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眠星观察一下,看时青旻暂时性似乎无甚大碍,也稍稍放松一点:“旻哥,都什么时候了,哪是说要教授我武学法术的时候。你到底是怎么伤的,又是谁做的,我豁出命去,也一定去扒了他的皮!”
时青旻沉默许久,才缓缓开口:“是你在我继任大典上,看到的那个人。我自负天资强于他,不料他专门针对我的招式练了邪门歪道……你要小心。”
“柳师叔啊。真可恶。”时眠星顿时生起气来,想了想,“他一次不得手,定会再来。比起我,师父才更该小心些,他既然针对你,手段也不光明磊落。不如,再有蹊跷之事,我先去探探,回来咱们再商议。即使撞上了,总不见得,他还会不顾脸面以大欺小。旻哥,你好好将养调息。这些时日,我来帮你。”
时青旻苦笑起来:“他已是邪道……你断不可抱有此心,以为他会怜你小辈。再有蹊跷之事,先让旁人结队去探探,之后再你去吧。”说着,竟然又咳出几口殷红的血来。时眠星见不同于毒血发黑,着急起来:“那那那我能做什么啊?”
话音刚落,就听见时青秋外面大喊:“时青旻!”
时青旻连忙一指外面:“稳住她。”
“哎。”时眠星跳起来跑出去,拦住要进来的青秋:“师姑,你这样喊,不怕外面听见么?”
时青秋拎着药包指指门口:“你那破伞,把院子都罩住了。”
破嚣说:“破嚣。”
眠星说:“这破伞还有点用。”说着拿起青秋手里的药包,提起来看看,发现都是粉末状的,好奇起来:“这怎么熬啊?”青秋抬手敲了他一栗子:“笨死了,煎熬动静多大啊?你刚才还怕别人知道呢,现在就想不起这出?冲服就好。”眠星一缩脖子:“是啊,我好笨,那这个药,我怎么冲服给师父啊?”
时青秋语塞,一摆手转头进小厨房自己煮药去了。
另一边,有几个路过的师叔好奇探头,让破嚣呲牙凶了一顿,在那儿叫掌门,时眠星过去一拱手:“各位师叔,我家师父刚回来,正歇着,不便打扰,各位请吧。”打发走几个,回了化霜池,却见时青旻自觉池中药力已去,在起身自己擦拭,慌忙快步过去扶住帮忙擦拭后,又穿好衣服,送时青旻回了床上。时青旻自觉坐着调息,眠星便跪着将被褥铺好,又掀开被子一角,爬下床蹲身帮时青旻脱靴,整齐摆放好后扶他躺下,掖了被角之后,坐到床边守着。时青旻受伤极重,此刻放了心,一躺下便又昏昏沉沉睡去了。时青秋来看了一回,算是稍稍放了心,因着不好逗留,到底一步三回头的去了,说晚膳会准备些滋补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