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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不黑了,又凑过来装乖。

“是我的不对,是我没思虑周全,哥哥想他们,我择日便将他们都接过来。”

“哥哥莫要生我的气,我,我……”

他语无伦次地说着,眼圈忽然红了,眼泪霎时就流了下来。

我非是草木,见他这样子心中也是酸涩,便叹了一声。

“秉南烛,你对本尊下了两回药。”

“你知道的,本尊不喜欢这样。”

一说这个,秉南烛急了,也顾不得身上流的血,脸上流的泪,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他呜咽着说:“我只是,只是太喜欢哥哥了,怕哥哥被旁人抢走了。”

“我太笨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做出这等昏招,哥哥饶我这一遭吧!”

眼瞧着他哭得满脸是泪,我又是疲惫地叹了口气,“本尊不喜欢底细不清的,也不喜欢手脚不干净的。”

“你是了解本尊的,怎么尽数都忘了呢。”

秉南烛仍是凄凄惨惨地哭,颤着声求我垂怜。

我伸手给他擦了眼泪,温声道:“放本尊走吧。”

他低头不敢看我,却将头摇得像拨浪鼓。

唉。

就不能露出一点心软来,不然就总有人想借着这个来拿捏我。

这遭,还是得出点血的。

你们仨都滚出去

脖子上开了道口子,流了不少血,但换了自由,这桩买卖也算不亏。

秉南烛一直在哭,给我上药时,眼泪砸在我的锁骨上,温热热的,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解药呢。”

“啊?”

秉南烛睁着双兔子似的眼睛瞧我。

我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迷香的解药不给,你要本尊下山还做个废人不成?”

“哦。”

他揩了把脸,胡乱的在衣襟里摸索,末了拿出个瓷瓶,抖出来就递给我。

我将那药塞进他嘴里,直等药丸在他口里化成了水,才又拿了一粒服下。

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是在让我吃了两次亏的人身上。

所以我觉得我此举没什么问题,秉南烛却像是被伤到了一般,抓着药瓶的手都有些颤抖。

他哑着嗓子,颤声唤我:“哥哥……”

“怎么了?”我看向他。

“没,没事。”他摇了摇头,却是又委屈巴巴的流起了眼泪。

我移开视线,站起身来往外走,秉南烛便亦步亦趋地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