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音沉沉的,醇厚清润,
“可为何,我的画落在你这。”
他说着,指了指正对自己的窗门。
黎莘这才发觉,自己出门忘了关上窗子,而先头薛江沅的那副画,她终究还是卖不出去,便留在了身边。
偶尔想想,只当是对过去的回忆。
却不想机缘巧合,竟是被他看了个正着。
泼墨山水,袅袅云烟,还有一树朱砂点出的梨花。
黎莘哽了哽,下意识的要上去拉窗子。
薛江沅却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
崇琬琰于怀抱之内,吐琳琅于毛墨之端。”
那细细小小的一行字,都没能逃了他的眼,
“我名江沅,字琬琰。”
他的一双眸明明暗暗,像是存了浓的化不开的墨,咄咄逼人。
黎莘挣了挣手腕:
你弄疼我了。”
她干巴巴的吐出一句话。
薛江沅鬆开了她的手,反手勾住了她的腰肢,将她往身前一带。
黎莘猝不及防,扑进他怀里。
一旁的小丫鬟连忙转过身,不敢再看。
他生的高大,肩宽胸阔,黎莘曾与魂体的他缠绵,自是知晓他并不是外表那清矍模样。
如今他为人身,淡淡温度甚至能透过衣物传递而来。
“若我当真与你无事,”
他抚_上她面颊,隔着层面纱,想起她病时烧的通红的面庞,
“为何一朝梦醒,心心念念的并非姜锶,而是你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