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再吃一口。”
庄青轻轻推了推陈粟的小臂,虚弱地笑了笑,脸上细小的红痕像是上好白瓷的裂缝,漂亮脆弱又惹人怜爱,“哥哥,你休息一会吧,我真的吃不下了。”
见庄青拒绝他,陈粟才依依不舍地放下喂汤的勺子,低落了一瞬又拿起水果刀,“那我削个苹果,你等会饿了吃。”
陈粟低垂的黑色发旋,手上不停旋转的竖纹苹果是那么令人心悸,这样的陈粟让庄青感受到异样的满足,快乐的感觉满的要溢出来,周围的空气仿佛都稀薄了不少,大脑的兴奋让他感受到短暂性的缺氧。
白色被子上骨节分明的指尖泛着薄粉,白皙修长的双手细看在轻微的颤动,他白玉般的脸颊渗出淡淡的红晕。
“好了,看,可爱的小兔子。”陈粟抬起头,掌心变戏法似的出现一只小兔子状的苹果瓣,他注意到庄青的异常,眼中的笑意消失,急忙站起来,“小青,脸怎么这么红啊,是不是又发烧了,我去找医生。”
他刚走一步,手腕就被握住,庄青长长的睫羽像蝴蝶振翅般睁开,流光溢彩的透亮眼眸含着水般盈盈一望,他柔柔笑道:“哥哥,我没事,我只是太开心了,以前生病都没有人陪我不信你可以摸摸我的额头。”
“哥哥,坐着陪陪我吧。”
听见这话,陈粟哪还敢走,伸手摸了摸陈粟的额头,发现真的没烧,心里酸涩,“小青,以后哥哥陪你。”
那天坐救护车到医院后,他连忙给小姨打电话,小姨先是问了问他有没有事,听见他没事后才问庄青有没有生命危险,说是一会到,最后来的却是她的生活助理。
“真的吗哥哥?以后一直陪我吗?”
陈粟眼眶热了热,笑着点头,“嗯,一直。”
这段时间庄青恢复的不错就从医院回到了家里,小腹右侧的伤口还是需要每天换药,每天都是陈粟亲力亲为。
房间里,庄青坐在床上,陈粟半跪着在前,双手环着精壮的腰一圈圈缠绕纱布,眼睛却时不时瞟一眼他腹肌上方四、五厘米长的陈年老疤,蜿蜒的伤疤像一条肉虫吸附在线条流畅的肌肉上,破坏了些美感。
他装作不经意的开口,“小青,你这条长疤是怎么弄的呀?”他换药这段日子天天能看见,想问很久了,一直没敢问。
“那个啊,是小时候被人不小心弄的,那时候差点死掉呢。”温柔的嗓音在头顶响起,好像还有些怀念。
陈粟换好纱布,指尖轻轻碰了碰凹凸不平的伤疤,他抬头问,“谁啊?这么可恶。”
其实他想用更粗俗的词去咒骂,但不想教坏庄青。
庄青如水的眼眸闪着狡黠的光,低声道,“一个坏小孩。”
“那他现在在哪?”
