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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嚣愣了愣,却没有说话,任时眠星睡去。

翌日,睡到晌午时眠星才起来,他对着铜镜仔仔细细的打理着衣装,破嚣叼着包子看他在镜子前左右照:“你打不过时青旻,怎么抓他归案?”

“既然都知道打不过,为什么还要动武?我肯定是要用讲道理的。”时眠星叹口气,望向窗外。

师徒对峙

春医堂的驻地,这几天热闹了不少,毕竟已经有不少人知道了掌门就在这里,在山下的领事或者理事都会来拜见,时青秋笑话自己的哥哥真是法力高强,把结庐的议事厅一并搬来了。时青旻也没法反驳,只好一声叹息罢了。他还有其他的困惑,此刻看来似乎总不得闲。眼看时近晌午,送走了又一位领事,时青旻站起来活动活动,顺道去穆知意那里看看情况。

穆知意最近恢复的还算不错,虽然走路还是有些打颤,但基本不用人搀扶了。此时,他正在捧着补气血的药面露难色,被时青旻撞了个正着:“很苦么?”

穆知意赶紧站起来把药碗放在桌子上:“禀掌门,是弟子承受力……差些。”

时青旻好奇地拿起来闻了闻,立刻眉头鼻子一起皱,烫手一般把碗又放了回去。穆知意忍了忍,终究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时青旻正准备说点什么给自己找个理由,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师父,我来吧。”

是时眠星。

他回到驻地之后,先是被带到时青秋面前检查身上情况,号脉过后得知自己并无大碍,只是存了些寒气在体内,等回去了还是要去化霜池泡泡才好。这是在他预料之中的,时眠星谢过青秋,并不拐弯抹角地询问时青旻的去处,得知正在穆知意房里照顾,忍不住露出一个酸溜溜的笑容:“果然是在那里么?”

时青秋揶揄到:“哟,吃醋啦?”

时眠星笑了笑,转身离去。及至进了屋子,便先下令:“破嚣,关门。守在门外,没我命令,谁也不许靠近。”

他下了令,破嚣便依言出去关门,屋子里就剩下了三个人,都在打量着自己以外的两个人。时青旻的眼神里有茫然,穆知意是困惑,而时眠星视线在穆知意和时青旻两人身上流转,只觉得他们做师徒才更顺眼,心中更加酸涩:“正好,一个不少都在。”他从怀里拿出那柄象征着自己掌门入室弟子的匕首放在桌子上,手摁在上面没有离开:“师父,我有一事困惑,想求个答案。”

这种架势,简直是在逼宫一般。隐隐地一种不悦袭上心头,时青旻背过手,神情严肃起来:“时眠星,你有事跟我讲,不要采取这种方式。如果你觉得此事不该同外人说,我们三个,连破嚣都不带,换个地方就是。不然,你觉得,他,拦得了我要走?”

“师父也不要急,回答过问题,兴许,穆知意,破嚣,就都是自己人了呢。”时眠星平静地看着他,“我当然也知道,破嚣和我联手,都拦不住师父。我这么做,也无非是怕除了这屋子里以外的人听了去,你毁我纸鹤的时候,不是也教我做事要小心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