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母亲的转变(1/2)

楚环原本想晚上借车回去的,言商挽留了他:“说好要陪我钓鱼,还没去呢。”

“我明天要上班……”

言商便笑,“跟你开玩笑的,但想留你也是真的,你还没完全好,山路被暴雨冲过,路上石头树枝什么都有,夜晚视线不明,开车容易出危险状况,还是明天一早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楚环看到言榷已经离开了,就没再坚持。

晚餐为他准备的依然是粥,配了两个女佣搭配的小咸菜,味道特别爽口。这栋别墅很宽,但餐桌却不大,像是普通人家使用的一样。楚环忍不住将心底的疑惑问出来,言商道:“因为除了阿榷,没人会来这里陪我用餐。”

言家的事楚环知道得少,哪怕以前想尽办法打听过。小道消息里,身为主家的言家漏出来的传言还没言之玉的家里多,楚环连言商的父母还在不在世都不知道。他犹豫着要不要问,又觉得自己想问的问题有些越界,便打算转换话题。言商却看出了他的心思,温和地笑道:“想问什么就问吧。”

楚环对上他的视线,还是问了出来:“言大哥的父母呢?”

言商道:“阿榷还很小的时候,他们就不在了。”

虽然已经预知了这个答案,但真正听到的时候,楚环的心弦还是被狠狠扯动了一下。

言商缓缓道:“他们是志趣相投的一对夫妻,年轻时都有相同的爱好,因为生孩子,所以耽误了几年。阿榷出生一年后,我母亲便重新开始做锻炼想要回到他们的‘战场’,阿榷三岁的时候,他们报名了那年的极限拉力赛,快到终点时,他们连人带车一起翻下了悬崖,尸骨无存。”

他的语气神态都算不上太悲伤,只是平静诉说。

楚环怔了许久,回过神来后才反应过来,“对不起,又勾起了您的伤心往事。”

“还好,他们在我的记忆里很淡。”

话题已经聊到这个地步了,楚环到底没忍住,“那您的腿……”

言商低头看了看自己不良于行的双腿,态度更随性了,“中过毒,当时差点没醒过来,后来虽然勉强将毒素压制在了下半身,但却让双腿几乎废掉,后来再做了很多治疗才好一些,天气晴朗的时候,还能走一些路。”

楚环听得心惊肉跳,“怎么会有人对您使用这种下作手段……”

言商就笑,附和道,“嗯,确实挺下作的。”

两个人又聊了许多话题,言商看楚环对帝都星球的世家很感兴趣,还简单将之间的关系脉络讲解了一遍。楚环确实听得认真,在听到“林氏”的时候,表现出特别好奇的样子,言商注意到了,浅笑道:“苗苗,你好像对林氏很有兴趣?”

楚环也笑了起来,“因为听说林家的掌权人是一位女性,所以比较好奇。”他这个理由无懈可击,因为哪怕在科技飞速发展的今天,哪怕新闻上一直在说男女比例失衡,男性要比女性多五分之一的人数,双方的地位依然达不到真正的公平。特别是在权势的领域,更多的人思维上会更偏向男性成为自己的领航者。可以说,要达到同样的成就,女性付出的代价和努力一定更高。

言商显然信了他这个理由,“林灿确实很厉害,他们家这一代人数比较多,她虽然是林家的长女,但听闻当初属意的继承人并不是她,她做了很漂亮的几个案子,将林家拉回跟巅峰期持恒的状态,所以才把位置传给她的。”他声线好听,说起话来又不疾不徐的,很是悦耳。他说到这里特意停顿了一会,同时在心里回想林灿做的那几个案子,比较哪个说出来更出彩一点。

然而楚环问他:“林老板结婚了吗?”

言商顿时有些失笑,看着楚环漂亮又无辜的模样,想着他果然年纪偏小,比起商业套路,更好奇绯闻八卦。他含着笑做了回答:“没有,听说她是不婚主义,而且有放出流言,说未来会从自己兄弟姐妹的小孩里挑选继承人。”

意外的答案让楚环心里掀起了波澜,好一会才问道:“确定连隐婚都没有吗?”

言商温柔道:“应该是没有的。”

楚环忍耐住了继续追问的欲望,再闲聊了片刻后,便道:“言大哥,您要不要先去休息?”

