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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掌门,也不该毁坏溪首清净之地,更不该让霍掌门曝尸!”安伯从里屋走出,“在一开始的时候,我们也劝过,不是被他打伤好几个吗?这样的情况,谁敢叫春医堂的来!”

“那是被师父打伤?那是他们自己学艺不精,掌门挥下袖子,打个喷嚏,他们就自己倒下摔伤了。凭什么算他头上?!我和穆知意日日在他身侧,也没被他伤到分毫!”时眠星嘴上虽然如此说,但几年未见安伯,以前就怵他,现在他出关威压更盛,还是压着自己,到底底虚,“春医堂如何不好叫来?!有我们在旻哥身边,也不会让他们受伤!现在直接将人抓起来,怎么?就不怕受了刺激让他发作,将整个东旸谷都拆了?!西仙殿的事情还不够吗?!你们不帮忙,反而还要迫害他!居心何在啊?!”

“你这黄口小儿,我们当然怕他拆了东旸谷,东旸谷都能拆,何况是伤人呢?”安伯看着时眠星,笑起来:“怎么了,我看现在不用他怎么样,你这个好徒弟,就要先拆了东旸谷了!但是我告诉你,有我在,你就是把东旸谷拆三遍,也找不到他!”

穆知意正准备上前,突然听到了章札的心内传音,说的虽然是“穆知意你收手”,但回头看去的时候,看到的却是章札轻轻地一点头,他登时有了点底,吐一口恶气,回头:“师兄,教礼堂确实机关密道很多。强攻不行,我们回去再商量!”

只是朱氏兄弟,自然是不需要怕的,可现在还有安伯在,硬闯也是胜算渺茫。时眠星咬着后牙,抡伞横挥,将院内的花木山石全部轰倒,泄了怒气才收势:“你们若是不好好待他,我不介意成为东旸谷里第二个叛徒。”说完转头离开。

两人回到结庐,听到动静急急赶来的虚无名已经在尘锦的叙述下知道了原委,一看他们就迎上来:“怎么回事?我哥怎么突然受这么大刺激?”

穆知意在院中找个台阶一坐,看一眼时眠星,不准备从自己嘴里说出回答:“等吧,我看见章札给我使眼色了,他应该有话要说,会过来的。”

时眠星愤恨抬脚踹在树上,登时叶子摇晃,还未化去的积雪就洒了下来,淋了自己满头。冰凉触感让自己冷静下来,深吸口气:“旻哥恐怕是在西仙殿落了病根回来,是我没照顾好他。”他并不准备将事情真相再告诉第三人。这时尘锦带着银啾回来,小丫头一进门就跑过来扑住自己,安抚地摸摸头,将她抱起来,“也许银啾能飞进去,找出旻哥在教礼堂的所在,我再将人抢出来。”

“飞进去没用。”司寇飞扬急匆匆迈进了结庐,看向穆知意,“章札给你心内传音,还是被师父听见了,他在被扣着询问。”

穆知意站起来:“抱歉,我也不想这样。师父打伤你们,也不是本心。”

“我知道,今天看到掌门那样,明显是痛极,大概就是你说的那样,想霍掌门了吧。”司寇飞扬把一张纸递到穆知意手里,“我不能久留,走了。”说完,不等道谢,转身急匆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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