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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鬼一米都不到的高度,灰败的身躯,干瘪枯瘦,脑袋凹凸不平,疙疙瘩瘩的像是癞蛤蟆,一张嘴向外凸出,眼如铜铃,丑的不忍直视,光着脚,只有一条破破烂烂的虎皮裙围在腰间,头顶被我一锅砸出了血。

我忍不住楞了一下,那恶鬼也楞了下,随即朝着我喉咙掐了过来,我急忙挥舞小锅锅横砸,砰的一声响,把那个恶鬼砸在了窗户上。

我刚要上前用小锅锅继续狠砸,车窗突然就开了,愚人被老秦捅了一刀,横着往外飘,恶鬼刚要扑过来,被愚人一把抓住,一股奇怪的力量从窗外传来,拉扯着愚人和恶鬼嗖的声飘了出去,紧接着车窗自动关上,车厢里面恢复了正常。

我怎么都没想到,车窗竟然成了徐元对付我和老秦的法宝,想开就开,想关闭就关闭,可我也不能每一扇车窗都检查,来不及,也没那个时间,我四下看了看,就见我们就是在餐车里面,没有了豪华的装饰,没有了精美的食物,没有了愚人,没有了闪烁的灯光,只有几个乘务员在吃饭,我和老秦像是突然出现在这节车厢里的。

一个女乘服员被我和老秦吓了一跳,不客气的对我俩喊道:“餐车不营业了。”

我……还没等回过神来,老秦拉着我就走,对那个女乘务员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俩是找人的,走错了。”

我被老秦拉着向前走,张蔷双目无神的跟在我俩身后,今天发生的这一切,她竟然没有崩溃,意志力算是很强的了,走过了餐车,回到了我们所在的卧铺车厢,沉默着找到了我们的车厢,车厢里面一切正常,胡建在睡觉,宋平安也在。

我没进去,而是转身对张蔷道:“回到车厢里,只有这最安全,千万别再出去了。”

张蔷点了点头,回到自己的铺位上坐下,我又去旁边的车厢里看了看,许畅和张斌也没事,一切正常,但却显得那么不正常。

我关上了房门,走到了车厢连接的地方,从兜里掏出烟来,老秦管我要了一根,问道:“你那什么都要想明白的矫情劲是不是又上来了?”

我抽了口烟,实在不理解今天晚上徐元整出这么多的事,目的是什么?今晚发生的事看似诡异离奇,却没有对我们造成任何实际性的伤害,就像是秀了一把自己有多牛逼,然后就结束了,以徐元的本事,完全可以真正挟持胡建几个人来逼迫我和老秦,虽然我和老秦做了准备,但真要斗起来,不好说谁输谁赢。

为什么徐元没有这么做呢?他费尽心思搞出这么多事,最后却潦草的结尾了,就像是一部电影,眼见着到激烈场面了,突然结束了,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想不明白,但我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老秦见我沉默不语,用胳膊怼了我一下道:“小鱼,你知道那个披着虎皮裙的恶鬼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