“妈妈说他死了。”
“哦好吧。”
他将陈粟扶起来,抱了抱陈粟,“哥哥,谢谢你。”
陈粟拍了拍庄青的背,轻轻地推开他,认真地看着他的双眼,一字一句郑重道:“不要说谢谢小青,这是我应该做的,如果没有你,我可能现在还在医院呢。”
他轻柔地将被子盖在庄青身上,弯腰撩起庄青额前的碎发,闭着眼睛温柔地落了一个吻,宫廷流苏款小夜灯发出橙黄的光,照亮半边光洁的侧脸仿佛氤氲着无限情意。
“晚安,小青。”
说完陈粟就回自己房间了,庄青看着紧闭的房门愣神。
空旷的房间里回荡一声呲笑,他捻去眼角笑出的眼泪,眼神像终于找到心爱玩具的稚童,天真无邪却带着不谙世事的残忍。
“太好玩了。”
陈粟回到房间后发现以前的狐朋狗友给他连发了好几条消息。
“绝对精品!!!你肯定喜欢,别说兄弟有好东西没想着你。”
陈粟了然一笑,点开链接一看,竟然是他最爱的女优麻里梨夏的青春特典版,市场上找都找不到资源的那种,他快进到视频中部发现还是他最喜欢的学生制服诱惑。
手机的白光照亮他脸上猥琐的笑意,手指不停敲字,“好兄弟一生一起走!老子要爱死你了!”发完消息后立马接上一个坤坤打篮球表情包。
他闻了闻手上的药水味,双击屏幕将视频暂停,随意把手机丢到床上,拿了睡衣就兴致冲冲地跑去浴室了,这几天一直没空想这些,等会一定要好好发泄一下。
等到陈粟带着满身湿气从浴室出来时,整个房间里都充斥着做爱时激烈的水声和呻吟声,那女优的叫喊又娇又媚,听的陈粟浑身酥麻,而罪魁祸首正坐在他床边看着他的手机。
庄青穿着鹅黄色的睡衣,双手捧着手机,神情认真好学,好像看的不是av而是什么学术讲座。
陈粟整个人像熟虾一样爆红,尴尬到头顶冒烟,他三步作一步朝庄青冲去,想去消灭掉空气里黏腻的呻吟声。
庄青注意到他来,脸上满是笑意,伸长手臂身子朝后仰,不让陈粟拿走手机。
陈粟急地将他扑倒在床,伸手去够他手上的手机,“小青,不要闹了,快给我。”
“哥哥,他们在做爱吗?”
庄青的呼吸打在陈粟耳侧,刺激地耳垂越发熟透,红的滴血。
陈粟没理庄青的问题,挣扎着去抢手机,一时失察整个人都被带的趴到庄青身上。
身下人发出一声闷哼。
他着急忙慌地从庄青身上下来,脸上的红都淡了些,指尖轻车熟路地撩起庄青的睡衣下摆,看看伤口有没有渗血。
发现没渗血后,陈粟松了一口气,他目光躲闪地看向庄青,“你要是喜欢,我等会发你。”
庄青撑着身子坐起来,“哥哥,我有点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啊小青?压着伤口了吗?”明明伤口没事,陈粟还是紧张起来。
庄青抓着陈粟的手腕带到睡裤早已鼓包的地方,将他的手放在上面,“哥哥,这里难受。”
陈粟怔愣着,手指的皮肤碰到滚烫的热度,下意识动了动,庄青齿间发出一声短促的呻吟。
手机里激烈的运动好像到了高潮,水声渐渐,女生被操到失声,只剩皮肤拍打的啪啪声,在这种环境下庄青短促的呻吟尤为明显。
“我我我我,那个,小青,要不你先回你房间解决”这一声让陈粟惊醒,他抽回手语无伦次道,“你今天睡这也行,我可以去你房间”
“哥哥。”
庄青打断他,鼻尖发红,眼里的泪光闪烁,似哀似怜,水波粼粼的眼睛凄凄戚戚地望过来,似含着万千愁绪,他迟疑道:“哥哥,你是不是嫌弃我”
这一句话包含的哀怨扭转听的陈粟恨不得立马给他跪下以表真心。
他连忙解释,“没有没有,哥哥怎么会嫌弃你呢。”
“那那我帮你撸好了。”
陈粟叹了口气,已经半跪着准备妥协。
“哥哥,你真好,那我想要这种。”
庄青滑动了下手机屏幕,将手机调转对着陈粟,像是羞涩,又冲着陈粟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屏幕上赫然是女优在口交,她的樱桃小嘴包裹着粗黑的阴茎,正卖力的吞吐,娇媚的脸上显露淫态。
看着眼前的av,陈粟的大脑宕机了。
他从小到大一直走读,倒是知道他们住读生关系好的兄弟之间会互口,有次全校大扫除的空隙他去他们宿舍玩,还被邀请过,但是他拒绝了,因为不想被别人发现不一样的身体构造。
就是当初和齐颂在一起也很少帮齐颂口,因为他口活烂的要命。
“哥哥,你要是不愿意就算啦”见陈粟还在愣神,庄青叹了口气,失落地又补了句,“小青不想为难哥哥。”
他作势要起身,陈粟摁住他的大腿,支支吾吾道:“没有没有,没有不愿意。”
“要是不舒服就提前和我说,我不太会。”
他说完就认命地去脱庄青的裤子,脱下内裤,一根热气腾腾泛着肉粉的粗大阴茎一下子弹到他脸上,吓得陈粟眼睛一闭。
龟头顶端还溢出几滴透明的黏液,陈粟伸手握住,盘绕的青筋在掌心一跳一跳的。
“小青,你的鸡巴好大啊。”陈粟艳羡道,为什么都是亲戚差别这么大呢。
“很大吗?哥哥,你的肯定比我还大。”庄青因为陈粟的话呼吸一窒,又忍耐道:“哥哥,舔舔它好不好?”
