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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堂屋,时青旻正蹙眉坐着,时青秋在一边捣药:“他们两口子真好玩,妻子答应了自己不说,丈夫没答应,就来告诉你……哎呀你也别垮这个脸,金飞荷为这事都来东旸谷了,眠星能没发现什么线索么?实在担心你就去看看嘛。”

“不合规矩是其一,我总不能拿着上次的保证来顶这次……再说了,现在又添了伤员。”时青旻慢慢说着,突然思绪被穆知意打断:“掌门,您去看眠星吧。”他抬头,看见被喻正昊扶着走过来的穆知意,正诚恳地看着自己。

在钱府,直至天色全黑,时眠星也仍旧没有平静下来,在床上辗转反侧地想着。河州,之前夜不闭户,晚市好不热闹,不能不说是拜时青旻所赐;而如今夜里家家户户都不敢不出门,而这一切也都是时青旻所赐。越想越焦躁,时眠星干脆起身绕过破嚣出了院子,月光正洒在他身上。却又想起小时候听说月光可助修行,时眠星便喜欢睡在床外侧,月光穿透窗户,照在一半床榻。他总是等着时青旻熟睡后,悄声和他换过位置 ,躺在月光里,身边就是时青旻安睡的呼吸声。有时候他也会撒娇,趁着时青旻睡着无所知,就悄声钻入他怀中。时青旻的怀抱说不上暖和,但总是最舒服,最让他踏实的。

由着思绪牵引的后果,就是时眠星回神的时候,已经身在河州一处树林中了,身前就有一方池塘,再晚收回一步,就要栽进去。既来之,则安之,他干脆掀衣袍席地而坐,发带撕下一条系在树枝一端,布带另一端捆了石头,就做成一支简易的钓竿。时眠星挥腕甩动,石头便沉入池塘,击碎了映在水上的月影,荡出一圈圈涟漪。这也是时青旻教给他的,心烦不爽的时候就到池边钓鱼,不在乎是否真的能钓上几尾鱼,只在乎能够沉下心思,摒弃一切杂念。时眠星满心满眼都是和时青旻的过往,他将两人的每一个点滴都细细想过,无论如何也无法将他和白日那副模样联系起来。什么时候时青旻开始有变化的,他竟然一丝都察觉不到。这事全怪自己,朝夕相处的师父有了变化,自己都无从察觉,还整日嘴上念着最懂师父,除了自己没有第二个人能做他入室弟子的。

就在这个时候,树林那边有了动静,时眠星回头去看,就看时青旻自枝上飞来,脚步不甚轻盈地落地,惊起萤火虫伴着发丝和衣带一同飘扬飞舞。他似乎是寻了很久,神色带着焦虑气息微喘:“眠星,你怎么在这里?”

在眠星眼里的师父

时青旻这副样子,更像是来阻止什么。时眠星心头种种猜想,不肯说出,只是困惑地看着他:“旻哥?啊,师父才是怎么到这儿来了,难道说这么快就……”

时青旻略压了压眉头,踱步走过去:“无事,想着来钱府看看你,没见人,略有些着急。”走到时眠星身边,他多看了眼前人几眼笑了笑,半开玩笑地开口:“这么晚了,你走这么远,不会是想离开河州,离开东旸谷地界,再不回来了吧。”

“比试还没结束,我怎么会离开。”时眠星丢了鱼竿站起来,“既然师父去了钱府,那是不是见过钱小姐了?她说想亲自拜会您,之前我没来得及禀告。”

时青旻略松口气的样子,又疑惑起来:“拜会我……?是我要做高堂了么?到时候再拜会不迟,此番我没有见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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