言商便顺势道:“好,你也早点睡。”

夜里风雨依然没怎么停过,楚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还虚弱,入睡后没多久就再次陷入了梦魇。

梦中依然是那艘漂泊在大海上的轮船。

卖淫在世界法律中并没有得到合法化,暗娼却层出不穷。游轮的主人为了掩人耳目,偶尔会售卖一些正常的旅游票,但大多数招揽的依然是嫖客。他们只进行网络售票,并且会经过严谨的审核,还实施了会员制,要入会必须有资深会员的推荐。小心翼翼之下,再加上贿赂了一部分相关人员的庇护,游轮底下的肮脏事并没能得到揭发,楚环依然被困在狭小的船舱中,看着母亲一次次出门,又一次次带着满身淫靡的气味回来,和一些不多的只能勉强让楚环填饱肚子的食物。

营养不够,楚环的个子就没怎么变过,十三岁了依然能自由在管道中攀爬。

这次的梦里,他再次爬到最熟悉的那条管道,通过气窗看母亲接客。

七年的娼妓生涯让母亲早已换了一番模样,脸上再没半点倔强和不情愿,他开始能熟练跟客人谈笑风生,也会熟练做出各种讨好的动作。他的排名也早已下降,会选他的嫖客不再是衣着光鲜亮丽的有钱人,更多的是普通人或者底层人。

今天这个,看起来就像是做苦力的工人。

也因此他比一般男性要高壮,肌肉结实,黝黑发亮。大概是很久没开过荤,抱着母亲的时候显得十足的激动,迫不及待露出自己的性器,是一根又大又黑的鸡巴。

那根东西的尺寸,大到令楚环都觉得畏惧。

他以为母亲也会害怕,毕竟他以前看过他被更小一些的性器插入都难受到呜咽颤抖哭泣,却没想到他这次居然一点也没退缩,甚至主动扭腰摆胯骑在男人的腰上,用自己的肉穴将粗硬的鸡巴纳了进去。

他在享受。

没有丝毫的强迫感,也没有羞耻感,而是真正在享受性交的快感。他把屁股摇出了肉浪,一边呻吟一边吞吐,时不时还发出淫言浪语:“好大……骚逼好喜欢……太舒服了……喔……骚子宫都被肏穿了……啊啊啊啊啊……”

他愉悦的表情半点不作伪,让楚环看得错愕不已,心里某一处信念也随着母亲的淫叫逐渐坍塌。

他终于明白了,母亲那句“我离不开了”是什么意思。

那天他仓皇离开,迅速回到船舱里,然后钻进橱柜里躲了起来。狭小的空间令他稍稍安心了些,他抱着膝盖,数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等到母亲回来。

与脚步声一起响起的,居然还有歌声。

熟悉的声线和陌生的歌声让楚环一怔,从上了这条船开始,他都忘了自己有多久没听过母亲唱歌了。

他为什么要唱歌?被迫卖身不是很耻辱的事吗?他为什么没有以前的痛苦了?为什么反而会高兴?

楚环想不明白,但他本能的觉得不该这样,他想阻止,想推开橱柜的门,却被另一道脚步声打断了。

舱门被关上,通过橱柜狭小的缝隙,楚环看清了进来的男人的模样。

是游轮上一个小头目。

楚环以前见过他强迫母亲,还上前撕咬过,母亲每次看到他也是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而此时此刻,面对他的闯入,母亲不仅没有半点抗拒,反而主动迎了上去。

楚环瞪大双眼看着两人接吻。

唇舌交缠的声音格外明显,而随着他们吻得越来越投入,母亲身上本就暴露的衣物更是几乎全部被脱了下来,楚环看到男人的大掌分开母亲的臀部,下一秒,白色的液体就从他紫红色的阴唇中溢出滴落。男人显然也看到了,笑着骂他:“骚逼,现在接完客,连逼都不洗了。”

母亲就娇笑:“他射得太深了,根本挖不出来嘛。”

“屁,我看就是你这口骚逼喜欢含着男人的精液。妈的,射了这么多,被干了几次?”

“啊……三次……”

两个人很快倒在了床上,这又是令楚环无法接受的一件事。

那张床是他们唯一的一张床,以前的母亲无论被玩得再脏,他都不会在身体里有另一个男人的液体的时候躺上去。而且他以前也绝不会带人回船舱里来做,哪怕被威胁的最狠的一次,他宁愿关着门在门外被奸淫,也不愿“玷污”这块他和儿子唯一的“净土”。

可他现在,就在床上张开双腿,迫不及待地吸入男人的肉棒。

“好舒服……啊……又被填满了……”

男人显然也很满意,“虽然骚逼松了点,水还是多的。呼,妈的,怎么感觉你比我还急?就知道双性人是天生的淫娃荡妇,特别是你这种大奶子双性,根本就离不开男人的鸡巴,精液越吃得多越骚。刚来的时候还摆出一副贞洁烈妇的样子,现在知道鸡巴的美味了吧?”

