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起去了新房,果然诸多讲究排场,破嚣还要去练习礼仪,一直忙到了深夜,两个人谁也不想再说什么,破嚣更是累的沾了枕头就睡着。
夜谈和好
时眠星没有睡。他心口处的灼烧感一阵强似一阵,今日如同往常一样登上屋顶呼吸冷风都得不到丝毫缓解。站起身左右看看没有半点灯火,他犹豫再三,还是趁着夜色登云而行,悄声落进了时青旻的院子里。无论如何,师父一定是能够,也愿意帮自己的吧。然而在踏上石阶后,他满腔的勇气又瞬间消失,心里打起退堂鼓,手还是摸上房门,进退为难起来。
当然,这种动静,早就惊动了时青旻。只是这个时辰,他也不愿得起身,便闭着眼等外面下一步动作。等了一阵没有动静,他懒懒散散地翻个身:“何人在此?”
时眠星下意识地笔直站正身体,就仿佛人能隔着门板看到自己一般,硬着头皮在门外开口应答:“师父,是我……对不起……扰您休息了……”
“时眠星。”时青旻从床上坐起来,“对不起都说了,只好让你继续扰我休息了。进来。”
得到允许,时眠星推开门进去,又迅速将门关上,防止冷风趁机灌入,走近些躬身行礼:“师父……我来找您……是想瞧病。”
时青旻散着头发,抬手将床帐系好,披了件外袍站起来:“你怎么了?上次来破嚣就说你是来瞧病的。”
“前些日子用了招魂的法子,灭了自己的三火,之后开始出现的症状。心口像火烧一样的灼痛,起初喝点冷水,吹过冷风也就平息了,今日不知道怎么的,如何也没有作用,眼下疼的无法静心,我担心自己不是生病,是中了什么邪祟。”看他这样子,时眠星赶忙走过去,伸手帮人将外袍裹紧一些,又取了一边的大麾给人披上,声音都放轻。时青旻倒是不甚介意,一抬手指大氅仍旧落在衣架上:“大麾不必了,这毕竟是屋子里。”说完便伸手按在人心口,闭眼探查,怔了怔,他睁眼看向眠星,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想,还是先施法平息灼烧感:“……没什么要紧的。过段时间就,就好了。明日我去找青秋给你开些静心的药。”
心口处一经触碰,时眠星的心跳便剧烈了起来。不同于焦躁的心慌,这样的心跳反倒叫他愉悦欣喜,随着一阵阵清冷的力量的灌进身体,就像是久烧的火焰被清冽的泉水浇灭濯洗,舒适的长呼一口气:“谢谢师父……我感觉自己好多了。”
“不必客气。”时青旻收了手,背过身,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若有所思的样子慢慢走回床上坐下:“好多了就回去吧。”
“师父……您先别急着赶我走,我还有个问题。您今天说……破嚣知道的,您也知道。我问过他……我想知道师父的答案,是不是和破嚣一样。”时眠星加快了语速,迫切地看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