这话让陈粟老脸一红,但确实被庄青取悦到了,他表情不自然道:“那肯定比你大啊,我是哥哥嘛。”
“先说好小青,不准射我嘴里啊。”
看着陈粟那张红润的唇还在一张一合,庄青恨不得在里面狠狠地捣几下,但还是按着性子,柔柔地应了声。
陈粟两只手扶正阴茎,双手上下撸动,伸出舌头舔上龟头,像吃冰淇淋一样舔舐。
他像是觉得单膝跪下不舒服,动了动腿双膝跪地,舌尖舔着马眼打转吮吸。
酥麻刺骨的痒意从尾椎骨一路攀岩,庄青发出快慰的呻吟,爽地眼尾泛红。
他没想到这种事情这么舒服,而且给他口交的人还是他的哥哥,这样背德的快感让他爽的头皮发麻,下意识挺着下身喘息道:“含进去。”
陈粟端详着手里的鸡巴,这么粗会把嘴撑裂吧,但精虫上脑的男人是不可能停的,看着庄青舒服的情态,他心一横,收着牙齿将龟头含了进去。
小时候那么厌恶他的哥哥,此时跪在他的胯下吃他的鸡巴,庄青爽到血液倒流,他托着陈粟的头将阴茎快速地在陈粟嘴里抽动。
陈粟睁大眼睛,含着鸡巴呜咽着,轻轻拍了拍庄青的手臂,示意他慢一点。
口腔里不停分泌的口涎从嘴角溢出,发出亮晶晶的光,庄青越顶越深,快要到喉口,一下下碾着口腔的软肉。
陈粟被插的止不住流泪,手紧紧抓住托脸的手腕却于事无补,他感觉快呼吸不过来了,越是缺氧越是呼吸,越吸气越吸的庄青越爽,他就顶的越狠。
庄青摁着陈粟的脑袋顶弄了好久,龟头一下下碾过舌根,陈粟呜呜乱叫着拍打庄青的小臂。
他喘着粗气,经过几个深插终于压着舌面在陈粟喉口射了精,哗的一下将鸡巴从陈粟嘴里拔出来。
陈粟瘫在地上,脸颊红红的,脸上满是泪痕,嘴唇被插的通红,嘴里的精液满的溢出,粘稠的精液挂在嘴角流下,呼吸间满是口水和精液混合的黏糊声,涩情的表情淫荡到让刚软下的阴茎又硬了。
陈粟低头拍着胸脯剧烈地咳嗽,不小心又吞了好几口咸腥的精液。
“哥哥,对不起,哥哥,你没事吧,我不小心射进去了。”庄青将衣服穿好跪在陈粟身边,一只手托着陈粟的脸,另一只手的手指伸到陈粟嘴里,去挖残余的精液,“哥哥,太脏了,快点吐出来”。
事实上根本没挖多少精液出来,反而指尖挑弄舌头发出湿腻的口水声惹人耳红。
陈粟推开庄青,白皙的指尖从嘴巴拿出扯出淫靡的银丝,他难受地吞了吞口水,感觉喉咙有点发肿。
“我”
他哑着嗓子想骂人,却对上庄青如小鹿般楚楚可怜的眼神,一下子又熄了火。
“哥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哥哥,我帮你吧。”
庄青双手撑在陈粟的腰间,一只手去扒他的睡裤。
“不用。”陈粟一下子回神,慌乱地攥紧自己前面的睡裤边。
庄青指尖轻滑到陈粟后腰,一把扒下陈粟后面的睡裤,露出半个白嫩的屁股蛋。
“没关系的哥哥,我们是兄弟,互帮互助,你帮了我,我一定要帮你。”
陈粟慌乱地滚到旁边,立马起身将裤子穿好,制止道:“等等,等等,小青!”