“知道了……呜……好喜欢……骚逼每天都要吃鸡巴……啊……”

男人就得意地笑了,一边肏他一边道:“以前不是最怕你那宝贝儿子看到你这副样子吗?怎么?今天终于不怕了?”

“不怕了……”双性人妻脸色潮红神色迷离,浑身上下连头发丝都是一副被情欲浸透腐蚀的模样,他甚至道:“这么快乐的事为什么要怕……我的苗仔,以后也要享受的……”

男人被他的话勾起了更强烈的性欲,鸡巴挥舞得更卖力,“等你儿子长成了,老子要玩双飞,一个老骚货,一个小骚货,肯定很带劲……”

楚环不得不承认,母亲真的变了。他带着楚环搬离了狭小的最底层的舱房,在那个叫“齐军”的小头目的帮助下,住进了一间好上太多的舱房。新的房间不仅有一扇窗户,还有单独的浴室,连带了一个小的杂物间。

楚环被安置在杂物间里睡觉,从搬离地方开始,母亲再没搂着他一起睡过。

他的打扮也越来越张扬暴露。

以前很抵触的化妆品,现在却会主动往脸上抹,嘴唇涂成鲜红的颜色,用丝巾藏自己的喉结,捏着嗓子说话……他甚至不再掩藏自己的胸部,而是挤成沟壑露出来,老式的棉质内裤也全都扔掉了,换上了有蕾丝、开档、透明元素的情趣内裤。

他还会主动招揽客人,在轮船伪装成旅行游轮的时候。他也装成自己是旅游的旅客,穿梭游走在男性中间,挺着胸部故意蹭男人的手臂,勾引着对方去公共厕所做,但更多的,是把人带回居住的舱房里做爱。

楚环居住的杂物间被上了锁,只有在吃饭和上厕所的时间才会被打开,舱壁又很薄,所以他被迫听着外面的淫言浪语。

密集的喘息和肉体碰撞声彰显着两位主人有多兴奋,母亲不再有被强迫的屈辱,他真正臣服在欲望之下,变成一头淫兽,渴望着被填满,被占有,渴望着激烈的交配。这样的勾引,他一天内进行了三次。大概是太尽兴了,以至于他忘了打开杂物间的锁给儿子送饭,想起来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半夜。

楚环已经饿了一整天。

可母亲打开门的时候,脸上没有半点心虚,哪怕看到楚环饿到瘫坐在地上捂着腹部,神色中也没有丝毫愧疚,反而满不在乎地道:“只是饿了一天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已经完全不会再在儿子面前遮掩身上的性爱痕迹,被撕扯到破了个大洞的丝袜依然裹在腿上,吻痕也大喇喇地展示着,浑身充满了陌生男人的气息。

楚环看着他,蠕动嘴唇,一字一句地道:“妈妈,我想再逃一次。”

早起吃过早餐,跟言商约好周六再来拜访后,楚环被言家的司机送回山下隔的不算太远的别墅。他换衣服之前联系了助理来接他,换好衣服后便下了楼,小方已经到了。

小方看到他的脸色有些担忧:“楚总,您生病了吗?”

“嗯,前天晚上淋了场雨,有点小感冒。”他看到女孩子的眼神,补了一句:“现在好的差不多了。”

小方连忙为他开门,路上也不知道脑补了什么,总往后视镜里看他。楚环并不在意,抽空看了下这两天线上销售的订单量,发现还是在下降,恶评也在增加。

小方显然早已看过了,安慰道:“没事的,楚总,公道自在人心,咱们的产品谁用谁知道,效果是真的好。像那个淡斑精华,我坚持用了半年,原本脸上的斑点都消失了。我推荐了家乡的朋友用,因为那边难买我还是寄回去的,她们都说好。”她觑着楚环的脸色,发现自己的安慰好像挺有效果的,便谈开了,“说起来,您怎么会有那么好的秘方啊?”

