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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顿时有些压抑。

“很抱歉,朋友们,我就要离开了,美好时光总是那么短暂,能带我去仓库么,我要领回我服刑时的随身物品。”

他示以柔和的笑意,看上去没有丝毫威胁性。

“离开?”

一名狱警队长拔出电棍,尽管监狱里把兰迪传成了什么魔鬼,但现在看来也不过是脑子不灵光的疯人罢了。

“我建议你不要这样做。”

兰迪提醒道。

可狱警队长没有要停手的意思。

……

……

一分钟后,兰迪全身是血。

他没想到电话室旁边还有着播音室,这么多年没用过真是可惜,这里放出的音乐可以回荡整座监狱,甚至是外面。

“没想到还有肖邦。”

他把黑胶唱片放进了唱片机。

……

……

半小时后,兰迪在典狱长办公室的淋浴间冲洗完了身体,穿回了自己服刑时穿的衣物。

相当复古传统的白色衬衣,狗齿花纹黑色领带,深褐色西装以及西裤,还有被他刷得锃亮的皮鞋。

最后戴上了一副时髦至极的圆框红色墨镜。

“差点把你忘了。”

兰迪带上了他视若生命的书本,波德来尔诗集,自己来服刑的时候果然也带着它。

就这样,伴着肖邦的a小调圆舞曲。

兰迪在满天繁星的照耀下,像是归途的散漫旅人,离开了监狱,前往机场。

这天阿拉斯加安克雷奇的夜晚。

雪山巍峨,冰洋清冷。

风暴前夕

自由城,海湾大道别墅群,101号。

浪涛拍打和海鸟啼鸣的宜人声响从拱形窗户中穿透而来。

但很快就被居家小型吧台上放着的座机电话响铃打断。

那是一道倩丽的背影,她接听起电话,发现来电显示是未知号码。

“你好。”

“是哪位呢?”

电话另一头一言不发,就连呼吸声也听到不到。

“喂?”

她继续尝试着。

“你还在吗?”

可七八秒后声筒还是没传来任何动静。

然后电话被对方直接挂断。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