庄青趴在地上,无辜地看向他,不解地眨了眨眼睛,像惑人心魄的貌美蛇精。
“已经很晚了,你回去吧,明天,明天哥哥还要上学就不做了。”
“下次,下次,就当你欠哥哥的,下次哥哥再找你要。”
见陈粟坚持,庄青慢吞吞地从地上起来,柔柔一笑,“好吧哥哥。”
经过一整夜陈粟的嗓子恢复正常,细看嘴唇还是有些发肿,但比昨晚咽口水都难受要好上太多了。
到了教室,他惊奇地发现他的同桌也在,一般梁凤元第一节课都不来,今天竟然来了。
他身上经常会有淡淡的混合花香,上次看到他肩上不知名花的花瓣,陈粟猜测他应该经常去落英苑。
梁凤元趴在桌子上懒洋洋地扫了陈粟一眼,当视线扫到微肿的唇肉时停滞了一瞬。
“早上好啊,梁哥。”陈粟见梁凤元盯着他瞧,迟疑地挥了挥手。
那梁凤元不仅没正眼瞧他,反而拿了包从他身边目不斜视地走了出去。
陈粟挑起眉毛,一脸不可思议,瞪着他的背影愤愤道:“以后我再和他打招呼我就是狗!”
他放下书包又偷摸嘀咕,“妈的,拽什么拽,逼王一个。”
“陈粟,你今天来的好早啊。”何真真转过身托着脸道。
这段时间陈粟和古灵精怪的何真真相处的不错。
“嗯,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嘛。”陈粟随手拿了本书放在桌面。
从家到学校要和庄青一起来,就要起很早,在宿舍住他都是踩点来。
“没想到我们粟粟还有这等志向呢,但是,第一节课是数学,你拿错书了。”何真真点了点桌面上的书。
陈粟被噎了一下,又拿出数学书,“这是我计划的一部分。”
何真真看了一眼他刚拿出来的书,随即又笑道:“嗯,那学习二年级生的数学也是你计划的一部分喽?”
陈粟仔细一看,竟然把庄青的书拿过来了,难道是昨天和庄青一起写作业拿混了?
奇了怪了,他明明记得没拿错啊。
“这个是意外,哈哈。”陈粟尴尬地笑了两声,“伟人也会失误嘛。”
看来等会还要去找一趟庄青。
何真真噗嗤一笑,问道,“最近钢琴课怎么样,小星星会弹了吗?”
一提到这个陈粟就抓耳挠腮,这个学校有艺术课程,他当时就随便选了一个。
天知道他哪有什么艺术细胞,学的异常痛苦。
“会了,还会弹小毛驴呢。”
何真真笑的眼睛弯起来,“没事,马上就能学欢乐颂了。”
“按照这个进度,期末你很难及格啊。”
“不及格就要补考,补考不过就要重修,艺术学分修不满就不能毕业。”
“你要生生世世和张老师绑在一起了。”她的语气故作惊恐道。
张老师就是教陈粟钢琴课的老师,和陈粟想象中仙气飘飘的气质美女不同,张老师是一个带着红框眼镜古板中年妇女形象,常年一身职业装。
看到她的第一面陈粟就在心里哀嚎,果然电视剧都是骗人的。
而且她对课业要求很严格,让陈粟很是头疼。
看着陈粟苦涩的表情,何真真话锋一转,“也不是没有办法救你。”
“啥办法?”陈粟抬头看着她。
“要不要参加我导演的话剧?在圣诞晚会上表演,加分哦,还不用上钢琴课哦~”
“真的假的?加多少?”
