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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策苦笑,摇头说:“别问我,我真不知道……”

我又试探地问:“游尸,或者伏尸,还是不化骨?”

徐策连连摇头,直道“不可说”。

我又问:“又或者,让我不断渡人,方可自渡?”

徐策诚恳地与我说道:“许仙师,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你有你的使命,我有我的责任,一切之事,皆有缘法……我的确可以告诉你一些什么,但一来我还是比较惜命,二来也的确身负重任,不敢怠慢。所以如果你继续问这些,我只能说今日就此结束了……”

看着一脸为难的徐策,我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原本以为找到了这位起源之人,或许就能够揭开归云墟的秘密。

结果他与我爷爷、老范以及囚徒一般,皆是身负规则与禁令的……

不可说、不可说……

说了就有祸事。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骂了一句娘:“凸(艹皿艹 ),有啥可隐瞒的,不就是地藏王菩萨,和一帮残兵败将,搞的场子吗……”

我这边说着,原本淡定无比的徐策,居然往后猛然一仰,慌张得把桌上的茶水洒了一地。

而他人也摔倒在了后面的花田之中。

等他爬起来时,却急得满脸通红:“许仙师,许仙师,这等话语,入不得我耳,拜托了、拜托了……”

瞧见眼前这“老狐狸”终于失态,我知道自己赌对了。

尽管有些于心不忍,但我还是拉住了他,缓声说道:“徐师兄,莫慌——不聊那等虚无缥缈之事,让我们落回现实,聊一聊刚才的变故,如何?”

徐策有些慌张地看着我,犹豫了一下,说:“果真只聊刚才之事?”

我这边敲山震虎,起到效果,也不再“拿捏”于他,认真说道:“对,只聊刚才之事——那汉钟离的传人没来,是不是代表第三个内鬼,便是那人?”

微怨

那位汉钟离的传人,讲句实话,扮演得当真没有什么差错,属于那种有点儿划水,但看上去又理所应当的那种人。

结果没想到第三个内鬼,居然就是他。

听到我的问话,这回徐策罕有地没有兜圈子,而是点头说道:“对。”

得,这回倒是肯定了,却无比简洁。

我立刻追问:“他确定是汉钟离传人,还是说与我、陆林一样,都是混进来的那种?”

徐策说:“应该是钟离仙师(汉钟离本名钟离权,字云房,号正阳子)的传人……”

钟离、仙师……

我捕捉到其中的关键信息,又问:“既然你这铜印,能使出这么多的手段,为何不将王当与那汉钟离传人给拘过来,将其束缚,不让其再为非作歹呢?”

徐策笑了,对我说:“一切缘起,皆有缘灭,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并非我所能主导操控的……”

我看着他又开始了打机锋,虚无缥缈,不由得眯起了眼睛来,说:“你的意思,自有人来收拾他们,你不能贸然打断进程,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