他观察到的。

游轮的主人自认为自己船上的都是高端娼妓,要求当然严格。除了性爱上的花活之外,外在的要求也多。身材要维持好,不能有赘肉,所以要保持运动,食物要清淡,营养要均衡。护肤是必要的,除了脸部,还有身体,以及私处。他们甚至还有专门的美容师,会定时给娼妓打美容针,注射美容液,以及做阴道修复手术。

状态越好的娼妓,给老板赚的钱就越多,所以那个神秘的男人在这方面从不吝啬,还请了专门的团队负责这件事。

性事对年纪不大的楚环来说产生不了多大的兴趣,每天听每天看更是觉得无聊,而美容室里溢出的味道都是香香的,很多时候,楚环更愿意趴在气窗上面,看他们捣鼓那些汁液。他们有足够多的样本,不合适的配方立马就能得到纠正,最后慢慢完成最完美配表。楚环不知不觉记了下来。

正规的配方他知道很多,但不正规的他知道更多,也知道娼妓们每天往私处涂抹想让私处的颜色变得更鲜嫩的膏体其实真正作用是什么,那不止是为了淡化沉淀色素的,更多的是刺激欲望和增长欲望的,长期使用之下,会改变体质。

他们称它为“发情药”。

但楚环知道真相的时间太晚,母亲那时候已经使用了快四年时间,哪怕他后来偷偷不用了,也没法再回到最初正常的样子。

身体上的疲累让楚环处理事务都变得艰难起来,他干脆提早让员工下班,自己原本想打车回家的,却在接到一个电话后改变了念头。

林盛对他发起了共餐的邀请。

他显然是阔绰又大方的,订的直接是市中心的花园餐厅,餐厅在顶层,能俯瞰大半城市的风光,不止价格高昂,而且极其难预约,通常要提前一个月以上。

听到楚环没车,他还直接来了他们公司楼下,并且亲自打开车门请楚环上了后车座。

“原来穿西装的你更显得迷人。”林盛显然说的不是客套话,一双眼睛紧紧盯在楚环身上,特别在他腰肢的位置停留了好一会,才钻进来坐在他旁边的位置。

楚环道了谢,听到他跟司机报地址后,连忙道:“林先生太破费了。”

“没什么的,那间餐厅是家姐投资的产业,林家人无论何时去都有位置。”林盛到底成熟些,该有的分寸感还是有,即便坐在一起,也没有越过初识的界限,只是言语上稍稍暧昧了一点。“本来想前天或者昨天约你的,但天公不作美,只能作罢。”他露出有些遗憾的样子,又问道:“楚先生休息日是怎么度过的?”

“上周吗?在感冒中度过的。”

林盛立即摆出心疼的表情,“原来生病了?现在好些了吗?要不要转道去医院看看?我陪你一起。”

“不用,已经好多了。”

“那就好。”

路程不算太长,两人有问有答一直没有冷场过,快到目的地的时候,林盛笑道:“以前总听说楚先生是个冷美人,其实还是健谈的。”

“要是性格太冷,是做不了生意的。”楚环微微笑了笑,“不过大概是我还不够圆滑,所以生意做得并不好。”

“客气了,我其实回去后稍微了解了一下,楚先生将原来一家几乎要解散的公司,不到三年时间做到现在小有知名度的程度,已经算非常难得了。”

楚环适当开玩笑,“这都是前男友的功劳。”

看他如此坦然地提到言之玉,林盛反倒愣了愣,然后笑了,“楚环,你其实是个很有趣的人。”他态度没再像之前那么端着,语气也亲昵了许多,一边请他下车,一起跟着侍者走通道,等落座后才道:“我以为你会心有怨气。”

“不能说没有。”楚环并不想彰显自己的大度,“只是他那个圈子的人确实没说错,没有言之玉,我走不到今天,或许应该在两年前交换结束之后就离开了。林先生是土着可能感受不到,要留在帝都星球的门槛实在太高了,要有正规体面的工作合约,或者有突出贡献的勋章,就连想要在这里买房定居,光有钱不行,还得连续五年完成义务制劳动、缴纳社会安定保证金才可以,还不能有丝毫违规记录,哪怕只是车子乱停或者占错道路这一条都能让之前的付出付之东流,一般人太难达成了。最简单的一条道路,反而是通过婚姻。”

跟美人谈话显然是件愉悦的事,哪怕林盛心里仍然对他有偏见,也忍不住一直盯着他的脸看,身体也会为他嘴唇张合的动作感到紧绷,最后反倒没太过注意听他话中的内容,但却精准捕捉到了最后一句:“所以楚先生是想找个本地人结婚吗?”