“因为这个剧目是面对全校演出,分数很可观,就算不上钢琴课,给个及格的艺术学分是没问题的。”
“真真,呜呜呜你真好。”陈粟感动地泪眼婆娑。
何真真咳了两下,“你先看看剧本,能不能接受吧。”
她将手里的白皮剧本递给陈粟。
这是一个中世纪欧洲的故事。
普罗可斯的国王和美丽的王后斐琳生下了一个可爱的王子莫桑,本以为是永远幸福快乐的一生,可王后却在王子10岁时突然因病逝世,国王悲痛欲绝,当时各地王国之间关系紧张,王后的母国早已灭亡,国王为了国家的稳定只能马上迎娶强国布鲁利斯的公主莉莉娅。
传闻莉莉娅奇丑无比,精明善妒,是布鲁利斯唯一一个未出嫁的大龄公主。
事实却非传闻所言,莉莉娅长相虽然平平无奇,但为人温柔体贴,很快和国王诞下一子。
王子莫桑心中抗拒的冰山也逐渐融化,他开始接受莉莉娅。
但一切都从二王子伊斯诞生开始改变。
伊斯从生下来就体弱多病,智力还有问题,俨然无望于争夺储君职位,但他却有一颗超凡脱俗的善心,像悲天悯人的圣子,包容一切事物。
特别是莫桑成年后,国王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很少理政,都是由王后代理。
实权逐渐偏向王后莉莉娅,她不仅与教皇勾结大肆敛财,还借助母国布鲁利斯国的力量将内阁大换血,一时间民不聊生。
当莫桑想要阻止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国家覆灭,普罗可斯国被布鲁利斯国取代,他被莉莉娅追杀到边陲小国,失去了一切,只留下一条命而已。
巨大的变故让他每日消沉,郁郁不振,当他走向大海想寻死的时候——母亲斐琳出现了。
母亲的形象是她当公主的时候,满身华服,貌美惊人,这样的母亲莫桑只在画像中见过,此时却栩栩如生站在他面前。
斐琳没有安慰他。
“跪下!”
“你的子民供养你长大,你却弃他们而去,没有承担一点储君的责任,你太让我失望了。”
“莫桑,振作起来,夺回你的国家!”
斐琳弯腰在莫桑的脸颊上轻轻落下一个吻,一吻完毕,他脸颊上逐渐浮现出发光的红色暗纹,永远的留下了蔷薇花状的红色烙印。
“它会替我提醒你被灭国的痛苦。”
“愿上帝保佑你,我的孩子。”
美丽纤细的身影化作蓝色萤火碎片消散在一望无际的深海中。
莫桑捂面痛哭,顿然醒悟。
在复国的征途中,他发现君主,教皇之间因为权利的分配而巨大矛盾,他集结民众,寻找志同道合之人,四处演讲集兵,发动多场革命。
二王子伊斯不满母亲的做法,也偷偷加入这场革命。
在长达十余年的革命斗争中,他终于击垮了布鲁利斯国,推翻了旧的政权,建立了新的政权,带领子民们过上幸福的生活,史称“蔷薇事变”。
“写的真好。”陈粟合上剧本《蔷薇印》。
何真真拨了拨刘海,哼了声,“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是谁写的。”
“那我演什么啊?是不是大男主莫桑?”陈粟激动地问。
“嗯不是。”
“不会是国王吧?”
