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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千树不屈地大叫:“不是你先打掉我一半修为,趁我恢复,这几个人哪里能困得住我!”

朱十一手上用力压他一下:“都被困住了这么多话。”

时青旻没有被打乱说话的节奏,只是停了停,接着说下去:“也非全然不能对付。然而多年来,只是出了我东旸谷地界,便再难寻觅,我多方寻查,遗憾的是,始终没有哪一方大行方便,终究四方孩童遭殃。今我在东,诚恳问三方,有何不便,要纵恶如此?”

西仙殿众人尴尬地低下头,本来看南斗铺吃瘪正偷乐的北易寨众人笑容僵在脸上。而金飞荷脸色难看的要命。她知道时青旻说得出,也就不怕她质疑,这事实就摆在她眼前!憋了许久,她咬着牙开口:“时青旻,你算计我是不是!”

时青旻面色一沉,回身便走。尘锦早就殷勤地从马车上拖了把紫檀木的太师椅下来摆着,时青旻便安然一坐,并看了时眠星一眼,意思很明白:怎么,还要我亲自和她吵架吗?

目前时眠星收获最多的,就是气,一肚子气,一脑门儿气,满脸都写着生气。只是毕竟还是时青旻说话,他不好插嘴。如今时青旻的示意,此时他总算是有了宣泄口,立即上前一步,先恭敬的向时青旻弯腰行了个礼,而后直起身体,气沉丹田大声开口:“我师父算计你?我师父堂堂东旸谷掌门,能愿意多看你一个不知名的小丫头就不错了,多占他眨眼的功夫给你,都是在浪费时间。”说着他双臂抱在胸前,下巴一抬,环顾着四周:“区区的领事,也敢和别派掌门叫嚣。还算计你,我看到是你们有备而来,等着请君入瓮,没想到我师父早有先见,不中你们这些宵小的诡计,一记不成就来泼脏水,我们东旸谷替你们三方除了不敢管的事,不求你们感恩戴德吧?也别来再添事端,肉包子扔给狗,狗还知道摇摇尾巴,你倒是吃了肉包子,还要对着施舍包子的人呲牙,都说无奸不商,无奸不商,果然沾了商,就是奸!哦!我明白了,说,是不是你们三方和柳千树达成了合作,帮着他养蛊,所以才不管。现在被我们东旸谷抓住了,撞破了,急眼了,跳墙了。你们掌门都知不知道这些事啊?你们能赚多少啊?说出来咱们大家一起赚啊。”

金飞荷憋得满脸通红,左右看着,试图拉两边和自己一起同仇敌忾:“……你,你!黄毛小子,乳臭未干,你,你信口雌黄!我们什么时候帮着养蛊了!”

西仙殿为首的姑娘站了起来,小脸发白,藏着愠怒,但还是勉强客客气气行了礼:“此事本就和我们无关,只是被叫来观礼的,如今看清了缘由,这就回去禀报掌门。至于是非曲直,我们自有一番说法!告辞!”“什么告辞!那臭小子说你们,说你们和那恶人狼狈为奸呢!他们东旸谷犯的错事,要咱们担责呢!”看着西仙殿的人走得头也不回,金飞荷眼珠一转又想到了新的说辞:“时青旻的师兄……弟弟,干这事,还指不定是不是他背后出谋划策呢!”

“出谋划策?要是我师父所为,巴不得和他们撇清关系,哪儿还有自己主动暴露的?你要泼脏水,你要设计圈套,你也不要这么低级。现在小孩子都比你的说辞严谨了。”时眠星翻个白眼,回头看向时青旻:“师父,修习是为了让自己更上一个阶层,她这样反而越来越低阶的,是不是真神下凡也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