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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切地需要有人来跟他解释刚刚那个玩意儿到底是什么,然而希伯莱却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动不了了:“怎么回事?!我怎么动不了?”

书桌后面的男人五官深邃,鼻梁高挺,十分英俊,看上去应该是欧洲人,然而却有着一头深棕色的头发,他一身西装笔挺,宽阔的双肩微微向前倾,好像在看一出好戏。

他翘着腿坐在沉重的雕花木椅上,双手交叠着放在大腿上,明明是浅浅地笑着,却给人一种野心和锋芒无孔不入的感觉。

他灰褐色的眼睛里满含笑意,略过两人直直地望向观灵,他含笑从书桌后站了起来,伸开双臂向着观灵走了过去。

“拥抱?”他停步在观灵面前,见对方没有反应,只是一脸淡漠地望着自己,也完全没有失落,“不要?你还是这么冷淡。”

他自说自话的给了不能动弹的希伯莱和弥赛亚一人一个拥抱,笑眯眯地说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就是亚伯拉罕·杜鲁门,这个黑市的主人。”他环视了一下四周,开玩笑似得说,“我想这不难看出吧?”

亚伯拉罕打量着观灵身旁的二人,“有意思,一个格雷家的儿子。”他扫了一眼希伯莱,却将目光定格在弥赛亚的脸上,“一个……仿生人?”

“有意思,相当有意思。”亚伯拉罕非常绅士地对着观灵笑笑,凑到了他的面前,“看来你交到好朋友了?”

希伯莱斜着眼睛望着亚伯拉罕,第一印象已经自说自话在对方脑门儿上敲上了“不是什么好货”的标识,恨不得把这家伙踹得离观灵远一点。

只见“不是什么好货”居然自说自话地用手轻轻挑起了观灵的下巴:“你还是……那么神秘,那么让人好奇啊。”

那一瞬间,就那一瞬间,希伯莱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

希伯莱虽然自认没有和观灵认识很久,但他和观灵相处到现在,时间说短也不短了,还从来没见过有谁敢……谁能触碰到观灵的那张脸——那张美得简直惊心动魄的万年臭脸。

彼时他心头已经谈不上什么嫉妒和怒火了,他只为这个老兄的生命而担忧。

弥赛亚死死地盯着亚伯拉罕的手,他一言不发,眼神却好像淬了毒药的刀子一样,好像要硬生生地把亚伯拉罕那只手割掉一样,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然而——一言不发。

观灵眉头微蹙,面无表情地偏过下巴,他神色如旧,不动声色地抬起左手打了个响指,希伯莱和弥赛亚身上的限制被瞬间解除,他们不约而同地向前一步,迎头对上亚伯拉罕,警惕地望着他。

亚伯拉罕就好像预料到观灵的动作一般,他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反而只是举起双手意思意思往后退了两步,他的笑容就好像一副陈年老道的伪装,看上去越是友好实则就越是莫测,他调侃道:“喂,观灵,你是怎么说服他们,让他们相信你只是个普通人的?”

他不怀好意地望着观灵,后者脸上仍是一副万年不变的冷淡表情,毫无波澜地望着自己,就好像无论什么事情都无法打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