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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没再做声,我怀里的言月却是迷迷糊糊地哼唧了起来。

他胡乱地拍打着我的肩膀,含糊不清地嘟囔,叫我将他放下来。

我将他往上抱了抱,“呆子,是我。”

言月费力地挑起眼皮,瞧了我一眼后,终于松懈下来,安心地将头枕在我的胸膛上。

察觉到言月醒了,那俩东西又叫了起来,哀哀戚戚地告状,说我欺负他们。

言月起初没理,后来听得烦了,自我怀里探出头去,不耐烦地吼:“都闭嘴!”

“傀九已经死了,老子他妈的叫言月!”

他的嗓门很大,震得我耳朵疼,也引得我发笑。

言月吼完了他们,又伸出软绵绵的手在我肩上拍了一把,“哥,带我走吧。”

“好。”

我迈出步子,走了两步,又低头问他:“那他们呢,不如就地杀了?”

言月不言,只摇了摇头。

得,也是个情种。

我没笑他,只将人抱紧了,快步出了府。

想来是骚乱尚未平息,街上仍是没人。

我抱着手软脚软的言月走在街上,享受起了这一点难得的清静。

许是因为同老情人见了面,言月不似我这般闲适,反而情绪低落,时不时还叹上口气。

“怎么了?”我问。

言月摇了摇头,没出声。

我也不再追问,只同他说起了旁的。

“谢镇山死了。”

“怎么死的?”

“断肠散毒死的。”

闻言,言月轻轻地笑了一声,带了点释然和解脱。

他道:“方止行也死了,只不过不是我杀的,有些可惜。”

“没什么可惜的,只要死了便好。”

忽有清风迎面而来,吹得人心旷神怡。

我眯了眯眸子,笑道:“酷夏过了。”

“万般事也都跟着过去了。”

“日后,便是个好秋。”

言月哼笑:“道是天凉好个秋,果真不错。”

什么将军什么兵

旧事已了,一身轻松。

谢镇山死了,锦衣阁这幌子也不必大了,苏烟却舍不得这地界,不愿随我回幻胥宫去。

我也不强求,只带了言月几个出了凤阳。

只是才出城门,在官道上走了不久,钦北便来知会我,说是碰见了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