“也不是。”何真真摇了摇头。
“那也没几个男角色了,伊斯?还是莫桑旁边的那个骑士长?都可以哈哈哈,我不挑。”陈粟笑吟吟道。
“都不是”何真真瞟了陈粟一眼,面露难色。
“那演啥?道具演员,演树演草啊。”
“嗯你觉得斐琳怎么样,这个角色是不是很有魅力,戏份不多,还是剧中的灵魂人物。”
何真真面含期待地看向陈粟。
“角色挺好的啊,如果没有她莫桑应该就嗝屁了”陈粟像是意识到什么,抬头震惊道,“你想让我演斐琳???”
何真真兴奋地点了点头。
“何女侠!我是男的!铁直,纯直!”
“男的怎么了,那戏曲舞台剧话剧角色反串不多了去了,梅兰芳老先生还是四大名旦之首呢,生串旦,旦串生都很常见啊。”
“又没有感情线,你怕什么。”
她手指绕了绕齐肩的发丝,满不在乎道。
“话话是这么说”
何真真摊开剧本,放到陈粟面前,“你看看斐琳,这个角色戏份又少,台词就那么几句,可好演了,你忍心拒绝我吗?”
“对了,重修需要和二年级生一起上课哦。”
陈粟直接戴上痛苦面具,那他丢人不就丢大发了吗,在一群学弟学妹面前弹奏小星星,还要被一旁脸色阴沉的张老师抱臂训斥,要是被庄青知道了救命,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而且演王后唉,都是别人跪你,就连男主都跪你哦~”何真真眼睛一眨一眨,循循善诱道。
“男主是谁?”陈粟哀嚎一声,生无可恋地问了句。
“你不认识吧,林春玉,二年级生。”
林春玉,这人他认识啊,庄青班上的那个卷发爱哭小金毛。
之前因为巷口被打事件他还特地去找了林春玉,他不仅是庄青的爱慕者还和自己发生过口角,怎么看怎么可疑。
最后几番盘问下来发现确实不是他,他对陈粟那是瞧不起又看不上,陈粟就受不了林春玉那副嘴脸,看的心里窝火,他嘴巴又毒,三言两语又给人弄哭了,他俩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陈粟本来还在犹豫,一听给林春玉当妈,马上拍定,“这个角色我演定了!”
“好耶!”何真真笑道。
叫爸叫妈都是占便宜,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哼哼,林春玉,老子要你跪着哭着喊爸爸!
咳咳,妈妈也行。
“真真姐!为什么是他演斐琳啊?”林春玉抓着何真真的胳膊在旁边哀嚎。
陈粟一脸小人得志的表情,仰着下巴尖,嘲讽道:“小玉玉,叫爸爸。”
“叫你妈!”林春玉看陈粟贱贱的表情,恨的牙根直痒痒。
“唉,好孩子~”陈粟故意拖长着调子应声道。
林春玉这才想到剧本里他确实得管陈粟叫妈,气地雪白的脸颊染上桃粉,他狠狠瞪了陈粟一眼,转头又去向何真真撒娇,“真真姐,陈粟那人怎么可能演好你辛苦雕琢的剧本,他不毁了蔷薇印才怪呢,你别让他演好不好。”
这两个人一见面就剑拔弓张,何真真这才知晓他和陈粟之间竟然还有段恩怨过往,面对林春玉的撒娇,她笑眯眯地拍掉林春玉的手,“春玉,可是人已经都定好了,人员名单和剧目我都报上去了。”
“姐!你忍心看你亲爱的弟弟被陈粟这个大傻逼摧残吗!”林春玉惨叫一声,身子像软骨头一样抱住何真真的腰,“你不知道陈粟这人有多坏,多恶劣,他和斐琳哪里相像了?一定非他不可吗?要是他演我就不演,你换男主吧!”
