒,将浩克拉达翻过身,捏住他的腰,让他像狗一样跪趴在地上撅起屁股,便要狠狠贯穿他。

浩克拉达怕极了,可是他又为自己能够保护桑纳吉姐姐而高兴,一时心中说不出地复杂。

粗烫的巨物已经抵在他的穴口,浩克拉达颤抖着等待撕裂般的痛楚,没想到却等来腹背上滚烫的热血。那西奴兵的头颅就这样咕噜噜掉地上,滚到浩克拉达身边。

紧接着是便是数声惨叫。

桑纳吉姐姐脱了困,忙帮浩克拉达解了绳子,为他套上衣服。

浩克拉达这才看清人群中的红衣身影。

他挥剑如虹,身影如风,像一头凶猛残暴的上古凶兽,一剑收缴了众多性命。他的动作太快,快到斗争中没有一丝刀剑相撞的铮鸣,只有皮肤划破、血飙五步的声音与逐渐稀拉的惨叫。天空似乎下了场血雨,淋在他身上,他却没有一丝动容。他那身血红的衣服似乎本是白的,是被人命鲜血一点点染成深深的红色,彰显着他杀戮的战绩。

待敌人死去,他风清云淡地收手,那剑便卷回他腰间。

他没有向桑纳吉和浩克拉达走来,只是站在获救百姓中央,道:“离去吧,你们安全了。”

他的声音带着战斗之后的沙哑。

浩克拉达想看清他的五官,他却已经轻身而起,向西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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