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我被吵得头疼,从墙头一跃而下,丢了火折子,展开了血扇轻摇:“也罢,既你们要尽忠,本尊就成全你们。”

“一起来吧,别耽误了本尊的时间。”

……

“都说了本尊赶时间,怎么还跑呢。”抹了最后活口的脖子,我在他身上蹭干了扇上的血,抬步出了小巷。

我们打斗的声音不算小,裴府听见了声响,派人前来查看,与我走了个碰头。

为首的那人是认识我的,见了我便朝我行礼:“裴玉见过尊主。”

“不必多礼。”我伸手在脸颊上蹭了一下,沾了满指猩红,不由得皱起了眉,“可否叫人备些水,叫本尊洗把脸?”

裴玉点了点头,立刻差人回府去办。

吩咐好了人,他行至我身侧又问:“尊主这是受伤了?可要请医官来瞧瞧?”

“杀人时不慎沾染上的罢了。”

裴玉嘴角一抽,“尊主还真是……还真是如传言中一般彪悍。”

我觉得他想说的不是这个词,只是我也懒得去追问,只问起了裴邺邀我前来是何意。

说起这个,裴玉笑了一声:“实不相瞒,这次邀尊主前来,主要是为了讨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

“舍弟的令牌。”他抿了抿唇,解释道,“裴家有一旧习,族中弟子说亲,都要以那令牌做信物,舍弟如今已到了该相看的年纪了,所以才要讨回来。”

“前几日本尊就派了九阙到此,你们为何不直接同他去讨?”

闻言,裴玉面露疑惑:“在下从未见到九阙大人啊,会不会是九阙大人走错了路?”

九阙蒙着眼都能将中原的地图画下来,他不可能走错路。

唯一可能的,就是这路上出了什么岔子,迫他停住了脚。

可他明明前日还差人给我送回了八风门的腰牌,还写了封信给我。

不对。

字迹是最容易伪造的东西,根本证明不了什么。

许是被我骤变的脸色吓到了,裴玉有些紧张:“尊主想到了什么?”

我摇了摇头,无心与他多说,只加快了脚步,急急奔进了裴府的大门。

然后就撞进了泛着冷香的怀抱里。

“投怀送抱,尊主就这般想我么?”

黎楚川笑吟吟地开口,被我一把揪住了衣襟,“这几日,你可见过九阙么?”

他被我问的一愣,转瞬便摇了摇头:“不曾见过。”

他又问:“出什么事了?”

“九阙丢了。”

我吐出一口浊气,说:“你走后,我便派了九阙过来,结果半路上,他便没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