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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韫沉默片刻。

不解。

但这不重要。

他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同桑窈多费口舌,男人随手为自己倒了杯茶,慢条斯理道:“能让谢檐带你进来,你也算有几分本事。”

“所以现在能说是什么事了吗?”

桑窈心道这有什么难的,你哥哥可比你好说话多了。

可她毕竟现在有求于人,总硬气不起来,闻言也只是默默抿着唇,挪着脚步站在谢韫面前。

她老老实实回答:“也不难的。”

然后她也不再拖延,直接道:“我只是有件事……想要求你帮忙。”

谢韫道:“说。”

他一直都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平日来求他帮忙的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但大多都被拒之门外,能见到他的更是少之又少。

同传言一样,谢韫的确不会做任何亏本的买卖,他更不会单方面去帮任一个人,哪怕只是举手之劳。

面前的桑窈对他而言当然也没什么特殊之处,他之所以问出来,不过是好奇罢了。

桑窈揪着自己的衣袖,觉得谢韫既然问了应当就是有希望,她心下有几分紧张,然后憋着口气,将此事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不过她隐去了陆廷冒犯她这一段。

一口气说完,她抬头小心的观察着谢韫的脸色。

可他脸上并无什么情绪,修长的手指正拨弄着手边的圆口瓷杯。

这件事他曾有几分耳闻,只是当时未曾放在心上。

毕竟陆廷将死之人,做什么并不重要。

他现在更关心另外一件事。

这人曾三番两次勾引他,上次在谢家门口偷看他也就罢了,这次堂而皇之来了他家里。说是求助,说不定就是暗藏私心,再这般下去还不知要怎么无法无天。

他可仍旧记得自己上次被她倒打一耙这事。

明明喜欢他,却又嘴硬无比,次次都先发制人。

谢韫不喜这种感觉,他不会再给她故技重施的机会,这次要让她亲口承认。

桑窈停顿片刻后,提醒道:“……我说完了。”

谢韫嗯了一声。

嗯是什么意思?

不会是不想帮忙吧。

她小声道:“那你可以帮帮我父亲吗?”

谢韫这才慢悠悠道:“此事不是陆廷全权负责,你怎么不去找他?”

提起陆廷桑窈便觉得抗拒,那种不小心碰到大青虫的感觉又来了,她道:“……我不想去求他。”

谢韫:“那就来求我?”

桑窈敏感的察觉出谢韫这话中的不对。

她抿了抿唇,心道果然。

这不是吃醋是什么?他果然还是在意这件事。

她只得解释道:“我同他的事实非我所愿,他是皇子,若是想做什么哪有我拒绝的余地。”

“况且……他曾对我三番两次出言不逊,我碍于情面才不得不与他虚与委蛇,此次他同我父亲又有了矛盾,这才设下这么一个局,故意等着我们去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