楚环并不避讳,“嗯,没错。”

林盛有些无奈,“要是这番话被人听到传出去,你的名声大概要变得更差了,对言之玉出轨行为的洗白也会更多。”

“没关系,我也不觉得我的思想有什么问题,喜欢一个人,一起发展一段感情,希望爱情的终点是步入婚姻有什么错误呢?这不是非常正常的事吗?只是因为我出身低,他有钱,就要判定我的行为是野心吗?至于洗白,有相当一部分观众其实并不同情弱者,反而对有钱人有滤镜,哪怕他们犯了错,也会找借口为他们开脱。”

菜很快上了桌,每道都显得精致,林盛拒绝了侍者的服务,而是自己帮楚环倒了杯饮料,“本来订了酒的,但你不舒服,所以临时换了饮料。”

“谢谢。”

楚环对人并不冷淡,更不谄媚。林盛是特意叫的西式餐点的,他注意到楚环在用餐礼仪上做得十分标准,半点错误都没有,忍不住夸赞道:“你看起来跟本地人没什么区别。”

“那是现在,三年前,我可能会直接上手抓。”楚环露出恰到好处的娇甜笑容,然后解释道:“这也是我从前男友身上得到的好处之一,他帮我聘请过最专业的礼仪师,我学习了很长一段时间。”

林盛越看越满意,忍不住提前道:“楚环,如果你想开展下一段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的话,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

楚环故作惊讶片刻,正要回答的时候,旁边的手机响了起来。

“抱歉,我能先接个电话吗?”

林盛十分绅士,“当然可以。”

楚环没离座,直接点了接听键。

“楚先生吗?”

“我是。”

“不好意思打扰您,我是言总的助理,请问您现在有空吗?给您赔偿的车子已经到货,需要您签一下认购合同。”

听到前半句,楚环还以为“言总”是言之玉,后面才意识到是言榷。“抱歉,我现在有事,可能需要晚一点。”

“大概什么时间呢?半个小时前,言总已经把车开到府上了哦。”

“怎么了吗?”等楚环挂断电话,留意到他脸上犹豫的表情,林盛问道。

楚环脸露歉意,“有点事需要回去处理,我可能要先失陪了。”

林盛用餐巾擦了擦嘴,站起身来,“那就一起吧,正好已经吃得差不多了,我送你回去。”

楚环有些惊讶,“这会不会太麻烦您了?”

“完全不麻烦,还请楚先生给我这个机会。”三十几岁的男人恰好是散发成熟魅力的最佳年纪,何况他外形确实不错,再加上从小经过培养的礼仪,看起来有种风度翩翩的儒雅感。

要不是他那几段婚姻太过知名,其中情节令人望而却步,楚环大概得不到同他共餐的机会。

回程是林盛亲自开车,楚环便只好坐了副驾。他一眼就注意到车的内饰很多卡通元素,连挂饰都明显是小姑娘才会喜欢的东西。楚环伸手轻轻碰了碰,问道:“这些都是令嫒布置的吧?”

听他提到女儿,林盛本能地坐得更正了些,“是的,她就喜欢这些闪闪发亮的东西,也喜欢皇冠,公主裙。上次去拍卖会拿下的那顶皇冠,就是她指明要的。”

楚环想到那顶皇冠的价格,微笑道:“看起来林先生对女儿真的很宠。”

林盛露出无奈的表情,“可能太宠了,把她的性格都宠坏了。你应该听说过我的事,我跟第一任妻子是自由恋爱的,感情很深,我那时候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因为生产而去世,那本该是我最幸福的一天,后来却变成了噩梦,我几乎被击倒了,精神也接近崩溃,要不是听到女儿的哭声,我可能都无法振作起来……那几年的时间里,我把她当成我的全世界,她哭一下我就觉得心脏疼,摔一跤的话我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他说到这里,顿了顿,问楚环:“会不会觉得这个话题很无聊?”

“没有。”楚环看着他,态度并不暧昧,比较平静,“我想多了解一点。”

听出他话中的意思,林盛重新组织语言,语气也变得更柔和,“我为她确实付出了很大的心血,其实那几年,看似是我在养育她,实际上她才是我的精神支柱。随着她一天天长大,那段痛苦也终于被我渐渐淡忘——也不是说完全忘记了,但确实不会再陷入那种悲伤到恨不得随她而去的情绪里。”

楚环适当回应,“林先生真是个痴情的男人。”

林盛道:“我终于振作起来后就开始重新工作,陪女儿的时间就少了很多,我就觉得,我该再婚了,把她缺失的母爱给她。只是我没想到,她会那样排斥。”他很快又道:“但其实没有传言那样夸张,她虽然排斥,但也表现在不愿意搭理对方的程度,并没有做太多过激的行为。而我第二任妻子还是初婚,她可能觉得这段婚姻跟她理想中不一样,所以提出了离婚,我也给她做出了适当的补偿,我们是和平分手,只是不知道后面怎么会传的那么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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