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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青旻一直到离开盛文苑的时候,面色仍然不好看。虚无名已经在树上睡了一觉,听见动静坐起来,打个哈欠:“哥,观完了?”时青旻只是简单地应了一声,匆匆离开。虚无名乐得不多说,省的还得费心思想着完成隐瞒任务,翻身下树回楼去整理书册了。

盛文苑门口,穆知意和尘锦看到人影,立刻迎上去行礼,一个叫师父,一个叫主人。

时青旻紧锁的眉头有一瞬间的展开:“你们怎么在这里?”

尘锦心直口快:“时眠星说你在盛文苑。”

时青旻眉头压得更低,一伸手,虚无名就抱着书被迫在门口现身:“我去,干啥?”时青旻看着他:“眠星来过,你跟他说什么了?”

虚无名瞠目结舌:“我我我,我就说了你在这里,他,他就,就走了。”

尘锦接茬:“啊,然后就来给我们通风报信了。破嚣把穆知意给您带的饭打翻了,他俩现在在干仗呢。”

时青旻收回了注意力,看了看穆知意:“你们都还没有吃饭?”

穆知意立刻行礼:“是。师兄和我都遵命去了饭堂,但是师兄心系师父,打了饭菜,又恐怕自己是让您郁结的源头,所以叫我去给您送饭,是弟子无用,没有护好饭菜,辜负了师兄的拳拳之心。请师父责罚。”

尘锦跳起来:“不对啊,不能怪你,怪我,我和破嚣打起来的,请主人责罚!”

“好了好了。”时青旻心底升起一种愧疚来,想了想,转身按住虚无名的肩膀,“我留了字条在书里,托你整理了。”目送虚无名飞快回去之后,又回身,“走吧,回结庐,今日计划都不作数,先给你们弄吃的。”

三个身影和睦远去的时候,虚无名在观书室里看着“凡我标记过得书,全数封禁,不得外泄半字”的纸条,再看看一屋子的书,由衷地感叹一句:“时青旻,你大爷!”

少主人

离开盛文苑,心里装着事,时眠星脚步也飞奔起来。也是平日里肆无忌惮惯了,合该他在归途中又撞见了教礼堂负责监督戒律的师兄——章札。

“又是你!”章札面色不善地喊住了时眠星。从他担任这一职后,请去喝茶最多的就是时眠星。而且,每次总是犯了错还没来得及惩罚,就会被掌门和安伯亲自把人领回去训诫,他又不能驳了尊者们的面子,再怎么不情愿,也只能放人。到后来,为了能给到像样的惩罚,就是抓住了偷偷把人关到教礼堂的暗房里禁闭责罚。于是乎,只要遇到时眠星,正大光明教礼堂,就得变成暗度陈仓“拍花子”。如今又被抓住,章札显然不会放过这个让时眠星长记性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