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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真万确。”

从天堂落入地狱,用从地狱重上云霄,大起大落之下,我一口气卡在喉咙里,险些横死当场。

连曲轩忙来给我顺气,却被我一把扯住了手腕:“哥哥风趣幽默,我必定要在秦兄面前给你美言几句才好。”

“你威胁我?你以为我真怕他?”

我哼笑:“你不怕?”

连曲轩梗着脖子瞧着我,片刻后败下阵来。

“我错了,你别说。”

为何我就不可以

我昏迷初醒,除了吃了点东西垫了肚子,喝了一碗又一碗苦药汤子之外,便是见一个又一个人。

连曲轩、秦长欢自不必多说,才瞧过病,眼睛上尚缠着药布的陆翩然都在林祺东的陪同下来看了我。

许怡安也来了。

她给我送了许多好看但没用的东西,又顶着双兔子似的眼睛同我说了会儿话,蹭了我半盘子的酱牛肉之后,就被同行的宫女嬷嬷们催促着走了。

因为她今日要抄的书还差六十来页。

很惨,但我爱莫能助。

所以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用眼神示意她要以笑容掩饰悲伤。

对上我的眼神,许怡安气恼,但是她没有什么能够反制的法子,就只能匆匆的来,又匆匆的去。

她是个有趣的人。

她走了,自然也就没乐子了。

我用烈酒顺干净了嘴里的酱牛肉,扯了一边的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手。

钦北问:“是不合主子胃口吗?”

我摇了摇头:“非也。你们等会儿也去尝尝,这新厨子手艺不错。”

闻言,钦北看向矮案上还剩下小半盘的酱牛肉,又问道:“那主子为何不用了?”

“因为有人要来了。”

“有人要来?”

“不错,”擦干净了手,我将帕子丢到床榻下头,轻慢又懒散地说,“不光要来,来的还不止一个呢。”

像是掐好了时间的,我话音刚落,房门外便响起了人声。

隐隐约约的,我也听不真切,便叫钦北去瞧一瞧。

钦北走到门边,打开门往外瞧了一眼,看清了门外之人后,立刻沉下脸,将门重新合上,力气之大,险些将门框都拍碎了。

我瞧着他这样子好笑,不禁问道:“外头的是谁?”

钦北皱着眉说:“川河。”

他啊。

那也难怪钦北翻脸。

因着之前黎楚川“策反”钦北之事,他就对这主仆两个颇有微词。