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的力气不小,萧祁搭在桌上的手都蜷紧了。
平复好了呼吸之后,萧祁又看了我一眼,面上笑意渐淡,话中含着深意:“那尊主好生歇着,在下晚些再来看你。”
“晚点也别来,快滚,看见你就觉着晦气。”言月翻了个白眼,气冲冲地骂。
萧祁没跟他一般见识,只凉凉地瞥了他一眼后,就扭身走了出去。
直等他的身影瞧不见了,我才彻底松下一口气。
言月只以为我还在难受,便往我的食碟里夹了只鸡腿,“别想他了,吃饭。”
我点了点头,硬着头皮吃完了这顿惊险重重的饭。
不够惊险?
差点在弟弟面前把脸丢光了,这还不算惊险?
……
萧祁说话一向算数,晚些时候,他果然又来了。
不过走的是窗户。
他从窗户跳进来,吹了屋里的灯烛,摸着黑上了我的床榻。
一钻进被子,他就迫不及待地从背后将我搂进怀里,急色鬼一般啄吻我的后颈。
我被他亲得后颈发痒,挣动了两下,却被他拥得更紧。
“方才哭什么?”
“是真的在难过,还是被吓的?”
“亦或者是……爽的?”
我被他揶揄得面皮发烫,心里却冒出了些不合时宜的想法。
为了应景,我压低了声音道:“你瞧我们这样子,像不像是在偷/情?”
闻言,萧祁低笑了两声,清雅悦耳的声音一寸寸挤入我的耳道:“的确像。”
他把我翻了个个,与我面对面拥抱着,“不过真说起来,好像我才是那个正宫吧,毕竟我与你可是认识最早的。”
“话也不能那么论。”我轻嗤,“黎楚川还跟我拜过堂呢,温喻之花活儿还多呢,要这么说,你们岂不都是大房?”
黑暗中,我看不清萧祁的神色,可光是听他沉沉的呼吸,就能猜到他的表情。
想来也不过是蹙着眉抿着唇,一副愠怒又不敢将我如何的样子。
我摸着黑去捏他的脸,笑问:“生气了?”
萧祁没搭理我,只是垂下头,叼住了我的嘴唇。
他生的好,人又冷淡,还在望山寺里待过许久,举手投足都带着不凡的起伏,江湖上便有人奉他为佛子,做梦都想一亲芳泽。
可此刻这众人眼里冷心冷清的佛子,正蛮横地将我的双手按在头顶,将我抵在床榻上凶狠地亲吻,勾得我舌尖发疼。
我招架不住这狂风暴雨般的力道,也挣脱不得,只能徒劳的,从鼻子里挤出似爽快似疼痛的呜咽。
不知是过了多久,萧祁终于大发慈悲松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