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旷神怡地推门出去,便见院中被钦北压着的五花大绑的林清艳。
果然如此。
我毫不意外地挑了挑眉。
“真不乖呢。”我掐住她的下巴,朝她残忍地笑笑,“千帆历尽终回头,本尊是该说你用情至深呢,还是该说你贱呢。”
林清艳嘴被堵着,说不出话,只能死死地瞪着我,用眼神告诉我,我说的两种她都不认。
可认不认的,还是得我说了算。
“你那些都是小儿科,本尊给你看看什么叫好戏。”
我轻笑着给钦北递了个眼神,钦北立刻会意,像抗麻袋似的将林清艳扛在肩上,与我一同走出去。
出了小院,我们往校场走,直奔骚乱的正中心。
演武场中等着看热闹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剩几个还疲于奔命的。
正中间的擂台上,双目赤红的逍遥子就站在上头,他穿的是白衣裳,只是染了血,看着糟污不堪,而就在他脚边,倒着今日该做新娘子的何飞暖。
她衣衫不整,酥胸半露,显然断气前还在做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事。
被钦北扛在肩上的林清艳也瞧见了擂台上的一人一尸,她瞪大了眼睛,眸中皆是惊骇。
惊什么呢?
是惊你小师妹与师尊交媾,还是惊你那恍若谪仙的师尊失态至此?
我想知道,所以我取下了林清艳嘴里的东西。
能开口的那一刹,她啐了我一口,骂我卑鄙无耻。
这些话我皆听惯了,没什么反应,只笑吟吟地指着逍遥子说:“你猜猜他是吃了什么东西,才疯癫成那样的?”
林清艳不答我,只流着泪,哀哀切切地唤师尊。
声声哀婉,很是动听。
显然逍遥子也是这般想的,他如野兽般嘶吼了一声,眸中惊险清明。
林清艳大喜,在钦北怀里大加挣扎,却被他单手就按住了。
“放开她!”逍遥子风度尽失地大吼。
“恐怕不成。”我解下面具,朝着他恶劣地笑,“戏还未至终章,到如今怎么能停。”
我抓过林清艳,将她锁在怀里,在其耳边笑着低喃:“想看看他还能疯到什么份儿上吗?”
“不!不要!”她涕泗横流,满眼皆是泪,不知哭的是自己还是他的情郎。
“可本尊想。”
好戏该开场了。
黄泉路上不孤单
逍遥子疯了。
眼见林清艳被割喉而亡,气血混着药效涌上来,摧毁了他的神志。
“恰巧”有把剑落在他脚边,他便提起来,冲出了校场。
恰巧一干宗族世家之人都在云峰正中大殿之内,逍遥子便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