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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须立即接话:“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听说东旸谷最知礼……是吧。成亲,一对儿,是人,还是……修仙者,可是一眼就看得出来啊。”他意有所指地看向破嚣,破嚣充耳不闻并给自己夹了一个卤鸭腿啃。时青旻用小勺子舀一点杏仁豆腐放进嘴里,大概觉得钱家厨子做甜点也就那样,摇摇头放下勺子:“是啊,修仙者,一眼即可看出。”他似笑非笑的目光一落在钱老爷身上,对方就面色一变拉了山羊须袖子,陪着笑:“那,敢问,彩礼的事……”

时青旻说:“自然是门当户对,不辱门楣。”

时眠星自己吃着东西,打量起对面的神色,觉得时青旻一语说中两人心事,在心里暗爽,夹了个鸡腿去掉骨头,把鸡肉放进时青旻碗中,不忘记暗搓搓地竖起个大拇指表示夸赞,又看向对面的破嚣,看这样子,估计没法指望他能说出点什么来了。

山羊须和钱老爷嘀咕了几句,突然端着酒杯站了起来:“虽然只是钱家的婚礼,却也算是两门派的结合,聘礼什么的都是身外之物,提了难免落俗。来,喝了这杯酒就算正式结亲。”

时眠星当即站起来,端杯子给自己倒酒:“仙伯,这结亲的酒我来喝,本就是我家哥哥的婚事,掌门能来坐主位已经是我们兄弟最大的荣光,两家小辈成亲,还算不上两个门派之前的高度。”他端着酒杯伸手过去,等人和自己碰杯,腕上却突觉沉重,显然那人使诈想要逼自己放杯!不能让他得逞!时眠星咬着牙关,硬是抬着手臂握紧酒杯抗衡,手指忍不住的颤抖,酒也洒了大半——骤然一声脆响,酒杯在他手中,竟然就这样炸裂开来!

山羊须哈哈大笑起来:“果然是小辈冲动紧张没个分寸,竟然酒杯都捏碎了!要知道我这杯酒可不是随便谁都能接的!”笑完正要坐,回头看去,自己的木鼓凳竟然立起来,不教他坐了!

午宴之争

时青旻站起来检查了时眠星的手,确认无事后,才抬头看向对面:“既然你觉得这杯酒他不该接,不妨还你!”说着便抬袖一甩,碎裂的酒杯重新聚拢起来,洒了的酒也重新装杯,一并旋回山羊须那边去!只是力度显然并不是敬酒,山羊须也接杯不住,仍是逞强甩袖拦住,试图掷还回去,却看时青旻一抬手指,那酒杯还是在墙边炸裂,泼洒一地!

山羊须登时大怒:“你们东旸谷好无礼!知人密辛,便以此为要挟,又摔杯撒泼,是何道理!”抬手便袭,掌心一推间,时青旻侧身躲开,自己的木凳却翻转起来,似要砸出,却很快地被制住,接着木鼓凳竟仅一点边缘着地,整个侧立起来!时青旻足尖一点,立于木鼓凳上沿的一点,再一点,便已然稳稳坐好,一抖衣襟:“南斗铺所造神器,尘锦,以生人血祭之,剑尖可寻得六界中任何一人。绣球招亲,沆瀣一气,是何居心,还请赐教!”

山羊须冷笑:“说到底,不过就是想不出一文占了神器!”

时青旻抬手做个制止的手势:“非也。她可以是南斗铺向东旸谷道歉的礼物。”

山羊须气势多少矮了一截,声音也低下去:“我们为什么要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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