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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青旻现在说话声音很轻也很低,伸手摸着人头发:“眠星,我小时候,和你一样,自由散漫,比你还多了恃才傲物。可是我啊……恃才,得了如今的狼狈……为师真希望你不需要考虑那么多,能自由自在的活着。”

“难道不是因为强大,所以才可以自由吗?师父现在无论出入哪家哪派,别人都要让您几分话语。您做什么事,都不会有人敢阻拦。哦,除了青秋姑姑,我也怕她的银针和药剂,她不作数。”时眠星抬起头,“这样好不好,像方才那样的气势,我只对外人,变得厉害了,也只对外人。回到师父身边,我就还像这样,赖着您。这样我既可以拥有行动上的自由,心里也会自在了。”

时青旻笑起来:“自由或许是,你失去后才能明白的事,你不必明白,也不必让着我。”他摇摇头,在时眠星心口一点,“从,心。”

心口被人指尖点过,时眠星就觉得有涓涓暖意自那一点在全身漾开,不知名的情愫从心底升起,连同耳根都跟着烫起来:“师父这话说的好谦虚,哪里轮得到我让着您,再过多少年,我可是都无法超越您的修为。”其实还有半句话,时眠星担心时青旻听了生气,没说出口:“但是再厉害,我也还是要娶你回家当媳妇儿的”。

时青旻当然没去听时眠星内心后半句,只是耐心地解释:“你刚才,什么威风只对外人的话,就是让着我了。我还不至于经不起你。”

时眠星想了想,翻个身躺到自己师父身旁去,像幼时一样同人挤进一个被窝里:“师父,我一直很好奇,我对于您来说,是什么样的。儿子?兄弟?还是别的什么?我听姑姑说,您当年带我回来,可是遭受了好多白眼。每年饥荒战乱被遗弃的婴孩那么多,况且我还是个傻的。青秋姑姑说,我都三四岁了,还不会说话呢。您图什么啊?”

回答他的,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就在时眠星以为师父又睡着时,轻的像窗外微风的回答送到了他耳边:“你是我的奇遇,是我规矩生活里最大的变数。”

任务

时青旻近日,委实不好过。并非是他受了什么刁难,也不仅仅是说身体受伤的原因。作为霍倾阳的亲传弟子,早在少年时期,时青旻一直都默认,也要求自己对战少有败绩。及至后来成年,虽不明言这种无声的,近乎倨傲的心态,但也可以说一句,他素来心高气傲。撇开东旸谷不论,东南西北四方高手,就算是对方拼了全力,他也自认过招不会吃大亏的。然而这一次,连着遭遇暗算,又找不到破解之术,更找不到柳千树的踪迹,自己又重伤在床,实在是一次极重的打击。时青旻着了急,又有些后悔自己之前太过于轻敌,不仅不好好养伤,反而是加强了修炼。连着几次趁早外出去迷踪群吸取灵气被时青秋逼回来之后,这个素来温和的人终究发了脾气:“我是掌门!此时此刻,外有强敌内有隐忧,我必须要强,要以最快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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