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夜半三更,天放来到他身边。
他在床榻边坐下,先是伸手摸了摸他 变的略长的发,既而往下探了探,取出 了那枚一直挂在他胸前的木牌。
木板稍稍有些旧了,若是仔细去瞧, 还能看见几道浅浅的裂痕。
天放吸了口气,咬破指尖,在木牌的 上方划下浅浅的几道。
鲜血被木牌吸收殆尽,那些隐隐约约 的裂痕也随之消失不见。
天放凝神定气,又用手指凌空轻点两 下,便有三圈金环凭空出现,散落成星 星点点,融入了木牌之中。
这一切看似简单,实际上,天放做这 些时全神贯注,生怕哪一步出了问题。
结束以后,他不仅贤发微湿,连面色 都瞬间晦暗憔悴了许多。
望着睡的人事不知的阿木,天放默默 的将木牌塞了回去,贴着他的胸口放 好:
「阿木,为师能做的,只这些了。」
若是两年之后他已不在人世,余下的 事,便要靠他自己了。
天放走后,阿木一觉睡到天明。
说来也怪,头先那困顿感消失了许 多,阿木觉着自己仿佛又充满了活力, 心情舒畅的很。
他拿了几瓶活泉水就往外走,这些灵 草难伺候的很,若是两日不浇灌,就要 焉哇哇的萎靡下来。
不过今日去了园子,还碰上一熟人。
灵犀不知何时来了,站在外头,鬼鬼 崇崇的衝着阿木招招手。
阿木忙走了出去,笑眯眯道:
「灵犀师兄。」
灵犀已长成青年模样,若是不瞧他脸 惯有倨傲神色,倒算得上是个翩翩君
子。
「嘘,不许作声,」
他比了比手指,快速的从怀里掏出一 本书册,
「替我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