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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我轻笑:“给人撑腰。”

秦长欢瞧了我一眼,也跟着笑了起来:“尊主这左右逢源的日子过得可真滋润啊。”

我挑了挑眉:“以秦兄这容貌身段来看,找上几个称心的也不难。”

“得了,有他一个就够我头疼的了。”虽是嫌弃,可秦长欢唇角却噙着淡淡的笑。

口嫌体正直。

我轻笑着腹诽,却没拆穿他的话。

我拍了拍秦长欢的肩膀,说:“秦兄,我这几日不在,幻胥宫还得劳烦你照看。”

他奇道:“幻胥宫又不会跑,有什么需要照看的?”

我撇嘴:“本是没什么要照看的,只是朝云和曲江元都在此,所以……”

“一个小丫头和一个愣头青,还能将房盖挑了不成。”

“旁人断然不能,可若是他俩的话,也不是不可能。”

我清了清嗓子,给秦长欢细数许怡安近些日子的“丰功伟绩”。

包括但不限于要给我做饭,结果炸了我的厨房,要给我放一场烟花,却险些一把火烧了我的邝山,以及她那些传满京华的话本子。

听完了我的话,秦长欢嘴角高高扬起,勉强忍住了笑,往我肩上拍了一拍,“小玄之受苦了。”

“没事,受苦的马上就是你了。”

“……”

秦长欢沉默了,嘴角也落了下去。

真应了许怡安那句话,笑容没有消失,只是转移到了我的脸上,他黯然伤神,我笑得很是开心。

我憋着笑,如他之前那般拍起了他的肩膀:“秦兄莫慌,若是实在头疼,大可将他们都丢回宫去。”

秦长欢抬眼瞧我,唇边又蓄笑:“那你怎么不将她们现在就丢回去?”

我摊手:“我现在不头疼啊。”

“……”

秦长欢又沉默了,我笑得更欢了。

然后我就被秦长欢一脚踹了出来。

我去找连曲轩评理,谁料那厮听我说完了来龙去脉,只同我道了一句活该,就施施然抽身去找秦长欢了。

“见色忘义。”

我啐了一口,转身去寻了雪蛟和泠鸢,同他们一起清点行囊。

待天擦黑,我们便出了山门。

行至半山腰,忽闻几道人声。

“玄之,早点回来!”

“小玄之,万事小心。”

“我要是在你身上见着一处新伤,我必定叫你瞧瞧南疆奇毒的厉害。”

“哥,我等你回来喝酒!”

我回头,发现许怡安几人站在山门朦胧的光影中朝我招手。

我轻笑,朗声同他们道了一声我已知晓。

回过头,却听泠鸢问:“言月公子呢?”

闻言,雪蛟一愣,又回头去看,“方才那个叫主子哥哥的不是言月公子吗?”

“不是,那是曲公子。”

雪蛟挠了挠头,憨笑道:“原是如此,我都没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