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所门前停着三辆警车,警灯红蓝流转间与会所内霓虹的灯光形成诡异的呼应,黑白相间的车身上印着几个大字
——“仿生人非法行为监察处。”
其中一辆车门旁站着一个金发的女人,她一只手插在大衣外套里,另一只手夹着一根烟,猩红的火星处探出袅袅几缕烟。
“诶——不过是黑会所而已,伊甸园和bid相安无事这么多年了,怎么这下还把这女人给招来了?”
“谁知道啊,不过我听说是有人招惹了上面的杂碎,那人气不过,这不,把公司狗给搬出来了。”
众人不怀好意的目光在金发女人的身上流转,忽然听见“咚”的一声,一粒小石子砸在警车上,她的烟恰好熄灭。
——哦,没有人喜欢公司狗。
她顺着石子被掷来的方向望去,看见一个不过堪堪成年模样的毛头小子,正犹豫着要不要立马撒丫子逃跑,对上女人目光的瞬间,他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两步。
害怕,没有由来的害怕。
——“薇芙丽长官!”
正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中年男人的惊呼,名叫薇芙丽的女人将目光从逃跑的小孩身上收了回来,当地治安官正挺着个大肚子慢吞吞地向她走来,一脸震惊的模样。
薇芙丽将手中的烟头扔到地上,她一双漆皮方跟的长靴在霓虹灯下闪闪发亮,方方的鞋尖踩了踩地上的烟头。
“薇芙丽,”治安官捏着胡子,终于艰难地挤过人群,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条油腻腻的手帕,紧张地擦了擦额头的汗珠,“不过就是一个不合法的性偶会所罢了,您怎么还亲自来了?”
“监察处人手不够吗?那也不能让您亲自跑一趟啊,就这么点小事……”
“治安官。”薇芙丽将目光从地上的烟头抬了起来,扫都没扫他一眼,“你这次惹上的是政府里的人。”
“他们很生气。”
“哦,哦……”治安官慌慌张张地不知道手该怎么放,几次拿着手帕又放下,“那,那真是麻烦您了,我……”
非法性偶会所这件事情吧,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作为贫民窟为数不多为治安官荷包做出过贡献的生意,他们都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知道在下城区做治安官已经是够倒霉的了,谁承想这次能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
“非法性偶会所的事情你自己处理,我只管找上头要的人。”薇芙丽抬脚向伊甸园里面走,黑色大衣宽大的衣摆垂落在她的脚踝边荡漾开来,她缓缓取下黑色的皮质手套,“有目击证人吗?”
检察官赶紧跟上她:“这种地方,大家都是各干各的事,没有人注意到外面发生什么事,何况……”
薇芙丽:“何况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