“我给你脸了?还威胁上我了?给我起来。”何真真笑意收了回去,脸色骤变。
林春玉以一种极快的速度从地上爬起来,乖乖站直,低着头不敢说话,只敢偷偷瞅何真真。
“上次数学就考68。”
“上上次逃课去酒吧。”
“借我的钱玩赛车到现在还没还。”
“还有”
林春玉小声打断道,“真真姐,你别说了”
“不演我就告诉小姑父,随便一条都够你喝一壶酒。”何真真面色淡淡道。
丢人的事被说出来,还是在陈粟面前,林青玉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看着平时眼睛长到天上的人此时却乖的像只小绵羊,陈粟不得不感叹姐弟间天然的血脉威压。
“行了,走去会议厅对剧本,一堆人等着呢。”何真真下最后通牒,林春玉不情不愿的哦了声,还不忘转头哀怨地横了一眼陈粟。
他顶着一头金灿灿卷毛委屈巴巴的样子,给陈粟看乐了。
很快就到了圣诞节那天,校园内教室里都张灯结彩,营造欢乐的节日氛围,为此校方还在校园中心搬运了一棵三四米高的圣诞树做装饰,树上漂亮的灯链和炫目的灯光层层缠绕,是校园里一道漂亮的风景线。
超大阶梯演出厅内,宾客满堂,第一二排坐着校领导和特邀家长,陈丽云一如既往的忙碌,她的位子空缺在场下。
超长红丝绒幕布的尾端堆叠在一起,灯光不停变幻,强烈的光使受光的红布越发亮的刺眼,鲜红一片,大片阴影蔓延至裙面,陈粟站在幕布后等待进场,叠放在腰前的手心一直出冷汗。
场下的掌声响起,主持人们双双进场,马上就轮到他们剧组上场了。
洪亮清晰的漂亮话传入大脑中,女声柔和男声低沉,明亮的舞台刺的陈粟有些出神,怔怔地看着台上两位主持人的侧脸。
“加油!陈粟,别怕。”一旁的何真真唤回他的思绪,朝他鼓励地笑了笑。
穿着王子装的林春玉用手正了正脖子上的克拉巴特领结,不自然道:“有什么好怕的,本少爷就不怕,陈粟,你真垃圾。”
他抿了抿嘴,“失误了他们还能吃了你不成。”
这些天陈粟和这小子没少拌嘴,他和以前相比嘴上功夫倒是被陈粟训练的长进不少。
陈粟白了他一眼,懒的理他。
林春玉站在陈粟后面,没看见陈粟的白眼,以为不理他是因为陈粟太紧张了,他扯了扯陈粟的裙摆,道:“别担心了,其实你男扮女装还有几分姿色,他们会喜欢的。”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的,吵死了,陈粟感觉耳边呆了只小麻雀,叫个不停,脑子里正在一遍遍梳理的流程和台词全被打乱了,他不耐烦地嗯了声,“我知道了,你快别说话了。”
身后的人虽然不满意地哼了声,但是没有再说话了。
四周灯光降暗,聚光灯齐聚打到舞台中央,悠扬的音乐响起,陈粟一行人在温柔的旁白声中出场。
王后斐琳一身华服,层层叠叠的宽大裙摆显得腰肢更为纤细,细长的脖子上佩戴与裙子同色系的鸽血红宝石choker,橙红色波浪卷发长直腰间,抬眼间顾盼生辉,漂亮的脸蛋一出场就抓住所有人的视线,后排昏昏欲睡的观众眼前一亮,无一不伸长脖子去看。
但剧情中王后的病逝让她很快下场,如昙花一现般让人恋恋不忘,直叹可惜,仿佛真的在痛惜王后的逝去。
剧情很快到达高潮,王子莫桑心灰意冷意欲海边寻死。
王后斐琳再次登场,场下似乎还有观众发出惊呼。
“跪下!”斐琳看着眼前意志消沉的儿子,无比痛惜。
象征贵族身份的服饰已经褪去,曾经胸前精致的三角领结也消失不见,穿着破破烂烂白衬衫的莫桑情不自禁地跪下,不可思议地喃喃道:“母亲”
“你的子民供养你长大,你却弃他们而去,没有承担一点储君的责任,你太让我失望了。”
斐琳低头哀伤地看向他。
金灿灿的发色仿佛因为母亲的训斥而变得暗淡,莫桑哽咽着说不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