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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空和尚庄严点点头,朝着棺材走了过去,双手合十,口念咒语:“南无、喝罗怛那、哆罗夜耶,嗝!南无、喝罗怛那、哆罗夜耶,嗝!南无、喝罗怛那、哆罗夜耶,嗝!……”

吃的太多,念诵几句咒语就打嗝,那嗝打的比咒语声可大多了,现场一片寂静,都等着和尚大展神威呢,可那咒语声跟两句半似的,打嗝声却分外响亮,眼见着有空和尚走到了棺材前面,忽地一阵阴风刮来,依靠在棺材上的纸童子哆嗦了下,缓慢的站了起来,扬起手臂,正好有空和尚念着经,打着嗝,靠近了棺材。

纸童子一点也没客气,照着有空和尚那张吃饱喝足后,撑得有点微红的脸上,啪!就是一个大嘴巴。

一巴掌就把有空和尚给扇飞出去了,所有人都楞了,愣愣的看着有空和尚,愣愣的看着有空和尚跌倒了尘埃里,砰!的溅起一捧灰尘,半天没动静,也不知道是不是摔死了。

村长气的直跺脚,让赵老三去看看有空和尚死没死,还没等赵老三靠近,有空和尚快速从地上爬起来,朝着那棺材打了个巨响无比的嗝,摔成了这个德行,都没舍得往外吐,拔腿就跑,边跑别喊:“有能耐的别走,我去找件法器收拾了你。”

和尚跑的那叫一个快,一溜烟跑了个无影无踪,追都追不上,剩下目瞪口呆的人群鸦雀无声……我也目瞪口呆,就连寇先生看着和尚的背影都目瞪口呆。

李宝贵诈尸太邪性了,从清晨到晚上整整折腾了一天,不管是诈尸,还闹鬼,赛牡丹来了不行,会念经的有空和尚来了也不行,诈尸的李宝贵还在棺材里面,那个说话的声音愣是不知道是谁,更不知道是鬼还是妖,天色已经黑了,就算是再喜欢看热闹的人也都回家了,连村长都回家吃饭想办法去了。

李宝贵的棺材还停在村子的主路上,正对着村委会,村委会门口留了两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害怕的看着李不昧和老周,炊烟升起,然后是点点灯火,今儿是个阴天,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村子里漂浮着一层雾气。

李不昧冻得鼻涕直流,却不敢离开棺材半步,眼见着天色越来越黑,雾气越来越浓,棺材里面突然发出嘭嘭……撞棺材板的声响,撞击棺材板的声音在这漆黑的夜里阴森的传出去老远,村委会的两个男人吓的浑身直打摆子,右边的那个掉头就跑,去找村长报告去了,剩下的男人依靠在村委会门口,面无人色。

李宝贵的棺材消停了不少时间,没想到天刚黑下来又出幺蛾子,李不昧很怕又把村子里的人招来要烧棺材,急忙跪在了棺材前面,朝着棺材磕头,一边使劲磕头,一边轻声念叨:“爹,孩儿不孝,没照顾好你,让你遭了大难,可你这头七都过了,就别诈尸了,你走的急,存折找不到,就剩下你给我的五千块钱学费,停灵七日,加上出殡,花的是一分钱不剩,现在我是又没钱,也没人,你停在这不走了,我是真没办法了,不行我就只能去报警了……”

说着说着李不昧的眼泪就下来了,几日来的委屈,伤心,恐惧,这一刻倾斜出来,一边哭一边念叨,一边磕头,说来也是奇怪,李不昧几个头磕下去,咯吱吱……挠棺材半的声音竟然小了下来,似乎真的听懂了李不昧的话,李不昧眼见如此,哭的更加伤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