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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男人。”

他老爹狂笑着,面目狰狞无比。

话罢。

狄狛拎着他的衣襟,将他……

打得半死,不成人形。

血全部溅到了他的脸上,可他目光中依旧没有任何波动,直到他老爹动静越来越微弱,到最后只气若游丝的时候,才停下了手。

因为他还等着正规程序,继承这孬种最后一点遗产,虽然不多,只有这座房子,但也足够了。

狄狛缓缓站起身来,到破败的盥洗室洗了把脸,用毛巾擦了擦手后,坐在他老爹的沙发上,喝着他老爹的酒,看着他老爹最爱看的时政新闻。

“操。”

“真是他妈一群傻逼。”

狄狛看着新闻中的人吐槽着,灌了口酒。

“这种感觉……居然不赖。”

狄狛根本没有把过往的事放在心上。

世界上最无聊的东西就是裸体。

第二无聊的东西,是诚实。

而第三无聊的东西,就是悲惨的过去。

这些只是无关痛痒的小插曲罢了。

因为这就是……

真正的男人。

……

……

……

一盆冷水将狄狛从梦中惊醒。

宽阔得如同宫殿般的办公室,室内泳池中瑟瑟发抖的比基尼美人,还有面目冰冷的克来恩。

克来恩揪住了狄狛的头发。

“你以为你能逃得掉么……”

“曾经……我觉得你无比的强大,因为你是个彻头彻尾的疯人。”

“不过,看到如今的你如丧家之犬一样东躲xz。”

“我发现了一件事。”

“无论是怎样用邪恶和暴戾来伪装自己的狂人。”

“在血淋淋撕下他的面具后。”

“也只是肉体凡胎。”

克来恩平静说着,在这一刻,他终于完全克服了恐惧,看着狄狛,如同看着一个死人。

信徒

南极。

大陆边缘的哨站。

“sir,一切都在掌控之中,sir。”

冰天雪地中,制服寸头男对着阿诺德说着。

怀特大感震撼,他莫名觉得有些发憷,哪怕是在sct中见过了那么多的疯人,这些寸头男仍然别具一格。

怀特只觉得鼻子一痒,打了一个喷嚏,在这平均气温零下四五十度的南极,他只穿着单薄的睡衣,尽管还未登上大陆,他已经冻得遭不住了,但这种鬼地方根本不知道怎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