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时,鱼斯年和虚无名也进了结庐,虚无名眼眶还在泛红,看到菜桌就眼睛一亮:“呀,已经开始上菜了!”正迈步要落座,又退出来,一拍时眠星:“来,寿星先请!”
在门口的鱼斯年就背着手,带着笑意看着他们,而刚走到座位边的时青旻,也停了动作,站着等时眠星入座:“今天,你坐主座吧。”
“不不不,当然得是师父坐主位。虽说是我生辰,可我是师父从小养到大的,他最辛苦。”时眠星赶紧解释着,一手抱着银啾走过去,一手扶住时青旻手:‘"师父,您请。"
再普通不过的接触,却让时青旻立刻生了异样之感。大概是时眠星的手掌温度过高,大概是今日的衣袖太薄,时青旻只觉接触过的地方似乎烫了了起来,连带着身上似乎都开始发热,连推让的话都说不出来,立刻在主位坐下。厨房已经送了桃花酿和杨梅汁来,时青秋也拿不定主意要不要继续安排座位,干脆自己先挨着时青旻坐下:“哎呀算了算了,反正家宴,主位定了,大家都随便坐吧!”
时眠星想了想,为了方便照顾,直接坐在时青旻身边,又将银啾放在自己身边,等众人都落座,伸手拿过桃花酿,在时青旻身边小声:“师父昨夜没睡好,还能饮酒吗?”
时青旻突然觉得这样的耳鬓厮磨太过于亲密,淡淡回应:“今日你是寿星,你说了算。”又看看银啾,想着时眠星对银啾的照顾,伸手倒了一杯杨梅汁给银啾,尽量柔和声线:“小孩子要喝果汁,不能喝酒哦。”
银啾双手捧着杯子,张嘴想喝一口,又怯生生看一眼时眠星。
看银啾有所拘束,时眠星对她笑笑点头:“掌门哥哥给的,都可以喝。”转身又端着酒壶给时青旻倒酒:“少喝些,倒是可以助眠。”
银啾咧嘴笑起来,兴奋地喝了一大口,马上就亮起眼睛喝了一口。时青旻看着她,想起时眠星小时候第一次喝杨梅汁也差不多这副神情,不觉笑起来,再看看眼前的长大后的时眠星:“知道了。”
挨着银啾坐的鱼斯年也觉得可爱,揉了一把银啾头发,虚无名笑着跟他小声说着三个白色又连在一起了,惹得鱼斯年又笑出声。穆知意坐下又去招呼了下破嚣,看破嚣坚决不入席,重新回到虚无名和时青秋中间坐下,又撤了一张凳子。刚撤走,正式的第一道菜便端了上来,叫“开门红”——其实只是小个子的番柿剥了皮,糖渍处理过而已,但是红彤彤一盘,煞是可爱,一端上来就吸引了银啾的目光。不过既然是生日宴,所以菜名要喜庆,吉利些,包括很快又转移了银啾目光的玉米松仁,也叫了金玉满堂。
鱼斯年笑到:“我还当仙家不在乎金玉这些俗物。”
时青旻也笑:“吉祥话罢了。希望眠星是金玉之质,自然就不俗了。”
再比如年年有余的红烧鲤鱼,象征以后路路通的莲藕排骨汤……满桌子的菜肴,也是一桌子的祝福。
真正的生日宴
满桌菜肴都能见到用心,众人也吃得热闹,不觉彼此推杯换盏。时眠星笑着,又经不住转头看看时青旻,看时青旻酒杯已经空了,伸手又倒了一杯,给人斟酒的时候,小声开口:“谢谢旻哥。感谢你很多事情,把我捡回来,把我养大,教养我,让我在家人的关怀下成长。还有……不介意我是异类,愿意接受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